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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驸马有毒-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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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出了门,高慕十分真诚的言道:“还望师兄多多照顾。”

谢宁一个踉跄,真觉此人脸皮十分厚。

看谢宁这般的讶然,高慕微微勾了勾嘴角,笑了一下。

然还不待谢宁开口,就听屋内南宫月冷然开口:“五王爷并不适合学此。而且,想必王爷也清楚高家的规矩。还望您不要逾矩才好。”

这话仿佛戳中了高慕的什么痛脚,他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堪,甚至不顾自己以往的形象,直接拂袖而去,见高慕这般的恼恨,高寒倒是露出了笑意。

“南宫先生果然是懂规矩的,只希望,您这份懂规矩,能够一直坚持下去。不然,死的可就不是您一个人了。”停顿一下,高寒看向了谢宁,“本王可是十分看好谢驸马的。如若您有事儿,想必他也一定会受牵连。现阶段,本王可不怎么希望他出事。白瞎了这幅好皮囊。”

言罢,高寒高深莫测的离开,谢宁望着他的背影,沉思一下,进门。

“师傅怎么突然回来了?不过您回来的倒是正是时候,这两个人还真是讨厌。”谢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能与南宫月这么熟络,但是实际上,她确实是对南宫月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

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是有些怕南宫月的,她怕南宫月察觉她的身份,自从萧炎那件事之后,她已经不能百分之百相信任何人了。可是又隐隐有几分期待,期待南宫月能够告诉她一些真相。这般的矛盾之下,她竟然十分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南宫月听谢宁这般表述,愣了一下,笑道:“倒是有点不像平常的你。”

谢宁依旧镇定:“平常的我?平常的我是什么样子?”

南宫月突然就不说话了,他狐疑的上下打量谢宁,半响,摇头,有些不解,但是又似乎是放下心来的表情。

“你的劫,竟然过了。”

谢宁听了这话,心里依然惊涛骇浪,她看着南宫月,不知该问什么,又不知道南宫月究竟能够看出多少。

“谨之,你还记得为师为你卜的卦么?”

谢宁愣住,不过随即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幅画面,在风景如画的河堤上,白衣白发的南宫月手起卦落,谢宁一身青衣站在一旁。

“谨之,你的命数与旁人十分不同,你命中有一次机缘,却也有两次大劫,一则十七岁那年,另外一则,二十八岁。你的这次机缘会帮你度过十七岁这次大劫,但是二十八岁那次,却只要你自己化解了。为师道行有限,不能更多帮你,但是我会走遍天下,为你寻得那救命之法。”

恍然间,谢宁开口:“您说过,我有两次大劫和一次机缘。”

南宫月点头:“可是刚才为师看你面相,竟然十分的富贵,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改变,但是竟是可以看出,你仿佛是并无劫难了。”

原本谢宁是不信这些话的,但是既然她都能重生,能够变成谢宁,那么她绝不会再轻视这样的事儿。

“那师傅的意思?”

南宫月并不理会她,直接将自己荷包里的东西拿出。他看着谢宁,径自开始动作起来。

谢宁仿佛又站在了那日的江边,可是这个时候,此谢宁已经非彼谢宁了。

一卦落地,大吉!

南宫月看着卦象半响,终于抬头:“你的劫难没有了,可是你的机遇也没有了。谨之,你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么?”问完,他又自顾自的摇头:“你又如何知道,倒是我多问了。”

谢宁看他呆滞的样子,开口:“师傅,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去八宝楼一叙?如若去的晚了,芙蓉醉鸭可不会等我们。”

虽然没有人告诉她,但是谢宁就是知道,南宫月最爱此物。

果不其然,南宫月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既然如此,我们可别耽误了,走吧。”南宫月率先出门,不管是卜卦还是说这些话,南宫月都丝毫没有避讳沈风,而沈风也一直恪尽职守的站在一边。谢宁与南宫月出门,沈风立时跟在了她的身后。

谢宁不是真的谢宁,可是对沈风,她却一直都是十分信任,这份信任甚至超出了对南宫月,她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谢宁也依稀有些明白,大抵是因为真正的谢宁,对真谢宁来说,沈风是与她亲人一样可以信任的人。

虽然她自己不可察觉,但是不可否认,真正的谢宁也在影响着她。

想到这一点,她便是又想起了那个梦,为什么,为什么真谢宁会叫她姐姐。仿佛,仿佛两个人真的是姐妹一般。真谢宁与她,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你发什么呆?”许是想的太过认真,谢宁并未注意到南宫月已经停下了脚步。

谢宁微微笑:“想刚才的事儿。”

“凡事无需太过忧虑。”南宫月叮嘱。

谢宁点头,不过她也终于明白了南宫月停下来的原因,高寒站在他们药铺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几个人,若有所思。

第22章 八宝楼师徒相聚

高寒见几人停了下来,转身离开,倒是十分的诡异。

“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谢宁十分自然的就开口问到身边的南宫月。南宫月表情并没有一丝的迟疑,言道:“其实大齐的所有人都该习惯,该习惯这样的高家。”

“专出深井冰么?”谢宁冷笑。

看他笑了起来,南宫月又是呆了一下,他这个时候认真的审视了一下谢宁,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次回来,总是觉得谢宁有几分不对劲了,可是具体要让他说哪里不对,他又是说不出来的。

“高家的事儿,你少靠边儿,也少搀和。他们不是看起来那么好惹。”这是衷心的建议。

谢宁不置可否:“可是我已经招惹了,而且,这世上,并不是看起来是深井冰的人最不好对付,那些带着假仁假义面具的伪君子才是真正不好对付的元凶。”

南宫月点头:“你大抵应该可以出师了,此话竟是说的不假。可是,高家的深井冰和跋扈又未尝不是一种保护色呢?假仁假义面具是伪君子的保护色,而张扬跋扈的深井冰似乎也不见得不会是其他人的保护色。你说对么?”

这番话说的很是直白,谢宁看着南宫月,想着他话中的提示,认真点头:“徒儿明白了,是我一叶障目。”

南宫月摇头:“并非你想的那般。其实也许他们性子就是如此,可是为了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他们让这种性子最大化了。”

看南宫月的表情,谢宁勾起了嘴角,“多谢师父一直提醒我。”

南宫月敲了一下她的头,“谁让我是你这个笨蛋的师傅呢。总是不能看着你出事。今日双喜临门,师傅破例,请你一次,走吧。”

不仅是谢宁,连一向没什么表情的沈风都略勾了下嘴角。

“师傅这么抠门,这事儿可太不易了。”谢宁打趣道。

“死小子,竟敢调侃我,再胡说,我就告诉别人你是女子。”南宫月的声音极小,也只谢宁和沈风能够听见,谢宁挑眉:“师傅帮我隐瞒了这么多年,哪里会舍得害徒儿,再说了,我资质这么好,你要找一个比我还好的,也很难啊。”

“你还真好意思说,那个死皇帝让我找得是天底下资质最不好的人,你觉得自己资质好?”

谢宁怔住,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一茬儿。她越发的觉得,自己是看不懂南宫月这个人的,外人皆是传言南宫月是个神棍,根本没有真实的本事,可是再看武亲王和瑜亲王的表情,谢宁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人的能干都是假的。

“可是,勤能补拙,我相信,我不会让师傅失望。”谢宁缓缓开口。

南宫月诧异的看他一眼,之后十分的欣慰。

“谨之终于开窍了,为师幸矣。”

两人不过谈笑间便到了京中有名的八宝楼,谢宁原本只来过此处一次,那时她还并未出嫁,父亲知晓她对此好奇,便带她过来见识,大齐虽然不似前朝那般规矩严谨,但是女子总归也是不好随意出门的,也正是因此才可见父亲对她的溺爱。

如今八宝楼犹在,可是父亲却不在了。想到此,谢宁顿觉心情难受几分。

南宫月装扮太过异于常人,见他们进门,小二连忙上前招呼,“驸马爷、南宫大师,快请快请!您是喜欢安静点的地方还是热闹的大厅?”

虽他们都并不常来,但是这里的小二还是认出了他们。

谢宁四下看了看,笑问南宫月:“师傅看呢?您是喜欢什么样的地方?”

南宫月随意一指,谢宁微怔,不过立时浅笑:“那就那里吧。”

并非楼上雅间,而是一楼靠窗的寻常位置,可这位置,恰是当年她坐过之处,谢宁有些拿不准南宫月是否知晓一切,可是却也明了,此人并非凡人。这么多空位,为何他就能指向了那里?

“师傅选的这个位置,果然是甚好。”

南宫月挑眉,似笑非笑的:“你都盯着那个位置许久了,如若我不选哪里,倒是显得我这个师傅不太通人情。既然如此,选择这里不是很好么,正巧,我不太喜欢包间这样东西,谁晓得,有没有什么猫腻在其中。世人皆是认为包间安全,可我看来,越是布置的隐秘之所,倒越容易让人动手脚。”

谢宁了然,不想竟是自己不经意的举动促使南宫月选了这里。

“师傅想太多了,我们坦荡荡,何须担忧太多呢。”

南宫月心有戚戚焉,“正是如此,不过谨之,这次回来见你,果然十分之不同。到底是经历了些事情,人的眼界也会不同。如若往常,你可是不会接触武亲王和瑜亲王。”

南宫月凝视谢宁,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一二,谢宁的变化当然可以称之为被伤害之后的性情大变,可是这大抵也只能糊弄不了解的人,如若真的知心好友,如何不能看穿。但是谢宁却要强撑,除非南宫月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否则她并不打算将真相和盘托出。

“我并未接触他们二人,只不过是因为意外罢了。我总归是不能看小世子出事。虽然孩子的父亲看起来挺烦人,但是那男孩儿倒是无辜的紧。”

“我原以为,你医术仍是尔尔,竟是不想,不过一年多不见,你竟然成长至此。”

谢宁微笑:“师傅太过夸奖我,我是会骄傲的。”

南宫月扬头,表情十分柔和,“你骄傲也不是一件坏事儿啊。师傅早就说过,凡事皆有两面性。不过与你说这些,估计你是参不透的,你家最灵透的,倒是当属你那个妹妹谢燕了。”

提到谢燕,谢宁立时想到那个巧笑倩兮的女子。不过她也马上警惕几分,她可是记得真谢宁在梦里说过的那些话,谢燕,必然不简单。她可不认为那些真的是毫无意义的梦境。

“那师傅觉得,谢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南宫月幽幽的看向了远处,并没有说什么。

谢宁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一二,但是倒也不见爱慕之情。可不说出来,她总归有些不放心,毕竟,南宫月也是知道她是一个女人的。

“师傅喜欢谢燕么?”

第23章 兄妹俩都是演戏

南宫月笑了起来,将手放在了谢宁的手上,谢宁拧眉就要将自己的手抽开,南宫月却按住,“我说过,我不会喜欢任何人。当然,我的小徒弟是例外。至于谢燕,我说过她灵透,可是过这份灵透里面有一分的心术不正,那就让我不喜了。”

谢宁面不改色,她看南宫月:“您这么大岁数了,还开这样的玩笑,实在是一点都不好笑。不过您又如何知道谢燕心术不正呢?”

南宫月并没有将自己的手移开,也没有回答谢宁的问话,倒是笑容可掬的改变了话题:“照我看,你小小年纪就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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