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第4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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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她没有让古大夫帮忙,是因为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力气还没有她大呢;正好几户人家也正准备送东西到村两头,映舒便和去东头合到一起走过去。
到了村东头的时候,映舒的心凉到了极点,差一点把手中的木桶扔出去:那两个去追老虎的暗卫又回来了!
他们一人身后拖着一只大型的野兽,已经走到村口了;而村里的人迎了上去:对于村民们来说,这两个人可不是什么坏人。
村里的一位大伯举着火把上前搭话,借着火光映舒看清了两个人的面貌时,她双手的木桶一下子便脱落到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第20章 一鸣惊人的古大夫
不会吧?!不会吧?!映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后退了两步:不会的,不会的!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可是两个黑衣人已经随村子里的人进来,距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映舒的身子随着两个黑衣人的接近抖成了一团,可是脚却如同被钉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两个人,嘴唇一直在抖却没有半个字说出来。
因为映舒的木桶发出的巨响,吸引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了,包括那两个黑衣人;他们看了映舒一眼,因为发现是一个女子,并且还是脸上有着伤疤的女子,第一个反应是先收回了目光。
村里的人已经有人要过来,看看映舒是不是受伤了:这些日子以来,村子里的人已经把红袖主仆当成了自己人。
而其中一个黑衣人再收回目光的同时,眉头忽然急剧的跳动了起来,立时又朝映舒看了过去:可能是她吗?不可能吧?
映舒现在的面容和原来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脸上那个骇人的伤疤不说,并且染了不少的风霜,已经不再是沈侯爷府上的那个天真的丫头了。她的气质都大大的变了,就算如此朝夕相处的人,也是只能认得出来一些影子来。
人毕竟还是那个人啊。
“映、映舒?”这个黑衣人的声音都颤得不成样子,声音里带着惊喜、担忧等等,根本让人无法分辩出他的心情是喜、是悲、是惊。
但却让人听得心中一酸,虽然没有带上一分哭音,但就是让村里的人听到这三个字时,心里酸酸涩涩的。
这个黑衣人就是沈妙歌,另外一个当然就是郑大将军。郑大将军听到沈妙歌的话,吃惊的看了过来,在沈妙歌叫出来之后,他也自映舒的那张脸上看到了熟悉的感觉。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都急步向映舒扑了过来,就在沈妙歌叫出映舒的名字同时,他们前后迈步向映舒跑了过来。
他们现在眼中已经没有任何人了,他们现在眼中只有一个映舒;他们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功夫”了。
映舒全身都抖了起来,她和红袖历尽了千辛万苦,几番生死,一直都在想怎么才能去找沈妙歌,一直都在盼着能早日和家人团聚。
现在看到了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后,一直没有感觉到苦、没有感觉委屈的映舒,却心里涌上来了百味:这是看到亲人才会有的感觉。她的双目已经被泪水糊模了,心中有着太多太多的话要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本来就距映舒不远,不过两三个大步就要到映舒的面前了;沈妙歌已经伸出双手——他只是想拉住映舒,问一问她和红袖主仆二人好不好。
可是他和郑大将军却突然收步、拔剑,四目都盯到了映舒的身后;在那里,立着一个书生,正在冷冷的看着沈妙歌和郑大将军。
他目光的警告十二分的明显:你们如果再上前一步,便不要怪我下杀手了。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并不怀疑此事,因为他是何时、如何出现在映舒的背后,他们并不知道,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突然出现的;而且此人身上所散发的杀气,十分的浓烈。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身子一下子绷紧了:这人,是谁?他现在出现在映舒背后,所图为何?红袖眼下在哪里,是不是落在了此人手中?
就在拔剑的同时,沈妙歌和郑大将军脑中便闪过了几个念头,对于这个莫名出现的书生有着极大的敌意。
书生毫不相让的冷冷回视着沈妙歌和郑大将军,他的手并没有动一动;倒不是他托大,是因为他从来所用就不是长剑之类的兵器,他所擅长的是暗器!
他有十二分的把握,只要眼下两人意图对映舒不利,他在一呼吸间便能把这两个人钉在地上:是的,钉在地上。
如果他全力以赴,这两个人变成刺猬也不过就是一呼吸间;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他可以用得暗器实在是太多了。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都感觉到对面的书生很危险,如果白逸尘和他们为敌的话,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他们紧了紧手中的长剑,不管红袖现在如何,映舒不能落在敌人手中。
映舒就在两边剑拔弩张之时,忽然双膝跪倒在地上:“爷——!”
书生闻言一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映舒,忽然间杀气便消失了;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刚刚那个人,可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根本不会让人有半分的警觉。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有些不太适应此人的变化,一时间都没有放松下来;不过映舒的举动,还是让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分心分神。
虽然看到书生的确没有什么举动,郑大将军示意沈妙歌和映舒说话,他来看着这个书生:他们不能放心。
沈妙歌上前扶起了映舒来,不过他知道旁边的人很多,并不想引起旁人的猜疑来,便道:“爷来了,你和姐姐还好吧?”他有太多的话要问,不过最后只说了这么平淡的一句话。
映舒此时也明白过来,她连忙起来道:“姐姐很好,她刚刚产下了一个儿子;你、你们还好吧?”这十个月左右的分别,她和红袖和沈妙歌等人的思念、担心也是同样的。
沈妙歌点头:“都很好、都很好。”他的眼睛湿润了,因为他听到了一句他愿意用这一生所有的一切来换的一句话——红袖,还活着!
那书生听到映舒和沈妙歌的话后,面对沈妙歌和郑大将军不但没有了丝毫的敌意,反而多了几丝不好意思。
映舒并不知道身后书生的事情,她起来之后和郑大将军重新见礼,口里所称便是“爷”:这在一些地方的方言中,就是父亲的意思。
郑大将军扶起了她来,不说其它只看映舒脸上的那道伤疤,他也知道这个丫头为了保护红袖,舍出什么来;他老眼之中也泛出了泪水来,只是却不想让人看到微微偏头:“你们、受苦了。”
他再也不能多说出一个字来,再说下去,他怕自己真会泪洒当场;他在心酸心疼红袖和映舒受过的苦时,同时还是很高兴的:不止女儿还活着,并且还添了孩子。
村子里的人不用说,也知道这是红袖二人的家人到了,终于寻到了他们;众人在一旁也替这一家人高兴。
映舒又对着村里人施礼,言明这是她和姐姐的父亲与她的姐夫;她们姐妹遇险之后,终于寻到了她们姐妹。
村子里的人道贺之后,便让映舒快带着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回去。
沈妙歌听完映舒的话后,便好像有些呆傻,脸上的神色有着爱怜、也有着心痛:袖儿当时有了身孕!!
当他想到红袖一个带着身子的人,被人追杀十个月左右,他的心中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也辩不出是痛还是苦来。
“你,应该快去看看尊夫人;她刚刚产子不久,可以说是刚自鬼门关前回来。”书生开口了;他不是有意要吓沈妙歌,妇人临盆哪一个不是半边身子进了的鬼门关的。
此书生当然就是古大夫。他一开口,映舒才注意到他,微微一吃惊:“古大夫?你怎么来了?”在她的印像中,古大夫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古大夫摸了摸鼻子:“嗯,那个,嗯,左右无事,我便跟过来瞧瞧、瞧瞧。”
映舒也没有再追问,这些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如果不是见到沈妙歌和郑大将军过于激动,她现在就会怀疑古大夫了,一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到她身边而她却不知道呢。
沈妙歌听完映舒的话,也就明白这个书生是为什么会在了:一定和红袖要临盆有关了;他对着古大夫抱拳行礼:“多有偏劳,在下谢过古兄。”
古大夫连忙还礼然后相让:“那,在下为伯父和兄长引路?”他的脸皮很厚,刚刚还想要立毙沈妙歌和郑大将军,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他便开始要攀亲了。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也是心情激荡,所以并没有往深里想,只是谢过古大夫,和映舒一起急急的向村里走去。
一路上,沈妙歌、郑大将军和映舒都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因为有一个古大夫在,所以也只能忍下了;而古大夫的话并不多,也没有问起沈妙歌和郑大将军的姓氏来:他是什么也没有询问。
沈妙歌和郑大将军对于古大夫还是有戒心的,对于他们来说,古大夫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此高明的武功,为什么会窝在这小山村里做大夫呢?
直到大门前,映舒才发觉不对:“你怎么跟得上?”她因为心急,所以一离开村里人的视线,便走得飞快;沈妙歌和郑大将军跟得上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是古大夫跟得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便很奇怪了。
古大夫一笑:“先进去吧,我想你的姐姐现在已经很着急了。”
屋里的红袖,已经听到了大门传来的万乱脚步声,她的脸色都些泛白:难道,暗卫们真来了?来得还真快啊!
她把枕下的剑抽了出来,孩子已经抱到了床里边: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才成。
第21章 喜重逢儿争宠
院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红袖的心越提越高;终于,门推开了,当门的人却不是映舒,也不是红袖所想的暗卫。
红袖看着门口的人,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她的手一颤长剑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儿;可是不管是屋里、还是屋外,除了长剑掉落的声音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她的身子都轻轻的颤了起来,她日思夜想,盼星星盼月亮的一样的,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在今天她能见到她一直想见的人。
沈妙歌看到红袖时,便呆住了;他两眼盯着红袖一眨也不眨,就好像怕一眨眼红袖便会消失不见一样;他的双手握得很紧,但是脚下却没有动。
红袖,瘦了;红袖,黑了;红袖,有伤……;他越看越心痛,眼圈开始泛红:他怎么又让袖儿吃了这么大的苦?他一直说要保护好红袖,却没有做到。
红袖一个人生下了孩了,所有的苦难几乎已经过去了,他才找到了红袖;在这一刻,沈妙歌见到红袖的喜悦,都被痛恨自己所担替。
郑大将军在后面等得心急,看到这一对夫妻只是对视也不说话也不动一动,便一推沈妙歌:你还站着?你不进去,我还要进去呢。
沈妙歌被郑大将军一推,进了屋中便直奔到红袖的床前,一把抱住了红袖:“袖儿——!”红袖也反手抱住了沈妙歌,双目之中见了泪,却没有说出话来。
沈妙歌也见了泪,他一把抱住红袖时便落了泪;十个月左右的相思,都化成了泪水;他哽咽着轻轻的、反复的叫着红袖的名字。
看到活生生的红袖,他心中对老天爷生出了最大最大的感激:感谢老天保佑!
郑大将军一看,只能收回自己的双手来,很有哀怨;他还想叫一句袖儿呢,这个死小子连一句话也不让自己说。
映舒看了一眼门外的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