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皇后-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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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监视,南岳帝对他并不放心。”羽彤大胆地猜想,眼神愈是深彻。
“不对啊,辽王三岁离开南岳,那时他能知道什么?就算真相如我们所猜,只要南岳帝不开口,谁会知道真相?”斩龙盯着画像,脑袋像摇泼浪鼓似的。
斩龙所说不无道理,按照正常家的孩子,三岁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但辽王并非普通人,羽彤眼里精光愈是深沉,“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传闻辽王三岁精通文史,七岁打败东楚大将,可谓才智早生。若所传非虚,以他这个能力,三岁以前的事能记得也未偿不可。”
“先皇后生有两位皇子,假设其中一位未死,真的活在世上,就是辽王的话,那他是如何到了南岳的呢?南岳帝为何送他来东楚?”胜男道出了心头的疑问,按照歧黄之术的道理分析,辽王与先皇后纳兰夏有着惊人相似的蓝瞳,加上蓝瞳在整个天下出现的机率几乎是千万之一,若说他们可能是母子,按照年龄各方面推断倒也无错,怪就怪在地域相隔太远。
“如果我们假设无错,那么南岳帝的精明之处就在此了,把东楚的皇子送到东楚,他可不必牺牲自己的皇子,亦可达到联盟之效。南宫琴的监视也更是在理,南岳帝做贼心虚,怕事情揭穿,到时候辽王与东楚联合共同对付南岳,他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辽王这几年势力渐长,东方璃都惧惮他,更何况是南岳帝。”羽彤嫩白的鹅子脸渐渐地严肃起来,此时,她正要卷入一个巨大的斗争泥潭当中,情爱之争、名利之争,还有权力之争。
层层暗涌,怕是以后难过太平日子了。
“小姐分析得有理,日后辽宫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亦瑶接了一句,轻轻一声叹。
“小姐,不怕,有斩龙在,斩龙一定会保护小姐的。”斩龙心思浅,吃完他的大鸡腿,还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拍了拍胸膛,满面憨笑。
“小姐,照这么说来,嫁给辽王岂不是在刀刃上过活?”胜男抿了抿唇,眼里多了一抹浓浓的担忧。
那时劝小姐嫁人,是不是错了?
“罢了,即来之,则安了。你们家小姐我,没人欺负得了的。”羽彤扬唇一笑,清亮的眸里除了星辰的明亮,更多是睿智的光芒。
主仆四人天南海北的聊着,很快就日暮西山了。这会儿南宫云轩怕是下了席要赶过来了。
亦瑶、胜男、斩龙亦不敢多留,翻窗而出,赶紧地离去。
夜起星明,柔和的光芒洒向辽宫的每个角落。偶尔一阵风来,吹得扇窗吱呀吱呀作响。初夏的夜风带着半丝的凉寒,羽彤不由地打了个冷噤,赶紧拉上窗扇,折身坐回到喜榻上,将沉重的凤冠重新戴上,再披上红盖头,接下来,她将如临“大敌”,南宫云轩可不是好对付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个整齐的脚步声。
“参见王爷。”守在门外的喜娘声音响起。
“你们都退下。”声音寒若秋水。
“奴才们须看着王爷挑开娘娘的喜帕方可离开,这是礼仪。”喜娘低声相劝。
“都免了。”南宫云轩的衣袖挥得哧声作响。
“是。”辽王的性子,她们是知道的,不敢多劝,脚步声远去了,很轻很轻。
接着沉重的宫门被推开,又哐当一声关上。
不知怎么的,这一刻,羽彤的心猛得一缩,居然有些紧张。
“爱妃,让你久等了。”南宫云轩的脚步并不凌乱,看来他并没有醉,冰冷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柔情,铿锵有力,有霸者的浑厚。
羽彤只感觉到头顶一阵冰冷,红盖头被掀开。
第九章如厮之夜
红烛泪始干,娇人映面红。
红盖头落下的那一刻,明亮的光线里女子的容颜像白牡丹花绽开一刻的惊艳,层层地开来,滴滴的夜露沾在花瓣上如同夜明珠的集结。清澈的潭水碧波泛起涟漪三两道,似夜空里的繁星,又如镶嵌上去的深海黑珍珠,一团烈火的妖娆的唇,没有俗气,更多的是九天倾泄的银河般亮丽,浑身的高贵、优雅。
十二载苦心制成的金缕嫁衣,积载了十二年的日月精华,这一刻的绽放如此的淋漓尽致。
榻上的女子就是这般的美,如斯之美。
南宫云轩一身的红艳,与嫁衣的美遥相呼应,尤其是幽蓝的眸,像蓝田玉一般的和着埋藏千年的光泽,落到女子倾世的容颜上,雪山一般的冰冷褪尽,淡淡的,轻轻地,像雨后青蓝天空里的白云一朵。
四目相对立,情愫交结。
“爱妃陪本王喝一杯如何?”南宫云轩唇角的笑意打破了刚才浅浅的惊愕,大手已然伸向了羽彤。
“好。”羽彤抿唇,同样是美好的笑,小手搭上他的大手,随同起身,走至圆桌前。
她担心的事情还未发生,不须急着应对,倒是看看辽王耍什么花招。
二人相对而坐,烛影映人,好是融洽的氛围。看得出,南宫云轩的心情颇好,难得一张冰块脸上出现笑意。
清酒满上,南宫云轩端起一杯递给羽彤,嘴角的弧度拉得愈长,“爱妃是不是该跟本王喝杯交杯酒?”
“这个是自然。”羽彤大方地接过,很配合地与南宫云轩喝下交杯酒。
这是古代,不同于二十一世纪,礼数颇多,还是小心为妙。南宫云轩再怎么说都个冷血残暴的家伙,一不小心惹着他了,不晓是他是豺狼,还是虎豹呢?
“爱妃今晚很是听话,不如——”南宫云轩放下酒杯,一手突然落下,伸向了羽彤腰间的束带。
羽彤的反应甚快,就在对方手落下的那一刻,她的手亦像游蛇一般迅速地下落,紧紧抓牢他的手腕,“臣妾还有话要问王爷呢。”眉眸一挑,迎上对方冷光洌洌的眸。
“你说——”南宫云轩的手并没有要收回的势态,幽蓝的眸愈是深彻,眯起,两道利光像飓风一样袭过来,饱满如玉的红唇抿紧,弧度拉得深长。
“臣妾想知道王爷是如何安排十二姐姐的?”广浩宫的大殿礼上,并未见到欧阳明珠的身影,她会在哪里?
欧阳明珠,每次提起这个名字,她的心总是不由自主地颤动。
南宫云轩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忽得长袖一甩,挣开羽彤的小手,倏地起身,眯着眸扫向窗外的夜空,月如钩,星辰万里,“侧妃已安排在倾兰殿,这个你放心,本王不会亏待你姐姐的。”
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冰冷,他似乎在生气。
羽彤遂起身,盈身一拜,“多谢王爷。”
“与自己的姐姐共侍一夫,你似乎很高兴?”南宫云轩的眼神狠狠的一个回马枪扫射过来,嗜血的光环叫人觉得很可怕。
果然是个变化无常的主儿,羽彤突然有种无辜的感觉,问起明珠并非它意,而是东方璃并非以公谋私的帝王,他的这一道赐婚圣旨并非偶然。“王爷是不是生气?怪羽彤提起姐姐?王爷这是吃得哪门子醋?”
若是放在平常女子身上,早就吓坏了。而羽彤不惧,反笑,一张小脸顿时像朵花似的绽开来,清眸一转,哼,敢瞪她,就该治治他的这个坏毛病,瞳眸里两道清澈的光芒直直地扫在南宫云轩的身上,一动不动。
所谓百练钢,绕指柔。再强硬的人也有弱点,南宫云轩被羽彤这么盯着,似乎有些不自在了,紧绷的脸抽了好几下,冰冷想退却退不了,嘴角微颤,想笑,又笑不出来,“本王没有。”
他迅速地转身,避开了羽彤的质问。
“真的没有?”羽彤迎上去,追问。
“真没有!”南宫云轩的眼神开始闪烁。
“是吗?”羽彤浅笑,这个大冰山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是——”南宫云轩的声音愈来愈轻,显然底气不足了。
的确被她说中,自己到底生得哪门子气,她不过就是一个问题,就能惹得他心烦意乱。
堂堂辽王怎可如此?凌利的眼神有些游移,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脚步,找到一处能坐的地方就坐了下来,抬眸,又一次扫向窗外的夜空。许多年了,能叫他化解心头冰的女人也就只她一人而已。
那一刻的游离被羽彤尽收眼底,愈是逗他,愈是觉得他有可爱之处,尤其是看到他哭笑不得的时候,心里爽爽的。
只是,他怎么不知不觉就坐在她的床榻上了,这可不好征兆!正思量着怎么打发他走。
“王爷,夜深了。”羽彤瞄一眼烧了一半的红烛,刻意提醒道,话一出口,她方才觉得自己是说错了,这样说岂不是暗示他,赶紧地吐了吐舌头,“不,王爷,臣妾的意思是——”
南宫云轩似乎从某种境界中醒过神来,眼里倏地一亮,又是冷冷的寒光袭上来,嘴角咧起一抹坏笑,“爱妃的意思,本王明白,过来,帮本王宽衣
他端端地坐到了床榻中间,很享受似的闭上了眸,张开了臂膀。
这个家伙还真无耻。
“王爷,臣妾不会服侍人。”羽彤立在闺阁中央,冷冷地甩下一句。
“不会?”南宫云轩的眉头一挑,眼眸眯得愈是厉害,一甩衣袖起了身来,迅速地走到羽彤跟前,“不如这样,本王服侍爱妃也行!”语罢,他的大手一揽,已将女子满抱在怀。
“喂,你放我下来。”平时冷得跟冰山似的,半字不多言,这会儿如此放肆,真是叫她看不出来,差点把她的小心脏都吓出来了。
从来从来,没人吓得了她的。
连多余的挣扎都没有,南宫云轩已经将她压到床榻之上,整个人像座大山似的扛了过来。
“爱妃的意思,本王能明白,放心,本王会轻点的。”南宫云轩的玉唇愈是妖娆,还有那双冰冷的幽眸浸着的迷离像星河里的一团雾,说有多柔情就有多柔情,大手温柔地抚过羽彤的额发,笑得邪媚如盛开的鹤顶红花。
“南宫云轩,你放开!”羽彤的小嘴一嘟,气得两颊泛红,左胸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你的心跳得好快。”南宫云轩继续咧唇笑着,那笑的霸气叫人觉得心会抖动,好像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之中,手指有意无意地攀划到她的下额上,再到衣襟,似要挑开,灼热的呼吸喷到她的小脸上,叫她愈来愈觉得气息加急。
“你不许碰我!”羽彤的脸倏地一下通红,面对他时,自己竟也没了底气。
“如果碰了呢?”南宫云轩笑得愈是妖娆,眼底积满了深沉。
“我——我就杀了你。”羽彤的清眸一瞪,小手的拳头握紧,他若敢再接近一分,就狠狠地挥向他的脸。
“杀了本王,你就要守寡了。”南宫云轩哧声一笑,满眼自信,头微微一低,鼻尖碰到她热乎乎的脸蛋,一阵磨蹭。
“南宫——”羽彤一声低吼,两眸瞪得跟铜铃似的,小拳头正欲挥起却已被一双大手狠狠地禁固,而声音也嘎然而止。
两片润温早已覆上她的红唇,将所有的声音堵截。有几分熟悉的吻,淡淡的清香浸入鼻喉,这是属于他南宫特有的味道,还有一股酒香,来之前,他定是喝了许多酒的。
羽彤所有挣扎的力气都被拦了回去,忽然竟对这抹吻有一丝留恋,唇齿的交织,好像置身一片大花园之中,百花齐放,蝴蝶在花丛中飞舞,时尔落定,汲取花粉的芳香。
紧闭的玉齿被撬开,一抹冰凉带着甘甜的味道绕进口中——理智始终战胜片刻的情迷。
论武,他打不过南宫云轩。
论智,未必斗不过。
另一小手挪到发间,拔下事先染了麻药的凤钗,紧紧地握在手中,正欲扬起——手到半空中,竟被一只大手捉住,他似乎未卜先知了一般。
这世上,能制服她欧阳羽彤的人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