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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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壕沟被填平,而后另外的队伍在多鲁斯旗帜鼓舞下,再冲上来拉坏了木栅,在缺口处德意志兰人巨大雪亮的剑刃,和抵上来的吉那特叛军的马刀和长矛格战纷纭,“可恶,兄长传来了退兵的讯号。”迪迦咬着牙,虽然做出奋勇抵御的姿态,不断鼓动着属下扑上去填补缺口,但内心早已开始动摇,他让三十名私兵骑马聚拢在自己身边,这会儿多鲁斯支队暂时退却集结去了——整个兵砦四周满是肃杀血腥的氛围。
“匠师们,将火罐车推上去!”隆隆声里,士兵们纷纷举起武器和旗帜,数辆仿制罗姆突厥的抛火罐双轮车,被推到了兵砦前大约一百尺的距离,多鲁斯决定三鼓作气,而后火罐迅猛击发抛射,爆裂声当中,一团团火焰肆虐着在木栅间延烧,伴随着这种威压式射击,德意志兰冲锋敢死队的人员再度舞动着大剑,争先恐后涌上来,这种焚火和突击是紧密伴随着一起的,就是不给敌人喘息重整的机会,算是守卫者旅团的新招数:他们面对红手旅团的精强是不服气的,私下也在革新摸索杀手锏。
从天而来的焰火,打乱了防御者的节奏,在他们纷扰乱窜时,如风如电逼近的守卫者旅团的大剑成排削来,人头满地乱滚,“自山路分散撤退!”迪迦。卡列戈斯再也忍受不住,仓促下达了逃跑的命令——兵砦的后路,叛军到处沿着各条小径奔窜——而迪迦则带着三十骑,顺着较为平坦宽阔的一条道路,向穆特城堡遁去。
“杀掉叛逆的杂种,这是大公爵和紫衣公主的谕令,不得犹豫。”多鲁斯如此对着西奇里乞亚的吉那特骑兵说到,“敢于逡巡不前者,和叛逆者相同下场!”
“杀啊!”前来从军的二百名吉那特骑兵不敢怠慢,追随者杜盖留斯阁下的战旗,冲开山径满天飞舞的枯叶,死死对着迪迦的后背处咬住追袭,手里的弯刀和钉锤不断扬起捶下,带着落单叛军的哀嚎,把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砍倒砸死在山径当间。
一处横绝道路的溪流边,迪迦。卡列戈斯的逃亡人马就放缓了那么一下脚步,结果被多鲁斯的骑兵追上,马头、刀剑和铠甲的撞击声瞬间猛烈起来,夹杂着互相间的诅咒辱骂,“啊啊啊啊!”迪迦的帽盔被砍掉,扯着缰绳,马蹄踏着飞溅的溪水,继续朝穆特城堡后门山径而去,对他忠心的扈从私兵不断在追兵的刀刃和矛尖下,坠落马背殒命。
“可恶,皇帝陛下根本不值得信任!”这是迪迦内心狂乱的想法,可是他虽想要在日后的实际里修正自己的行为,却无从伸展,因为那位多鲁斯举着旗帜,跟在自己战马后面咫尺之地,另外单手已经举起了手里的骑矛(可抛掷的轻便型)!
明晃晃的矛尖,迎合着翻腾的溪水反光,直在他的眼眶里耀着,心慌不已下迪迦侧身搭弦,接着背后的骑矛呼啸而来,自耳边掠过,而后迪迦翻身拉弓,对着多鲁斯的照面,就飞去一矢。
箭矢直入多鲁斯的战马脖子上,好在坐骑事前挂上了护裆,多鲁斯一个踉跄,差点没从马背上直着摔入水中,不由得又惊又怕,差点让素未谋面的美丽赫托米娅直接成了寡妇。
而迪迦的坐骑,马蹄则飞也般掠过插在水中泥土间的骑矛,朝着目的地狂奔而去,但是这位的三十名亲兵全尽遭殪杀,无一幸免。
夺取了周遭山路的多鲁斯,接着继续统率队伍,朝穆特河谷的北侧迂回,沿路吉那特庄园地产上的佃农纷纷暴动起来,络绎不绝来投,多鲁斯也不客气,直接下令随从的步兵支队进入其间,宣布所有人的财产为“逆产”,大肆劫掠没收,而那些反叛吉那特领主的妻子女儿,也被德意志兰人用绳索捆住,哀号满地,牵着朝穆特城堡的方向而去。
每当那德意志兰士兵,瞪着恐怖的眼睛,吹着胡须,说了句德语土腔,“喂,老乡”,所有昔日的贵族女子都抱着头吓得大哭不已,跪在他们面前,将首饰、账册和衣服作揖交出,只求对方能保留她们的贞洁。
“喂,不允许强女干,这是大公爵申明最严的军纪!”多鲁斯打马,自熊熊燃烧的庄园宅邸前走过,不断重申着,将首饰项链滑稽得缠绕着胸甲前的士兵们,就都发出不满的嘘声,牵着牲口和女人,缓缓跟着队列前进。
“整个塞琉西亚的贵族,就这样在兵火里荡灭了,因为不切实际的叛乱。”火光里,一名来自西奇里乞亚的吉那特小贵族骑兵,于马鞍上感伤地用笔,看着悲泣着被拘禁的妇孺老幼们,如此在记事板上写到。(未完待续。)
第66章隔空喊话
几位带头跪着的管家,低着脑袋,互相使用了眼神,大约是既想得到趁乱购买好处,但是又畏惧帝国的皇帝,谁都知道大公爵现在和皇帝正处于开战的阶段,要是将来皇帝的兵马杀进来,钱财不是泡汤了吗?怕是连性命都要担忧。
“我再问下,有愿意购买地产的吗?现在非常便宜,连佃农都能买得起。河谷里除去被没收充当圣俸地产的,还有许多次等耕地、池塘、林地和沼泽湖泊,虽然是次等,但是都能得到水源灌溉,可以出产好粮食的地方,绝对是划算的,几乎算是大公爵赠送给你们的。”纹章官继续发问。
但是人群却发出了低声的怀疑,又没有人敢表达什么,整个场面处在一片黯然猜疑的云雾里。同样坐在纹章官身边的大公爵高文,表情和他身上的铁盔和扎甲般严峻认真,“你们害怕什么?拿袋塞琉西铜币,或者点点赛里夸、拜占特也好,大片沼泽地就归你们的,排干了水,种上点荞麦或者燕麦,马上就能食用,并且能卖钱了。地产权也是你们的,嫌田少的,还能去圣俸地产上劳作分益,我和紫衣公主的地产上是集约劳作,让你们购买的地产则是分割开来,精耕细作,多好。”
大公爵的话语说出来后,而今无主的管家和佃农们继续小声攀谈起来,大部分人还是担心和不信的神色。最终,一名年老的佃农咬咬牙,膝行着出了人群,挨在了高文与纹章官前,捧出了袋铜币来,安德奥达特接过来,那老佃农急忙伏在他的脚尖下,万分惶恐不安,但安德奥达特却很快在草拟好的地契上署名,而后用大公爵的印章戳好,“山下那片带着果园的耕地,就是你的,明天就可以带着你的家人前去接手了。今年的收获,也全归你所有,但是别忘记到了一月季节,把应缴的税款和粮食,送到当地自新会的堂所里。”
说完,纹章官就迅捷地将地契送到了那老佃农的怀里,“看到没有,就是这样的方便。”握着马鞭的高文,如此对着众人朗声说到,“你们许多人先前就在这片土地上耕作,对地理情况特别熟悉,特别是吉那特的管家们,都是种田做活的好手,所以我安心将叛党的田产廉价分割给你们,确立好地界后,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有我印章的地契为凭。”
“那皇帝来了怎么办?”最终,几个小心翼翼的管家询问说。
“这群叛党当初也和你们抱着同样的想法,不过他们是狂喜躁动,而你们却是担忧,现在这群人的下场你们也见到了。”高文说完,扬着马鞭,对着阴风惨惨的树冠上,晃来晃去吊死的尸体说到。
那几名管家看着这恐怖又激动的景象,咕噜了几口吐沫,“要是这群人不死,我们也无法成为新的实力者。。。。。。”
“没错,以血统和帝国凭证为准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在这片土地上,凡事都得看本大公爵的印章和马蹄行事。”高文好像看穿了他们的心思,接着说到。
而后他高大的身躯站立起来,将马鞭重新插回扎甲腰带处,有些不耐烦地说,“我的军势只在这里逗留一日,我的纹章官马上也伴随着我去处理军务,所以这种好事持续的时间可不长,我讨厌凡事犹豫退缩的人,这样的人什么样的机会摆在他的眼前都是把握不住的。”随后,歌利亚牵过来快银,高文踏蹬翻身而上,战马银白色的美丽毛发,在深秋初冬的寒风里竖立着,他看着同样在山巅上瑟瑟发抖的山堡,在里面还有三百多依旧抱着希望,包括卡列戈斯二兄弟在内的叛党在固守着,不由得哈哈笑了两声,“传令,留下守卫者旅团继续围困,布拉纳斯这次表现不错,其余的红手旅团的同袍们,随我杀出穆特河谷。”
安纳托利亚茫茫的山谷里,鸟儿在盘旋飞翔着,被高级将官和卫队簇拥起来的阿莱克修斯,正坐在片用紫色丝绸垫住的石块上,旁侧是鱼龙旗和鹰旗,皇帝的骏马、弓箭和双子剑被忠心的宦官仆从保管着,靠在了石块的边沿,在右侧的山谷里,士兵们列成纵队,谨慎地保护着辎重车,小心翼翼探索前行。
“高文已经回军击溃了穆特河谷的叛军?可恶,塔尔苏斯城到底在做什么。。。。。。”阿莱克修斯愤恨无比,手里捧着前线传来的信函。
“那边的局面也非常不乐观,我们虽然取得了塔尔苏斯,但奇里乞亚间道还在高文和鲍德温的掌控当中,哈罗德和泰提修斯被分割开来,其中后者还有被包围之虞。”亚格菲握着新取来的信函,将情况报告给了皇帝。
“时机贻误了吗?”皇帝不由得自语到,“但是还远未到放弃的时刻,叫约翰留住丹麦朝圣者的队伍,而后带着兵马与朕会合。推进到穆特河谷处,朕就不信,只要高文正面与我对阵,朕还能击不垮他?”
皇帝的执意,让诸多的随征将官没有置喙的余地,大军于是继续在山谷行军了数日,直到前方的斥候传来了消息:在科尼雅和伊苏里亚山区间的米利奥塞法隆隘口,高文的旅团已经驰往彼处立营拒守了。
而同时,哈罗德也带着五千兵马,来与皇帝集合,在米利奥塞法隆满是深谷和密林的崎岖之地,足足两万名帝国的军队很难展开攻击,也只能东一块西一块立营,和高丘和隘口上的红手旅团对峙起来。
“陛下,为何怀疑我的忠诚,不但索要了塔尔苏斯城,还在我的领国内煽动吉那特的叛乱?”满是崎岖碎石的山坡上,高文骑着银白色的战马,对着遥相而立的阿莱克修斯悲愤地呼喊到。
“塞琉西亚、奇里乞亚,哪里不是帝国的领地?居然口出如此狂言,蛮子就是蛮子。”皇帝也握住剑柄,怒气冲冲回答说,声音飘荡在整个山谷,“现在朕足有五万大军,马上就要打破关隘,高文你现在投降的话,朕只是把你给阉割掉,扔到地牢里去,还能保全你的残躯。”
“陛下,我是从安条克归来接应丹麦朝圣者的,现在那座城市的围攻者缺衣少粮,围城的人员和器械也苦感不足,所有人都在乞求陛下军队的协助,而陛下只是想着跟在后面,夺占土地,这样的话就很尴尬了吧?也体现不出陛下的诚信和威仪。”高文扬手,继续说到,让阿莱克修斯面红耳赤。(未完待续。)
第67章立誓
“这是当初的盟约,你们所有人都答应,将沿途收复的城市和土地归还给朕的!”阿莱克修斯咬牙切齿,祭出了当初签订的和约。
高文将手竖在耳朵边,听清楚了皇帝的绵长喊话后,接着就继续回喊着,“但是严格来说,我是没有对陛下献上盟约誓言的,因为当戈弗雷、博希蒙德他们在大皇宫对您立誓时,我已经带着安娜渡过海峡了。。。。。。”
“闭嘴,不允许提到阿帕忒!”皇帝也将手竖在耳朵边,当他听到高文居然提到了长公主后,怒火更是勃发到不可遏制。
高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