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魔影-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声方落,那较大的棺盖掀动,莫子京狼狈地由棺木中爬了出来,摇头苦笑说道:“这滋味真不好受,我都受不了,何况姑娘?快请她出来吧!”说着,招呼侯山风抬起了那较小棺木的棺材盖。
这一抬,惊了三个人也楞住了三个人。那倒不是董婉若受不了昏过去了,或有了什幺差错。而是,棺中空空,董婉若不见了。这岂非天下最大的怪事?两天三夜,大厅中可以说从没有断过人就有必要出去,那也是轮班,怎么董婉若会隔着棺木不见了?
难道说那凶手已经来过了,他是妖魔鬼怪是神仙,来无踪,去无影,会施搬移法不成?
世上没有这个说法,便是他是个功力再高的高手,也不可能不掀棺材盖就掳走人,因为一掀棺材盖,就势必被癫和尚与侯山风发觉不可,而事实上,两天三夜以来,除了癫和尚的木鱼声与诵经声外别的没有一丝任何动静。
再说,这口较小的棺木,一边没靠头,另一边却紧挨着莫子京所躺的那口较大棺木,倘有任何动静,也绝难瞒得了这位一流高手“铁面煞神”啊。
不可能是不可能,尽管诸多的不可能,而毕竟,董婉若姑娘像轻雾一般地消失了,了无痕迹。再看棺材里,平放着一张雪白素笺。
莫子京大喝一声,那么重的棺材盏应手飞起,砰然一声摔落大厅一隅,带得侯山风腿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莫子京俯身拿起那张素笺,一看之下须发暴张,神态怕人,身形剧颤,默然不语。
“阿弥陀佛”癫和尚定过神来,立扬佛号,道:“莫施主请冷静,让老衲看看那张素笺!”
莫子京猛一拍手,把素笺递了过去。
癫和尚接过一看,心头不由一震,只见素笺上写道:“我约期必至,向无爽误,董女敬领,多谢侯我多日!”
笔迹跟先前那张字条同,下角仍画着一条龙。
只听莫子京颤声说道:“大和尚,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癫和尚苦笑摇头,道:“老衲若是知道不就好了……”
莫子京冷哼一声,右脚抬处,那口棺木应势飞起,滚落一旁,地上,仍是那花砖地。他抬手一掌拍了下去,砰然一声,花砖碎裂,碎砖飞射激扬,是实实在在的地,并没有什么秘密洞穴。
由素笺证明,那凶手是来过了,董婉若确是他掳的,可是,他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掳走董婉若的?
这是个似乎永远解不开的谜。这简直像变戏法一样地神奇。虽然戏法人人会变,可都是假的。但如今这件事,却是千真万确的真的……
莫子京悲笑说道:“姑娘到底被那凶残匹夫掳走了,莫子京身为仆从,枉有一身功力,却连一个人也保不住,尚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巨目暴睁,扬掌向自己天灵拍去。
侯山风大惊,刚叫一声:“莫总管,使不得……”
癫和尚出掌如电,一把攫住莫子京右腕,沉声说道:“莫施主,奈何如此消沉?老衲敢保姑她有惊无险!”
莫子京一震,愕然说道:“大和尚,好手法,你是……”
癫和尚一叹说道:“老衲癫和尚!”
莫子京“哦!”地一声惊呼,道:“原来是癫大师当面……”
惊态一敛,道:“莫子京有眼无珠,两度邂逅竟不知是癫大师……”
癫和尚摆手苦笑说道:“莫施主,别提了,老衲这跟斗是栽大了,让人把人掳了去,竟茫然无觉,而且不知道人是怎么被人掳去的……”
顿了顿,接道:“老衲的本意,原是想藉此擒那残凶,便擒他不住至少也可以看看他是谁,不想他竟如此狡猾高明,不但来过了,而且还掳去了人,这简直是……”
莫子京道:“大和尚,如今还用看那匹夫是谁?”
癫和尚道:“那么,莫施主以为是谁?”
莫子京咬牙说道:“证据明确,‘一残指’功称独门,自然是夏侯岚那魔头!”
癫和尚摇头说道:“莫施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内情绝不那么简单……”接着就把听自董婉若的话说了一遍。
听毕,莫子京惊愕欲绝地道:“怪不得老主人昔年自南荒回来后,多年来一直心绪不宁,寝食难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癫和尚道:“莫施主可知道,董府饮用水中,早已被人暗中下了毒?那‘五毒七煞白骨教’的独门霸道药物‘尸毒锁魂散’?”
莫子京神情一震,道:“大和尚怎知道?”
癫和尚又把自己所见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究竟是与不是,那还难下断,可惜施主不察,把一缸水泼洒尽净,要不定可知道那……”
“大和尚!”莫子京道:“莫子京当时悲痛万分,哪里会想到那么多,这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不是那夏侯岚便是那‘白骨教’,如今重要的是姑娘的安全,大和尚适才有惊无险之语……”
癫和尚道:“莫施主,董姑娘只要一天不说出‘玉蟾蜍’的藏处,那残凶使不会加害于她,这是必然的道理!”
莫子京点头说道:“但愿如此,如今也只好这么想了,事不宜迟,莫子京也心急如焚,我准备把老主人等速速入土下葬,然后踏遍江湖,查缉真凶,大和尚与侯爷请回吧,鼎助之情,莫子京倘能不死,必有后报!”
侯山风忙道:“莫总管,说什幺我也该帮忙帮到底……”
莫子京摇头说道:“多谢侯爷,不必了,我会雇人办事的!”
侯山风还侍再说,癫和尚已然说道:“侯施主,莫施主既这么说,那就算了,莫施主请只管安心照料一切,老衲行脚四海之余,必暗中竭尽棉薄,查缉真凶,俾便早日救回董姑娘,慰他诸位于地下!”说罢,合什微躬身形,偕着侯山风告辞而去。
莫子京送客一直送到大门,方转身进府。
癫和尚与侯山风走了,可是他俩边走边谈上了话。
侯山风皱眉沉吟说道:“和尚,你以为这可能么?”
癫和尚道:“檀樾,毕竟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侯山风摇头说道:“我不相信有任何人能在你我眼皮下这般掳走了人!”
癫和尚道:“而事实上董姑娘确被掳走了!”
侯山风道:“所以我认为绝不可能!”
癫和尚道:“和尚愿闻其详!”
侯山风道:“和尚,你在厅内的时候,可曾发现有人进厅?”
癫和尚摇头说道:“没有,连一丝风吹草动也没有!”
侯山风道:“和尚,我也是,跟你一样,和尚,你适才看得清楚,那棺木之下可有什么秘密洞穴?”
癫和尚摇头说道:“没有,你也在场!”
侯山风道:“这么说,董姑娘并不是由棺木底下被掳走的?”
癫和尚道:“也不错,确是如此!”
侯山风道:“底下既不可能,那么棺木上的前后左四边更不可能!”
癫和尚点头说道:“是的,那四边无时无刻不在你我的目光笼罩下!”
侯山风道:“那么,右边呢?”
癫和尚道:“紧挨着莫子京那口棺木!”
侯山风道:“这可是你我唯一看不见的一面!”
癫和尚一震,道:“檀樾莫非指那莫子京……”
侯山风摇头说道:“不,莫子京忠义半生,他该不会,我指的是那两口棺木!”
瘴和尚讶然说道:“你说那两口棺木有毛病?”
侯山风点了点头,道:“除此,我想不出第二个掳人的办法!”
癫和尚道:“莫忘了,那两口棺木是莫子京订做的!”
侯山风道:“我如今只管事,不问人,可能连他都不知道!”
癫和尚道:“便是那两口棺木有毛病,又有什么办法可掳人?”
侯山风道:“只要是那两口棺木有毛病,事便不难查了,棺棺紧挨,由这口棺中把董姑娘送到别口棺中……”
癫和尚道:“那你不是指莫子京有问题?”
侯山风摇头说道:“不一定非他不可,他若是被人制了穴道,便是在棺材中摆上酒宴,他也不会知道的!”
癫和尚道:“他若是被人制了穴道,他自己该知道,怎未听他提及?”
侯山风道:“制穴道必可知晓,但倘若嗅了迷魂药物而被蒙了过去,他就未必会知道了,和尚,你说对不对?”
癫和尚点头吟说道:“确有可能,那么,如今……”
侯山风道:“折回去,看看那两口棺木去!”
癫和尚猛一点头,道:“好吧,檀樾,老衲听你的了!”说话间,二人已离开董家甚远,此际忙又折了回去。
癫和尚道:“照你这么说,董姑娘该仍在那大厅内!”
侯山风笑道:“和尚,你说对了,若是我没料错,董姑娘还未出大厅!”
癫和尚皱眉说道:“看来你仍比我强得多,只是你怎不早说?”
侯山风苦笑说道:“我若早想通了,也不必多跑这一趟了!”
癫和尚瞪了他一眼道:“那么快啊,咱们不在,莫子京一人应付不了!”
侯山风一笑说道:“大白天里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我怎么办?和尚,只管走你的,我赶得上就是了!”
他话声方落,癫和尚步履顿疾,较诸常人足足快了两倍,侯山风步履潇洒,始终跟他并肩行进!去时缓慢回时快,来回不过片刻间,到了董府,只见董家两扇大门紧闭,内里不闻任何声息。
癫和尚近前举手敲了门,砰砰声响动了半天,便是在里面任何一个角落里也听得见,可是只不闻有人答应。
癫和尚挑了眉,回头说道:“不对,看来咱们要翻墙进去了!”
侯山风笑道:“佛门弟子出家人,大和尚怎好效那越墙之辈!”举手只一推,那两扇既厚又重的大门便砰然而开。
癫和尚只一句:“还是你行”闪身掠了进去。
自然,他两个双双首先来到大厅。可是,一进大厅,他两个立即怔住了。
大厅内空空如也,休说那数十口棺木连同那两口空棺俱已不见,便是那“铁面煞神”莫子京也不知去向。
看来,莫子京雇的人不少,要不然怎能在片刻之间把数十口棺木都运走了?这不是挺神速么?
然而话又说回来了,只在这片刻工夫中,莫子京他又从哪儿能找那么多人来,刚才他俩离去的时候,莫子京还没有动,就是由那时开始找人也得个大半日工夫啊?尽是邪事儿,怪事年年有,今年似乎特别多。
侯山风双眉一挑,道:“和尚,你我各处找找,稍时在厅前碰面!”
癫和尚道:“阿弥陀佛,凶宅中乱跑,真能吓煞人!”话虽这么说,他到底毫不怠慢地拉出厅去。
侯山风也跟着出了厅,他首先掠上了大厅屋脊。董家的大厅够高,由大厅上既望四处,半个“金陵城”可以尽收眼底,无如,他未能看见什么!
他身形一闪,电一般地没入那深不知有几许的庭院中。片刻之后,二人在厅前碰了头,两人相对皱眉,一句话未说,但旋即,侯山风陡然挑了眉:“和尚,走,棺材店瞧瞧去!”
拉起癫和尚往外便走,癫和尚一怔,道:“你要干什么?”
侯山风道:“你该叫糊涂和尚,到棺材店里问一问,那两口棺材是怎么做的,不就行了幺?快走吧!”
癫和尚又复一怔,苦笑摇头不语!两人刚出门,只听一阵急促蹄声由远而近,二人不由抬眼望去,侯山风身形一震,低头便走。
适时,那马已如飞驰到,鞍上,是位风华绝代,艳绝尘寰的红衣美姑娘,她,乌云高簇,身披风氅,黛眉,凤目,瑶鼻,檀口,美是美极,艳是艳绝,只是,那冷若冰霜的娇靥,与那含煞的凤目,还有那鞍旁的一口长剑太懔人!
健骑铁蹄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