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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金牌皇后-第102章

小说: 金牌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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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胜男接道。

两丫头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都是我平时把你们俩给惯坏了,说话愈来愈放肆。真是得找机会把你们都给嫁出去,我就好清静清静。”一路走来,羽彤安静得厉害,没想到两个丫头倒是打趣起她来。

“小姐才舍不得我们呢,若是嫁得不好,小姐定会心疼。”亦瑶这会儿不怕了,鼓了鼓腮邦,还上一句。

“是吗?”羽彤的眉头一挑,笑容依旧美丽,只是眸光眺远,唇弧勾勒得格外妖娆,“我已物色好了人选。”

“啊?”亦瑶和胜男不免一惊。

“瞧,就他们俩。”羽彤已停下脚步,轻轻掠一眼不远处的龙霄殿,殿前是高高的台阶,金碧辉煌的宫殿红墙绿瓦,气势恢弘,宫门大开,威严不可侵犯。不过有些叫人意外的是,守在殿门口的两人居然是南宫云轩的两名爱将——洛凡和刑杰。

虽说她嘴上是在开玩笑,但心思早已飘远,是何原因,竟会是洛凡和刑杰来守护龙霄殿?

一定是发生了大事儿。

“他们?”亦瑶和胜男顺着羽彤视线迂回的方向看去,却见洛凡和刑杰,二人叽叽喳喳地言语方才哽住。

“觉得如何?”羽彤敛起眉间的惊色,故意说道。

“小姐,我们知道错了。”亦瑶和胜男一看是洛凡和刑杰,皆都低下了头,俄而脸颊泛红,有些不知所措。

“知道错了就好。”羽彤轻轻一撇眸,眼角皆是胜利的笑意,忽而转身看一眼胜男手中提着的食盒,“走了,回去吧。”

“回去?”亦瑶大惊,“小姐不是说给皇上送早膳的吗?”

胜男机灵,回头又看了一眼殿门口的洛凡和刑杰,“洛将军和刑将军都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是的。”羽彤点了点头,眉色稍沉,道:“这会儿去看他,他未必见我们”

“皇后娘娘——”恰时守在殿门的洛凡发现了羽彤,他已提着长剑匆匆下了台阶来,低身一拜。

“洛将军不用多礼。”羽彤拂袖示意洛凡起身,多日未见,这个意气风发的男子也清瘦了不少。

看来最近的确是多事之秋。

“谢皇后娘娘。”洛凡揖一礼,已直起身子,就势看了一眼胜男手中的食盒,道:“皇后娘娘是来看皇上的吧,皇上正与各位大臣议事,怕是今日没有空了。”他的面色有些为难。

“本宫知道。”羽彤淡然相对,不自觉地还是扫一眼那巍峨的宫殿,“洛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

为他担心,倒成了不由自主。

“这——”洛凡有些犹豫了,“皇后娘娘这几日还是安心在凤梧宫休养,不要出宫。”

“是不是平川城有事?”羽彤很是敏感,从洛凡的话里读出了弦外之音,不出宫,就定是城外有事。

“洛将军,你就说吧,小姐也是关心皇上。”亦瑶有些着急,赶紧地插了一句。

“平川城——出现了瘟疫。”洛凡沉默许久,压低了声音。

“有死亡?”羽彤皱眉,赶紧问道。瘟疫之事,可大可小。

“有。”洛凡满面郁色。

“皇上打算如何处理?”羽彤追问一句。瘟疫出现在京都,定会引起动乱,他做为新君,按理是该出宫巡视,以安百姓,但同时伴着极大的危险。

“皇上打算前去巡察,以安民心。”洛凡咬了咬唇,声音愈是沉重。

第四十二章夫妻争执

亦瑶和胜男皆都听在耳里,大惊,正欲说些什么的,只是话还未说出口,羽彤已是扬袖将其打断。

“洛将军,你先忙吧,本宫就这回去了。”她轻轻一语,美丽的容颜上依旧是那淡淡的神情。

“是。”洛凡应下,黑眸微抬,羽彤的镇定叫他有些不解。京都瘟疫,帝王巡察,是件极危险的事儿,只是这位皇后娘娘却是一脸淡漠,平静得有些异常。躬身一拜,匆匆返回殿前。

不仅洛凡,亦瑶也甚是不解,待洛凡走远,她赶紧开了腔,“可是瘟疫耶,小姐为何一点不担心?”

羽彤却不作声,亦不解释,先前眉间的那点愁思也转为了淡漠,倾城倾国的脸颊上,那双清潭似的大眸微微一眨,眼帘微沉,似是沉思了一阵儿,忽然抬眸扫了一眼面前庄严的龙霄殿,除了唇弧稍稍的颤动,没有更多的异样。

“小姐——”亦瑶唤了羽彤一声,“小姐何时变得这么冷血?”

“亦瑶姐,小姐不是不担心,小姐应该是在想对策。”胜男比起亦瑶,沉稳许久。

在旁观察了一阵儿,似是瞧出什么来,拉着有几分冲动的亦瑶,小心地劝了一句。

为医者,本有察颜观色之能。

跟在主子身边久了,大约也摸到些她的脾性。风平浪静下肯定是波涛汹涌,只是这位小姐一向冷淡惯了。

羽彤扫一眼胜男,唇角绽出一丝喜笑,“瞎担心只会叫自己乱了方寸,明白吗?”清冷的眸光睨落在亦瑶的身上。

这丫头从小就是直性子,遇事总是好冲动。

“小姐,不早说。”冷静下来,亦瑶顿时悟出些什么,左看看,右看看,方才吁了一口气,“原来最了解小姐的人是胜男妹子。”

“哪有啊。”胜男柔柔一笑。

“看,你都知道小姐的心思,我却不知道,该打。”亦瑶有些自责拍了拍胸口。

“你们俩先回去吧。”羽彤从胜男的手里接过食盒,轻声吩咐道

“小姐要去哪里?”亦瑶追问。

“我去哪里,也要跟你秉告?”羽彤的长眉一挑,故意反问一句。

“哪敢啊,小姐是皇后娘娘,我这不是关心小姐吗?”亦瑶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少操心我。”羽彤回瞪了一眼亦瑶,道:“叫你们回去,不是闲着,是有个重要任何派给你们。”

“什么任务?”一听到有任务,亦瑶和胜男就来了劲儿。

羽彤的黑眸一沉,愈是严肃几分,“你们去御膳房,吩咐膳房管事多运些食醋到宫里来。就说是我的命令,从今日起,每天早晚,各个宫苑、处所都必须用食醋蒸熏。”

“醋?”亦瑶和胜男互视一眼,惊愕了片刻。“热醋驱寒散毒,小姐是想防范于未然?”很快,胜男反应过来,通医者,自是明白其中道理。

“嗯,你们快去吧。”羽彤点了点头,催促道。

“是。”亦瑶和胜男应声,匆匆退下。

这场瘟疫来得突然,也来得太巧。偏偏在他登基之初,偏偏又在平川城内,如今只有防范未然,做好预防措施。

做为后宫之主,她应该为他做些什么的。

待到亦瑶和胜男离开,羽彤提着食盒绕过前殿,往殿侧走去,她知道那里有一侧门,直通龙霄殿后苑。

走过长长的走廊,一眼穿不到头。

南宫云轩议事归来,返回寝宫,这条走廊是必经之路。

说她不担心,怎么会呢?当时心不自自主地揪起,就好像被石头狠狠砸了一下。

瘟疫,是无法抵挡的天灾。

不是人为控制得了的。

他若要去巡察,无疑就是拿性命做赌注。所以今天一定要见到他,羽彤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靠在长长的廊椅上坐下。

眼前的风景很是旖旎,碧水一潭,周围的白玉栏杆上,花纹清晰,镂空精致,岸边的几株杨柳已是妆成碧玉,垂下的枝条轻轻拂水,万种柔情。

池中,荷叶妖娆,零星几点,愈是给这柔美的清水添了几许妩媚。如斯之景,本该伫足欣赏,只是整个心完全停不下来,就像在奔跑,无穷无尽,累了也停不下来了。

如今正值仲夏,日出东方,愈渐升高,火辣辣的阳光像一根根毒刺似的洒落在池水,泛起一层层金色的波浪,极是耀眼。

羽彤安静地坐着,等待着,每一刻钟都好像过了千万年,纤长的手指在廊椅上划动。

时间久了,本来镇定的女子却也有几分不安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波动敛进心里,闭上眸,用内力的气息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愈来愈热,额前的汗滴渗出,细密密的一层。忽然,脸边飘过来一阵热风,炽热的厉害,有一种荡气回肠的跳动,赶紧地睁了眸,那张绝世的面孔又一次在眼瞳里放大,剑眉幽长,潭眸似星,鼻挺如削,唇红若朱,就是这样,不点不画也是精致的像雕塑出来的。

“皇上——”羽彤轻轻一声唤,他的出现有些突然,即使再镇定,在睁眸的那一瞬也会有一丝慌乱,赶紧地起身,正要拜下,却被他拉回到长椅上

“夫人不用多礼。”南宫云轩就势揽了她的小腰,冰蓝的眸里有一丝惊喜,他似乎未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她,“夫人给我的惊喜不小。”

这一刻,他脸上所有的阴霾与冰冷都消失尽殆,握住她的手,似是轻轻吁了一口气,“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是不是还给我带吃的?”那双蓝眸盯着旁边的食盒,直放光彩。

“都快晌午了,不能吃了。”羽彤瞄了一眼树影,已到树脚下,该是中午时候了,早膳自是不能吃了,赶紧拦下南宫云轩伸过来的手。

“夫人来了很久?”南宫云轩的思维很是敏捷,她送的不是午膳,定是早膳。也就是她大清早地就过来了。

“没多久。”羽彤摇头一笑,抹了抹额边的汗。不知不觉中,却已晌午了,时间过得真快。

转眸,盯着他的那张脸,看到了深深的倦意,应该是忙了一上午才是,不由地竟是有些心疼。

“既然来了,为何不叫洛凡通报?”南宫云轩的眼里掠过浅浅的责备,但更多的是疼惜,抬袖,明黄的衣袂抚去她脸上的汗珠。

“国事为重,我可不是那么不识趣的女子。”羽彤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古今以来,也只有她欧阳羽彤敢这么对着南宫云轩指指点点。

女子笑得清脆,南宫云轩的脸色却有几分黯沉,手一抬,捉了她的小手,紧紧扣在掌中,“对不起。”

“你哪里对不起我?做了亏心事了?”羽彤的红唇一嘟,知道他是说没时间陪她,所以说对不起,只是心里还有几分小心思,故意眉色一沉,道:“怎么?你真想纳妃?取付丞相的女儿?”

南宫云轩一听,脸色倏变,“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付丞相的女儿!”

从来没见过这个冷冰的人如此紧张。

“宫里人都在传。”羽彤将小手抽回,把脸转到一边,故作生气。

“谁敢乱传,朕割了他的舌头!”顿时,南宫云轩从长椅上起身,长袖一挥,似是生气了,那张脸又恢复了冰冷,眉头紧锁,眼睛瞪得愈大,迷弥着嗜血的光环。

“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羽彤赶紧起身,拉了南宫云轩坐回到长椅上,他的这番动作,说不定马上就要惊动御林军了。

“彤,我没有,真的没有。”南宫云轩脸上的冷意来得快,去的却是好慢,嗜血的蓝眸缓缓地抬起,凝视她的小脸,很是认真地说道:“朕不愿意的事,没有人威胁得了,朕的后宫里只有你一人,永远都会是。”

“你的心意,我明白。”羽彤的心有些酸酸的,没想到他如此紧张,使劲地点了点头,抓了他的手放在膝上摊开,可以清晰的看到指肚上有被扎伤的痕迹,才痊愈不久。

像胜男所说的,毒香木带刺,制簪者定要忍受扎痛之苦。看看这十根手指头,大约都受过伤的。

“以后不要犯傻了,你堂堂一国之君,为了女子的发簪把手扎成这样,会叫人笑话的。”轻轻抚过他的手心,好厚的茧子,定是常年习武落下的,扎扎的感觉并没有觉得不舒服,而是别样的温暖,渐渐,眼眶有些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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