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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调教大宋-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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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赵祯一疑。“怎么个没亡?难道只你们一十九人也敢再战?”
  曹觉没答,偏头看向曹满江,心说,你等啥呢?这是你表现的机会啊!
  曹满江果然出列,单臂平前,鞠躬道:“启禀陛下,邓州营没亡!”
  “别说今日只剩下十九个,哪怕只存一人,邓州营的魂就没死!”
  “只要军魂犹在,无论到什么时候,邓州营都不会亡!只要给俺们添丁,那留下的魂,就会成为种子,在新邓州营里生根发芽。假以时日,依然还是昆仑关下的邓州营!”
  “好!”
  赵祯被老曹这翻慷慨之辞所染,亦是神情激动。
  “那朕就等着你们把邓州营的魂传下去!”
  “把衣甲都穿上吧!天冷,且先回去休养,只等朝廷封赏!”
  赵祯本来是想当场宣布邓州营诸将士的封赏的,但是,曹满江的话,让他有了别的计较。
  。。。。。。
  范仲淹房中。
  “老师,陛下为何不惩治那些和汝南王府有染的朝臣?”
  早朝的事过去之后,唐奕就来了范仲淹这里,自然是为了赵祯说的那他问老师的话。
  范仲淹横了他一眼。
  “若是官家也像你一般横冲直撞地行事,大宋朝早就乱套了!”
  唐奕一扁嘴,心有不服。
  心说:你们那么能,怎么还治不贾昌朝他们?不还得我“横冲直撞”?
  和长辈果然是没法讲理的,用完了你,还得数落你,憋屈!
  “我来问你。”范仲淹道,“早朝上剩下的都是什么人?”
  “曾公亮、贾昌。。。。。。”
  “没让你报数儿,只说职位。”
  唐奕一震,有所领悟。
  “首相曾公亮、副相贾昌朝、给事中王奎、三司使韩琦,再加上四个六部侍郎、五个御史!”
  “算明白了吗?”范仲淹插话道,“东府的一二三把手,财相加六部职首中的四个,还有五个御史!”
  “官家要是深究,朝中大半的政务都要受到牵连。何况,深查必定会牵出汝南王。”
  “那更要彻查啊!”唐奕叫道,“汝南王可以操控朝中这么多重臣,官家怎么还能容他!?”
  “唉!”范仲淹一叹。“晚了,察觉的太晚了。”
  “晚了!?”
  “正因为现在才知道汝南王的势力如此之大,才更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必定要出乱子的!”
  唐奕一脸惊骇地看着老师。
  现在,他全明白了。
  。。。。。。。


第322章 无所不在的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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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汝南王府的做为是一点点扯出来的。
  开始是因为当年的禁宫侍卫冲宫作乱,因此查出有人在宫中用药上做了手脚。
  那时还不知道是谁做下的,只知道能牵扯到宫闱近卫和内侍省,应该不是一般人物。
  之后,唐奕在大辽被人泄了底,这才怀疑到汝南王府身上。
  可是,苦无证据,赵祯亦不能冒然而动。
  再然后,张俊臣动用禁军劫杀董惜琴,彻底坐实了汝南王府的野心,也牵扯出了其与禁军的关系。
  但,直到这一次,因为曹觉和狄青,赵祯才恍然大悟,汝南王府已经经营至此。
  朝中大臣、禁军、内宫。。。。。。赵允让已经把手伸遍了大宋的权力中枢。
  这个时候,如果赵祯想动汝南王,可就要好好地斟酌一翻了。
  不然,真的会象范仲淹说的那样儿,一个不好,是要出乱子的。
  “那怎么办?”唐奕瞪着牛眼。“总不能由着他来吧?”
  范仲淹冷哼一声,“你不是挺能的吗?想办法帮官家渡过这一关吧!”
  唐奕气馁道:“您是知道我的,要让我想办法,肯定就带人冲进汝南王府,一了百了了!”
  “。。。。。。”
  范仲淹无语了。
  其实,以唐奕的才智,做事真的不至于都是这般的直来直去。这浑小子要是真算计起人来,一般人是玩不过他的。
  比如大辽,这小子算计大辽已经把今后十年的招式都想出来了,现在就已经开始挖坑了。
  又比如观澜商合,范仲淹是唯一知道唐奕全套布局的人。
  所思之缜密,部局之精巧,简直是环环相扣,让人乍舌。
  可是,不知怎地,在对人的方面,比起以智取胜,他好像更热衷于以力压人,做事也从来不计后果。
  呵呵。
  要是范仲淹知道唐奕为什么这样,估计能气吐血。
  在唐奕看来,有限的一点精力还是琢磨点儿正事吧,勾心斗角不适合他,有赵祯和将门挡在前面就行了。
  。。。。。。
  出了老师的院子,唐奕只觉一阵气闷。用范仲淹的话说,现在最好的处置就是等,等赵允让露出马脚。
  说白了,汝南王还是冲着帝位去的,不是给他自己谋,而是给儿孙谋。
  赵允让当年进过宫,那时真宗无子,把他接到宫中,按储君培养。后来,赵祯出生,他这个备胎就被送了回去。
  十几年前,赵允让的儿子赵宗实也进过宫,那时候赵祯也无子,也把赵宗实当储君来养。
  可是,后来也生了儿子。所以,很不幸,他的儿子也从备胎的岗位上下来了。
  嗯,这一家两父子,都快成“送子观音”了!
  。。。。。。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赵允让现在掌控的权柄,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到这般气候的。
  可能是这一家两父子当“替补”养成的毛病,对那个位置,有着超乎寻常的执念吧!
  可特么就这么忍着,这也不是我唐奕的风格啊?
  明知这家人有害,你还动不了他,只能任由他活的自在,这个感觉是真不爽!
  对于唐奕这个性子来说,就更不爽了。
  那为什么不论是赵祯,还是唐奕,都不担心汝南王会反呢?
  还真反不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压根就没那个能力。
  北宋皇权势微,官冗职散,武人不振。这么做,可不单单只有坏处,也是有其存在的意义的。
  那就是,无所不在的制衡!
  刨去其弊病和高昂的成本不说,单说这个制度,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皇权受相权的牵制,无法一言定天下;相权也同样受到监察制度、皇权、百官的掣肘。
  而百官则因为职、权分离的关系,形成相互的制约。
  同样,军队也是处处制衡,大宋管军队的衙门口有两个,一个是兵部三衙,一个是枢密院。
  三衙有掌兵、带兵之权,却没有统兵、调兵的权力;枢密院正好相反,只有指挥调度的权力,却没有实际的兵权。
  别看汝南王把手伸到了军中,又把控了朝中重臣,可是然并卵,别说你想起兵叛乱,就算你是赵祯本人,想动军队都得一层一层的批下来。
  所以,除非赵允让将驻扎在皇宫左右的四十万禁军全部掌控了,否则,分分钟把你轰成渣渣。
  这也是为什么终宋两朝,从来没发生过大规模的全国性叛乱,也没出现过,过于血腥的宫斗夺权的原因。
  赵允让控制几个侍卫冲个宫这个不难,想造反,不可能!
  无所不在的制衡,无所不在的约束,别说造反了,让你想翻个身都难。
  因此,赵祯不怕赵允让会反,这个时候反而好办,曹皇后与苗贵妃临盆再即,只要二人有一人旦下龙儿,赵允让必然会乱了阵脚。
  。。。。。。
  回到自己的小楼,唐奕长出了一口气。
  曹觉的命不单保住了,而且还有封赏,也算了了心中一件大事,下一步就看赵祯怎么安排邓州营的去向了。
  不用回邓州这是肯定的了。
  大宋就是这么尿性,地方有点好兵就往禁军里塞,留着老弱残兵在各州冲数儿,也难怪广南跟纸糊的一样,侬智高一捅就破。
  。。。。。。
  正琢磨着下午的财税课给儒学们讲什么,忽闻敲门之声响起。
  唐奕隔着门上的玻璃一看,不禁眉头一皱,他来干什么?
  “进来吧!”
  来人是程颐。
  撇了一眼脸上青肿未消的程颐。
  “来干嘛?想让我给你道歉?”
  昨日有些情绪失控,唐奕也知道下手确实有点重了。
  但是,让他给这个“假圣人”陪不是,他是死活不会干的。
  程颐佝偻着腰,一点都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教谕,误会了,学生怎敢。。。。。。”
  唐奕笑了。
  心说,态度还不错,一点儿都不像那个刻薄的程老二啊?
  “那你来干嘛?昨天没挨够揍?今天又来讨打?”
  “不,不是!”
  程颐脸都白了,唐奕踹得他现在还直不起腰呢。
  “我是。。。。。。”程颐怯生生的一时难以启齿。
  “我是。。。。。。”
  “别他娘的跟个娘们儿似的,有话说,有屁放!”
  本来就气儿不顺,你特么还在这给老子添堵。
  “我是有个问题想问教谕。”
  程颐这回没支吾,他从昨天被唐奕暴捶之后,一直到现在,心里都憋着个疑问,昨晚更是整夜的没睡着。
  脑子里,全都是唐奕抱着那个独臂军汉嚎啕大哭的场面。
  。。。。。。


第323章 阶级分化
  感谢‘老斛’同志的精准补刀,让我连着四天“睁眼有万赏”。。
  所以,对于你没事就在群里秀恩爱的卑劣行径,我决定忍了!
  并且好好学习一番,争取虐死那帮放单儿的!
  ——————————
  程家兄弟,特别是程颐,虽刻薄、傲慢,但对做学问和世间万物的求索之心还是极为勤勉的。
  要不然,也不会未满二十岁,就吃透了儒家典籍,并开始将自己的思想和感悟揉和到儒学之中,妄图开宗立派了。
  这是天生做学问的人。
  所以程颐喜欢用审视的眼光看待世间的人或事,习惯用所学之才来解读万物。
  幸运的是,程颐至今没有碰到太困扰他的问题,更没有碰到,儒学大典所说不通的道理,这更加坚定了他对所学所思的信心。
  然而,昨天的一幕,彻底撕裂了程颐的价值观。
  他发现,唐子浩的所做所为,是他无法理解的。
  平时的唐奕虽然也狂也傲,但最起码他做的事情还能保持基本的体面,甚至为人师的威仪。
  但是昨天,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观澜这个文教圣地的门前,为了几个贱身军汉,完全褪去了一个文人的外衣,甚至如泼皮无赖一般,殴打儒生,转脸更是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
  为什么?
  以唐子浩的学问,以他的地位,以文人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体面”,他为什么会有这般举动?
  饿死是小,失节是大啊!
  难道他这么多年跟着范师父、尹师父学来的东西,都学狗肚子去了?
  但也不对啊?唐奕最后哭的那般伤心,就连他这个“受害者”都为之动容。
  程颐想了一夜,也没想通。
  最后,本着求知的美德,程老二宁可冒着再挨一顿揍的风险,也要来问个明白。
  “学生想问教谕,为何只为几个军汉却要抛弃名节,不顾风骨?”
  。。。。。。。
  唐奕看着程颐没有说话。
  事实上,当程颐这么问出来的时候,他就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阶级!
  从古至今,无所不在的阶级!
  即使自隋开创科举,给了平民上升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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