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第7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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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老夫之见,你三人何不同游介山,说不定,山水风雅,即是解忧良药啊!”
“对对对!”
韩嘉彦立时附和,“走走走,咱们三人同游介山,岂不快哉?”
说着话,笑看文拓,“文公子,我们远道而来,可是什么都没准备。想你盛秋游山,不会不备酒食吧?”
“嘉彦却是要讨个便宜,借文兄的酒水来润润喉咙喽。”
韩嘉彦说到这个份儿上,文拓就没法推脱了,“自然有酒食,若是不弃,倒可同饮一二。”
而赵宗球一听有酒,他们也确实没带,也把火气压了下来。
在韩嘉彦的催促之下,三人同向山道行去。
文拓看了眼没有动地方的魏国公,“老国公不同去吗?”
魏国公则是回以苦笑,“老夫上不去这山了,在山下看着已是欣慰,你们年青人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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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魏国公的状况,确实爬不动山了,可是,他却必须要上山。
眼见三人消失在林间岔路,魏国公这才长出口气,命侍卫从车上搬下一副滑竿(竹轿),被扶上去,由侍卫抬着,向林间另一条岔路行去。
。。。。。。
介山虽是偏僻小山,却是峰奇秀险,少有的妙景所在。不用爬高,只是山脚这段路,便是苍松秀石、黄叶铺天的美景。
可惜,对于这别致景物,魏国公却是无心欣赏,心事重重,渐入林深。
不多时,前方景色一变,一片梅林映入眼帘,魏国公这才精神一振,双目渐亮。
入梅林又行百丈,林木掩映之间,终见一处草庐,柴门虚掩,融于山水黄叶之间。
命侍卫停轿,退出梅林,老国公伫立庐前,良久无语。
半晌之后,见草庐之中无人出入,只得费力地抖了抖衣袖,长揖及地:
“老夫。。。赵德汉。。。庐前求见!”
“。。。。。。”
场面肃静半晌,草庐之中无人回应,只山风吹梅林响起沙沙落叶之声。
久无回应,魏国公只得再拜:
“赵德汉,求见子召姑娘,还望赐见!!”
这回终于有了回应,庐门轻启,走出一个老妇人。
魏国公面露喜色,又是一礼,“徐妈妈安好,子召她。。。。”
出来之人,正是当年凝香阁的老鸨子徐妈。
先是凝眉朝魏国公身后猛看一阵,这才回神理会魏国公,为难道:“国公爷。。。。怎么又来了?”
魏国公面有凄然之色,“再不来。。。就来不了了。”
徐妈一怔,再看魏国公,也就明白了话中之意,“唉。。。。。。”
长叹一声,“国公回去吧,我家娘子是不会见您的。”
“。。。。。。”
魏国公闻声,脸色更白。意料之中,却还是心有不甘。
老目一凝,猛的向下一措,扑通一声,竟跪在了草庐之前。
“老夫自知,无颜相求。”
“可是。。。。。。”话说到这,魏国公已经是老泪纵横,无法继续。
弯腰叩首,“还望子召看在父辈的情分上,帮老夫这一回吧!”
“。。。。。。”
“。。。。。。”
场面为之一肃,徐妈面对如此大礼哪里敢受,又不敢扶,只得让到一边,下意识看向草庐。
良久,草庐之中终传出一悦耳女声:“国公来的不凑巧,明日再来吧!”
“!!!”魏国公一怔,心跳都漏了一拍。
阎子召终于肯见他了?可是,为什么今日不行,非是明天?
疑惑发问:“今日。。。。。。姑娘有事?”
庐中回音,“不凑巧罢了。”
“好吧!”魏国公应声。
六年都等得,又怎会在乎多等这一天?
“老夫明日再来拜。。。。。”
“会”还没说出来,就闻林中传来嘈杂脚步之声,回头一看,魏老国公差点没吐血。
只见文拓、韩嘉彦,赵宗球悠悠的朝草庐而来,在三人身侧,赵宗麒、唐吟、唐风、唐颂、唐雨,外加范正平和祁圣泽,这帮京城的贵族纨绔是一个不少,全都到了。
老国公下意识想爬起来,可赵宗球那张贱嘴,一进梅林就见魏国公这老匹夫居然在地上跪着,哪肯放过?
“哟!?这不是魏老国公吗?怎么还跪地上了?”
抬眼看了下草庐,似笑非笑地又补了一句,“这山野荒屋的,不知供的是老国公家里的哪位祖宗啊?”
嘎,魏国公又羞又怒,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死在这儿。
。。。。。。
第980章 喜忧参半
一个故事,总要有波澜,设局,破局,这才是一个作者应该做的事情。
一味的爽爽爽,苍山写不出来,你们看戏的人也不一定真的就爽了。
耐心点,会让大伙儿过个好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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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赵宗球就这么把自己给作死了。
说句实话,对于这个名声败坏,没落世子的死活并没有人关心,甚至很多人盼着他早点死,也省去了一个祸害。
虽然依当下之局,他死的很不是时候,可是魏国公料理的很好,汝南王府随行的侍卫一死,就谁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自然是活着的人怎么说怎么是。
但是,魏国公也死了。。。。。。
这麻烦大了。
老国公年事己高,加之从太原奔波数百里到介休,寿尽而终,并不算意外。
可是,谁都知道魏国公与唐疯子的关系恶劣到何种地步,他死在了梅居之外,且唐家的人就在身边,那就算没问题,也成了问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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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介山上多了二十余条人命,其中还有一位王府世子,一位国公。
更要命的是,这里面还牵扯唐家、文家、范家、韩家和一个亲王,这是要捅破天的节奏啊!
远了不说,先砸塌的就是介休府衙。
本来嘛,介休别看地方不大,可是府衙里从大令、主簿,再到通判,却是实打实的肥差。是要抢破头,还得祖宗积德,才能争到手的好差使。
甚至坊间传闻,宁舍太原令也不换介休令。
你想啊,地方不大,那自然事务稀疏,悠闲得紧。可是,闲归闲,做为介休的父母官,庇护文家,守着这棵大树,还愁不能飞黄腾达?
文相公就算再怎么着,提拔一下本县官员那也只是抬抬头的事儿。
介休大令名叫董成,庆历八年蒙荫入士,在太原府从一个小吏做起,一干就是二十来年。
本来熬资历也该升个太原通判,若是命好,再进一步,从主薄之职告老,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是,董成还算有点脑子,仗着老太原令余靖的赏识,混了个介休大令。
在任三年,对本县文家多有照拂,不出意外,年关一过,他也就应该动动了。
至于动到哪儿?
呵呵,以文相公的慷慨,越级入京,到九部之中混一个京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此时,窗外的秋意丝毫没有影响董大令的心情,正想着美事儿,喝着清茶,别提多悠哉了。
可他哪知道,天就要塌了。
“大令,大令!!不好了!!”
主簿李风一溜风似的跑了进来,慌张之间,被门槛一拌,滚着就进来了。
董成眉头一挑,起身相迎,手里却是还端着茶碗。
“李兄慌甚?有话慢慢说。”
还慢慢说?
李风心说,慢慢说得了吗?
不顾浑身酸疼,“不好了,介山梅居出事了!”
啪!!
这回轮到董成不淡定了,一声惊叫,差点没坐地上,手中茶碗应声而落。
“出,出,出出出什么事了?”
“出人命了。”
“啊!?”
董成这回真坐地上了,正坐在满地水渍之上,三魂七魄差不多去了六魄。
介山梅居,那可是。。。。。。
可是唐子浩的女人,比特么文家出事更是吓人啊!
还是人命案,董成都不敢想了,心存侥幸,声音颤抖,“阎夫人,阎夫人她没事吧?”
李风属于那种简单耿直之人,大令问什么他自然就答什么。
“阎夫人倒没什么事儿。”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伤了唐子浩的小女儿唐雨。”
“啊?”董成耳朵嗡嗡作响,唐子浩的女儿伤了?
强自镇定,暗道:幸好只是伤了,还有转圜余地。
猛的一瞪眼,“哪个不开眼的敢跑到梅居去闹事?抓!!都给本县抓起来!”
李风面色一苦。。“抓不了了,人死了。”
“死了?”
董大令不见惊惧,反而眼前一亮,死了好啊,死了对唐子浩也算有个交代。
缓缓起身,已是恢复大令本色,“李风啊。。。。”
拉长的官调,“你是率直中正之人,历来秉公执法,本县是看在眼里的。不过,此事涉及唐公,却是要权衡一二啊!”
“。。。。。。”
李风差点没骂娘,老子还不知道权衡一二?唐疯子是能惹的人吗?
可是,你特么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不是,大令且听我说。”
“没什么可说的!”董成还以为这货的倔劲上来了,不肯通融。
“此事涉及你我前程,甚至是唐公声誉,不可妄为。”
“大令听我说啊!”
“就这么定了。”董成不容有疑。“不论孰是孰非,一定要把唐公家小的关系摘清楚。”
看着李风,语气也是缓了下来,“李兄啊,唐公为国为民日夜操劳,咱们同为大宋效力,就别给他老人家添乱了吧?”
李风无语了。
“大令,真摘不清楚了,这个‘乱’也是免不了了啊!”
“嗯?”
董成有点不高兴了,这人怎么就一根筋呢?
“你倒说说,怎么就摘不清?”
李风一啪大腿,“死的是汝南王世子赵宗球,还有魏国公!”
“哦。。。。”
“哦???”
“哦!!!”
嘎!!
董大令一翻白眼,又坐地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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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实在太过骇然,无怪董成吓了个半死。
别说是他,就算是文相爷在此,估计也扛不住吧?
不过,能得到余靖的赏识,又在介休混的顺风顺水升迁有道的人物,怎么说也不是草包,至少转醒之后,他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听李风道出当前形势:
先是魏国公一死,他府上的人已经乱做一团,刚进了介休县城安顿老国公尸身。除了两人快马回太原报丧,其余的人都在城南义庄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至于报案,那是秋游的百姓在梅居之外看见的,报了官府。
差役们过去一看,除了二十来具尸体,晋王赵宗麒、唐家四个儿女、范仲俺的孙子、文家的文拓,个个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差役们也不敢动,只得守在梅林外面,任由这些祖宗在梅居之中呆着。
董成听完,就差没给李风一个大耳刮子了,“还守个屁!?赶紧去梅居问个清楚,再把人带到府衙来。”
“啊。。。。。。啊?”
李风有些气弱,“这些人哪是咱们能说带就带的?”
“你懂个屁!”董成这个气啊。
“死的是一个赵宗球,一个魏国公,这事大了去了,岂容马虎?”
“就算你我要徇私,也得等问清到底怎么回事儿再说。”
“去,拿人!”
“不管真凶是谁,刑枷镣铐全都用上,大摇大摆的把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