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帷红姣-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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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姑奶奶,你们二位走动一趟耗的时间可真够久的,这都什么时辰了,卫王还等着你们回宫用晚膳呢,结果菜是热了一道又一道,就是不见你们回,怎么样现在终于能动身了吗?”
欢萦和小瓷相互看了一眼,欢萦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另外有些事耽搁了,不怪小瓷,走吧枚争,回宫后我自己跟卫王解释好了。
“咳咳”枚争假装清了一下嗓子,“我一个做奴才的,哪有什么资格说主子,不过是久等夫人不回,心里有些发急罢了,夫人临走时说去去就回,这一去竟就去了大半天,别说奴才,连卫王都急了呢。”
“知道了,”欢萦笑道:“那就别废话了,我们赶紧走吧。”
枚争便向陆子嵩拜别,“陆将军,大喜之日的各项婚迎礼续,奴才明儿再来找将军详细商谈,今日先将她们送回宫去,就不多叨扰将军了,好事将近,将军自己多加保重,奴才告辞。”
“有劳枚主事,请代陆某敬谢卫王,”陆子嵩恭恭敬敬将她们送上了马车,目送她们远去。
流觞宫内吃饭时间,欢萦将自己下午去郊外的花田转了一圈的事,给卓瑞桐和小瓷说了一遍。
欢萦道:“卫王,这也算个大兆头,今年的第一场大雪来势凶猛,不仅帮聂空顺利夺下了粟州,也致使北戎受雪灾严重,王庭不得不迁西,以至朝鲁巴叛离,叶苏赫趁虚而入顺利夺权,这些都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是天降大雪已助卫王啊,如今卫郡城中又出现了雪香瑞此种奇花,未尝不是上苍在暗示,京都瑞雪丰年,卫王一定可以达成夙愿心想事成的。”
“呵呵,世说之人都也求的吉利,所以常推算什么,天降神瑞之类,不过本王却是不信这一套,也许一切都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不,不是巧合,”欢萦道:“人们常说天时地利人和方能成事,可见时机环境在配合人自身所创造的条件,才能最终实现目标,世间所谓巧合之事,不过表面看上去巧合罢了,其实内在必然是因果相连的。聂空送走了第一场大雪的时间择机而动,自然顺利拿下粟州,而我和陆子嵩他们,对远袭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即便可能不会有现在的效果,但有所收获这是必然的,只是看收获的多少而已,我建议卫王将那花农所有的雪香瑞买下,除了为小瓷大婚和卫王宫装点以外,我还建议卫王抽拨出一定的银两,以花神示瑞为名,带领文武百官和卫郡城中全体百姓祭天敬神,时间可以选择在锦夫人庙建成之后的第二日。”
“这是为何?”卓瑞桐不解道:“一束小小的花,值得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吗?”
“值的,”欢萦笑了笑解释道:“卫王刚才不是也说,世说之人敬天为神,都希望能求个吉兆吗,如今天下形势混乱,各路纷争不觉,只要一天不统一,老百姓便是人心慌慌,动荡不安的,如果卫王得到花神示瑞的事传扬出来,就等于告诉天下人,朝廷正确的主宰是瑞王,有神灵在暗中护右,卫王很快就将收复江山,登上大统宝座,此说虽然你我都不相信,可是它能安定卫郡百姓的人心,又能搅乱敌人的心神,更能让其他许多犹豫不定,还处于观望状态的势力,还倒向卫王这一边,此所虽蛊惑和煽动,卫王且不可小看了它的作用。”
“本王明白了,”卓瑞桐淡淡道:“我母后所做的,只是拉拢人心的一个方面,而你这更进一步,为我们最后的胜利做出铺垫是吗?”
“是呀”欢萦道:“我想来想去,吴王和卫王你属于同室手足,可吴王他本来就是皇长子,若不是她的母妃被诟陷至死,被先皇首先立为太子的应该是他,故而在很多思想保守人的心目当中,但他们不好在你和吴王当中做出选择时,他们一定会更倾向于投靠吴王,因为毕竟人伦纲常长幼有序,即使你比吴王更优秀,可他们也会遵从次序择主而封,但卫王得到神右就不同了,所谓天道人伦,天道自然是排在第一位的,皇帝之所以又叫真命天子,乃指他是受命于天,现在卫王受命于天,谁才是真命天子,不就不言而喻了。”
“你说的对欢萦,”卓瑞桐沉思了一会儿道:“反正带领百官祭天,除了耗费点人力、物力外,也没什么其它的坏处,本王依你便是。”
“哎,主上、夫人,你们讨论的事小瓷每每听来,都是如在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不过小瓷相信,有没有花神护右,主上都一定是未来的真龙天子,嘻嘻。”小瓷调皮的打断他们道。
“嗯,你虽然云里雾里不知所以,可这一点倒的确真知灼见,我是十二分的同意,”欢萦说着,微笑地给小瓷夹了一筷子菜,“听不懂就多吃点,知道你的嘴闲不住。”
“主上你看,夫人真是,奴婢才不过说了一句,她就闲我烦堵我口舌,”小瓷不满的嘟囔道:“还说想我呢,原来都是虚心假意哄我玩的。”
“呵呵…”卓瑞桐尴尬的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杯慢慢的自斟自饮说道:“你们回来好啊,你们一回来这宫里可就热闹了许多,要不小瓷你就别嫁了,留在宫里陪夫人掐架玩吧。”
“主上,这是什么话,”小瓷愣住。
“没听出来吗”欢萦在一旁幸灾乐祸道:“主上说你在不乖,就罚你一辈子不能嫁了,所以你还是乖乖的吃菜就好,知道不。”
“主上啊,”小瓷苦了脸道:“奴婢算明白了,主上和夫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公理可言,算了你们继续说,奴婢保证决不会在说一个字。哎呀,趁着你们说话的时候,将所有的菜风卷残云的扫光,让你们什么都没得吃。”
第一百五十四章 借神铺陈
“哈哈…”欢萦和卓瑞桐同时大笑起来,正在品酒的卓瑞桐差一点笑喷。“这可真够毒的,”卓瑞桐乐不可支道:“难怪人说最毒不过妇人心,本王算是见识了。”
“毒,的确是毒,”欢萦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有史以来最毒的心计末过于此了,这么多菜,小瓷若有本事扫光,我也算她能耐。”
“哼”小瓷轻哼着,甩给欢萦一对白眼,那意思仿佛是在说,走着瞧吧。
见小瓷真的不在开口说话,欢萦和卓瑞桐都越发笑的直不起腰来。“希望后天陆子嵩揭开新娘头纱的时候,不会怪我们嫁了一头小胖猪给他,”欢萦笑道。
“很有可能”卓瑞桐好不容易才一本正经道:“本王正在考虑是不是把八抬大轿换成十二台大轿。”
“哼、哼”小瓷连连翻白眼,但就是不肯在开口说话。
于是欢萦只好投降道:“行了,行了别生气了,都是跟你闹着玩的,谁真的不许你说话了。”
“这可是夫人你自己说的,”小瓷得意洋洋的笑,“那你就不许在闲我烦了。”
“本来也没闲你烦,是你自己要赌气的。”欢萦解释道。
“我才没赌气呢,”小瓷笑嘻嘻的说:“我只是吓唬你们两个一下,谁知道你们这么不经吓。”
“唉,说到吓唬,”欢萦提起的筷子重又放下。今天下午我在花田里见到的那个怪人,才真是把我吓住了。”
“还不是怪夫人你自己,我和付安安都劝你别去别去,可你偏要去,要去也就罢了,可那时身边连一个护卫都没有,怎么可以轻易离开卫郡城,跟他跑到郊外那么远的地方呢。我更是脑子一时糊涂,懵懵懂懂的就眼看着你跟着他走了,等你们走了我才想起来事情不妙,紧追着你们过去,早已不见了你们的人影,真是吓死奴婢了,幸好只是虚惊一场,要不奴婢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小瓷苦着脸道:“夫人若老是这么由着自己的性子,还不得早晚出事呀。”
“是”欢萦说:“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下次不会了。我今日也是没想那么多,总之还是在卫郡的地界里,不会出什么事。”
“你说的那个怪人,”卓瑞桐迟疑的插嘴道:“除了他有一张可怕的脸,把你吓了一跳之外,还有什么地方令你觉得奇怪的呢?”
“我也说不清,”欢萦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因为是突然被他吓了一跳,所以很多细节我都没有注意到,等到后来想起时,已经无处求证了,但是如果不看他的脸,不看他的身形的话,我总感觉他可能会是认识我的。”
卓瑞桐满腹狐疑的看了欢萦一眼,“会不会是你的错觉,一个严重烧伤的人,又不能开口说话,他可能见花田来了陌生人,而产生敌意和不满呢,又或者你被惊吓住的样子刺伤了他的自尊心,让他感觉分外难过呢,所有的这一切,不都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应该不足为怪呀。”
“我知道,”欢萦淡淡的说:“他的眼神中的确是有惊诧,不过他离去之时看了我一眼,我觉得那个眼神很耐人寻味,好像既有深究,又有一丝喜悦在里面似的,总之这个叫霍山的人,带给我的感觉非常奇怪,但我又说不出奇怪到底在哪里,后来我仔细的斟酌了一下,像他这样一个人,或者说如果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农的话,他又会有什么样的家仇,致使他被烧伤成那个样子。卖花的汉子告诉我,就是这个怪人教他种雪香瑞的,那这个怪人四处讨饭流浪,身上怎么会也雪香瑞的种子,最起码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花,说明它并不是卫郡本地产的对不对,与其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中土产的。”
“你是说这个怪人是个外族人?”卓瑞桐的目光一凛“也是北戎细作?”
“他不一定是北戎细作,”欢萦叹口气接着解释道:“他的身份如果真的是细作,就不会在偏僻的乡下默默无闻的种花了,何况北戎现在在派细作潜伏进关来,也毫无意义了吗。朝鲁巴曾说裕兹盛产不少奇花异草,我倒怀疑他是从裕兹而来,又或者是从哪个曾到过裕兹做生意的商人手里,拿到了这些花种,总之我觉得他的身世,没他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
“这倒好办,”卓瑞桐沉吟了一下道:“你不是跟花农说好,明日去搬花吗,本王陪你一起去便是,你一双眼睛看不透他,本王就在多添一双眼睛,看看他身上到底藏着什么鬼。”
“也好”欢萦道:“可惜的是他的嗓子也被烧坏了,问他什么怕是都不会说的了。”
“可不”卓瑞桐若有所思道:“一个人的容貌与声音,最可以暴露一个人的真实身份,可他偏偏两样尽毁,这到底是他有心故意呢,还是被故意。”
这么左一句右一句随便闲聊着,三人用过了晚饭,欢萦忽然想起来道:“白天你说有什么事来着,难道是你获知了元灿的消息?”
卓瑞桐的脸色一沉,看着正忙着收拾桌子的小瓷道:“萦儿,随本王出去走走吧。”
欢萦纳闷的盯着他,卓瑞桐这副表情说明,的确是有什么事了。便点点头,跟小瓷说了一声,随卓瑞桐一起出了流觞宫。信步走向流花厅。
卓瑞桐好一阵才缓缓道:“欢萦有个消息,本来本王早就该告诉你的,可你当时已经带兵出征,所以一直压到了现在,我希望你不会因此而怪罪本王。”
“到底是什么事?”欢萦忐忑道:“你答应过我,无论是什么事,都不会对我隐瞒的不是吗?”
卓瑞桐点点头,“本王当然没有打算隐瞒你,但你知道了这个消息,心里也一定不会好受,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欢萦紧张的盯着卓瑞桐的脸颊,“难受,元灿—元灿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卓瑞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不,不是关于元灿的,但和元灿仍是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