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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宋道-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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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随后姚政便朗声道:“诸位乡亲,如今安庆府战事糜烂,只怕今冬都难以转回,还需早做打算才是。”

    姚政话音落下,便有人喝问:“敢问主薄大人,言下之意却是要撵俺们走?”

    这话出口,不少人也是回过神来,的确姚政要他们早做打算,话里意思不言自明。

    姚政倒是大声道:“朝廷赈济,应事而起,事了方止,岂能赶人离开?姚某话里意思,是如今战事波折,只怕今冬也难返乡。如今营里人众杂居,天热还好,若等天寒又该如何管顾老幼。各位每日出工,倒也能够一家温饱,莫非就此不思进取,得过且过么?”

    提及了家人,众人也都理智下来,一时间鸦雀无声,该是思量了起来。

    很快就有会来事的,出言问道:“还请主薄大人指点俺们一条明路才是!”

    有人带了头,其他人自然齐声附和,姚政便也装模作样的摇摇头道:“先前招募茶户,却是无人愿意落籍黄州,何苦来哉?”

    便有人道:“大人不知,能落户黄州做茶户也好,可俺们不敢欠了那阎王账啊!”

    姚政便也道:“你等吃过亏,信不过朝廷也是事出有因,若由俺姚某出面来借这十五贯与你等,你等可愿落籍?”

    这话说得众人都是一呆,人群中便有老者出来叉手道:“大人这话何意?”

    姚政捋须笑道:“姚某愿为各位父老乡亲作保,当真还不上钱,便由姚某来赔就是,如何?”

    顿时人群又是轰然,便有人问道:“请问大人,若真是落籍黄州做了茶户,果真能有十五贯借款还有屋子和耕牛,以及十亩私田?”

    姚政点点头更正道:“丁口齐全的人家,愿做茶户落籍的,便有俺私人借与的十五贯做安家款,年息两分,明年秋税前偿还本息与姚某即可。此外一户人家可得官府助修的茅屋一栋及十亩私田,三户人家可共用一头壮年耕牛。”

    这引了流民落籍,然后派往黄州北面的回龙山建设山场,开垦梯田种茶的计划是姚政一直以来都在努力的事情,只不过客观面临的问题一是流民们乃是逃兵灾,并未正真有背井离乡抛弃家园此生不再返回的打算,都指望着官军剿灭了贼人,好回去重整家园。

    而且,流民在当中的工匠和佃农流动性较强,在流徙早期就已经或自谋出路或投亲走了,剩下的人里超过九成都属于自耕农,这些自耕农自然更倾向于等兵灾平息之后返回家乡,毕竟家中有田有屋,就算被打烂了,修葺一番便也又是梁园。

    可如今,归家遥遥无期,又听官军居然被破石军大败,以其每日困居在流民营中,靠着以工代赈混些温饱,还不如另谋出路。

    而做茶户的话,相对来说自然要比半死不活的吃赈济好多了。

    只是对于落籍成为茶户,百姓们还是多有疑虑,这也是因为官府近些年来反复无常的变法所致。

    远的不说,这先是蔡京于崇宁元年(1102年)废除了东南地区的茶法“通商法”,制定了新的茶法制度“禁榷法”。

    该茶法规定“将荆湖、江、淮、两浙、福建七路洲军产茶,依旧禁榷,于产州县随处治场,官为收买”,并在诸路设立茶场,茶场收购买卖当地茶货;对各个茶场的茶户进行登记,禁止商人与茶户私下交易;茶商到指定的地方缴纳金线或者粮草来换得钞引,再到茶场获取茶叶,最后再到指定的地方去卖。

    这项措施的施行是对茶园、商人、茶户的管理制度的规范,以更大限度地获取利益。改革后,这种官购商销的禁榷法便将一部分利益的来源也转移到商人身上,也自然损害到了茶园和茶户的利益。

    到了崇宁四年(1106年),蔡京又对茶法进行了一次重大改革,提出了简化征榷的改革措施,废除了官府垄断收购的制度,由商人直接到产茶州县或者京师请长引或短引(限期贩售凭证),并直接向茶户购买。可即使这样的改革允许商人与茶户直接交易了,但商人也必须到官府“抽盘”,缴纳税后,才可实现茶叶的买卖,以达到政府专卖的目的。

    然而,这种对官府和茶户而言都能获得好处的改革并没能持续多久,政和二年(1112年)也就是去年,蔡京这老贼却又准备搞第三次改革,按照如今透露出来的消息,他这次改革的脑洞也是奇大,不但要改革茶榷,还要动盐铁榷和马榷,但去岁刮过一阵风后就没了消息,反正到如今也没有关于改革的公文发到黄州府来。

    所以,姚政先前希望说动流民们落籍黄州当茶户,流民们顾虑多多,根本就无人应征。


第二百三一章 【变数】

姚政显然高估了流民们对本乡的眷恋,这夜他与流民代表们足足废话了一个多时辰,却未有一户愿意落籍黄州,不过这安庆府兵败的消息倒是无风无浪的传递了出去。

    翌日一早,姚政去衙门点了卯后,随意处置了些公务便转回了家中。刚在书房坐下准备品茗读书,却听见叮叮咚咚的砸墙声,便也静不下心来,干脆出了书房就往黄家走去。

    这眼瞧着黄杰和苏廿娘的婚期将至,黄家上下也是一片忙碌,今日弄出声响的便是将前些日子买下的左右杂院开了院墙联通。如今黄姚两家所在的这一片,差不多半数的房产都被黄家卖了去,而黄家的规模也是越来越大,从起先的三进正宅变成了如今十二进的大宅。

    不过姚政可不管这些,径直去了花厅之后,算着此时县学也该下学了,便要人将黄杰唤来,没多久便瞧见黄杰竟然就穿着汗褂短裤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与姚政行了礼后,便喊福寿快弄些凉水来与他。

    姚政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热茶,却是问道:“昨夜的军报你可瞧了?”

    黄杰接过福寿送来的水壶咕咚几声灌下慢慢一壶凉水后,这才抹了嘴角道:“就是瞧了,才会这般燥渴,方才孩儿刚从厢军校场回来,瞧了马班头的娘子和何都头操练那五百差役,心中急得上火。”

    姚政听了眉头一皱,便问:“何故上火啊!?马班头的娘子原先可是麻城县有名的女捕快,一身武艺不俗。还有何都头也是益州路练兵使出身,近十来年黄州的厢军弓手都是由他操练,舅父瞧着也还不错啊!”

    黄杰听了,却指着手臂和腿上的几处淤青道:“嘿嘿!舅父可敲好了,方才孩儿与何都头操练过的儿郎们邀斗,身上挨了三棍,可猜得俺又杵翻了几多人?”

    姚政哪有这个闲心去猜,瞧着跟班福寿一脸的景仰之色,便笑问:“福寿,你来说说。”

    福寿便答道:“少爷就使一根花棒,不倒半柱香的时辰便杵翻了六十七人,就是那何都头也没能在少爷手下走过十招……”

    “嘶!”

    姚政听了急抽一口凉气,他自然知道如今黄杰日日习武,却没想到居然如此厉害,要说黄杰轻易打得赢刚才操练几日的毛头少年,倒也没什么出奇的,可说那何都头居然也败在黄杰手上,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黄杰嘿嘿一笑,还道:“舅父也知,那杨槐的侄儿杨宗保,其实就是当初名震鄂州的铁枪杨十三,以俺的武艺尚且最多抗上二十招必然败落,若是让他来与儿郎们过招,只怕会全军覆没。”

    姚政听了摇头道:“那班少年人操练日短,又不是自幼习武出身,还能在你身上留下三棒,也是勉强了,你却急些什么?”

    黄杰却是将手中水壶交与福寿,并予他使了眼色叫他退走,这才小声道:“舅父,孩儿昨夜至今,思前想后,隐隐觉得安庆之事就怕变数繁多。”

    姚政笑问:“还能有些什么变数,黄州又非军州,难不成黄贵拜了,朝廷能指使了俺们出征剿匪不成?”

    黄杰皱眉道:“只怕童贯作祟!”

    姚政更是笑道:“作祟又如何,你是个白身秀才,县学的生员,他能叫你领军出征不成?俺是黄州的主薄,只管政务不管军事,有岂能编排到俺头上来?”

    黄杰便道:“舅父,打个商量如何?俺觉得何都头的操练法子不敷大用,马班头的娘子所教,又是女捕快的伎俩,不若俺告了假,亲自去操如何?”

    姚政听了却呵斥道:“荒唐!你又不是武举,也未从过军,便是看过几本兵书,有些个人武艺,却敢自诩比那正经练兵使还行?”

    黄杰听了,却也腆着脸道:“舅父莫急,眼瞧着俺要成亲了,也不急这几日。待俺成了亲后,许俺一个月的时间亲自操练,若是不成俺愿意与何都头还有马氏端茶认错,舅父以为如何?”

    姚政却道:“你也知道要成亲了?眼下成亲才是你的头等大事,练兵之事休要胡说,好好治学功课,莫要节外生枝。俺乏了,去休!”

    言罢姚政拂袖便走,看他脸色显然是被气得不轻,黄杰也是无奈。

    这昨夜黄杰得了无为军战败的消息后,也是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一晚上辗转反侧之后,今日一早下了学后便跑去军营瞧看。这前不久招募的五百转运差役按例也算是公门编制,自然要在军营里受了正式的军训也才像话,可黄杰瞧着那何都头带着四百少年在那里练什么扎枪突刺,而那马班头的娘子则领着一百少女耍那捕快用的朴刀铁锏短棍,就觉得双眼险些瞎了。

    他要的可不是一群纪律散漫,战斗力低下的乡勇弓手和女捕快,当初答应由那何都头来操练,还以为他会用些训练正军的规制,如今瞧来根本就错了。

    所以黄杰一怒之下,便拿了根棒子邀斗,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叫他杵翻了六、七十人,那何都头也是个火爆脾气,见状便也亲自来战,却叫黄杰不过三招两式也给杵翻了。

    话说也就在黄杰还在思索这如何说服舅父将让他练兵的时候,却是听见大门方向闹闹哄哄,便也出去查看。还没走进前院的天井,就听见自家老倌的声音喝道:“那逆子躲在了何处,还不快唤出来叫俺打杀了他!”

    黄杰不明所以,便探头一瞧,却见自家老倌状如疯虎一般正被那马快班头马大碗,和方才与黄杰过招败落的何都头两人死死拦住。这两人都是一身武艺的好汉,如今却是被满脸怒容的老倌挥来推去。

    愕然的时候,黄杰的耳朵却是吃痛,才发现是被姚二娘给扯住了,见她也是一脸的怒容,扯着黄杰就往后院闪去,便走便道:“你也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何家叔叔打翻,难道不知何叔叔与你家老倌,还有那马大碗是换了庚帖的兄弟?”

    黄杰这才惊呆,不过倒也懂得转换,忙道:“娘难道忘了,俺之前得了失魂症,当真不记得了!”

    二娘信他鬼话,只管扯着耳朵拉他疾走道:“快走!快走!莫让你家老倌逮着了,不然当真打杀了你这逆子,哼哼!”


第二百三二章 【黑白奴】

这做儿子的,打了老子的拜把子兄弟,也不说那拜把子的兄弟丢脸不丢脸,光是这等行事就可以够得上忤逆了。

    所以黄杰原本想躲在周燕奴的房里,正好也亲近一下小人儿,可随着老倌将戏越演越真,周燕奴也不好留他,自顾自的抱着小人儿去了前厅劝解老倌。黄杰想想无趣,干脆就翻墙出了黄家,径直去了孙家府上。

    到了孙家之后,也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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