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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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亲王笑着坐倒在椅子上,坐得无形无状:“你家女儿不小,小王还不提这个亲呢。”他摆明了讲。
沈老侯爷和沈侯爷都没有来大厅上,当时算计廉亲王时他们都有份儿,现如今不好出来同廉亲王讨人情的。
最终,在廉亲王一厢情愿下,把定亲的礼儿留下:他可是没有缺一样,依足了规矩;然后留下了儿子的八字,硬是要走了大姐儿的八字。
他也没有让人去合八字:哪那么多事儿?这儿媳妇,满天下打着灯笼也就这么一份儿,抢了来家绝对是有赚无赔。
沈老侯爷无法,只好进宫去面见皇帝;可是皇帝听说之后很乐:“甚好、甚好,你们两家要多亲近亲近。”招了沈老侯爷过去,伏耳如此这般的叮嘱了一番。
无非就是让沈家仔细的看着廉王,看他是当真无反意,还是只是走过场:说到底,他还没有十成十的放下心来。
得,沈老侯爷不但没有把亲事推掉,反而弄得此事成了板上钉钉了。
这亲事做的,长公主的媒,老王爷证婚:满朝上下有谁能比得了?大姐儿的亲事定下了,并且婚期都有了:三个月之后!比她的姑姑梦喜的婚期也早了一个月。
红袖没有想到自家女儿居然这么小就要嫁出去,可是不嫁不成:旨意都下了,她反对也无用啊。
虽然明知道廉亲王不会害人,但是红袖也不舍得女儿小小年纪就嫁人啊;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当日她嫁到沈府是,沈姜氏的心情了。
沈府当真是忙得四脚朝天了,而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天天抱着大姐儿“肉啊肉”的叫,满心的不舍却也无法;而且依着两位老人家想,她们是当真不希望大姐儿嫁到皇家去。
就是大姐儿文定之礼行过之后,沈四奶奶的肚子有了响动。
她是头一胎,并且有喜的时候心情一直不好、又懒动,吃东西全随自己心意,所以生产之时,所受之苦并不比红袖少。
不过的是,三老爷三夫人担心的是孩子能不能生出来,对四少奶奶是不是能活着下产床,他们一丝也没有放在心上。
沈四爷倒还是有着夫妻情份的,听着四少奶奶的惨叫之声越来越小,终于跑出了院子:现在能救四少奶奶的只有五弟妹了。
他奔进了红袖的院子,唬得一众婆子丫头直叫:“我的爷,您慢些儿;弟媳妇的房子不能乱闯,等奴婢们报一声儿进去。”
沈四爷现在哪里管得了这些,一径奔进厅中双膝点地就跪倒了:“五弟妹,我知道萱儿多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是请你看在一笔写不出两沈字的份儿,救她一救、也救我那孩儿一救。”
说完连连叩头不止。
红袖并不在厅上,她在屋里正和韵香等人说话,商议着等梦喜的完婚之后,把韵香和白逸尘的亲事也办了;韵香红着脸还没有答出话来,便听到厅里传出男人声音,并且还是带着哭音的。
红袖出了屋子,挑帘看过去居然是沈四爷,被他吓了一跳:这天下可没有哥哥跪兄弟的!但是叔嫂是男女有别,她又不能扶沈四爷,只能连声叫婆子们上前拉起四爷来。
沈四爷哪里肯起身,只是不停的叩头求恳,求红袖一定要救一救四少奶奶。
红袖听到是四少奶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情愿的:她不是圣人,对害过她、害过她女儿的人,当真生不出怜悯之心来。
她能在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好的了。
可是沈四爷叩头当真是声声可闻,红袖眼瞅着他的额头红肿变紫色,接下来便要破掉出血了,轻轻一叹道:“一切看在四哥的份儿上。”
她是当真不想救四少奶奶,但是却也不能让沈四爷叩头求恳个不停;为了沈妙歌的兄弟间的情份,她打发去请墨大夫;当下让灵禾跟沈四爷回去。
红袖在沈四爷走时,正色道:“弟妹我是看四哥的份儿,灵禾这丫头也没有坏心肠;但是这样的事情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如果有个万一,弟妹请四哥莫要错疑了我和丫头、墨大夫就成。”
沈四爷立定回看红袖:“不管如何一场夫妻不能看她就此……,但是她平日里的心思我虽然不能猜透,也多少知道三分;这一次我代她求一命便全了夫妻情份,如若日后她再……,我虽然算不得大丈夫,却也不怕没有妻房。”
说完一抱拳:“弟妹为人我素来知道,放心就是;不管事成与不成,我只会心怀感激。”也不再多话,带了灵禾便急急而去。
红袖要赶过去看看,却唬得赵氏差一点跳起来:“我的姑娘,那里人多手杂,多是跑来跑去不长眼的人,你有身子的人如何去?如果平日里将养的好也就罢了,可是偏偏我们大姐儿……,你忙得没日没夜的,可安生在房里歇着吧。那边,自有我去瞧瞧,随时打发个人回来可成?”
红袖想想便同意了,她倒不是担心四少奶奶,只是担心灵禾和墨大夫罢了。
沈妙歌回来之后听红袖说了,只是轻轻拥了她:明白她是为了自己,如果任四哥跪拜就是不肯,那么日后不管四少奶奶是死是活,他们兄弟定当成为陌路——万一四少奶奶和孩子一起去了,那就是现成的仇家。
为了一家子能和气,此时不是计较自身的时候。不过依着他的本心,他也不想救那四少奶奶:那妇人死了,当真是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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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章 墨大夫的“伤”
四少奶奶并没有用墨大夫出手,不过墨大夫冰冷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救人的,倒很有可能是来借机杀了四少奶奶的。
沈府除了长房的几个主子,还有红袖身边的心个极心腹的人,没有人知道墨大夫救人是一绝,如果要杀个把人,咳,比救人还要来得快一些;不然,沈四爷就是打死,也不敢到红袖那里去求救的。
四少奶奶只是力弱罢了,她又受不得疼,所以腹痛让她恨死了肚中的孩子:怎么还不出来?!她也因为疼痛根本就用不上力。
两个产婆累得衣衫都被汗湿透了,可是四少奶奶除了哭便只是哭喊,让她用力却用不上多少;她一直喊痛死了,一直让产婆们赶快想法子。
可是生孩子,是做母亲的为主产婆只是为辅:她不用力,产婆就是有浑身的招数,也不可能助她把孩子生下为。
而四少奶奶原本不多的力气,便被自己的口喊给耗尽了,没有用多少在生孩子上头;灵禾先让人去煮汤水过来,又用针扎了四少奶奶两下。
四少奶奶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灵禾时恼道:“你个该死的奴、奴才!”
灵禾只是淡淡的道:“你再不用力,怕是孩子和你都会没有命;我呢,正好……”
四少奶奶被气得血气上涌,当然不能让灵禾看了热闹去:她死了,只会让郑红袖、沈妙歌过得更快活罢了。
于是她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气来,一定要把孩子生出来。
等到墨大夫来时,屋里已经传出了孩子的啼哭声儿:四少奶奶所受的罪其实都怪她自己,胎位很好,如果她早些用力孩子早已经生下来了。
因为她的害疼等等,让孩子生下来了,憋得小脸都有些发紫了;如果不是产婆倒提着孩子拍了她两下顺气,孩子根本就哭不出声来。
不会哭就是不会呼吸啊,孩子绝无幸理。
墨大夫听到孩子哭声之后,对着三老爷和沈四爷一拱手走了!他才懒得理会这位四少奶奶:听映草等人所说,这妇人死了最好。
灵禾自屋里出来后,三夫人一把握住她的手:“是男是女?”三老爷也睁大眼睛看着灵禾,似乎她一句话能断生死一般。
灵禾被三夫人握疼了手,微皱了一下眉头:“恭喜三老爷、三夫人,四爷,喜得千金。”
一句话就让三老爷和三夫人泄了气,跌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沈四爷虽然也失望,不过并不像父母那样厉害:他只是个古人,自然是喜欢儿子的。
到产婆把孩子收拾好抱出来讨赏时,三老爷和三夫人都没有动,看也没有看孩子一眼;是沈四爷抱过了孩子来,给了两个产婆一人二两银子。
倒底是自己的孩子,沈四爷并没有讨厌这个女儿;他抱着女儿问了产婆四少奶奶的情形,得知她没有什么事儿,便依规矩并没有进产房,而是叫来了奶娘让她照顾女儿。
红袖听到沈四少奶奶生了女儿后,托腮:“不知道女儿是不是顺了四少奶奶的心啊。”
沈妙歌随口答道:“顺不顺四少奶奶的心,我不知道,但是绝对不顺三叔和三婶儿的心。”
红袖一笑,吩咐赵氏打点出应该送的东西来:不管洗三还是满月,她做为那孩子婶娘是不能不去的。
沈四少奶奶要养月子,至少这一个月府里能清静不少;想想还是让红袖很高兴的。
人总是有攀比之心的,而四少奶奶对红袖仇视,攀比之心更甚:同是女儿,但是她的女儿却大大的不如红袖的女儿,这让她十分的恼火。
洗三时,她看了亲戚故旧们给得东西不是少,就是大不如大姐儿当初所得;她心下便恼了。月子里生不得气,她却偏偏自己找气生,身子便落下了病根儿;不过现在还年青,并不显形罢了。
红袖和沈妙歌得了空闲之后,也没有旁的事情可做:红袖还要安胎至少十几天呢,只能天天在府中这里坐坐,那里走走罢了。
终于这天得了墨大夫的话儿,说红袖可以出府了;沈妙歌很不放心,追问了一句,得了墨大夫这样一句话:“小侯爷放心,少夫人就摔倒了,我也能保住胎儿的。”
沈妙歌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这墨大夫什么都好,就是受不得人家质疑他的医术;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担心袖儿嘛。
想想未来自家心爱的妻子还要依靠墨大夫很多,他也就装作没有听到墨大夫的话;只是,他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映草了:他也不是没有办法稍稍整治一下墨大夫。
映草儿的心思灵活啊,听到墨大夫的话便知道不好,到看到沈妙歌的目光她背后一寒,立时三分的火气变作了十二分。
她连瞪了墨大夫好几眼,墨大夫却好像没有看到一般,迈着四方走了;只是后来几天内,大家看到墨大夫不小心露出来的胳膊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他是大夫,这点小伤应该很容易消掉才对,但是他硬是一点儿药也没有涂。
墨大夫在人前总是很男人的,从来不在意映草儿的瞪眼啊啥的,但是每每都是他一身的伤;后来还是白逸尘对韵香说:那墨大夫就是一个怕老婆的,他一转身没有人时对着草儿又是打躬又是求饶的,而且受了伤居然不治,看着草儿走了还傻笑!
此事被韵香说出来之后,大家看墨大夫少了三分惧意,多了三分好笑:墨大夫还挺会装嘛。
他日后被映草儿管得紧紧的是一定的了,因为映草儿在人前瞪他,他从来不恼的。
不过韵香也是五十步笑百步,那白逸尘的轻功十分的厉害,可是她一瞪眼,白逸尘愣是连逃跑也不敢。
沈妙歌因此曾笑过白逸尘和墨大夫,不想被他们二人轻轻一句:“我们可是一直在向小侯爷您学习。”堵得沈妙歌无言。
后来三个人结为好友,怕也是同怕老婆有关;只是三人不同意此说法,只说性情相投。
红袖能得了墨大夫的金口,便日日磨着沈妙歌要出府去;沈妙歌原不同意,不过想想红袖天天在府中也是气闷,这日便同红袖一起出了府:偷偷溜出去的;被沈老祖知道了,怕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