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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锦绣大明-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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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次疑似东厂袭击钟裕一事给京城带来了无穷的后患,但其实对杨震来说却未必是坏事。不但他自身因为在洪水来之前强行救了诸多尚在堤坝之上的差役官兵而被顺天府等数个衙门视作恩人,而且他兄长杨晨更是在这次水患中大显峥嵘,让京城百官和百姓都知道原来有这么个深悉水性水理的好官,只是以前一直被人压着,才没有出头的机会。

  如此一来,朝野间为杨晨大抱不平的声音可就多了。在人们最朴素的理论看来,若是当时工部那些老爷们早早就听取了杨晨的建议,就根本不会有这次的灾难,所以要论起来,他可比工部上下几十上百号官员的能力更加出众。于是朝中就不时有人上疏要求朝廷破格提拔这个小小的主事,让他来主持今后京城内外的治水工作。

  虽然现在杨晨的职位依然只是个小小的七品主事,但在看到他于水患善后之事中所做出的种种事迹,所立下的桩桩功劳,朝中官员都很清楚,他的升迁只是个时间问题了,一等到水患彻底平息,百姓重新安居,杨晨的官职就得有大变动了。

  做出这一判断的原因,不光是因为他的出色表现,更因为朝臣们都已清楚一件事情,杨晨所以能脱颖而出,都是受到了张阁老的看重之故。而且还有小道消息传出,原来杨晨此人还是张阁老的同乡,也是湖广荆州府江陵县人氏,这下大家就更敢拍着胸膛保证,这位杨主事用不了多久就能在朝堂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当然,至少在现在这个阶段,杨家兄弟在水患里所获得的好处还只是些虚的,还未完全转化成看得见的利益。可就算只是这样,对某些与他们有过节的人看来,已经是很不好的信号了。

  东厂中人便因杨震在此次水患中大出风头而很不是滋味儿。但事实摆在面前,他们在此事上完全没做任何贡献,甚至还在暗中添了乱,即便心里不忿,却也无可奈何,反倒有些害怕自己所为会被杨震这个精明的家伙给查出来。

  不错,就如杨震所判断的那样,当日趁夜袭击钟裕,而导致他无法及时入宫进言,最终酿成这场祸患的人正是东厂的番子。只不过下这个决定的却不是他们的厂公冯保,而是大珰头赵无伤。

  在之前几次被杨震欺负到头上,吃了大亏之后反而又在三司会审里再次吃亏而被冯保严加斥责之后,赵无伤算是明白过来了,论正面交锋,自己绝不是杨震的对手。于是赵大珰头便决定用些暗着来和杨震较量,以期能够扳回一城。不过因为这事他也没有太大把握,所以并没有先行禀报冯保。

  而在派出东厂的眼线紧盯杨震及锦衣卫的一切举动时,他还真就在那一夜发现了杨震行色匆匆地赶去见钟裕,随后钟裕又急着出门。

  本着恶心敌人,快乐自己的原则,在没有多作考虑和分析的情况下,赵无伤便下令让手下的番子袭击了钟裕的队伍,并把他们绑了一夜。而且在办这事时,他还很谨慎地让手下之人换下了东厂的行头,从而不给对方留下任何的实质证据。

  只是当随后水患侵城,钟裕又被锦衣卫的人所救,同时被曝出钟裕是因为要进宫提早解决水患而深夜出门,不想却被人劫持袭击后,赵无伤等人才有些着了慌。

  他们可不知道事情竟还有这么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哪。而现在,就是因为自己等人为了给杨震添堵而做下的一个错误决定,就导致了京城被永定河水倒灌,无数百姓丢失家园甚至是性命,即便是一贯胆大妄为的东厂中人,也不觉感到后悔与畏惧了。

  现在杨震因此事而声望日隆,就对他们的威胁更大了几分。要知道杨震在京城可是以能查案而闻名的,若真叫他因为一些蛛丝马迹而找出自己来,无论是赵无伤还是他手下那些东厂番子的下场都将极其凄惨,便是冯保都保不下他们。

  到了这个时候,赵无伤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紧守这个秘密,同时也严令知道此事之人不得泄露只言片语,就是在冯公公面前,也不得透露一个字。他觉着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自身的安全。

  但即便如此,在杨震手下连连吃亏的赵大珰头还是有些惊弓之鸟的意思,而他手下那些人就更是不堪了。这天午后,一个叫秦烈的心腹便满脸惊惧地跑了过来,冲自家珰头有些结巴地道:“大珰头,出大事了……我们那夜袭击……”

  他的话才刚一出口,就被赵无伤极其阴狠的目光给堵了回去:“我早下过令,这事再不得提,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是是,是小的一时情急,忘了规矩。”秦烈赶紧认错,随后又苦着张脸道:“那天我们办事的时候,似乎还是露出了什么破绽。现在锦衣卫里正在四处寻找一个左手手背上带着块三角形伤疤的人呢,他们还口口声声说此人与那事大有关联。”

  “什么?”一听这话,赵无伤本来端坐的身子就猛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神色大变……

第五百零九章    打草惊蛇(上)


  一只手背上留着一块颇为醒目的三角形伤疤的有力大手正端着一只粗瓷酒碗,在把酒碗和迎上来的几只碗一撞后,这只手便把碗抬到了一张布满了杂乱胡须的嘴唇边上,使手的主人咕嘟嘟地将满满一大碗烈酒倒进了喉咙之中。

  在满饮一大碗酒后,徐康才一擦唇边的酒渍,呵呵笑道:“各位兄弟,这次老兄我可就不客气了。说实在的,自打进了东厂以来,老子我一向办事勤恳,上面吩咐做什么绝不打半点折扣,可几年下来却没一点出头的意思。这回总算是赵珰头他慧眼独具,把我给挑中了,老子也终于可以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了。”

  “徐老大,你这也是运气好呐,要不是前番我因为突然身子不适请了你代我留在衙门里,能轮得到你老兄立功?”另一名兄弟颇有些羡慕地道:“就因为你之前帮着赵珰头出了力,他才会想到推荐你去江南公干。嘿,这一回可是当百户,即便以后得在那儿落了根,也比留在咱们京城和锦衣卫的起冲突为好。”

  “哈哈,这就是时来运转了,你小子再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不然你想想,当日奉命办事的可有二三十名弟兄呢,为何赵珰头独独看中了我,把我派去江南?还不是老子我能力出众吗?”徐康颇有些自得地吹嘘道。

  众人对此确实找不出其他更合理的理由便,便只能笑骂几句,同时提醒对方今后要是发达了,别忘了这些曾经一起奋斗的兄弟,有机会也记得提携大家一把。对此,徐康自然是满口答应,就跟他现在已是正经的百户一般了。

  见这送行酒喝得差不多了,徐康才把碗往桌子上一搁,冲面前这些兄弟一拱手道:“好啦,咱这就去见赵珰头,然后就得动身南下了。各位兄弟,咱们后会有期了!”说罢,以一个自以为很是潇洒的姿势转身便走,惹来众人一阵羡慕,毕竟现在京城里对他们东厂可很不友善,能够高升并离开此地,确实是件大大的好事。

  “大珰头,您还有什么吩咐?”在见到赵无伤后,徐康已显得小心翼翼起来。虽然他长得一副粗鲁模样,心思却颇为细腻,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自己越得谦虚谨慎,不然到手的好处可就要飞了。

  赵无伤目光里闪过一丝异样,好在对方这时候正躬身行礼,所以未曾察觉到这一点。在略略平息了自己的心境之后,赵大珰头才笑着对他一点头:“不错,像个能替我分担的样子,此去江南,你只要记住给我盯着那儿的织造局,就是大功一件了。还有,待会儿我会派几个兄弟和你一道去江南,那都是我们东厂里的高手,有他们相助,你一定能帮我把差事办好的。”

  “是,小的明白。”虽然觉着还得和其他人一道前往会分了自己的权,但此时的徐康自然不敢有丝毫不满的表露,赶紧拱手答应。

  “赶早不赶迟,今日天黑之前你就出城吧。若是顺利的话,或许年前你就能赶到苏州了。”赵无伤又催促了一句。

  见自家大人比自己还急,徐康虽然心下有些意外,却也觉着很是高兴,赶紧答应一声,就匆匆领命而去。此刻,在门外,已站了三名神色冷淡的高大汉子了,他们就是奉命带他离京的东厂好手了。

  直到这几人匆匆离开,秦烈才从一旁走了过来:“大珰头,你真打算把他……”说着一顿,举手在自己的咽喉处比划了一下。

  赵无伤目光深邃地盯了一眼门外那有些发白的日光道:“此事实在太过严重,我不能给东厂留下任何隐患。谁敢保证我们这儿就没有锦衣卫的眼线呢?一旦叫他们查出这个徐康,你觉着他们会不会再故技重施,冲进来再夺一次人?”

  “这个……”秦烈虽然觉着说实话很是有伤自家士气,但在沉默之后还是点头道:“这个确实大有可能。一旦他真落到了锦衣卫手里,咱们的处境可就很不利了。”

  “所以这是个祸患,必须尽早除掉。而相比而言,死人是最稳妥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下官明白。”秦烈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但同时心里又有些悲哀,想不到不知不觉间,东厂在面对锦衣卫时已彻底落在了下风。说实在的,他都没有仔细想过事态怎么就会急转直下了呢。

  在回到自己的住处拿了些衣物盘缠之后,徐康便兴冲冲地和三名神色淡然的同僚策马出了北京城,直奔着通州码头而去。就他们所说,东厂早已备好了船只,只要他们一到地方,就可起航走人。

  所以这一路虽然天色已然彻底黑了下来,几人的行程也没有稍缓,反正待上了去南方的船后,大家都有的是时间休息。

  可是待他们来到通州码头附近时,徐康便有些疑惑了。因为码头那边静悄悄黑压压的,连一点灯光一个人影都不曾见到,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在此等候的模样。

  “这……几位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大珰头他不是说了有人在此等着咱们上船吗?”徐康很有些疑惑地四下里打量着,同时询问道。

  “或许他们久等咱们不到躲船里歇息去了吧。这地方靠水风大,一直待着也不舒坦哪。”其中一名汉子随口答道:“咱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其他两人也给出了相似的看法,徐康当然不好说不,就和他们一道朝着码头上走去。只是他并未觉察到,这三人早已渐渐落到了他的身旁和后面,堵住了他的去路。同时,三人的手也慢慢搭上了腰间的刀把,随时都会出刀。

  徐康不疑其他地来到码头,张目一扫,却又叫起苦来:“怎么一条停靠在这儿的客船都没有,咱们该怎么……”话刚说到这儿,他的心里猛现警兆,陡然就往旁边一闪。

  “唰——”一道刀光就在他一闪间从其原来所在的位置上劈了过去。

  也幸亏徐康也算是久经战阵的老手,虽然猝遇偷袭也不见慌乱,一边再次往侧方闪躲,一边抽刀,同时口中怒喝:“你们……你们做什么?居然敢对我下手!”

  那三人没想到这个徐康居然这么不好对付,也是一愣。但旋即,却又是各自一声狞笑,也不答话,三面包夹上去,手中的兵器更是直接朝着徐康的胸口、脖颈等要害处攻去,招招都是夺命的招数。

  徐康本就以寡敌众,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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