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抱」恶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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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筠!救命啊!”
突地一个惊声尖叫晷人陈竹筠的大脑,她立即转过身,宛若电影慢动作一般,季玉蝉狼狈的身影从角落飞扑到她身侧寻求庇护,而她才张开口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时……
“纳命来!”
“凯西?!”桑尼惊呼,说时迟那时快,砰的一声,子弹射向甫转身的陈竹筠胸膛,冲击力之大,使她倒向桑尼的怀中。
“啊……”季玉蝉惊恐的尖叫,回荡在宽广的停车场中。
“我成功了,桑尼是我一个人的!”凯西疯狂的大笑,冷不防头后一阵重击,眼前一黑的昏过去。
“还不快先送她上医院。”提早下班,正好走出电梯的武昭维看见这一幕,立即敲昏已陷人歇斯底里状态的凯西,指挥若定的唤来警卫。
“竹筠!”季玉蝉的泪水惊骇抖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会不会死?她流了好多血!”
“安诤一点!”桑尼颤抖的捂着陈竹筠的伤口,但湿热的血还是不停的流出,灼烫他的掌心,烧红他的蓝瞳,他心神俱裂,“不!筠儿,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慌张的找寻地皮包中的钥匙,却被武昭维大手一把取过。“武昭维!”
“别吼!台北的路况你不会比我熟。”
“拜托你。”桑尼紧搂着陈竹筠,失去她的恐惧正凌迟着他的心魂。
“我没事,真的!”陈竹筠唇角漾开虚弱的笑,胸口传来灼热的感觉,却比不上脸颊温热的液体来得令人心疼,那是他的眼泪。
“你别说话!马上就送你到医院。”桑尼抱她上车,不断安抚她,一边吼着,“还不快开车!”
武昭维坐上驾驶座,没好气的回瞪嚣张的桑尼,他还真把堂堂的武氏总裁当开车小弟来驱使。
第八章
陈竹筠被送人医院急救,桑尼懊悔自责的槌着墙壁,槌到指关节渗出了血都不觉得痛,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正安抚着因内疚而泣不成声的季玉蝉的武昭维,毫不犹豫一拳挥向桑尼英俊的脸。
“你干么打我?”桑尼括着脸。
“打昏你总比让你自戕的好。”武昭维趁他不注意,朝他下腹闪电出手。
桑尼问哼一声,“你故意的。”顿时所有情绪转化为勃发的怒气,“要打就打,谁怕谁?”拳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武昭维移行换位,轻而易举的避开,嘴里还不忘火上加油,“几年不见,你的实力就只有这一点绣花腿而已,连苍蝇都打不死。”
“你们别打了。”季玉蝉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风度翩翩、严肃冷静的大男人竟在医院的走廊上大打出手。
“继续呀!”一阵鼓掌声自敞开的急诊室传出,一个冷艳的女子身穿医师袍睥
睨着两人。“要不要我顺便替你们挂精神科门诊。”
“昭仪。她培么样了?”桑尼认出了眼前佳丽,却无心欣赏,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大哥,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这里是医院。”武昭仪托了下眼镜,隔着薄薄的门板,岂会听不见两个大男人斗嘴。
武昭维浓眉挑了下,“她没事吧?”
“你不会自己进去看。”武昭仪没好气的道,若有所思的瞟了眼神色莫测高深的大哥,依大哥公私分明,冷酷无情的个性,怎会对急诊室内的女孩有超乎部属与上司间的关切!这其中有什么缘故呢?
在桑尼和季玉蝉跑进病房后,她顺势的拦下从容的武昭维,“等等!大哥,里面的女孩是你什么人?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助理吗?”
“那你觉得她该是我什么人?”武昭维弯了弯冷硬的唇线,露出深不可测的冷笑。
“大哥,你在打什么主意?该不会你打算用她来当奶奶逼婚的挡箭牌?”武昭仪微眯起眼。
“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尽到你医生的本份就好了。”
“大哥,我是在关心你….”
武昭维冷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他接开她的手,走进病房。
※※※※※※※
“竹筠!”桑尼冲进急诊室,心头悬着一块大石头。头一次体认到她在他心底有多重要,他不能失去她。
“别叫那么大声,嘘。”陈竹筠坐在病床上,由护士替她包扎打针,“我已经没事了,多亏这条项链。”她摊开掌心,一条银炼耀眼的闪着光芒,心型炼坠中央嵌着枚子弹。
“太好了,你没事。”桑尼心头大石块落下,激动的搂住她,感受到她心跳鼓动着,他感觉自己也死过一回。
“桑尼,别这样,有外人在。”陈竹筠连忙隔开安全距离,耳根子一阵火热。
“竹筠!你要不要紧?我好怕。”季玉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走到床边,“对不起!都是我害的。”她情不自禁的扑到陈竹筠核内嚎啕大哭。
陈竹筠拍了拍她的背,递上面纸,“我已经没有大碍,你别哭了。”
“可是你当时流好多血。”季玉蝉吸吸鼻涕,忙不迭的审视陈竹筠身上的伤。
“那是因为事出突然,猛烈的撞击力使我昏了过去,实际上只有一点小擦伤。”她没透露若是子弹再深个一公分,她恐怕就得见阎王了,“多亏了这条项炼,是我姊姊救了我一命。”
季玉蝉噙着泪,抱住陈竹筠,“你差一点吓死我了。”
“轻一点。”否则没被子弹打死,也会被勒死。
“放开她。”桑尼招开季玉蝉,霸在床畔,“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竹筠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季玉蝉鼓着腮帮子,“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若不那么花心,处处留情,又怎么惹上凯西那母夜叉。”
“她针对的是你吧?”桑尼横了她一眼。若非她,竹筠怎么会发生意外?
“我没招惹她,明明是你色欲熏心,见一个爱一个拋弃了人家,她才会发疯。”季玉蝉被激怒了,差一点命都没了,哪管他是不是她上司。
“别吵了,事情都过去了。”陈竹筠垂下眼脸深思,若她猜得不错,可能是凯西误以为玉蝉是桑尼移情别恋的主因,于是心不甘才痛下杀手,却没想到弄错了人,她才是真正的主角。
结果阴错阳差,她还是逃不过这一劫,也还好玉蝉没事,否则这辈子她都无法原谅自己,看来“情”这一字真是害人不浅。
至于当事人之一的桑尼也已经得到了教训,她不想太苛责他。
“筠儿,你要相信我,上次我在餐厅就已经和凯西分手了。”桑尼握着陈竹筠的手,认真的道。
原来就是玉蝉看到那次。陈竹筠恍悟,嘴里淡道:“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要是他每段风流史的女人都要来给一枪,她纵有一千条命也不够死。
“好多了吗?”武昭维不疾不徐的走进病房,打断了他们。
陈竹筠颔首,“医生说再观察个两天就可以出院了。那位凯西小姐怎样?”
“这要看你是不是要提起法律诉讼?”
“我想还是算了!她也是为情所困的无辜女人。”陈竹筠斜娣愧疚的桑尼。
“谢谢。”桑尼感激的抓着她的手,再怎么说凯西也曾是共事多年的好友。
“我可不是为了你。”陈竹筠送他一个白眼,抽回自己的手,“总裁,可否麻烦你送王蝉和桑尼回去?”
“不要,我想留下来陪你。”桑尼攫住她收回的柔荚,举至胸前让她感受急遽的心脏为她而跳动,每一次撞击仿佛在诉说“我爱你”。
掌心传导着颤动,陈竹筠的心脏不知不觉随着他心跳声而起伏着,她窘涩的缩起手,“桑尼,我不会有事的,你也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
桑尼深邃的蓝眸掠过一抹挫折,“又要赶我走?”要到什么时候她才愿意敞开心扉接纳他?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明天再来探望你。”他轻轻的在她额头烙下一吻。
陈竹筠两颊配红,仍不太习惯在人前表现亲热的举动,“你快走啦!”
“陈秘书,我提议的事,你考虑得怎样?”临去前,武昭维回头问。
陈竹筠心漏跳一拍,她几乎忘了。
“你们在说什么?”桑尼皱起眉,讨厌她有事瞒着他。
“没什么。总裁,三天后我再给你答复可以吗?”
武昭维点了下头,率先离去。
“昭维,你跟筠儿说什么?”桑尼立刻追上。
“竹筠,我明天再来看你。”季玉蝉挥挥手,尾随他们离去。
留下陈竹筠在护士了然的目光下面红耳赤。
※※※※※※※
经过调查,原来凯西误认季玉蝉是桑尼的新欢;至于手枪是在欧美适合女性使用的掌心雷,利用特殊管道运进台湾,由于凯西的家庭在法国政坛有些背景,所以拥有外交豁免权,但出手伤人终究不对,而陈竹筠又放弃追诉权,凯西就在桑尼和武昭维的安排下离开了。
这阵子桑尼天天来医院报到,逗得医院八岁到八十岁的女性同胞为他倾心,着实让陈竹筠不是滋味。像此刻他正和一群情窦初开的小护士聊天。
“咳咳!”陈竹筠咳了几声清清喉咙,而他依然我行我素。这样还要她相信他不会走私?
瞧那群护士笑得花枝乱颤,还不时有小护士悄悄向她打探他有没有女朋友?
“有,而且可以组成联合国。”陈竹筠冷冷的平静口吻掩去不悦。
也因此不少小女生幻灭了,让她不禁有些罪恶感,含恨的目光射向恶魔般俊颜的桑尼,若他不要那么风骚,她也不必当除草机,除去他身旁的莺莺燕燕,将来做他老婆或爱人的女人大概寿命都不长。
“你们在这干么?”武昭仪走进病房,冷横了眼思春的小护士以及卖弄风骚的桑尼,“还不回去工作。桑尼,你再这样扰乱医院安宁,别怪我请你出去。”
众小护士一哄而散,桑尼向武昭仪行个绅士礼,“好久不见,没想到对我照顾有加的仪姊姊变得如此明艳动人,出落大方。”
“你狗嘴不要乱吐东西行不行?”这样很容易引起他人误会。武昭仪托了下眼镜,瞄了眼面无表情的陈竹筠。
她早已经麻痹了,“没关系,狗改不了吃屎,我已经有觉悟了。”
光这句就让武昭仪欣赏的拍了拍她的肩,“这只“狗”很难教,必要时我建议你把它阉了。”
“我考虑,请问医院有“结扎”科吗?”
“没有,不过泌尿科医生可以代劳。”
“喂!你们在说什么狗?”
陈竹筠与武昭仪相视一眼,回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桑尼,“一只花心的风流狗。”
“她们指的是你。”武昭维安慰的拍了下他的肩,走进病房,送上一束紫玫瑰,
“早。”
“好难得,大哥,你也懂得送花?”武昭仪眯起美眸,意味深沉的瞅着武昭维的怪异举动。
“你想要,我也可以送你呀。”他挑了下眉,“只是怕到时候有人会狂饮醋。”
“大哥。”武昭仪脸泛红晕,急忙转开话题,“竹筠,你今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至于伤口部分尽量不要碰到水,两天后再来换药。”
“没问题,我会带她来的。”虽不明白武昭维的意图,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覆上桑尼心头。依自己对行事严谨、谋定而后动的昭维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做没有价值的买卖,虽说他不是没有送花给女人过,不过那些都是交际性,为商业利益而找来的女伴,而竹筠不过是武氏集团的小小秘书。
陈竹筠也有些受宠若惊,心中暗忖难道总裁跟她说真的,要她做“合约新娘”?
武昭维在陈竹筠收下花后,瞟了眼表,“我还得赶回公司,李秘书已经提早回来工作岗位,所以你不必担心公司的事,安心静养就可以了。”他交代完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