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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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一直把萱丫头当成是自己的孙女儿一般疼爱呢;”太夫人再次开口,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失望:“萱丫头,这里是你的家,你有什么是不能对我们这些长辈说的?”
四少奶奶听到这里,连连叩头:“萱儿一直认为沈府就是自己的家,太夫人就是萱儿的祖母,夫人就像是萱儿的母亲一样;萱儿也不曾对太夫人隐瞒过什么。”
太夫人终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时间没有说话,好像不知道如何处置四少奶奶一样。
的确是不好处置:放任她在府中像原来一样住着是不成的,她的确是害过红袖和沈妙歌,现在也没有悔过,放任她不管如何能安心?但是赶出府去或是什么,无凭无据不说且她还带着身孕。
红袖在一旁轻轻的道:“四嫂向佛向道之心是没有错的,不过是被那妖人骗了;四嫂既然喜好佛经道经,不如让四嫂去佛堂吧。”
太夫人一听眼睛一亮,的确是好主意,根本不用说什么理由,只说四少奶奶一心向佛,所以要斋戒几个月便可以堵上所有的仆从们的嘴巴。
四少奶奶来认错,便是想能让太夫人和沈夫人饶过她:她都说了是被骗,而且也只有学学经书之类的,太夫人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但是没有想到红袖一句话就把她软禁起来了!
红袖岂能放过她,虽然马半仙夫妇已经伏诛,但是四少奶奶和外面的人有些不清不楚的,此事也不好声张;借此机会把四少奶奶关了起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四少奶奶恨红袖恨得不行,只能想法子脱身:“五弟妹,再也休说什么向佛向道了,我被妖人这一骗……”
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太夫人已经道:“你去佛堂里斋戒三个月吧,你被妖人所骗是真,但是因为被骗所学的道经之类一定是妖邪的东西,对神佛有亵渎,就在佛堂中向佛祖好好的请罪,让正经的佛经洗去那去妖邪的东西,免得再惊了小虎和姐儿。”
四少奶奶不好再辩了,只能咬着牙答应下来。
因为四少奶奶有身孕在身,所以她请求太夫人和沈夫人让她好好收拾一番,明天再去佛堂。
沈太夫人想了想便同意了:不过她同时给红袖一个眼神,意思就是要让人看着她——她倒底想做什么?
在四少奶奶拒绝了太夫人的好意,不承认自己所为之事后,太夫人已经对失望到底,心底早已经不把她再当作自己人了:原本太夫人已经极为生气她下蛊害人之事,只是多年的养育多少还有最后一丝丝感情,主要也是为了沈府的名声着想,所以才会想让她认错后软禁起来。
听到四少奶奶想到晚一天到佛堂,太夫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还想做什么来害人?
红袖心下知道四少奶奶要做什么,在心中叹道:当真是不知道死活;这种时候,她老老实实的还一线生机的。
依着沈老侯爷等人的心思手段,难说不会对四少奶奶下辣手,不过需要一个时机罢了。
红袖乐得把此事推给了长辈们,免得自己下手会被人疑为心狠手辣:有很多事情,都是自己能做,却不容他人做的。
四少奶奶回了房之后,收拾收拾就要出府却被来旺媳妇拦下了:“少奶奶,您是有身子的人,太夫人吩咐说让您好好在府中休养,莫要再出府了。”
听到来旺媳妇的话,四少奶奶只得转身回去,在院子外看到红袖了:“你也莫要得意,你如此害我早晚会有报应的。”
红袖淡淡的道:“这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吧。”她走过去立到四少奶奶身边:“你下蛊害我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
四少奶奶脸色大变,一把推向红袖身子同时也向一侧跌去:她现在也是有喜的人,郑红袖敢到身边来就是找死。
但是她并没有跌倒,红袖被她推了一下身子连晃也没有晃动,反而伸手扶住了她:“四嫂,你有身子的人可要小心在意些才是。”
四少奶奶在红袖的眼中看到十分明显的讥讽,她恨恨的甩开红袖,向屋里行去;其实是她心虚,不敢和红袖有过多的纠缠。
红袖看着四少奶奶淡淡的道:“冤有头债有主,四嫂所为的事情可要记住才好。”她当然不是来吓四少奶奶玩儿的。
那网,罩在红袖的心头,她十分的不舒服。
既然有人可能是在利用四少奶奶,那么她也可以利用四少奶奶把那人引出来:如果没有背后的人,一切都是四少奶奶所为的话,她也不过是多费了一番心思;过些日子让四少奶奶被沈老侯爷等人处置了,那大网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不过,红袖感觉那网不是四少奶奶的结的;因为四少奶奶现在可以说已经没有多少用处,可是她心头上的那层压力并没有减弱半分,反而越来越重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50章 被打乱了
四少奶奶听到丫头说红袖走了,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但是她心头的惊慌并没有消失,她越想越坐不住。
郑红袖用计把她关到了佛堂中想做什么?她一定是想搜集什么凭证,然后把自己赶出沈府去,或者把自己置于死地——后面这一种极有可能;她认为红袖一定是恨她入骨,如同她恨红袖一样。
她如果住进佛堂之后,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用不出几分力来,这要怎么才好呢?她想来想去,急急的打发人出去请钱氏掌柜的进来。
但是,她打发的人也被拦了回来,被告知不能出府;而钱氏掌柜的等人,在少奶奶安胎期间,也要让他们少打扰才好。
听到这话,四少奶奶心头是一片冰凉:看来郑红袖这一次是真得要把自己弄死才肯罢休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怎么也要想些法子才成。但是,还有什么人能用呢?没有人能用,哪里会有什么法子。
四少奶奶在房里就如同推磨的驴一样转来转去,终于她叫了丫头过来,一起去二夫人那里。
府中的某一处院子里,也有人在暗暗心焦。
红袖和沈妙歌一点预兆也没有,突然就对马半仙下手,让她根本就来不及做太多;她看出不对劲来时,便知道太晚了;唯一来得及就是救下四少奶奶,然后小小的用了一点手段,看能不能给长房找些麻烦,让红袖等人不会盯着四少奶奶不放。
但是她仓促之下还是太大意了,她的手段没有起作用;因为红袖和沈妙歌居然把那个长房的姨娘当晚就送了回去。
她也是事先没有准备,所以也不知道不是黄姨娘:这一点并不是很重要,如果给她些时间,还是可以安排好一切,让长房的人为此烦恼两天的。
但是红袖和沈妙歌没有给她时间,这让她十二分的恼火: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人逼得有些手忙脚乱。
除了暂时性的保下了四少奶奶之外,她是什么也没有做成。
并且,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个马半仙是不是当时就死在沈府的手上了——绝不会是官府告示上所说,死在了官府衙役的追捕中;还是根本就是经过逼供之后才被沈府的人灭口。
不可能留着马半仙,让他说出沈府有人用巫蛊之术害人的;沈府长房的人一定不会让马半仙有机会说出来。
她担心就是,马半仙如果开口了,他说了些什么?这让她有些坐卧不宁;毕竟,她和马半仙认识在四少奶奶之前,也是她设计了让马半仙进沈府和四少奶奶认识的。
虽然长房很平静,但是她很了解长房的人,像这样的事情他们是不会让人看出半分端倪的;所以,她依然在担心。
她自己本身也有危险,而四少奶奶那里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一切都被打乱了,她不能再等下去;一定要做些什么,让长房的忙乱起来她才能有时间才重新布置一番,并把一些事情做完。
咬着嘴唇想了很久,也只有先发动了,虽然眼下时间有些早,不过如果被人查到自己身上,那么再精妙的计策也无用了。
想好之后,她才轻轻的唤了人进来伺候:这一两天内,有得忙了。
当二夫人听到四少奶奶来了,愣了一下然后道:“就说我不太舒服,让四少奶奶改日再来吧。”
她的话刚说完,四少奶奶已经挑帘进来:“就是听说伯娘不舒服,所以才来看看伯娘。”她现在只有这么一根救命稻草,当然会紧抓着不放。
二夫人脸上微微一红,让了四少奶奶坐:“你有身子的人,有什么事儿打发个人来说一声就是了,为什么偏还要跑一趟呢。”
四少奶奶敛了笑容:“伯娘,如今我是什么情形也就不说了,只是我实在是委屈的;”她用帕子拭了拭泪:“眼下我也分辩不清,只希望时日长了,太夫人能明白我。”
二夫人沉默了,这话她实是不能接。
四少奶奶也没有指望着二夫人会替她说话:“我有件事情要麻烦伯娘,还请伯娘看在我们娘们一场的份儿上,不要在这个时候也对萱儿不理不睬。”
二夫人很有些为难的看着四少奶奶,在四少奶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之前,她还真得不敢答应下来。
四少奶奶也明白这一点:“萱儿一肚子的委屈也无处可说,也只有佛祖能明白我的心意了;只是现如今想舍几个香油钱也是不成的,萱儿就求伯娘代萱儿去添些香油钱,然后请水珠的婆母——她也是极虔诚的人,为她在佛前诵经求佛祖的保佑吧。”
二夫人想了想:“其实萱儿你也是想多了,不过是太夫人让你到佛堂去好好的养胎罢了;再说了,你在佛堂也一样是守着佛祖、菩萨,有什么话亲自对佛祖说不是更好?诵经更是如此了。”
四少奶奶立时便哭了起来:“伯娘也是不管萱儿了?伯娘想萱儿的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能让心思在佛前静下心来诵经?再加上有身孕不能久跪,更是诵不了几句经文的——在佛堂里哪里能点长明灯呢?萱儿也不过是想求个心安,求佛祖的保佑罢了。”
“求佛祖保佑太夫人能早日明白萱儿的心意,不会再错疑了萱儿。”四少奶奶哭得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二夫人也被哭得手足无措,最后也就答应了四少奶奶,接过她手上递过来的二百两银票:“一百两的香油钱,十两银子谢谢水珠的婆母,其余是萱儿孝敬伯娘的一点心意。”
二夫人说什么也不收那九十两的银票,被四少奶奶硬是塞到了她手中:“伯娘出府进香也是要打点的,萱儿怎么能让伯娘自己破费?”
二夫人推脱不过收下了,只道多余的她会在佛前代四少奶奶多添香油的。
如此,四少奶奶这才起身告辞了;只要二夫人见到了水珠的婆母,一说让她代自己诵经的事情,水珠的婆母一定会问根底的。就算二夫人不会明言,水珠的婆母也能猜到几分,到时会托了二夫人捎些话进来的。
有水珠在中间,她也不怕二夫人会多想。放下一桩心事的四少奶奶回到房中之后,便看着丫头们收拾东西:一些东西要毁掉,还有一些东西却要藏起来。
她不是为了防红袖,藏起东西来是为了要防三夫人;谁知道她会不会趁这个机会来偷自己的印信等物呢?
又安排好丫头们的差事之后,四少奶奶这才躺下让丫头们给捶腿揉腰:她实在是累得不轻。
她一进二夫人的院子,便有人报给了红袖知道。
红袖听到之后一笑:“二婶娘不会想趟这混水吧?就算是要趟,也是趟得明明白白,她却也打错了算盘。”她知道,自己和沈妙歌的计策,有一点反应了。
就是要逼急了四少奶奶,才能扯出更多的人来;虽然不一定扯出来的人是那撒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