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立志传-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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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袒胸露怀地斜卧于陈祗的榻案之上,据案痛饮着陈祗窑藏的佳酿,对于刘备,甘宁倒是赞口不绝。
陈祗笑眯眯地听着,时不时给甘宁酌上一盏佳酿。“兄长,你该不会与那张翼德又干上一架吧?”陈祗只是在当夜陪伴甘宁入府,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樊城,回了鹿门,所以,很多情形自然只能询问这位老痞子。
“知我者,贤弟也,世人皆云,关张乃世之虎臣,万人敌也,某家初时不信,前日酒酣之时,与那翼德做过一场,嘿嘿,输得痛快。”甘宁倒不是那种死要面子之人,正是因为他这种爽郎性情,或许更容易让张飞、关羽这一类武将所接受。
“嘿嘿,兄长,小弟没看错人吧?我当时就说了,那关张赵三人,便是兄长,亦非敌手。”陈祗呲牙咧嘴地直乐。嗯,总算是瞅见这位兄台吃瘪,让陈祗很是兴灾乐祸。
“臭小子,且莫得意,若是在船上水中,别说是张翼德,便是他们三人齐上,也未必是我的对手。”甘宁冲陈祗自吹自擂。嗯,除非关张赵三人都脑子进水了还差不多,再说了,赵云的箭术,可是能在舟船之中,射落风帆的吊人,除非甘宁不露头,不然,能活命才怪。陈祗面表上对甘宁的话表示赞同,实际于心中暗暗鄙视不已。
那甘宁自无所觉,抹了抹嘴边的酒渍,挟起了一块菜肴丢入了口中,边吃边言:“玄德公待我以国士之礼,日后,某家当以国士报之。”
“嗯,兄长此言既然不虚,小弟也就放心了。”陈祗也是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一回做的事就像是一间无照人力资源中介公司介绍农民工给乡镇企业挖小煤窑,第一,要看农民工愿意不愿意从事这一项危险系数大的职业,第二,要看小煤窑的窑主是否能让这些农民工有归属感,而且还能按时发工资。
还有一点,自己还担心工商局会随时来检查自己执照,又或者是小煤窑出了事,把自己给牵联进去。嗯,总而言之,陈祗觉得相对于刘表而言,自己就像是一位投机倒把,将属于别人的东西拿来倒卖的皮包公司经理一般。
甘宁坐起了身来,冲陈祗正色道:“奉孝,汝可想好了没有?我观那玄德公之言行,对你的赞喻之情,绝对发自肺腑。而且,玄德公的两位兄弟还有那军师徐庶,可都对你是……”“兄长不需说了,祗真是觉得还不是小弟走到前台的时候,小弟还有很多事没有做。”陈祗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一口婉拒。
甘宁也知道陈祗的脾性,多劝是没用的,只得悻悻然地道:“也罢,你在庞德公此处多学一些东西也是正理,反正你小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不了到时候某家问你姐要人便是。”这话说得陈祗直翻白眼。
第一百三十八章 提前出山
刘备以诚待已,说来,也不过是希望自己与一干人等为其卖命,为其打天下,而陈祗之所以有些举动,却自有他的打算。可惜,自己的真实意图,却不能告诉任何人,就算是甘宁这位结义兄弟,又或者是自己的大姐绣娘,都不敢漏出一字,或许只有等到自己真的踏上了那一步,嗯,还是不能说。
“奉孝,你怎么了?垂眉闭眼半天都不说话。”甘宁抿了一口酒冲陈祗道。
陈祗淡淡一笑:“没什么,小弟是在想,在荆北,小弟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向庞德公就学已经两年有余,虽然不敢说学业已成,也算是小有所得,正考虑是等秋末呢,还是过完年就离开鹿门,往长沙一行,去拜见那慕名已久的张长沙,还有一些故旧。”
甘宁眉头一扬:“故旧?你要离开鹿门,那玄德公那里……”
陈祗嘿嘿一笑:“嗯,算是吧,只不过,祗认得他们,他们不认得祗罢了。至于玄德公那里,祗会亲自道别,兄长勿恼,你也想必知道,张长沙之名,小弟久慕,若是不能亲见,实乃毕生之憾事尔,再说了,小弟到了中原,除了荆州,从未到过其他地方走走,现如今荆州仍旧安宁,弟即使此时入仕,也没多少用武之地,还不如等小弟游历归来,再作打算不迟。”
自己离开鹿门之后,首先会先去长沙见见那虽然通过了几封信,却一直未曾见过面的张仲景,再去寻那华陀,坑蒙拐骗,自己也要想尽办法从华陀的手里边搞到那麻沸散的配方。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就不能不见这二位中医学事业的殿堂级人物,更不能不把那失传的麻沸散记录下来,流传于后世,也算是自己对中国中医外科学的一种贡献。
另外,自己还要去见很多的人,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在那历史的道路上边上的修车匠,预先埋下一些钉子、挖上几个小坑什么的,耐心地等待着历史的车轮行驶到这里。
听得甘宁不由得摇起了脑袋:“贤弟怎么还是喜欢说话不实不尽?算了,某家也懒得管你。嗯,明日一早,某家便要赶回鄀县,对了,顺便给为兄我捎上几坛好酒才是。”
“放心吧,小弟自然是不能薄待兄长的。”陈祗苦笑道。反正白送酒给这位兄台也送不了几回了。第二天,甘宁即将登船之时,握住了陈祗的手,双目灼灼直视陈祗。“奉孝,汝与为兄之谊,非他人可夺,若是弟有何难,若是告之兄长,兄当与弟共担之。”
陈祗看着甘宁,满心感动,用力地握了握甘宁的手:“兄长且宽心,弟自省得,若真有那么一天,祗,当会求助于兄。”甘宁听了陈祗这话,方自笑了起来,手拍在陈祗的肩膀之上:“某家交人无数,最得我心者,弟也,汝以兄事甘某,甘某当以肝胆照之。告辞!”
甘宁大步而向码头行去,一个鱼跃,跳上了早已然在码头的船上,朝陈祗挥手道别,陈祗对着那立于船头的甘宁长施了一礼大声道:“祝兄长一路顺风……”
※※※
“公子,你真不把奴婢带在身边?”贞儿眨巴着眼睛,一副委屈的表情。陈祗好笑地捏了一把这丫头的脸蛋:“丫头,公子此去,一路游历,不比久驻鹿门,如今天下刀兵纷乱,一路之上,也不知道会碰上些什么,不带你走,是为了你好,况且,你也需回江阳告诉我阿姐,把我交待你的事都知会我阿姐一声,还有孟叔,让他们想办法去做才是。其他人,我可不放心。”
感受着陈祗指尖传来的温热,贞儿抬起了手,按在陈祗的手上,闭上了眼,恋恋不舍地低语道:“公子既然如此决定,奴婢自然不敢违命,只是希望在外出行之时,公子要小心一些,莫让奴婢在江阳枯等才是。”
“嗯,公子答应你,无论如何,都会平平安安地回到江阳,我已经跟你阿父说过了,待我回江阳之时,便是纳贞儿之期。”陈祗看着这个贴心的可人儿,温言笑道。听到了陈祗此言,贞儿的心儿陡然之间狂跳了起来,抬起玉颈望着陈祗那张笑脸,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似的。
“怎么?莫非贞儿不愿意?”陈祗颇有些内疚,但是,这是必须的,贞儿本是陈府家奴,纳其为妾,已经算是命好的了,至于那正妻、平妻,若是陈祗敢以奴为正妻或者平妻,他这一辈子,就别想在世族和士人这个集团里边混了。
一位正妻,两位平妻,四位妾室,当然,这是汉代的礼法规定的,而陈祗,既然生活在这个时代,想要做些什么,就得先顺应潮流。贞儿听到陈祗的问话,连连摇头,似乎又觉得不妥,点了点头,看到陈祗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不由得低吟一声,那张娇媚的脸蛋几乎埋进了陈祗的胸膛:“奴婢愿意。”
正在此时,陈祗却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刻意的干咳声,贞儿吓得飞快地直起了身子,退避到了一旁,倒把陈祗惹得险些笑出声来,这丫头,人前胆子小,可人后的,嗯,不说了,因为陈祗已经看清了来人。
“我说怎么有人在门口鬼鬼崇崇的那么久,原来是士元兄。”陈祗扯了扯发皱的长衫,一脸袒然地道。听到了陈祗这话,那原本就脸颊滚烫的贞儿不由得低讶了一声,捂着烧红的脸蛋就窜进了里屋。
原本一脸猥琐笑容的庞统颇有些尴尬地笑道:“统还不是担心奉孝在房中有事,所以,就在外等候,莫非,汝觉得统应该不告而入不成?”
“若是你早咳上一会,祗便会当士元兄是君子。”陈祗白了一眼这个厚脸皮。庞统老脸微红,干笑了两声自顾自地坐到了榻上:“可有清茶,某家可是赶了一早的路,早就渴了。”陈祗笑着给庞统倒上了一杯清茶,递上了前去,随后笑着支开了话题:“士元兄,汝弟在左将军府如何?”
“还行吧,吾弟士珍在玄德公帐下,为从事郎中。”庞统笑道。这是一个月之前,陈祗荐甘宁与刘备不久。经由庞德公首肯之后,庞林在徐庶的引荐之下,入了刘备幕府。庞统在刘表属下,而庞林,则于刘备部下任职,虽然是悄然而入,但也代表了荆州大族庞氏的一个态度。
陈祗心里边有谱得很,这不过是世家们最为惯用的手段,遍地撒网,总有捞着鱼的,况且,庞德公,这位德高望重的庞氏家主,虽然成天自言不管事,笑傲山野,可实际上,冷眼旁观荆州之势比谁都清楚,他一向就不看好刘表,让庞统入仕在刘表帐下为官,不过是一种妥协,而现在,庞林入了刘备的幕府,同样代表着庞德公已经开始有所动作。
日后,荆州若是发生大变,只要那刘玄德能掌控荆州,那庞氏,就能有先入之功,其他几大氏族,只能看着干瞪眼。说来说去,还是一句话,家天下。陈祗虽然敬佩庞德公的治学之风,但更佩服这老爷子的谋算。
庞统饮尽了清茶,长出了一口气,望向陈祗。“今日某来,是要告知奉孝一个消息。”
“哦,什么消息能劳动士元兄?”陈祗颇感兴趣地道。“诸葛孔明,已经下山了。”庞统望着陈祗,缓缓而言。陈祗一听此语,不由得眉头一扬:“下山?”
“十日前,玄德公前往南阳,贺孔明得子,而后,孔明便携家眷出卧龙,已于两日之前,入了玄德公府中。”庞统摸着案头的竹简,淡淡地道。陈祗微微一呆,旋及笑了起来:“看来,孔明是在那卧龙岗上坐不住了。”这一次,不过是刘备第二次前往拜访诸葛大神,可就在这个时候,诸葛亮就已经被请出了山来,诸葛亮出山的时间整整提前了一年多,这让陈祗颇有些感慨,想不到自己的到来,还真让这历史出现了变动。
庞统点了点头:“是啊,孔明入玄德公府,已成定局,倒是贤弟你,意欲作何打算?”
“小弟?”陈祗抬眼看到庞统,不由得笑了起来:“小弟已经决定,这个月末,便向德公辞行,去其他地方游历一番。”
听到了陈祗之言,庞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两撇鼠须都扬了起来:“你说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打马相送
“奉孝要离开鹿门?”庞德公安坐于矮榻之上,手指之间正把玩着一枚白色棋子,头也不抬地问道。边上,一脸说不清是愤然还是吃惊表情的庞统瞪着陈祗,当下开言道:“正是。不过,他是意欲游历天下,哼!”
陈祗头也不抬,仍旧是一副淡定从容之色,危襟正坐于座垫之上。
“哦?”庞德公将那枚棋子摆放到了棋盘之上,抬起了头来,扫了庞统一眼,最后落在了陈祗的身上,脸上浮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老夫还以为,半年之前,汝便会向老夫请辞,不料,奉孝的行径,比老夫所预料的还晚,呵呵,奉孝你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