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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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一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早知道那是你儿子,肯定换个骂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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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玉出了林子,也看清了对面的人是谁。不由一声苦笑,原来是自己老子,这误会可大了。
猛一夹马腹,急冲而出。到了杨文广面前翻身下马,拜倒在地,“孩子见过父亲大人!”
“呃。。。。。。嗯!!”杨文广胀红着脸,尴尬地应着,还故作姿态地挺了挺腰板儿。
杨怀玉一疑,“父亲,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
“无事!”杨文广急忙否认,背着手,朝那万马大队走了过去。
杨怀玉知道父亲也是爱马,连忙陪着。
“从辽人那里弄来的?”
“对!”杨怀玉来了兴致。“一水的大宛马与草原马的交种!既有耐力,又有爆发,且受过牧民专训,不惧刀兵,是最最上等的战马了!”
杨文广点点头,心里早就流口水了。。。。。。
“多少?”
“三十五贯每匹,简直就是白送的,在大宋买头牛都比这贵。”
“谁问价钱了?我问有多少匹!”
“哦哦,一共一万一。”
“一万一!?”杨文广差点没咬着舌头。
眼珠子乱转,半天才清了清嗓子,威仪无比地、轻描淡写地、不容有疑地道:
“回头给我留下三千。”
说完,也不等杨怀玉反应,就大步穿过马队,去寻队后的吴育和唐奕了。
杨怀玉一声哀嚎,追上父亲,“爹,咱不带这样儿的啊。。。。。。”
。。。。。。
大宋的兵被辽夏的狼骑欺负怕了,近百年的两条腿跑四条腿、一百多斤硬扛人家人马加一块儿五六百斤的过往,让军汉们从上到下,见到马比见到自己媳妇还要亲。
毫不夸张地说,马军都指挥司治下的军马待遇比人都要好,可见宋人惜马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杨文广这个打了半辈子仗的汉子,说心里话,也没指挥过万人以上的骑兵。
如今,自己家老二一下子发了财,竟享受起“万马齐奔”的美事儿了,他这个当老子的,焉能不来一刀?
三千?算仁义的,这是给杨怀玉留了情,知道回京之后,兵部马军指挥司也得来一刀,这是给他留了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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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后,开封城外。
殿前司负责职守外城各门巡防的兵士猛见西边烟尘迷茫,一支近万人的马队隆隆而来,也与当时的杨文广一样,吓得不轻。
只是一见人家只到城外,却不入城,才知道这是自己人。
此事惊动了殿前司都指挥使王守忠,亲自来看,却是消失了半年的吴相公,还有唐子浩等人。
王守忠不淡定了,他可不知道唐奕入辽了。
事实上,王家与观澜上的事情王德用做的极有分寸,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让孙子王守忠掺合进来的。毕竟他现在是大宋三军统帅之一,身份太敏感。
“你们。。。。。。你们这是去西北了?”
接下吴育,趁着机会,王守忠实在好奇,盘问起杨怀玉和唐奕。
“对啊!”唐奕装傻。
“信你个大头鬼!”王守忠笑骂。“要是在西北,这半年吴相公也不会一点音信都没有。再说了!”
王守忠用下巴一指马队,“把西北洗三遍你也弄不来这么多马!”
“嘿嘿。”唐奕只是笑,却不说话。“走吧,随我进宫,兴许能分你杯羹!”
王守忠笑了,还是自家兄弟够意思,好事还想着自己人。但是,却不打算随他进宫。
“出来之时就猜到是你们,陛下吩咐,舟车劳顿,大郎辛苦,让你先回观澜休养,三日之后再进宫详禀,今日只吴相公一人进宫复旨便是。”
唐奕笑道:“还有这好事儿?”
五守忠吃味道:“就没有比咱们那位陛下更惯着你的了!”
唐奕轻笑不接,一拱手,“那有空到观澜,请你吃酒!”
说完,回身朝宋楷、庞玉等人一招呼,“走!”
“回家!!!”
。。。。。。
第477章 来晚了
回家。。。。。。
不知不觉间,观澜已经成了唐奕的家,宋楷、庞玉、丁源、唐正平、范纯礼的家。
这句回家,唐奕喊的顺嘴,众人答的也是畅快!
沿汴河而下,时值暮秋,两岸景色金黄一片。农户在进行最后的收获,而开封秋游的文人雅士则是在入冬之前,想再细品最后的一丝大地生机。
船近回山,唐奕感觉好像比以往热闹了不少,光是码头上的画舫、花船就停了不下百艘。
上岸之后,这种感觉更是强烈。街市之上,红男绿女接踵纷来,那叫一个热闹。
不过,可能今年开封流行素白,街上的女子多是白裙素花,少了往昔的妩媚、却多了几分淡雅。
宋楷看着街两旁的门楼香阁,不禁喜上眉梢,“半年未归,怎么回山添了这么多青楼花馆?”说着,他还对庞玉等人轻佻地一挑眉毛。
众人会意,青楼姐儿多了,他们当然是喜欢的紧。
而唐奕则是苦笑。。。。。。
“再这么下去,观澜书院都快变成观澜妓…院了!”
进到书院。。宋楷他们直奔大宿舍,与章子厚、苏小轼他们半年未见,还真有点想念。
贱纯礼也没心没肺地跟了去。
唐奕则是让君欣卓与萧巧哥先回小楼,自己拾级而上,直奔老师的住所。
“老师,我回来了!”
一进院,唐奕就嚷开了。却是忘了,正是午休时分,他这一喊倒是扰了范仲淹的小歇。
范仲淹推门一看,是自己那个混蛋弟子,欣慰一笑,“还行,还知道回来。。。。。。”
唐奕嘿嘿憨笑,半年时间,范仲淹又苍老了一些。
“老师定是没听话,又操劳了。”
范仲淹不无责备地揶揄,“你这不省心的,一去不归,老夫哪有不操劳之理?”
唐奕不接,还是一个劲的傻笑。外面再好,却没有家里的这份安心,即使挨骂,也是一种享受。
范仲淹把他让进屋来,唐奕看到才九月中的天气,屋里就已经生了火,可见范仲淹的身体真的是大不如从前了。
不等唐奕说话,范仲淹道:“说说吧,事情办的怎么样?”
唐奕来了精神,“万事顺利,而且有意外收获!”
“哦?什么收获?”
“重元!”唐奕也不无激动地叫着。
这半年,其实最大的收获是耶律重元。可是当时的情形,即使他再兴奋也没人去说,憋了半年,现在终于能显摆一番了。
范仲淹一震,“重元?耶律重元?”
“对!”唐奕点头。把与耶律重元夜会等等事适,细细说来。
范仲淹听罢,恍然点头,“难怪你传信让晋文往雄州送钱,当时只当又做了什么生意,原来是这么大的谋划。”
唐奕请赏道:“怎么样?弟子这一百万花的值吧?”
范仲淹赞赏点头,“若能成事,当然值得,只不过。。。。。。”
“你与耶律洪基之间的百万之盟何时兑现?若是晚了,耶律重元得钱先动,事态可就很容易失控了。”
“老师放心,最晚明年入夏,耶律洪基必与我来要!”
范仲淹无奈摇头,唐奕给他感触最大的,就是那好像永远也用不完的自信。
“且不说这个,别的事情办得如何?”
唐奕道:“老师安心,全都安即定之策在行事!而且,我还在太原物色了一个能走西北商路的商人,稍做准备,就可开动!”
范仲淹满意点头,别的都只还是谋划,唯这个银圆的事情是迫在眉睫之事,早一天实行,就早一天见效。
正要再问,却闻如夫人甄金莲带着几分责备之意的声音响起。
“我道是谁来了,惹的夫君连午觉都不睡了,原来是大郎回来了。”
唐奕一怔,这才想起,来的不是时候。
尴尬地挠了挠头,“师娘,我。。。。。。”
甄金莲好好看了眼唐奕,“这是跑哪儿疯去了?码头苦力也没你这般粗糙。”
范仲淹无语道:“在说正经事,你来搅什么局?”
甄金莲不依,“正经事也得分时候,早点晚点能有什么区别?”说着,语气一缓。“夫君可不年轻了,要知保养。”
“师娘说的是!”唐奕见势,急忙帮腔。“老师且先休息,我晚些再来。”
范仲淹哈哈一笑,抱怨道:“人老了,连自由都没喽。”
唐奕嘿嘿笑着,“您就好好歇着吧!正好我去柳师父那里看看,看他老人家歇着没。”
“。。。。。。”
“。。。。。。”
唐奕一说去看柳永,屋中气氛莫名一滞,范仲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敛去。
唐奕觉出不对,弱声问道:“怎么了,这是?柳师父。。。。。。柳师父又病了吗?”
“。。。。。。”
“。。。。。。”
“你要。。。。。。”范仲淹只说出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唐奕预感不好,颤声道:“怎么了啊!?您倒是说啊!!”
“大郎。。。。。。”却是甄金莲出声替范仲淹说话。
“你柳师父,三个月前就。。。。。。就西去了!”
唐奕腾的一下子蹿起来,眼眸之中瞬间灌血。
“不可能!!”唐奕大吼。
“前。。。。。。”
“前几天两边通信,不还说好好的,能吃能睡吗!?”
范仲淹一叹,“其实。。。。。。”
“其实你没走之前,七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怕你分神,才让孙先生一直瞒着你。你去后不久,更是一病不起,孙先生尽全力也只支撑了。。。。。。三个月。”
“那。。。。。。”唐奕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范仲淹道:“七公临走之前嘱咐,不要告诉你,怕你分神。让老夫带话与你,平安回来就是对他最大的告慰了。”
“还说,还说你给他选的地方很好,他很喜欢。”
“啊~!!!”
唐奕一声凄厉长嚎,不顾一切地冲出屋子。
奔到院中,就见宋楷、庞玉、丁源、唐正平、范纯礼一个不少,正凄然地站在院子里等他。
显然,他们也从同窗那里得了消息,每人腰间,更是系着一根白孝。
宋楷眼圈通红,一言不发地把一根白孝递到唐奕手中。
唐奕双目怀恨,无声接过,在腰间一拢,打了个结,然后一言不发地向北屏上的那块地走了过去。。。。。。
。。。。。。
一路之上,唐奕耳朵嗡嗡直响,宋楷他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现在,他全明白了:
为什么码头上那么多画舫花船;为什么街上凭空多了那么多青楼花馆。再细想下,为什么满街莺红,尽着白衣。。。。。。
她们是在给七公守陵!!!
唐奕恨,恨他自己!
粉红知已、花间簇拥尚能送柳师父一程,而他这个视若亲生的弟子,却什么都没做。
。。。。。。
北屏山上,枫红松挺,一切如故,只是添了一座新坟。
坟前无碑,孤零零地远眺整个回山。。。。。。
两行男儿泪,再也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唐奕急走两步来到坟前,碰的一声,双膝砸在地上。
身后几人,无不随之拜倒。
“柳师父在上,不孝弟子唐奕。。。。。。来晚了!”
“来晚了!”
宋楷等人高声跟唱,亦随唐奕长拜不起!
。。。。。。
正文 圣母也有自私的一面
书评有一位兄弟说唐子浩什么都管、什么都花钱。
看出来了,这兄弟有点心疼唐疯子。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