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皇后-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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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轻一勾羽彤的鼻子,稍稍地坐正了身子,目光瞄向帐顶,突然地叹了一下,“五年前,北堂大哥就是在这里失去了他最心爱的女子。”
羽彤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夜北堂泽说了一些奇怪的话,看样子,此来北漠,并非出使这般简单。
他与南宫云轩之间应该已经达到了某种共识才对。
“最心爱的女子?是一个永远活不过来的人?”羽彤追问一句,昨夜北堂泽就是这般说的。
“五年前,就在北漠先帝驾崩前夕,给福泽皇子指了一门亲事,不久之后,扎木就发动了宫廷政变。以福泽皇子的能力绝不会输给扎木的,只是扎木绑架了福泽皇子妃以做要胁。那女子为了福泽不受胁制,咬舌自尽了,福泽也中了埋伏,在宫人掩护下逃出皇廷,之后就遇上了我。”南宫云轩讲到此处的时候,声音居然有些哽咽,幽蓝的眸子里泛起一抹浅浅的晶莹,忽得一吸鼻翼,将所有的痛楚都掩盖起来。
也许是为福泽皇子妃的真情所动。
也许是因北堂泽的遭遇想到了自己。
怪不得二人会结成兄弟,同是天涯沦落人。
羽彤听着,心里亦是有些酸楚,吸了吸气,话峰一转,语调轻松起来,“天下第一庄的繁荣,定是少不了王爷你吧?”
“你很聪明。”南宫云轩回眸眯一眼羽彤,嘴角撇出一抹幸福的笑。也许这一刻,还能看到她在身边,就是幸福的。
“你跟北堂大哥到底商量什么?”羽彤忽得凑上前来,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乌齐兰应该会帮到你?”
“是。”南宫云轩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还得感谢夫人你呢,绝妙之计。”乘机捉了羽彤的手,蓝眸眯起,仿是万般深情,“明天一定都会揭晓
“懒得跟你耍嘴皮子,你跟北堂大哥在商量什么,本宫亦是猜到一些,明天只要乾坤殿的大门一开,乌齐兰躺在北堂扎木的怀里,乌兀就会暴跳如雷吧。”羽彤的柳眉稍稍一动,眼里皆是精明,“不过呢,眼前帐还得算,王爷欺骗臣妾,臣妾可不能这么放过王爷的。”巧妙地抽开手,冷着眸,盯着南宫云轩,嘴角的笑坏坏地。
“我还是个病人呢,夫人舍得?”南宫云轩一撇唇,似是委屈模样。
“臣妾才不会心疼。”羽彤的眉一皱,冷瞪一眼南宫云轩
“好吧,夫人要亲要抱,随便,不过得轻点,刚才夫人喂药的时候,可是咬到我的舌头呢。”南宫云轩凑到羽彤的耳边轻轻一语,语落,一把掀开被子,呈个大字型地趴到床上,十匹马也拉不起来的态势。
这家伙似乎料到她会说,叫他睡榻,她睡床的,没想到他到来抢占先机,“王爷,你好好睡,睡醒了,伤好了,新帐旧帐一起算。”羽彤压抑住心中的火气,凑到南宫云轩耳边低声一语,睨他一眼,长袖一拂,折身回了窗边的榻上。
第三十章争夫之战
不知过了多久,滴滴答答的声音把羽彤从睡梦中唤醒,眼帘打开,清澈的眸子里依然是朦胧惺松,刚醒那刻的美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睡莲,绘绘地打开,绽开光彩。
忽而,飘来一股冷香,闻到了草木的香甜味儿,浓郁却带着阵阵的寒意,沁人心脾。抬眸看窗,窗外朦胧一片,厚厚的云层遮去了阳光的灿烂,屋檐是水滴的声音,应该昨夜天公降了一场偷雨,悄无声香的。
夏天的雨就是这般,来得及,却得也及。
羽彤挪了挪身子,这才发现异样,躺着的不是窗下的榻,而是昨夜南宫云轩睡过的床,低眸看一眼身上的衣物,未曾动过,吁了一口气,四下扫一眼,却不是他的影子。
昨夜明明他霸着床,死赖着,她才懒得与他争地盘,便睡到了窗下的软榻上,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却睡到床上呢?有些奇怪。掀开被子起身,端架上他的衣物早已不知去向,屋里空空的。他人呢?
正在思索的时候,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去,昨夜桑木林派了层层守卫将这里守住,难道这会撤呢?就在这时,亦瑶和胜男推门而入,一人捧着衣物,一人捧着饰物,不过两张小脸上皆是喜意。
“小姐,北漠朝堂上发生大事呢!”亦瑶已经是迫不及待地迎上来,“北漠帝与左丞相乌兀翻脸呢。”
“是因为他女儿吧。”羽彤已经下了榻来,淡淡扫一眼窗外屋檐的雨滴,晶莹成串,落到地上听到啪啪的响声,一个柔柔的浅笑,清眸明亮。
昨夜借用乌齐兰为的就是今天。
乌齐兰是乌兀最宠爱的掌上明珠。
虽说北堂扎木是一国之君,若是女儿乌齐兰嫁帝王为妻,的确有享不完的荣华,只是乌兀就是不吃这一套。
深宫如海,血腥战场。更何况北堂扎木好酒色,见一个爱一个,把自己心爱女儿托付给这般的人,估计他是不放心的。
亦瑶的双眼直泛光,极是高兴,“就是呢,听说昨天晚上北漠帝喝醉了酒,把乌丞相的女儿掳到乾坤殿给——”说到这儿,小丫环忍不住偷偷一笑,“小姐,你怎么知道是因为乌丞相的女儿?”
羽彤只是笑而不语。
“这其中,不会有小姐的功劳吧。”胜男比起亦瑶要沉稳许多,想了一阵儿,睁了睁眸,有几分惊讶地看向羽彤。
“你们猜。”羽彤莞尔一笑,走至梳妆台前坐下。铜镜里,她初醒的模样愈是美丽,尤其是那笑容愈发灿烂,“王爷呢?”一觉醒来,不知他去了哪里。
“王爷一早就出去了,应该是为了京云十六州的事儿。”胜男赶紧地接道。
“噢。”羽彤拿起梳子梳理了一番披下的长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昨夜他见过北堂泽了,莫非他们——北漠皇廷一定有很多福泽皇子残留的旧部,外面桑木林的守卫都撤了,应该是朝中发生大事呢。
羽彤的眼眸一暗,赶紧叫亦瑶和胜男给自己梳了妆,离开处所的时候,外面的士兵来来往往,皆是慌慌张张的,没有理会她们。
这种情况就愈发证明了她心中的猜想。乌齐兰是皇廷发生政变的最好一个借品,一旦北堂扎木与乌兀丞相失了和,矛盾将会揭竿而起。北堂扎木喜爱酒色,荒废朝政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呢。
如今福泽皇子回归,借着这个矛盾爆发点,再集积旧部,想必定是一呼百应。
羽彤带着亦瑶和胜男匆匆地赶乾坤殿的方向奔去,不过还未接近,桑木林便带着一队士兵赶了过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上头有令,辽王妃不可随意走动。”桑木森习惯性地握着腰间的弯刀,说话极是严肃,不过倒也不是失恭敬。
“上头?”羽彤的长眉一动,他没有称“皇上”,这个上头指的是谁?“敢问桑将军的上头是谁?”
“王妃娘娘不必过问太多,娘娘还是先回寝宫休息,静候佳音。”桑木林虽说是刻板了点,一举一动都颇为恰当,并无逾矩。
他是北堂扎木的死士?还是另外一股潜藏在北漠皇廷的势力?先试他一试,“回去休息不是不可,本宫想请问桑将军几个问题。”
“王妃娘娘有事尽管吩咐。”桑木林微微躬身。
“敢问桑将军的将军之位是皇上赐予的,还是?”羽彤拂了拂袖,忽得绕着桑木林踱了一圈。
“卑职是世袭将军位,父亲桑松曾是北漠的第一战将。”桑木林倒是实话实话,毫不隐瞒。
北漠史书,羽彤先前有读过的,桑松是北漠第一将军,北漠先皇对他颇为宠爱,曾是其长子福泽的功夫教练,又与福泽皇子扯上关系呢。
五年的时间,北堂泽应该一直在酝酿着归国大计吧。
“好了,本宫问完了。”羽彤抿唇一笑,一挥袖,转身朝着歇息的处所走去。桑木林所说的上头应该不是北堂扎木的。
也许此时此刻呆在处所,有人保护着是最安全的。踩着湿漉漉的地面,瞄一眼天空厚厚的云彩,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味道,酸甜苦辣咸皆有。
万丈光芒被掩盖,偶尔云层的缝隙里透出几丝淡淡的阳光,周围景物依旧,羽彤却不觉得那般安心,左胸的心揪着,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忽而,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的声音,很急,很猛。在北漠行宫里有个规矩,是不准任何人策马的,是谁这么大胆?
羽彤回眸看一眼,一团火红的颜色快速奔驰而来,像烈火在燃烧,偶尔的一阵朦胧细雨也烧不熄的火。
桑木林立即警戒起来,凌厉的眼神一瞍,士兵们立即会意,赶紧将羽彤、亦瑶、胜男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屏障。
渐渐,火红的颜色近了,终于看清那张面孔,白皙的肌肤像初下的瑞雪一般莹白,浓密的弯眉下一双含着愤怒大眼睛,红色的窄衣窄袖扎眼的厉害
“奇雅公主,宫廷之中,不可策马!”桑木林的那张严肃面孔顿时冷了下来,握在弯刀上的手蠢蠢欲动,看得出,他已是杀气腾腾。
一个北漠的将军地北漠的公主居然有杀气!
终于,北堂奇雅在桑木林的怒视下勒下了马缰绳,手中的长鞭一军,凌空一响,极是刺耳。
“桑木林!你这个叛徒!滚开!”奇雅的那双眸就如同她同样的火红衣物一般,燃起嗜血光环。
“公主若是安心在宫内休养,定能明哲保长身,若不然——”桑木林的眸一沉,一挥手,四周士兵已是取下背上弓箭,拉满了弓,对准了马上的奇雅。
北堂奇雅的头一昂,犀利的眸光扫向羽彤,冷冷哼笑两声,“朝政之事,本公主管不了,但是本公主要的是她!”一撩长鞭,直指向了羽彤。
“公主不得放肆,辽王妃是客!”桑木林冷声警告。
“桑木林,你以为你的这些人对付得了本公主?”奇雅不屑地瞟了一眼桑木林,忽然长鞭就势一挥,一股凌厉的冷风袭来,尤如千钧之势,接着空气里有一股暗香四散开来。
“小心,有毒。”羽彤很快嗅到异常的味道,拉了亦瑶和胜男退后两步,用手帕捂住了鼻唇。
而那些士兵们可就没这么快的反应,只听到扑通扑通一声响,像睡着了一般倒在地上闭上了眸,桑木林也不例外,连弯马都未拔出,就两腿一软,摔倒在地。
唯一能幸免的就是羽彤主仆三人。这个奇雅公主邪门的厉害,不仅力大如牛,还是个用毒高手,南宫云轩受伤中毒就是最好的证明。羽彤对她早有堤防之心,刚才她策马过来的时候,长鞭挥舞,只瞧鞭上有异光流动,应该是涂了毒粉的。
“好个辽王妃,先发制人,防患于未然!”奇雅冷冷一声笑,盯在羽彤身上的利光变得愈是狠毒起来。
“不知是何时惹恼了奇雅公主,竟对自己人都不放过?”羽彤扫一眼晕到一片的士兵们,淡淡说道。
“自己人?”奇雅忽得一声冷笑,“辽王妃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乾坤殿里现在坐着的人已不是皇兄了。皇兄无能,本公主也认了,朝政之事,本公主管不了,本公主只想为自己谋个福利。”
乾坤殿已经易主?对于羽彤来说,并不是太惊讶。
南宫云轩和北堂泽应该来之前就做了准备的,五年呢,天下第一庄的势力遍布天下,相信北漠亦有。
福泽皇子这次是回来是拿属于他的吧。
“公主需要的福利,难道与本宫有关?”羽彤一向镇定,此刻亦不例外。奇雅公主所要的福利怕真是要从她身上得到,她眼里的火红就证明了一切
“当然!本公主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如今没有皇兄宠着,本公主只有自己争取了。”北堂奇雅又是凌空抽了一鞭,眉宇之间涌起一股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