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皇后-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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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彤看到了丫头眼里的愧疚,她果然没看错这丫头,重情重义,“好了,胜男,不要责怪自己,不要把错揽在自己身上,小姐我身边需要的是勇敢、自信的人,明白?”
“嗯。”胜男抿唇一笑,使劲地点了点头。
主仆二人交谈之时,已入了梅香宫大院。羽彤微微一抬头,便发现了苑中的异样,殿门大开,殿门口的守门侍婢都是陌生面孔。不对,应该是殿中有外人在。
羽彤并不惊慌,淡定地给胜男递了个眼色,保持着原先的速度慢慢踱进了大殿。果然不出所料,这一大清早的,梅香宫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主座之上,白初雪一身华衣的牡丹袍,头搀高髻,髻上的金冠子极其耀眼,此时端着香茗,轻抿半饮,悠闲之态,她身边候着的晓霜亦是眉骨挑高,一副傲慢之姿。
再瞧副座,新皇后欧阳雅兰气势也不小,鲜艳的凤袍像一团烈火似的几乎是在眼前跳动,髻绾如云,头戴凤冠,金凤衔珠步摇随着她身子微移撞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她的身后,自然不用说,小宫女们排排站立。
另外侧座的白如玉亦是一身华袍,头顶一个流云髻,别满珠玉花钿,髻侧再插两排玉钗,华丽高贵,比起白初雪有几分逊色,但绝不失镇南王二夫人的气势。
这一家子人,大清早地就来梅香宫等候,怕是兴师问罪来的。
“羽彤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给二娘请安。”羽彤轻轻扫一眼几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倒是一点不惧怕,依然笑着给她们行礼,胜男亦不敢怠慢,赶紧亦同行礼。
“先起了吧。”白初雪的嘴角微微含着笑意,但那双亲和的眸子里却透着一抹诡异。
“十三姐姐,妹妹我就不兜着弯子说话了,安贵人的死与姐姐脱不了干系,若不是皇上放你出宫,本宫怎么也不会许你出宫的。如今你晓得回来,还是乖乖把罪认了,本宫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会给你几分情面的。”欧阳雅兰生得的确有气场,镇南王二夫人的小女儿,自然是从小就宠得不得了,不过她一开口说话,就暴露了她所有的弱点。
那眉里、眼里皆是妒恨。
这种女人么,为了自己的利益定是不择手段。
羽彤何以看不穿欧阳雅兰的心思,想借着安春晓之死,除掉她,以决后患,后宫女人吃起醋来真是可怕,连姐妹亲情都不顾,亦或者说那可怜的姐妹亲情早已没有了。
想整我,还没那么容易。羽彤挑眸轻轻睨一眼欧阳雅兰,淡淡一笑,道:“多谢皇后娘娘抬爱,还叫我一声姐姐,这一声姐姐我可是称不起。知道大婚之夜,皇后娘娘未受圣宠,心中定是生气,不过这气可不该发在我身上的。皇后娘娘说安贵人之死与我有关,可要拿出证据来。”
新婚之夜,皇后未受宠,这是欧阳雅兰心里最大的痛楚。
羽彤自然不是好惹的,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一向是她的准则,如今这当妹妹的寻上门来要置她死地,只有傻子才会不反抗。
“放肆!你竟敢这么说皇后娘娘,来人啦,掌嘴!”欧阳雅兰早已气得说不出话来,那张漂亮的小脸憋得通红,开口斥喝的是白如玉,这个平时作威作福的二娘怎么舍得女儿受半分委屈。如今还有个太后堂妹撑腰,便愈是嚣张起来。
“岳母大人何须动怒,这十三小姐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就在这时,一条颀长的身影飘进了大殿,那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邪媚。
在皇宫里,来去自如,又称白如玉为岳母大人的,自然就只一人矣——东方璃,只瞧他一袭素色长袍,长发披散,齐额勒着二龙戏珠的金抹额,极是潇洒,极是诡异,那凤眸里的笑邪邪的,怪怪的,像一阵风似的飘至众人面前。
☆、第七十七章晓霜认罪
欧阳雅兰、白如玉赶紧起身拜下,羽彤自然也不能失了礼,亦福身盈拜。
待到众人礼毕,东方璃已行至殿中,毕恭毕敬地给白初雪行了一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东方璃的出现是意料之外的,白初雪脸上掠过几许淡淡惊讶,皇上为何向着外人说话,那欧阳羽彤真是迷了他的心,冷光扫一眼羽彤,重新落回到东方身上,示意她起身。“璃儿,你怎么来了?”
“母后难道不知儿臣嗅觉灵敏,欧阳姑娘回宫怎么瞒得了儿臣了。”东方璃拂袖起身,长眉微微一挑,狭长的凤眸眯起,视线从白初雪身上移开,落到欧阳羽彤身上,薄唇的笑意愈浓,“安贵人是儿臣的妃子,儿臣自然想知道凶手是谁。若是抓到真凶,儿臣定会千刀万剐了他。”
这时,欧阳雅兰已让出副座的位置,乖巧地退到旁边。东方璃睨她一眼,行至白初雪左边坐下,待他坐定,示意,她才与白如玉坐之侧座上。
末了一句,帝王眸里的厉光泛起腾腾的血浪。
白初雪看一眼自己的儿子,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眸里染上一层郁色,不过很快消失尽殆,亲和的眸子渐渐地阴沉,目光扫向羽彤的时候变成了灼色,“哀家已命人详查了安贵人的寝宫,除了一枚红色鸳鸯扣,凶手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若是哀家记得没错,那枚红色鸳鸯扣该是十三小姐的,大婚之日,鸳鸯扣可是哀家放到喜饼之中的,哀家不会认错。”
“十三姐姐,你倒是解释一下那鸳鸯扣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在安贵人的静兰殿?安贵人死的时候可是紧紧抓着那枚鸳鸯扣的,姐姐该如何解释?”欧阳雅兰乘势而上,丝毫不给欧阳羽彤喘息的机会,漂亮脸蛋上的那双眸积满了利光,势要至她于死地才好。
好个狠心的十四妹啊。羽彤淡淡瞄她一眼,神情镇定,“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羽彤解释不了什么。”
“这么说你是认罪了?”欧阳雅兰见羽彤拿不出证据来,小嘴一个巧笑,十分得意,“来人啊,将杀害安贵人的罪女欧阳羽彤押下去。”
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欧阳雅兰的皇后位才坐了几天,就如此飞扬跋扈,看来她的好日子不会太久的。
音落,守在门口的宫人们一拥而入。
“等等。”宫人还未沾到羽彤的身,她一扬手,轻喝一声,柳眉微挑,就连那使心思的表情都是那样的迷人,东方璃看在眼里,愈觉得这女子奇特,不卑不亢,不急不缓,那气势宛如女皇一般,叫人想去征服,“皇后娘娘,羽彤不解释,并不代表认罪,其实我今日回宫,是有件礼物要送给太后娘娘的。”女子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睿智,抬眸扫一眼白初雪,同时余光略过站在一边的晓霜,计已上心头。
语罢,她给站在一边的胜男递了个眼色,胜男赶紧地将背上的包袱解下,放在手中打开来,里面是一件很是耀眼的紫金衫,这衣裳做工精致,是京城的稀罕之物。
要的就是它的罕见,晓霜一定认得出。
“昨个儿有个赌徒在羽彤的赌坊里输了五万九千两,还把他身上穿的这件名贵紫金衫输给了羽彤。羽彤想着也用不上,特意带来叫太后娘娘瞧瞧。”羽彤从胜男的手中接过紫金衫,小心地捧起。
女子的笑是那样疏离,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恰到好处。
东方璃皆看在眼里,以她的性子怎会在此刻送礼?怕是另有心机。这个小女人,愈来愈有意思。
“十三姐姐,你不是糊涂了吧,太后娘娘的荣章宫什么没有,还缺你这一件金丝衫?”欧阳雅兰一声哂笑,眉里眼间皆是凌厉,“敢问姐姐大庭广众之下给太后娘娘送礼,是向太后求情呢?还是拍马//屁股呢?”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白初雪突然有些反常,狠狠瞪一眼欧阳雅兰,冷冷的目光再扫一眼羽彤手里的金丝衫,脸色微微一僵,转眸看一眼晓霜,晓霜早已脸色发白,小手绞着衣角,很是紧张。
这位太后娘娘是何等精明,看晓霜的表情,她已心知肚明。
当然这一切瞒不过羽彤的眼睛,今儿就一件小小的金丝衫叫你们原形毕露。“太后娘娘若是不喜欢,羽彤送给晓霜姑娘也好,晓霜姑娘不要怕那债主会再要回去,他呀,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儿,被已羽彤捉住,不晓得到时候把他交给丞相爷,会是个什么后果呢?听说贺丞相一向不待见他,他若是再犯个什么杀人放火之罪,怕是有命进牢门,无命出来的吧。”羽彤一边轻轻抚摸着金丝衫,一边挑眉看看白初雪和晓霜。
二人各有异色。
“欧阳羽彤,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欧阳雅兰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但知者晓,不知者迷。再加上以欧阳雅兰的智商也想不到她话出有因。
东方璃一直默默旁观,未多半字,他倒是要瞧瞧这女子是如何脱身的,以她的聪明才智,他一点不担心她会栽进安春晓之死的大陷坑里,刚才她的话定是事出有因,给太后送礼定是有因。小女人,鬼点了越来越多。
这个十四妹妹,空有了一副好面孔,皇宫里的勾心斗角她怕未必应付得过来,羽彤略扫她一眼,并不放心上,现在要对付的是白初雪和晓霜,力度须加重一点,该露馅的人始终会暴露的,“皇后娘娘听不懂,但有些人听得懂。至于鸳鸯扣为何在安贵人的静兰殿,羽彤确实不知,有可能是贼人夜半闯入梅香宫,把羽彤打晕了,或者用了别的法子给偷走了,再嫁祸给羽彤也不一定啊。只可惜啊,这么好的紫金丝衫没了主儿,那主儿也活不了几日了。”
晓霜的结在安春浩身上,她的紧张证明了一切。
然,姜还是老的辣,虽然白初雪脸色僵硬,但一直是正坐其位,也未见多少异常,反倒是晓霜,绞着衣角的小手愈来愈用力。
“罢了,礼是送不出了,皇后娘娘认定是羽彤杀害了安贵人,能怎么办呢?可怜的这紫金衫的主儿,怕是也要陪着我下葬了。”
羽彤送礼,白初雪不说接,也不说不接,就那样眯着眸盯着她看。老女人怕是恨死她了。
叫人认罪,最好的办法就是攻克对方的心理防线,晓霜早已支撑不住了,羽彤音刚落,她突然一个踉跄上前,扑通一声跪到了东方璃面前,“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认罪,安贵人是奴婢杀的,是奴婢打晕了芳心郡主从她手里夺走了鸳鸯扣,亦是奴婢把红药藏花和草松混在一起,制成毒药硬是给安贵人吃,亦是奴婢把鸳鸯扣放在安贵人手里嫁祸给欧阳姑娘的。”
☆、第七十八章芳心醒来
一语出,全场皆惊。
尤其是白初雪,她眯着眸,瞪着跪在面前的晓霜,她眼里有恨,有怒,亦有怨,这不成器的丫头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晓霜对安春浩是动了真情的,每每提到紫金衫的主人,她就不由自主地紧张,她在乎他。
其实羽彤赌的就是这份情。
至于白初雪,她是皇帝的亲娘,就算揭发了她,有东方璃压着,谁会信?晓霜是宫里的老人儿,自然知道生存之法,全揽了罪名,才能保障家人的安全。
这个傻女人呀,可知安春浩是个禽//兽。
东方璃是何等聪明之人,晓霜认罪的那刻,他的眸光首先扫向了白初雪,白初雪却是下意识地避开了他质问的眼神。
“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杀害安贵人?”白初雪的声音有几分哽咽,毕竟晓霜跟了她多年,如今她独揽了罪名,又当着皇帝和皇后的面,大势已去,无法挽回。
“奴婢——”晓霜猛得抬眸,通红的眸子看向白初雪,声音哽了一下,道:“安贵人她——她撞见晓霜出宫,私会男人,威胁奴婢说是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