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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侯门娇-第444章

小说: 侯门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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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没有想到父亲居然真开口,看向母亲郑姜氏:“母亲,您也不说说父亲。”郑姜氏只笑不语,反正都是一家人,说说有什么打紧;说起来,她也很想念袖儿小时候呢。

红袖无奈,只能起身道:“我去看看今年的灯谜。”她这是想逃开,众人当然知道。

沈妙歌一看红袖离席,便也随便找一借口去寻红袖了;而沈二爷和沈四爷大叫:“五弟,老夫老妻了,如此形影不离丢下兄弟们不理,可真就说不过去了。”

引得沈妙歌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却还是自顾自的去了。

红袖看到沈妙歌一笑:“你来做什么,一会儿回去我们安安静静赏月不好,非要招惹得哥哥们嘲笑你。”

沈妙歌拉起红袖的手来:“不理他们,你看一会儿他们会不会离席——那才是现世报呢。”自管和红袖一面看灯一面赏月,细细的说着一些平常的琐事,很是快乐。

虽然说两夫妻已经是多年,但是两人的感情是越来越沉厚,并没有什么七年之痒之类的:红袖有时候想,会不会古代男人的感情具有保鲜功能?在上一世,她可是听多了夫妻感情变淡的事儿。

沈妙歌这些年来,对红袖唯一的不满,就是她每每都说听自己的,但每每二三年便会生一胎:如果不是他的心足够强,当真是要吓死了。

不过看着儿子们跑来跑去,再看看身边的妻子微隆的肚子,他对红袖悄悄的道:“你说,这一次会是女儿吧?”

红袖微笑:“不知道,也许会是吧?不管是儿是女,是我们的孩子就好。”她知道沈家的长辈们,已经和她嫁入沈家时完全不同了,人人都盼着红袖能生个女儿。

不便红袖生一个是儿子,再生一个还是儿子;就是霜霜等人,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儿子:女儿只得了大姐儿一个!

当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沈家长辈们把大姐儿都当成了眼珠子一般,把她和福官的圆房一事是拖了又拖,拖得廉亲王吹胡子瞪眼睛,可是沈妙歌现在却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他拿沈家半分法子也没有。

廉亲王也只能对儿子说:“福官啊,你再不把你妻子抢回来,我怕我这儿媳妇一辈子就会被沈家霸占走了。”

福官儿只是笑,他从来不掺和岳父和父亲的“斗争”。

想到女儿,免不了就会想起女婿和亲家,沈妙歌看了一眼大门方向:“袖儿,你说廉王爷一家人,怎么还没有到?”

红袖也看了过去:“那不是来了吗?”

沈妙歌正想答话时,就听席面上如同开了锅一样,看过去也笑了;他推了一把红袖:“看,我说对了吧,二哥和四哥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原来沈二爷和霜霜,沈四爷和怜星都离席开始赏月了。

廉亲王那里却已经大喊:“儿媳妇,过来,看我今年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他的话声刚落,便传来一声巨响,天上便绽开了花朵。

烟花!

众人都抬头看了起来,好漂亮啊!

红袖看了一眼之后,看了看院子里或坐或立的人们,心里幸福的叹息:这,就是幸福的日子;希望可以永远、永远这样过下去。

不需要富贵无双,不需要声名显赫,只要所有的她爱的人都能平安喜乐,她就再别无所求。

番外之听调不听宣

花开花落,时间过得飞快,不过眨眼就过去了三年。

岛上的日子平静而幸福,红袖等妇人都十二分的满意,只是她看得出来沈妙歌心中的燥动:男人,其实不太适和隐居的日子。

因为岛上,并没有什么事业:征服土著王并不能算是事来,何况土著王现在避几家人远远的,哪里敢大声说一句话?

这样的日子,能让叱咤边关、威镇敌军的将军们,变成什么?红袖有一种感觉,好像这样的日子在吞噬着沈妙歌及沈老侯爷、沈侯爷、郑大将军等人的生命。

虽然岛上也有着布防的事情,虽然他们几家人也在经商,努力着建造着大船,训练一些土著人做水军;只是这样的小打小闹,有福官就足矣了。

而此时的天朝,战火连绵;外番在一步一步紧逼,天朝已经失掉了十几座城池;这些消息,也让廉亲王在内的众人郁郁寡欢。

皇帝再有不是,天朝也是他们的根脉、祖地;廉亲王是皇家出身,想到先祖打下来的江山,现如今被蛮夷之人抢占,心里何止不是滋味。

对于沈、郑两家人来说,那就如同是被人用刀插在了心上;只是,前面的灭门之祸还历历在目,所以众人都还只是沉默着。

终于,有一天岛上的几家人又接到了现任皇帝的口谕:想请沈、郑两家人带兵上阵,不为了其它,就为了国土、为了黎民百姓。

最后一句话,让沈、郑两家的男人心中掀起了大浪:国土,他们是将军,他们最看不得就是有一寸国土被占。

只是谁都没有说话,就连廉亲王也只是长长一叹,让人写了回话给皇帝,说得话极为客气,不过还是拒绝了。

红袖听到此事之后,看着晚上对着月亮的发呆的沈妙歌,轻轻的道:“你想出征?”

沈妙歌回过头来,拥过来红袖:“瞎想什么呢,有父母有你有儿女,这样的神仙日子,想什么出征?刀剑无眼啊。”

红袖轻轻抚了抚他的胸:“既然是神仙日子,你为什么不开心?”她抬头:“我知道你心中想什么,如果你想去,就去吧。”

沈妙歌低头,凝视了红袖半晌之后轻轻摇头:“的确是挂着边关,想起失掉的城池心里就如刀剜一样;但是,我们几家人可以说是叛逃出天朝的,回去之后战争一结束,不论输与赢只怕……”

一朝被蛇咬。

当初那个皇帝如此待他们,现如今皇帝虽然已经换了,但是坐到了那把龙椅上,谁能说那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红袖轻轻的道:“我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沈妙歌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了,不谈此事了,谈谈我们的大事儿吧;这几年又添了一个儿子,我们要早日生个女儿出来以尽孝道啊。”

说完,他一把抱起红袖也不让她开口便向床走去。

第二天一早,红袖醒来看着沈妙歌亮晶晶的眼睛,嗔了他一眼:“给你说正事儿呢,你总是胡闹。”

“我说的不是正事儿?那可是尽孝道的事儿,有什么不正的?”沈妙歌嘻嘻一笑:“夫人,我来伺候你起床吧,我都嗅到了莼菜的味儿。”

现在能吃上一顿莼菜,并不难了;但是他能吃上一顿可不容易,女儿和女婿的腿总是长一些,而那个古大夫和墨大夫却时不时的来凑热闹,慢一步便只有汤底了。

红袖笑着坐起来:“我自己来,你认真听我说。”她把自己的所想细细的说了出来,听得沈妙歌慢慢停下手来,不再忙着穿衣了。

“听调,不听宣;”沈妙歌喃喃的、反复的嚼着几个字,然后一把抱住红袖:“真是我的好袖儿,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红袖轻轻一推他,脸上却是微红:“哪里是我想出来的,是小时候听人说故事听来的;不过前几天忽然间想起来罢了。”

沈妙歌却不管那些了,立时飞快的穿好衣服,拉起红袖就要走:“走,我们去爹娘那里用饭。”

红袖一瞪他:“我还没有梳头呢!”

“为夫的来,为夫的来。”沈妙歌立时知错就改,扶了红袖坐下便取了梳子给红袖梳头;当然了,挽发式是由茶香来的。

沈侯爷听完沈妙歌的话后,低头想了想道:“打发请王爷和郑贤弟过来一议,此事很可行;”他也是很兴奋的:“不过还要从长计议才行。”

要守卫国土,但也要保家啊;他们去边关驱敌不是不可能,但是一定要能安然返回才成。

等到郑大将军和廉亲王到了,沈妙歌把红袖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们不上朝、不接旨,只听军令;袖儿所说的,听调不听宣。”

廉亲王听完之后抚掌:“好主意,只是要有万全之计才能。”接下来就是男人们的事情了,他们细细的计议起来;而红袖离开大厅,去寻六夫人等人闲话家常去了。

最终,几家人决定在大家之上培养一些武将,还有一些士兵:当然要移过来一些渔民,这里就是几家人安身立命之处,要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

而他们听命去边关之时,带着自己可信的将领,然后到时候该退之时便退:灰巾人在两年之前大多都调了回来,没有再让他们继续留在天朝的京城等地;以后,还是要多派些人出去到京城和边关,如此也能以防万一;并且在军中事毕回岛时,这些灰巾人正好可以做策应。

诸如此类的,众人商议了很久之后,把他们的意思通过朝中一些人的嘴,告诉给了皇帝;在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皇帝终于都答应了下来。

因为皇帝答应得不太痛快,所以几家人还是放下多半的心,不过还是谨慎的用了近一年的时间,把岛上布防好之的后,沈侯爷、郑大将军和沈妙歌、沈二爷等人出发了。

红袖和几府的人送他们上船时,都是眼眶微红,只不过没有人阻拦他们:天朝,倒底是他们的故土。

日日的诵经,成了几家人的习惯;经过了三年的浴血奋战,沈妙歌等人终于收复了失地,扬威外番。

在今天,所有出征的人就要回来了,而大军的凯旋当然同几家人没有关系:沈、郑两家人都是自边关上直接回来的。

皇帝,几家人是永远也不想见的。

时间的流逝中,沈、郑两家人又出去过一次,而大岛上的生活并没有让男人们失去朝气:他们天天、日日都为了将来的出战而努力着;为了保护他们的家人而努力着。

大岛在几家人的努力下,渐渐变成了一座小小的城池,慢慢的在海外有了极强的名声;而男人们练兵的重要活动:就是巡海,去找那些海盗练手。

几十年之后,沈妙歌和红袖都已经是白发苍苍时,他们的儿子还一样奉调令去边关守土;虽然后来也有皇帝动过歪念,但是却因为廉亲王等人的安排,几家人并没有受到任何一点儿伤害。

沈、郑、廉亲王、靖安郡王的故事在民间流传开来,而仙灵茶楼里所讲的书,就是以这几家人为原型的故事——当然是做过了改动,不能让皇家有任何不满的。

但是听调不听宣,让所有的人听书的人心中暗爽:假想着如何是自己,当如何的英雄盖世,如何的豪气干云;真是不此生。

人人都以为这些英雄们的日子,当然是多彩多姿的,但是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认为英雄盖世的几家人男人,有的正在给娇妻下厨,还有的正在和帐本奋战——他们也是人,也要吃饭、睡觉,偶尔也一样会夫妻斗气。

“豪气干云?”廉亲王端着刚刚做出来的肉羹,轻笑道:“热气干云算不算英雄?”

番外之大姐儿的洞房花烛夜

终于成亲了,不管是大姐儿还是福官,心里都闪过了这么一句话;虽然两家的长辈都没有人反对他们成亲,但是他们想要真正成为小夫妻,还真是不容易啊。

不过大姐儿在踏出沈家门时,还是落了泪;虽然说,不过是一墙之隔,但是她想到父母的养育之恩,家中长辈们的宠爱,心里依然是酸酸的。

坐在喜房里,她想得最多反而不是福官,而是沈老祖、太夫人等等;还有,她的那些弟弟们:唉,不知道那一对双生子,能不能镇得住那些个淘气包。

等到福官好不容易摆脱了贺客们来到了新房时,听到大姐儿的第一句话,绝不是他所想到的任何一句:“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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