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皇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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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地放她在榻上,拉了他盖过的绣花被给她盖好,她就这样守了他一夜么?
眼梢轻动,似有疑问,不过终是冷漠地转身,甩袖而去。
洛凡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辽王冷酷,他是最清楚的,若有人犯他,他绝不手下留情。
唯独对这个女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这意味着什么?
记得十八年前,离开南岳之时,南岳天师曾说过:辽王杀气重,只有遇到他命中的克星方能化解。
西方红羽落东边,沧海遗珠病相怜,相怜相克即相生。
天师最后只给这么一句批语,至今他未能参透。难道所谓的克星是女子么?洛凡甩了甩头,叹一声,步出宫闺,拉上宫门,尾随跟上南宫云轩的脚步。
“王爷昨夜旧疾发作,是否先回宫服了药再去见太后?”洛凡提了提腰间的长剑,关切地问道。
“不用。”南宫云轩丢下两个冰冷冷的字眼。那药他吃了三年,腻了。去见东方家的人,绝不能带着满身药味,不然东方璃那个奸诈之人又该抓住他的把柄。
金碧辉煌的荣章宫里,鹿角玉炉香烟袅袅,金玉镶嵌而成的软席铺满琉璃榻,淡淡清香盈满屋。
若要说奢化,除了东方璃的游龙宫,那便是太后的荣章宫,雕梁画栋栩栩如生,金玉满堂,摆设得体。
偏殿之中,白初雪侧躺在琉璃榻上,手撑额头,半眯眼睛,似在小睡。虽说已年过四旬,但保养得体,皮肤白嫩,弹指可破,风韵依然那十八岁少女一般。身旁侍候着的嬷嬷、宫婢不下十人,守榻的、掌扇的、持器的、守门的,丝毫不敢怠慢。
这太后娘娘白初雪可是个福禄主儿,先皇在世,她初入宫禁不过是个小小婢女,一朝伴在君王侧,也只是个三等妃嫔,因生下皇三子东方璃,母凭子贵,被封为德妃。而皇后生下的皇长子、皇二子因病夭折,这皇三子便成了名正言顺的太子。先皇过世,太子继位,她便成了后宫的主人,尊为圣德皇太后。
“太后娘娘,辽王来了。”恰时,晓霜轻步入了偏殿,走至榻前,看一眼半醒半睡的白初雪,细声说道。
晓霜是白初雪的贴身侍婢,跟随她多年,自是了解她心意,太后说召见,一定是要见的,来了定要通报,不论她是在做什么。
☆、第三十七章太后娘娘
东方和南宫为一女子暗斗的事早已传遍后宫。那贺珍儿吃了闷亏,自然是不服气,早早地向太后打了小报告。
东方璃的婚事,白初雪一向管不动,只是偏偏他选谁不好,就是要选只破鞋,那女子真有那般好?连辽王都插足进来了。今儿倒是要问个明白。
“快请辽王进来。”白初雪已坐正身子,将身上宫裳的褶子抹平,精明的眸子微微一扫,看向门口,弯弯月眉稍稍挑了两分,似有几分凌厉。
晓霜听令出了偏门,果然不多一会儿,南宫云轩已踏着方步而入,一袭玄裳,飘飘洒洒,沉重而严肃,绝世无双的脸永远是冰封万里叫人不可接近,不知为何,他进来那刻,对上他的蓝眸,总是觉得有几分熟悉。
这个辽王到底像谁?白初雪有些记不起来了。
“云轩拜见太后。”南宫云轩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不用多礼,来,轩儿,快坐。”先皇十分宠爱这个异国皇子,对他视为已出。时间久了,白初雪愈发觉得这南宫云轩有几分像先皇,不知怎的,竟有这种怪异感觉,忍不住多扫他两眼,他与璃儿有些地方倒还真像,或许在同一环境下生活太久了吧。
对他,她一向客气。
这不过是表面客套罢了,眼前的人,不管在私在公,都是敌人,他在东楚的羽翼越来越丰满了,对璃儿是种威胁。
“太后唤云轩来,可是有事?”南宫云轩并不客套,直入主题,冷眸扫向这个华贵妇人之时,总是阴森森的。
“轩儿倒是爽快,那哀家就直说了吧,听闻昨日轩儿与璃儿在梅香宫前为了一个女子起了争执,可有此事?”白初雪一边示意身边的晓霜给南宫云轩奉茶,一边笑盈盈地说道,看她和蔼模样,倒真像一个慈祥母亲。
“确有此事。”南宫云轩回答得斩钉截铁。
“噢。”白初雪微微晗首,同时用余光瞄一眼那满脸不屑的辽王,这小子永远都是不可一世,连她都不放在眼里。“璃儿的婚事,哀家向来不管,也管不动,但是这次哀事可能不袖手旁观了,哀家中意的是欧阳家十四小姐雅兰,那个十三小姐到底是嫁过一道人,怎配做一国之母呢?”
妇人一边说一边扬了扬眉,端起几上的一杯香茗轻抿了两口,低眉之时仍未放弃观察南宫的表情。
他么,始终就是一座冰山。
欧阳震的二夫人白如玉可是白初雪的远房堂姐,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皇后之位怎么也不能便宜了外人,要巩固势力,选后就得选自家人。上次皇帝要把堂姐的十四女儿雅兰赐婚给平阳王,她硬是没答应,就是为了今天。
“东方兄的婚事,云轩不好插话。”南宫云轩的唇角微微一撇,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轩儿可是喜欢那十三小姐?”白初雪试探着问道。她心里的算盘可打得精,欧阳羽彤那只破鞋应该配给辽王才对,如果他真喜欢,她倒是可以做个顺水人情,也好清了璃儿身边一些不干不净的人。
南宫云轩眼眸一沉,对上白初雪的眼神更是阴森了,这个女人心中所想,他怎会不知,端了香茗慢慢品味一番,良久才道:“太后娘娘此言差矣,其实那十三小姐是人中龙凤,若是东方兄错过了,可就?”他挑唇一笑,故意卖起关子。
“轩儿自小聪明伶俐,三岁精文,七岁通武,若那十三小姐真是人中龙凤,与轩儿岂不是天生一对?”白初雪顺着话头说道,巴不得要把那只破鞋塞出去。
听到此处,南宫云轩的眸微微一眯,狭长有力,“太后娘娘的提议倒是极好,不过就怕东方兄的婚事要自己做主。”
这女人终于是要掉入他的陷井了。
“皇后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立后是君国大事,由不得他。”白初雪的纤纤玉手重重拍了一下身边的茶几,脸上多了几分戾气,终于她心头的火被挑动了,“哀家明日就与几位大臣商量,欧阳家的十四小姐,他不娶也得娶。”
“东方兄是一国之君,谁做皇后是朝廷大事,云轩在此也不便插言。”白初雪早已对东方璃的抗婚不满,南宫的一番话算得上火上烧油,东方向欧阳羽彤下聘并非单纯喜爱那般简单,这其中一直有着政治利益。不会叫他得逞的。“至于那十三小姐,云轩——”说到此处,他竟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刚她睡着的可爱模样,忍不住轻笑,“云轩是很喜欢她,还请太后成全。”
说罢,他起了身来,躬身再拜。
听到南宫这般说,白初雪极是高兴,终于断了璃儿的念想,她不允许的人决不可以出现在她的眼前,欧阳羽彤算什么东西,破鞋一只,怎配做她的儿媳。“轩儿放心,只要轩儿喜爱,哀家一定成全你。”笑花妩媚,这女人为了自己的儿子是如此不择手段。后宫之中便是如此。
“多谢太后成全。”南宫云轩再拜,抬眸之时,眼里的阴邪愈重。这个高高在至的女人,她能坐上这个位置,是踩着多少人的骨头爬上来的。
如今为了巩固后宫势力,她连自己的儿子都要算计。
春雨落尽,云开时分,几分稀疏的阳光洒落在梅香宫处。
风徐来,百花落。
床榻上的女子终于醒来,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打开漂亮的眼眸。
“小姐,醒了。”床前站着亦瑶和胜男,一人捧着衣裳,一人捧着饰盒,满脸笑意地看着帐帘中初醒的美人儿。
看到这两丫头,羽彤微微一惊,掀开纱幔,下意识扫量一番,确定这是梅香宫,南宫云轩不知去处,而眼前的亦瑶和胜男怎么会在宫里?难道娘亲……
“小姐,大夫人已安全回府了。我与胜男是被洛凡公子接入宫的。”亦瑶知道小姐想要问些什么,已抢先说道。
胜男依然是一脸的温婉,应着亦瑶的话一边点头,一边接道:“是啊,生意上的事有斩龙在,他现在可是学得差不多少了,能管事了。”
☆、第三十八章璃的计谋
只要娘亲安然回府那便是好事。
洛凡是南宫云轩的人,他将亦瑶和胜男接入皇宫目的何在?长睫微微一颤,活像展翅欲飞的蝴蝶,初醒的女子,惺忪大眸略带几分倦意,轻纱帐幔掠过眉额,更是多了几分妩媚,俄而低首看一眼身上已干透的太监服,不觉浑身一阵彻骨凉意,穿了湿衣睡了一夜,这身子骨飕飕地直发凉。
该死辽王,真成了克星了,若不是他,昨夜怕是早早离了这是非之事。
“亦瑶和胜男亦是担心小姐,这才决心跟了洛凡公子入宫的。”亦瑶见羽彤皱眉不语,还以为小姐是在生她们的气,赶紧解释道。
“罢了,我没有责怪的意思。”羽彤的明眸一抬,扫过两个丫头的眼神却是如此温柔,美丽的红唇稍稍一颤,就像两片朱色的海堂花,娇嫩、妖娆,又带了几分春花的明媚、阳光,那眼神始终坚定,波澜不惊。
小姐怎么看怎么美丽,亦瑶和胜男互视一笑,心中各有所寄。
女儿家的始终要嫁人的么?
她们亦想自己的主子能有个好归宿。
羽彤换下不合身的太监服,美美地泡上一个花瓣浴,体味清香,溢满宫阁,对镜理妆,着上一件青色抹胸流云长裙,外穿白色纱质长衫,再披一条鸟饰花纹的帛巾,细腰上的束带盈盈一握,更衬得她曲线玲珑,长发并未搀髻,只是披之脑后,用嵌着珍珠的红发须轻轻一扎,再别上一朵兰花花饰,乍一看去,犹如出水芙蓉,半分纯净,半分妖娆,眉间眼间尽是傲然之态,可望不可及。
昨夜宫里闹了刺客,怕是这几日想混出皇宫也未必那般容易,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在这里养尊处优几日,也未偿不是好事一桩。
“奴婢拜见欧阳姑娘。”恰在这时,宫门口传来一个小宫女的声音。
“何事?”羽彤在亦瑶和胜男的搀扶之下,坐于房中的交椅之上,睨一眼那小宫女,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奴婢是游龙宫的宫婢,皇上有旨,召欧阳姑娘游龙宫晋见。”小宫女进了门来,盈身一拜,态度颇是恭敬。
羽彤并不惊讶,只给亦瑶递了个眼神。
亦瑶很是灵活,赶紧从梳妆台前取了一串珍珠链子递于那小宫女手上,“有劳妹妹了。”
小宫女一见羽彤如此大方,自是喜笑颜开,扭捏了一番接了珍珠链子藏于袖中,“多谢欧阳姑娘,皇上急召,还请姑娘移驾。”
“皇上可说过是为何事?”羽彤挑了挑眉,追问道。
所谓拿人家手软,这小宫女拿了羽彤好处,自然不敢隐瞒,“至于何事,奴婢并不知,只知皇上一大早就召了秦公子入宫。”
“噢,知道了,你先回吧,我随后就到。”怕是这宫女也知之甚少,于是扬了扬手,示意她先行退下。
东方璃,召她于游龙宫晋见,到底是福是祸,这个皇帝可不像表面那般温柔,那一双装着的阴邪的凤眸足以证明他并非一个无所事是,闲逛青楼的风//流帝君。
游龙宫与御书房不过隔了一条走廊罢了,金碧辉煌的宫殿,布置优雅的宫室,角落的花几上摆放着含苞欲放的香兰花,一个个花骨朵就害羞的少女舍不得探出头来让人瞧上一番,只有那香炉上一缕缕檀烟,袅袅升起,末了,化为乌有带来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