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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侯门娇-第80章

小说: 侯门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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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王看着床上痛哭的娇小身躯,急的搓了搓手;但是他没有哄过女人,通常都是女人来哄他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姑娘还在哭,忽然想到了一点便急忙开口道:“小王,不,我决不会让你做妾侍,一定会迎你为妃!还会,还会善待你。”此事是他做错了,所以不管这位姑娘是什么出身,他都不能轻贱了她。

他欺负人,却从来不欺负百姓;他强夺的东西多了去,但从来不抢平民的一针一线;他做人是有原则的。他说这样的话,并不是施舍或是施恩,而是赎罪,认为是他应该补偿姑娘的。

不过他说出迎娶姑娘的话来,心底不知道为什么一松:他其实是不舍得姑娘,他也是真心的愿意好好待姑娘。

但是他的话依然没有让马姑娘止住哭泣。

天色已经有些亮了,院子里的却已经没有几个人;厢房中痛哭失声的人,却不止是马姑娘自己。

绿珠哭得极痛:她的清白毁了!昨天晚上的那人,根本不是她的沈五爷;她恨不得杀了夺了她清白的人,可是她却打不过那人。

昨天晚上,她认为的沈五爷欢好后,搂着她说了一句含糊的话:“睡吧。”吐出一口酒气来便睡着了。

她一个丫头哪里敢多说什么,再说被沈五爷搂着多幸福?她想的就是能日后天天晚上被沈五爷如此搂着睡过去,让沈五爷一时也离不开她;所以她带着幸福的微笑也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极好极好的梦:她在梦中成为沈家的五少奶奶,而且是儿孙满堂。

但是醒转之后却发现身边的人根本不是沈五爷,而是沈五爷的一位堂兄,沈四爷!只比沈五爷大上两三个月。

她现在身上有些轻微的伤痕,一边的脸上肿胀的很高:是被床边坐着的沈四爷打的。

沈四爷回头看了一眼哭泣的绿珠:“贱人!居然敢打你四爷!四爷要了你,是你祖上烧了高香,原本爷还想着你细皮嫩肉的很让爷过了把瘾,想着是不是收了你;谁知你居然是个不识抬举的贱人,看爷一会儿让我五弟打杀了你!”

他原本在沈府就不如沈妙歌得宠,现如今一个丫头叫着骂着哭着,说他为什么不是沈五爷,他哪里能咽下这口气——沈家的长辈们也就罢了,一个丫头也敢如此瞧不起他。

他摸了摸脸,依然是火辣辣的痛;心头忍不住又是火起,伸手对着绿珠又是两拳:“我打死你这个贱人!”刚刚不防被绿珠打在了脸上。

绿珠被打的红了眼,加上她认为自己这一辈子也毁了,所以当真是豁出去不管不顾的挺身扑过去:“你打,你打,你有种就打死我!我看五爷和我们沈家的主子会不会问你的罪,我可是沈五爷昨天晚上要收房的人!沈家诗书传家,看看有没有兄夺弟妾的规矩。”

男子一下子惊呆了,他高高举起的手没有再打下来:“你、你是我五弟昨天晚上的要收房的人?”如果真是这样,他便闯下了不小的祸事。

如果是平常的丫头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儿,顶多打他两板子也就是算了;可是昨天晚上沈妙歌要收房的丫头,可是他圆房前教他人事的丫头——为妾就是地位最高的,做通房也不比一般的姨娘地位低啊。

“你打啊,你沈四爷有种就打死我!沈五爷的人你都敢睡了,还有什么是你沈四爷不敢做的?”绿珠却不依不饶;她一切都毁了,哪里还知道怕。

沈四爷一下子软倒在床上:“我、我……;”然后他顾不上理会如同疯子的绿珠,拉开门抱起头就向外跑,他直接跑了出去。

这祸,他闯的可不小;他想到能救的人只有他的母亲了,现在不去寻母亲,一会儿老祖宗等人来了,他不死也要脱层皮;这还是小事儿,怕是他成亲之后在沈家拿不到他应得那份儿了。

平南郡主却在萱姑娘第一声尖叫时便被惊醒,只是她一时间不记得身在何处,没有完全清醒的脑子里还想着:要先伸个懒腰再叫嬷嬷和丫头们进来问一问,哪一个敢如此大胆要好好的给她几板子,教教她规矩才成。

可是她立时便感觉到不对,她的腰上横放着一个人的胳膊;她的头旁有一个人的呼吸声,而且,一股男人的气息把她整个的包在了其中。

她立时便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脸上便布上两团红晕:身边的人是沈妙歌。

她昨天晚上和沈妙歌一番胡天胡地之后,沈妙歌倒头便睡;她虽然有些不快,但因为心中有鬼所以不敢多说什么,再加上身子也乏的很,不一会儿也自管自的睡着了。

“一大清早的,什么人鬼叫鬼叫的,还让不让人睡了?”身边的男人开口说话了,他十分不满的说着话,还伸出胳膊撩起床帐看了看。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来一样:“哦,这是妈妈再教女儿吧?真是不懂做生意,就算要教女儿,也要等到下午,哪里一大清早就把人打得尖叫,搅了客人的兴致,下一次还有哪个会来?”

平南郡主一下子抬起头来,看向那男人:可是看不清楚;但是她的身子都在颤抖,这个声音不是沈妙歌,而且他的话她虽然听不太懂,但下意识的感觉不像是好话。

那男人被郡主吓了一跳,然后便嘿嘿笑了一声儿,伸手捉住她往自己怀里拉:“现在时辰还不晚,爷给的银子不少怎么也要玩个够本儿;来,我们再来洞房花烛一回,你却要好好伺候爷才成。”

平南郡主终于确定这个男人不是沈妙歌了,她又羞又气厉声喝问他,却不想声音传到了院子里。

那男人也被吓了一跳,立时想起来昨天晚上可没有去青楼吃花酒,只是在表弟的院子里为他贺喜:那身边的女子是谁?

马大爷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吓得:他昨天是被人拉进来的,所以,身边的女子绝对不会是一个丫头!

而萱丫头他可是认识的,这个女子的声音一听便不是;那这个女子只有一处可能了:平、南、郡、主!他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他把昨天晚上把郡主给……,然后还把她当成青楼女子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他越想越心惊,身子抖作一团说不出一句话来。

平南郡主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对着他又踢又打时他才想起一件事来:他还在郡主的床上!

他急急忙忙想下床,却因为吓得全身无力自床上摔到了地上,发出“呯”的一声。

平南郡主踢打马大爷时,红袖才走到上房前,还没有踏上台阶:因为萱姑娘的贴身丫头水珠拦住了她。

“袖儿姑娘,您稍待一会儿,我们……”水珠上前给红袖行礼;她的身后,还有四五个丫头正拦在门前的台阶上。

红袖看水珠如此心下更是着急,也不同水珠多话,一把推开她就向上房行去:她根本没有资格拦自己的路——就是她的主子萱姑娘也不能拦着她,不让她进夫婿的房间。

那四五个丫头虽然屈膝行礼,却没有让开;而水珠又想上来拦红袖。

“啪!”一声非常清脆的声音响起,水珠的脸上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第99章 沈妙歌呢?

水珠挨打之后先是一愣:在沈家,因为萱姑娘得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的宠爱,且自身又有钱,所以她这个奴婢也是水涨船高,没有什么人会给她脸子看;就算是管家娘子见了她,也会称呼一声水珠姑娘,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人打耳光。

然后心中便生出了忿怒与不甘,因为打她的不是主子,同样也是奴婢的韵香!

韵香不同于沈家的点娇等人,她们是沈家的家生奴婢,水珠就算是被打了虽然心里也不好受,但不会像现在这样忿怒:韵香只是红袖的赔嫁丫头,外来户自然是无根无基的,居然也敢打她。

水珠刚想说分辩两声,正好也可以再拖上一阵子,完成自家主子的交待时;韵香已经伸手就把她推到了一侧:很用力,她差一点便摔倒在地上。

然后就听韵香娇喝一声:“都给我们家姑娘让开!你们是什么东西,凭什么阻我家姑娘的路,要知道前面那可是我们姑娘夫婿的卧房,哪个人不能进我家姑娘也是能进的!”

韵香喝斥着那些拦路的丫头,手下却没有停顿半分,一手一个想把丫头们都推到台阶旁边去。韵香下手十分有分寸,只是想推开她们,并没有想伤到她们。

但是让韵香小小吃惊的事情发生:水珠被推开了,还有两个小丫头也被轻轻松松的推开了;但是剩下的三个丫头屈膝蹲在那里分毫没动!

韵香可是练过武的丫头,而且郑将军在教授她们与红袖时,并没藏私一视同仁;再加上她比红袖年长,所以她的武技还要比红袖强一些。

韵香眯了眯眼睛看向那几个丫头:她们居然会武!

红袖看到水珠带着人拦路,心下自然是着恼的;不说其它,只看这些奴婢们的行止,就知道萱姑娘一定在上房沈妙歌的卧房里,并且还不会有好事情!

如果是昨天晚上沈妙歌和萱姑娘就在卧房中,那么现在生米煮成熟饭后,这些丫头根本不会拦自己;眼下嘛,不是沈妙歌刚刚进屋想更衣,就是萱姑娘刚刚进去卧房不久;红袖不过几个转念便明白了这些丫头为什么要拦着自己了。

她看了一眼那三个一动不动的丫头,又扫了一眼水珠,然后轻轻一拍韵香的肩膀,一句话不说抬脚就往上走。

水珠原本到嘴边的话,却因为红袖的目光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她相信如果她敢再多嘴,红袖姑娘一定不介意让人打她一顿——她不敢尝试,因为她知道红袖手下的丫头,好多都身怀武技;被这些人打一顿,她在床上躺上二三个月能不能起来下地都不一定。

红袖也不说话,她一步一步、轻轻的踏上去;她走得很稳,不快也不慢,因为把水珠和两个小丫头推开,眼下只有三级台阶,根本不需要着急;一面走,她一面直直的盯着三个丫头:她们让路也就罢了,如果不让路今儿她还真就不再顾身份教教这几丫头规矩!

她来到沈府二年了,但是却没有真得大动过干戈,现在几个丫头居然也敢欺到她头上,怎么不让红袖恼火?并且她们还是一分道理也不占的情形下,就敢拦下她。

红袖,已经恼到了极点:不只是因为有人要抢她的丈夫,而且抢她丈夫的人还如此的肆无忌惮,完全不把她放在眼中!如果她今日被三个丫头拦在了沈妙歌的房外,那日后沈家的小猫小狗都敢来打沈妙歌的主意。

就算沈妙歌是真和萱姑娘睡了一个晚上,就算她会甩手回郑家,但今日她也不能受这种委屈与侮辱!走,也要走得漂亮、有志气,而不是委委屈屈、懦弱的回娘家寻求庇护。

那几个丫头看到红袖走上来有些犹豫,但是想到萱姑娘许下的赏银,想想日后可以过上的好日子,她们把头垂得更低,却没有一分让路的意思。

虽然下定了决心,可是三个丫头还是很紧张的,紧张到在嘈杂的院子里,她们已经什么也听不见,只听得到红袖那轻轻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就好像踩在她们的心上。

红袖不过一霎间便站到了三个丫头跟前:“带路。”她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不含一丝火气:但是韵香听得出来,自家的主子在极力压制着她的怒气。

这也是给三个丫头一个台阶下;但是三个丫头却不为所动。

红袖看她们如此,便直直的向上迈去:她们如果不躲开,红袖是没有容身的地方;按理说红袖是主,她们是仆,在这个时候她们只能让开了;但是三个丫头一下子跪了下去,却把红袖落一个脚的地方都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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