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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金牌皇后-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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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住进凤梧宫以后,与南宫云轩见面就愈发少了,毕竟新旧交替,朝纲未稳,他定是愈发的忙碌。而她自当也要履行她当皇后的职责,前朝遗妃按照规矩,未孕子嗣者须送往清庙剃度,膝下有子嗣才可留皇北苑安度晚年

说白了,都是些可怜女子。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凤梧宫里愈发地宁静,绿枝绕殿前,红灯耀华发,羽彤得了清闲,静静地靠躺在软榻上,闭眸小憩。

许久不见他了,不知不觉,心头莫名的生起了一股子想念。

“小姐,睡了?”旁边亦胜轻轻的呼唤把她从思绪里拉回。

羽彤睁眸,眼帘里是亦瑶和胜男的面孔,愈是清秀。“怎么了?”她打了个浅浅的哈欠坐起,瞄一眼窗外的月色,夜又深了。

“王爷——不,皇上他好些日子没来看小姐呢。”亦瑶与胜男对视了一番,方才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忙着呢。”羽彤淡淡地说了一句。

“皇上忙着,但是小姐可以去看皇上啊。”胜男赶紧地接了一句。

“你们俩是怎么了?”羽彤扫一眼亦瑶和胜男,发觉两丫头行为怪怪的,神色有些焦虑。

“小姐,白日里斩龙过来跟我说了,说是付丞相说皇上的后宫不可以只有皇后一人。”亦瑶一边说一边厥了厥小嘴。

斩龙,这毛头小子跟着洛凡长进不少,很快就被提升为御前带刀侍卫呢。这不,离得南宫云轩近,把什么事儿都往这两丫头的耳里传。

“是吗?”羽彤早料到会有今天,新君继位,政治联姻就成了巩固皇权的一种手段,南宫云轩离开南岳十八载,此次回归,得继帝位,势单力薄,正需要人才帮扶的时候,付丞相的提仪怕是有弦外之音才是,“付丞相有个女儿好像有十八岁了吧。”

轻言慢语,好似满不在乎。只是说罢,心头却是有些酸酸的。难道帝王家的女人终是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么?

“是呢,斩龙说,付丞相就是想跟皇上联姻呢。”亦瑶咬了咬唇,很是气愤的样子。

羽彤怔了一下,稍稍坐正了身子,“皇上——他怎么说?”问这句的时候,有了片刻的犹豫。

“皇上说国后繁忙,日后再议。”胜男连忙回道。

提起的心沉淀下来,何时起,这么纠结于他的。不是说好了么,只要助他成了宏愿,就离开的么,为何如今这般的难以割舍。

“小姐,你可不许再说什么离开的话。”亦瑶似乎瞧出了羽彤的心思来,急急忙忙地说道:“皇上对小姐的那份心可是我和胜男都看在眼里的,虽说皇上这些日子都忙着先皇大丧之事,但每日都嘱咐太监过来给小姐送吃送衣,这凤梧宫里无遗巨细,皇上都记在心里的,斩龙都可以作证的。”

“是啊,是啊。”亦瑶连连点头。

“瞧你们俩急的,我又没说什么。”真是皇后不急,急死丫环,羽彤看看亦瑶和胜男的认真劲儿,忍不住要笑。

想想她们说得也对,南宫云轩对她的确是花了心思的。

凤梧宫里点点滴滴都有他的心意,大到桌椅摆设,小到枕席衣物,都是按照从前在辽宫的时候,她最爱的样式专门订制的。

的确,有时候她的心都是热热的,他愈是这样,就愈是叫她难以迈起离开的脚步。

“对了,木清菲、段紫菌、离雅慧,他们现在如何?”一转念,想起更重要的事情来。

南岳这次发生这么大的变故,绝非偶然,这其中似乎有外力的作用,突然就想起了段、离二氏。

“小姐,都什么时候呢,你还为别人着想。”亦瑶一声长叹,整个人都蔫了。

“我说得都是正事儿。”羽彤扬袖起了身来,眉色一紧。这些日子忙着宫里杂七杂八的,却错漏了一个重要的细节——记得上次在幽云馆,那抹熟悉的身影。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呢。

胜男瞧着羽彤神色真切,不敢隐瞒,回道:“两位郡王妃被囚在天牢。但是木郡主和长公主却没有消息。”

羽彤听罢,踱着轻步徘徊一阵儿,忽得停下步子,眉色愈是严肃起来,“乘着夜色,我们去瞧瞧她们二位。”

“小姐——”亦瑶和胜男相互看看,一脸不解。

“总觉得这次平川之行太过顺利。”羽彤道出了自己的担心,再瞄一眼窗外月色,愈是明朗。

亦瑶和胜男拗不住,主子说得,她们也不敢不从。

夜访天牢,不是小事儿。

若是叫众臣知道了,怕又是一话柄儿,羽彤做了一番乔装打扮,方才带着亦瑶和胜男离开了凤梧宫。

第三十九章迷案重重

夜愈是深沉,只听到吱呀吱呀的响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一辆高篷子马车从皇宫驶出,径直往平川城的西南角去。

天牢是朝廷囚禁重犯之地,守卫几乎是几三层,外三层,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羽彤带着亦瑶和胜男下了马车,刚到门口,守门的士卫就抽刀拉下了她们的去路。

“放肆,皇后娘娘的路,你们也敢拦?”胜男瞪了一眼守门士卫,冷冷一喝,将令牌亮出,以示身份。

没想到的是守门士兵根本不吃这一套,虽说看到令牌,验明身份,对方有几分惊讶,但很快脸色又冷定下来,给羽彤行了一礼,道:“皇上有旨,不许任何人探视,皇后娘娘还是请回吧,不要为难卑职。”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亦瑶气呼呼地说了一句,恨不得用手指戳对方的脑门儿。

“亦瑶,算了。”羽彤拦下了亦瑶,轻轻瞟了一眼那守门士卫,抿唇一笑,道:“不愧是他调教出来的人,做事如此严谨。”

难怪南宫云轩能这般快地掌控平川城,他就是他,调教出来的人都是这般说一不二。

“小姐,那我们不是白来了。”亦瑶一厥嘴,很是不服气,都到了门口进不去多憋屈呀。

见不着段紫菌和离雅慧,多少与原先的计划有所违背,不过看这跟臭石头似的守卫,谦破了嘴皮子,他也不会叫她进去的,羽彤的眉微微蹙了几分,来回徘徊一阵儿。

都到了门口,怎么可以进不去。一阵夜风袭来,拂过脸颊,柔柔的,清眸一眨,颤动如翼,已是计上心头。

“亦瑶、胜男,我们回去。”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半丝埋怨,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飘扬如絮,拂袖转身,没有宫裙的华丽,乔装之后的短衣窄袖也更是衬托出她的美丽。

亦瑶和胜男本想反驳的,却瞧羽彤已转身飘远,只好赶紧跟上,驾车的小太监亦调转了方向,往回去的路上驰去。

上车之后,羽彤亦没有多作声,只是掀开车窗帘,修长的指甲轻轻扣了扣窗棂,风撩起的是一阵白色的粉,渐渐消失。

“小姐,就这么算了?”亦瑶鼓了鼓嘴,有些惊讶,在她眼里,这位主子可不是这么轻易放弃的。

“亦瑶姐,你何时见过小姐想做的事儿做不了的。”胜男终于开了腔,接了亦瑶的话,唇角笑意点点。

亦瑶顿悟,使劲地点了点头,道:“也对,小姐是不是又想什么好主意呢?”

“调头回去吧。”羽彤闭眸思量了半晌,好似在计算着什么,再一睁眸,声音微微拉大了几分,吩咐着驾车的小太监。

僵绳一勒,马儿长鸣,赶紧调了头,往天牢的方向去。复行片刻,已到门口,却见守卫早已不见人影。

“小姐,人呢?”亦瑶和胜男先行下车,搀了羽彤下来,两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都到五谷轮回之所去了。”羽彤抿唇淡笑,眉色微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是借着今天的西南风而已,刮得正是时候。”

亦瑶歪头想了一阵儿,恍然大悟,“小姐,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小姐的指甲——”

“小姐的指甲里不会是藏了烈性泄药的吧?”经亦瑶的提醒,胜男的弯眉一皱,很快明白过来,“风速快,车逆风行,药性被风催化,比平时剧烈双倍,一旦吸入鼻中,定是全身发软,腹痛难当,大罗神仙都忍不住的。”

“小姐,原来你早先想了应对之术,害得亦瑶瞎操心了。”亦瑶耸了耸肩,顿时吸了一口长气,心才定下。

“你们俩别耍嘴皮子了,快点,他们马上就要回来了。”羽彤各人瞪一眼,摇头一笑,赶紧地乘着空隙入了门里。

天牢之中,迂道弯回,左转右弯,很快就到了尽头。

说来有些奇怪,一路走来,竟未遇到半个侍卫。愈是这样,就愈是古怪。怎么可能呢?

终于到了尽头,看到的是一个个单独的铁栅栏,如此牢笼,看着就叫人毛骨悚然,昏黄的明灯下,看到的那两条熟悉的身影——段紫菌和离雅慧。

原先本是光彩照人的美女子,不过是数日未见,如今已是憔悴不堪,身着囚服,倚坐牢笼之中,目光空洞,对于羽彤的到来,她们似乎丝毫不惊讶

“你也来了。”离雅慧一个轻笑,撇眸淡淡看了一眼羽彤,眼里没有恨意,更多是的无奈。

她用了“也”字。

这么说来,之前应该是有人来过,应该是南宫云轩。

“人之将死,不用可怜。”段紫菌睨一眼羽彤,声线依如从前一样冷淡,不苟言笑。

二人的眼神里散发出的是对尘世的绝望,早已视死如归,世间仿佛已经没有什么留恋。

“本宫不是来可怜谁的,本宫只想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羽彤的清眸微微一眨,落定到离雅慧的身上。

她是个性急的女子,愈是这种人,愈是容易暴露。

在幽云馆的时候,木清菲对她是满满的恨意与杀气,而段、离二人虽然表面听从,但下手之时,并未想要至她于死地。

做为同一战线上的人,不免有些奇怪。

再者南岳二皇子南宫云尚下落不明,未必是巧合,指不定是有个幕后黑手在暗中操作。

“辽王不愧是辽王,就连身边的女人都这般聪颖。”离雅慧打了个冷呵呵,忽然起了身来,朝着欧阳羽彤踱近了几步,隔着冷森森的铁栅栏,眸愈是黯冷无光,“怪不得他下任务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伤害你,还要暗中保护,聪明漂亮的女人总是招人疼的。不像我们,从小命苦。”

他?这个他到底是谁?

任务指的又是什么?

“南宫云尚的失踪是否与你们有关?”羽彤愈是察觉了事情的蹊跷,敏锐地直觉告诉她,南岳最近发生的种种都是有人暗中操作,试想堂堂的南宫二皇子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消失无影?恰巧在皇太子病危期间。

以表面来看,最大的得益者是南宫云轩。

但这幕后的操控者绝对不是辽王。难道是他?那双一狭长的凤眸从脑海里闪过。

“南宫云尚这种人渣,活着也没什么意义,早死早超生,估计这会儿早已在山里被野兽给吃干净了。”离雅慧冲着羽彤低低一笑,抬起手来,握紧拳头狠狠捶了下铁栅栏。

许是气愤,许是不甘,拳头上的青筋直暴,单薄的囚衣袖管也跟着滑开下去。羽彤轻轻瞄了一眼,发现她的手臂的内侧有个蝴蝶的形状,好像是个图腾标记。这象征着什么呢?

这应该是一个组织,离雅慧是细作?这是羽彤的第一反应。

“南宫云尚是你杀的?”羽彤赶紧地追问,真相愈来愈近。若是离雅慧肯开口,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是。”离雅慧一声长长地冷笑。

“是谁指使你们的?”羽彤的柳眉一蹙,真相愈近了。

“是——”离雅慧刚吐出一个字,声音就哽咽了,喉咙里发生一个沉闷的低哼,接着一抹鲜红从嘴角溢出,接着扑通一声摔倒在上,那双眸瞪得很大,是最后的挣扎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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