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皇后-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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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他对她说话从来都是没有温柔。只是南宫的命令,她一向听从,所以她点头,妥协了。
胜男赶紧地上前,帮慕青把了脉,清洗了手腕的伤口,重新包扎,一切都小心翼翼。
慕青的情绪渐渐稳定了,只是灵活的眼里少了情绪,多的是失神,是漆黑的空洞,躺回榻上,眼睛又直直地盯着帐顶发呆。
“慕青姑娘,早些休息,本宫就不陪你了。”羽彤眯起眸,唇角带着点点亲和的笑意,将玉枕放回到榻上,帮慕青拉紧了被子,转身而去。
娇柔的身影风姿绰约,带着小丫头渐行渐远,与南宫云轩擦身而过的时候,抛给他一个满满的诡异的眼神。
水月阁静了,静得能听到夜里风拂绿叶的声音,初夏的夜这般的美好,不温不热,风徐徐而来。
清雅的宫阁里帐幔随风而舞,打起一个个小褶儿荡漾开去。宫婢们都识趣地退下了,南宫云轩依然立在他原来站立的位置,蓝眸眯起静静地盯着躺在榻上的女子。
“王爷,对不起,是青儿破坏了您的洞房花烛。”慕青微微侧眸,小鸟依人的身体往床边挪了一挪,小手伸出,似乎想要抓那丈尺之外的人儿的大手,眸里泪光流动,楚楚可怜。
玄影像座冰山似的停伫在原处许久,终于冷洌的寒眸精光一瞍,摇着宽袖踱步到床前,眼前女子落泪,他的瞳底深处也划过一抹明亮,没有伸手去抓她的手,“有人说你去御医房拿了草毒!”动听的声音除了质问,还有一丝气愤,隐隐地压制。
“王爷我——”慕青的眼里划过惊慌,咬了咬唇,声音哽咽了。
“你瞒得了本王,也瞒不了她!”南宫云轩淡淡的喝声在宫阁里起伏。
“她就那么好,那么聪明吗?”女子一声咆哮,咆哮过后是平静,两行热泪落下,和着毒疮上的血水滴到锦被上是一片乌红,“王爷,对不起,青儿只是——”
这声音有几许哀求。
“你只是不想本王与她在一起。”南宫云轩冷冷地接上慕青的话,玄衣里的拳头下意识地握紧,“青儿,本王之所以留下来是想告诉你,她是本王唯一想娶的女子。这次本王原谅你,没有下次。”冷面如铁,眼瞳里又是嗜血的冷漠。
“王爷,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慕青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整张狰狞的小脸开始抽搐,不停地抽搐。
南宫云轩冷眼看着几乎发疯的慕青,没上前去扶她,依然冷静,冷静像万年的冰封雪山,没有一丝的温度,“本王从一开始就说过,你是本王的恩人,本王会视你如妹,待到你的脸伤医好,本王会给你选一门好夫婿,给你最好的嫁妆,叫你风光出嫁。”
“王爷是说过,可以青儿不想!”慕青使劲地摇头,眼里除了绝望,还有浓浓的恨,是那个女人抢走了这个男人对她的宠爱?!
“青儿,在辽宫什么都可以任由你放肆,唯独对她不可以,你要将她视为兄嫂。”南宫云轩似乎没听到慕青的话一般,继续说着自己想要说的话,末了,拂袖转身,回应给对方的是冷冷的背梁,“来人啊!”
朝门外呼唤一声,一行小宫婢匆匆入了门来。“王爷有什么吩咐?”
“好好照顾青儿,在她的脸伤未治愈之前,不许她踏出水月阁半步!若有违抗,本王绝不姑息!”冰眸扫射出宫婢身上,蓝色的幽光化成利剑,叫人看一眼,都会不寒而栗,音落,玄影划过,是一股凄寒入骨的冰凉。
“是。”宫婢们吓得一个颤抖,赶紧应声。
辽王向来说一不二的,违令者斩,这向来都是辽宫的法则。
颀长的背影离去,在风中显得那般绝决,床榻上的女子,一双眸早已泪水绝堤,藏在被子里小拳头缓缓的握紧,再握紧。
大婚之夜的景依然美丽,宫灯明亮,张灯结彩,喜庆的氛围没有褪却。御池边上,玉心亭中。风吹来,撕扯着南宫云轩的衣袍,一双幽蓝的眸仰望星空,冰冷的斑斓如此炫丽。
“王爷——”洛凡提着长剑步入亭中,轻轻唤了一声。
“有话直说。”南宫云轩没有回头,似乎已猜到洛凡追上来的意图,刚才在水月阁与慕青的话,他都听见。
“王爷的话是否说绝了一点,万一慕青姑娘她——”洛凡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一次痛狠了,以后她便不会再念想。”南宫云轩收回了视线,终于转过身来,绝世的脸上两潭幽深闪着的蓝光愈是深切。
“也对。”洛凡点了点头,“夜深,王爷该回歇息了。”
“回轩辕殿吧。”南宫云轩沉默了半晌,嘴角忽然撇起一个弧度,抬眸扫向远处的宫灯,满眼的冰冷化成了迷离。
“王爷不回惊羽宫?”洛凡微惊。
“洛凡,你过问的太多了。”冰蓝的眸一扫,是彻骨的冰凉。语罢,南宫云轩已拂袖步出了玉心亭。
洛凡愣在原处,有些猜不到辽王的心思了。
话分两头,羽彤带着胜男离开水月阁,径直回了惊羽宫。亦瑶、斩龙早已焦急地等候了。
辽王与王妃的洞房花烛夜被一个寻死的慕青横插一杠,这是大事儿,辽宫人怕都知道了。
“小姐,那慕青到底是什么人?分明就是故意给小姐添乱。”亦瑶一见羽彤归来,就迫不及待地迎上去追问。
“对,对,她一定是故意的。”斩龙也开始忿忿不平。
羽彤看着焦急的两人,只淡淡一笑,并不答话,入了自己的寝阁。亦瑶和斩龙还不依不放,紧追上去,非要弄个清楚不可。
“胜男,小姐不说,你说,那个慕青是不是个丑八怪。”亦瑶一把拉了胜男,开始逼问她。
“是啊,胜男姐,你倒是说说,是个什么情况。”斩龙不待她开口,又一句插过来。
“好了!”胜男巧小的身段差点被二人给瓜分了,终于她抓了桌上的两块糕点狠狠地塞进了亦瑶和斩龙的嘴里,这下两人才安静。“你们俩你一句,我一句,让我怎么说呀?”
“好,你说,你说。”亦瑶赶紧拿下嘴里的糕点,一脸迎笑。
“慕青姑娘脸上的确有伤疤,那是旧伤不错,不过毒疮好像是最近中了草毒才长出来的。”胜男低眉,沉思一番才道。
“这也是方才她为何不许你医治的原因。”这会儿羽彤接上了话,一双清澈如流的大眸浅浅扫一眼窗外的星辰,瞳底是明亮的精光。
“怪不得小姐说胜男医术不精,她像很轻松似的,原来她是怕我检查出来她弄虚作假。”胜男方才恍然大悟。
“这么说来,她是假装旧疾发作,然后去寻死,害得王爷跟小姐圆不了房吧。”亦瑶气呼呼地跺了跺脚,抬眸看向羽彤的时候,又是一阵喜意,“小姐,你真厉害,那妖女的小伎俩逃不过小姐的火眼金睛的。”
“这点应该不止我看得出来。”羽彤已倚到窗下的软榻上,满目流光,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小姐说辽王他?”胜男略惊。
“也许吧。”羽彤丢下一个巧笑,端起榻几上的香茶抿了两口。
“那妖女就是耍心机,小姐你还叫胜男去救她,还上当?”亦瑶的一腔火气还未散去。小姐好好的洞房花烛夜那那女人给搅和了,心里憋得厉害。
“亦瑶姐,也不能这么说,斩龙听一些辽宫宫人们说起,慕青姑娘可是辽王的救命恩人,这些年来辽王可是一直把她当妹妹看。”斩龙上前扯了下亦瑶的衣角,嘟着嘴说得很认真。
“救命恩人怎么了?救命恩人她也是女人。”亦瑶不服气地鼓了鼓小嘴儿。
“亦瑶姐,怕你是过分担心了。如果说辽王对慕青真有什么的话,三年了,怕是孩子都落地了,何必等到现在。”胜男的性子温婉,处事也冷静,想了一阵方才接道。
“你们俩是怎么了?不久前还跟我站同一阵线,这会就叛变了。”斩龙和胜男这么一劝,亦瑶的火气更大了,眉头一挑,小手叉腰,又要发作了。
“好了,别争了。夜深了,早些歇息吧。”羽彤眼见着三人争得面红脖子粗,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有他们在,惊羽宫就不会冷清。
“噢。”羽彤发了话,没有人敢不听的,个个都安静了下来。
这一夜,羽彤睡得很浅,不晓得是担心什么,担心他会突然折回吗?应该不会的。
当新的一天来临,东方泛起鱼肚白,辽宫的一切还在晨醒的安静当中的时候,轩辕殿早已掌起了晨灯,一条长影从殿中飘出直入旁边不远的南书房
微黄的光照亮书房的一切,四壁皆是名师书画,中间摆着的书案上折子早已是堆积如山,把那个冰冷的身影埋藏。
天渐亮,书案左边的折子渐渐地移到右边。守在旁边的洛凡,习惯性地抱着他的长剑,黑眸扫过伏在案台上的身影,眼底深处多的是一抹心疼。
许多年了,辽王一直是这样早起,批阅折子,对于政事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龙城从原来的枯竭之地,数载变成繁荣大城,经济、军事、人口几乎与燕京城相匹敌,这些都离不开案前的这个人。
“王爷,该用早膳了。”洛凡扫一眼门外已是日上三竿的太阳,轻声提醒道。
南宫云轩这才意识到时辰不早,眸微抬,眼里的冰冷依在,不过他的视线拉向很远的地方,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丝笑弧,“她初来辽宫,今天早上一起吃个家宴。”
她,自然指的是辽王妃。
“好,洛凡这就去通知道王妃娘娘。”洛凡的脸上是不自觉地兴奋,因为每次他提醒都是无济于事的,王爷不批阅完折子是不会去吃早膳的,有时候太晚了,就早膳、午膳一块吃了。
看来这位辽王妃对辽王的影响颇大。
“等等。”洛凡刚走到门口,背后的南宫云轩却叫住了他。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洛凡转身,脸色微沉,生怕王爷会突然反悔。
“早膳就在轩辕殿吧,侧妃就不用叫了,姑姑也不用了。”南宫云轩埋着头,继续批着他手中的奏折,眉目之间皆是云淡风轻。
言外之意是,只有他与辽王妃的家宴。
“是,王爷。”洛凡应得响亮,这就更难得,辽王一向难得与人一起吃早膳的,他说那样费时。
在辽宫,若要说华丽,若要说气势,莫过于惊羽宫,这里的一寸砖,一寸瓦都是巧夺天工。虽说没有轩辕的大气,却也比轩辕殿精致,前有院,后有园,有山有水有花有草,连园中池里的鱼儿也都是名贵金鲤。
惊羽宫沐浴在晨曦里,一片的宁静详和,羽彤早早地起了床,换了衣裳,点了妆容,早已倚在园子的清池栏杆边上给水里的小金鲤喂馒头呢。
如此惬意的地方,若是养养鱼、种种花,过些安静的日子倒也挺好。不晓得这宫里的人会不会叫她过得安稳,想想怕是不会了。
“小姐,洛凡公子来了,说是辽王请你一起去轩辕殿用早膳。”亦瑶一脸欢快地奔进了后花园子。
“早膳?我刚吃过了。”羽彤回头看一眼兴奋的亦瑶,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
“小姐,你糊涂了,辽王的早膳,你能不去吗?”亦瑶搀起羽彤,朝她挤了挤眼,示意她快些准备。
的确,辽王的早膳不能拒绝,这古代就是规矩多。
回到寝阁,梳妆打扮一番,便步出了惊羽宫,高高的台阶下早已有车辇等候,辽宫连车辇都是如此精致,金碧辉煌的颜色,帘子用绿珠相串,风一吹便是叮叮咚咚悦耳的声音。
远远地看一眼,绿幽幽的珠子明亮耀眼,叫人心情颇好,而洛凡早已在旁边等候了。亦瑶和胜男赶紧地上前掀开帘子,扶了羽彤上辇。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