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棺计-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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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邪走到女子身旁,顺势坐下。
他把食盒放在女子面前,细心的掀开盖子,“饿了吧,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当食盒打开,凤骨看到里面=东西时候,一双幽蓝的眼眸历时瞪大。
几小蝶精致的盘子中,放置着各种口味的酥油饼,一盘香气烹饪的烤鸡,两壶泛着香气的清酒。
“吃吧,看看好不好吃?”
朱邪用筷子细心的挑了一块饼子递给她。
她拿住筷子,说了声谢谢后,便接过大饼,咬下的第一口,她却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在复苏,这么熟悉的感觉……
朱邪注视着她脸上的变化,“怎么样,好吃吗?”
☆、第二十章 生逢乱世
凤骨却一脸的狐疑之色,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你究竟是谁?”
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古怪的神采,漫不经心道,“只是随便找的东西,你不喜欢,那扔掉罢了……”
他的话语一出,只见他提起盒子,便要往下扔去。
“唉,你别仍啊……”
凤骨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紧紧的拽着,语气委屈,“我肚子好饿,给我吧!”
朱邪玩味一笑,这才放下手中的食盒。
凤骨浅笑,拾起一块金黄的酥油饼,仔细端详着,随后,轻咬一小口,嘴里顿时充斥着酥饼的香味。
“好吃吗?”
他偏着头问她。
“很好吃……”
凤骨把剩下的饼子往嘴里送,一边点头。
她没有说谎,这些东西,真的很合自己的口味,从她醒来的时候,那些食物其实自己不是很喜欢吃,不过,她还是吃下了。
“这个酥油饼做的真不错……”
她一边吃一边赞扬,扭头看他,“你去哪弄到的?”
朱邪没有回答她,反而道,“你怎么知道这饼叫酥油饼?”
凤骨哑言,“我猜的,怎么了?难道不是叫酥油饼吗?”
朱邪叉开话题,“来,我们也算是有缘,喝一壶吧……”
凤骨停下吃饼的动作,小脸皱的和包子一般,“我不会喝酒……”
朱邪却没有在意她的话语,他从食盒中拿出一壶稍小的酒壶递给她,“这个你一定会喝。”
凤骨狐疑的接过,待打开瓶子,她嗅到了那股醇香的味道,会心一笑,“这是奶酒……”
朱邪点头,虽然她没有记忆,这些从小到大的东西,她却永不会相忘。
“来,干杯……”
朱邪手中的是一壶清亮的竹叶青,入口香醇绵柔。
俩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天边的一轮明月见证着如此和谐的一对人。
他和她来自天南地北,本该无所交集,就因为一面之缘,造就了一世的爱恋纠缠。
算计而来的良缘,使得很多年以后,当朱邪真正恢复成李存勖的时候,他也对自己当年所做的事情永不后悔!
算计得来的良缘,他甘之若饴。
凤骨吃饱喝足后,便靠在朱邪的肩膀上喃喃自语,“无名,你有想过离开晋王府吗?”
朱邪的身子一怔,扭头看她,“为何会想到要离开?”
凤骨也顺势坐了起来,扭头看他,一张清秀绝艳的小脸写满了认真,“跟你说实话,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没有自由……”
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神色古怪,“你想要自由?”
凤骨点头,顺势站了起来,她张开双臂,任凭着风吹动着自己的衣袍啪啪直响,她低头看他,浅笑盈盈,“我想要过无拘无束的日子,没有人会看不起我,我想带着阿妈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她早已明白,要想过自己想过的日子,那便只有逃离纷争,逃离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可是,她能逃得了吗?
“呵,”朱邪看着如此天真的她,竟嘲讽一笑,他喝下最后一口酒,也站了起来与她并肩。
他抬头看向皎洁的月盘,“与世无争,这世上,哪里会有与世无争的日子?我们生在乱世之中,便是最大的不幸,与世无争,只能如这月亮一般,只是个看得见,摸不着的梦,一个美的不真实的梦!”
凤骨第一次听他一本正经的说了这么多话,扭头看他,男子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有着不可一世的骄傲,有着放荡不羁高贵尔雅的气质,恍惚间,她觉得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努力的甩了甩头,她以为自己喝奶酒喝多了,眼睛花了,怕掉下去,这才又小心的坐在屋顶上面。
无奈的托腮,一双幽蓝的双眸中,充满了迷茫,刚才无名的一句话,让她所有的希望都变成绝望,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不是,从不是……
“无名,你就这点出息,你难道没有想过离开晋王府,出去娶个喜欢的女子,成亲成一个家吗?”
朱邪听到她这样说,一双狭长的凤眸中,闪现过一丝算计,他坐了下来,扔掉手中的酒壶,酒壶被摔到地下,发出噼啪的声音。
酒壶应声而碎,残碎片满地。
凤骨本想阻止他这样做的,要是把王府中巡逻的侍卫招来就麻烦了,可是看着那地上的残片,她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完了,这下完了。
可是,看无名好像什么都不担心,而她也没有看到传说中的侍卫,喃喃自语,“这么大的声响都没人来,难道今晚巡逻的侍卫都偷懒睡觉去了?”
朱邪被她这声猜测逗乐了,他微微摊开双腿,做了个舒展的动作,而后一脸苦笑,“我穷困潦倒,与其出去饿死,还不如呆在晋王府,还能混个吃饱喝足。”
凤骨看他说的诚恳,在猜测着他话语中的真实度,她犹豫再三,一脸认真道,“无名,我觉得你不像奴仆?”
朱邪的脸色一变,挑眉道,“是吗?那你说我像什么?”
凤骨撅嘴,语气淡淡,“听你说话和你的本事,我倒觉得,你一定是她们嘴里说的殿下身边很得力的人!”
“哈哈,”朱邪一阵大笑,他站了起身,拍了拍凤骨的肩膀,“我要是殿下身边的人,就凭你刚才说的那些要离开的话,我便可以直接杀了你,要知道,主子是不容许府中人有离开的想法,除非他应允,不然,老死王府也不能出去!”
凤骨一脸黑线,嘟了嘟嘴,没有在看他,而是抬头继续欣赏天边的一轮月亮。
清冷的风袭来,吹拂着俩人一白一黑的衣袍,在风中痴缠不休止。
朱邪看着月亮旁边的彩云渐渐变少,他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盒子丢在屋顶上面,“这个是上好的药膏,你拿回去擦擦,你看你的脸,被狗爪子打成那样,多难看!”
凤骨还未反映过来,只见朱邪已经纵身飞下了屋顶,她急切的大喊,“喂,你带我走啊,我不会飞啊……”
朱邪稳当落地,他缓缓转身,指着一旁不知何时放置的梯子,语气淡漠,“这有梯子,自己下来,我走了……”
语罢,他便转身朝黑暗中走去,凤骨朝着背影大喊,“无名,我该去哪找你?”
朱邪停下步子,没有回头,抛下一句话,“有空我会找你的……”
凤骨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这才急忙捡起屋顶上面的小盒子放在怀中,小心翼翼的顺着那搭建的梯子往下面爬去,待她双脚再度落在地面的时候,一张小脸由于惊吓,泛着苍白的神色,她抬头看着那高高的屋顶,又看了看一旁的梯子,她怎么不知道,这里会有梯子可以爬上去?
一轮明月也渐渐拉扯过一旁的云彩,把自己藏了起来,整个大地,顿时暗黑一片。
凤骨这才连忙往住的地方赶去,待她走后,梯子旁边站着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女子凝视着她消失的背影,良久,她运用内力,一把朝那梯子挥去,霎那间,梯子断成了几半。
察觉到有人过来了,她这才往黑暗中走去,直到与黑暗融为一体。
闻声而来的守候士兵到处巡查后发现了碎掉的梯子,于是,那梯子被人连夜清理干净,什么都不曾留下。
回到破宅的凤骨推开房门,屋子里面不知是谁已经盏了灯,她一脸警惕的跨步进门,“谁?”
她的话语刚落,一女子从屋门口进来,只见她手中抱着一个棉被,她走到凤骨面前,一脸含笑,“那个风骨,和我睡的那个姑娘生病了,未免被她传染,我想来和你挤挤,可以吗?”
丹砂一脸期待的看着她,风骨却淡淡一笑,她走到丹砂身旁,替她抱着被子,然后走到自己的床榻边,把被子放置在床上,轻轻铺好,扭头道,“姐姐能和我住,真是太好了,我也希望有个可以说话的人,只是姐姐不要嫌弃我这里才好……”
丹砂连忙摇头,“怎么会?你这里已经很好了,虽然破旧点,还算是干净,你能让我留下,我很感激!”
“姐姐,你太客气了……”
“凤骨,以后叫我丹砂吧,叫姐姐太见外。”
“好的,丹砂。”
凤骨浅笑,便要准备替丹砂倒茶。
丹砂坐在桌旁,看着凤骨倒茶是那般的生疏,她试探道,“凤骨啊,你今年多大了?”
风骨倒水的手僵直在半空,随后恢复如初,替丹砂倒了一杯茶水后,她无奈摇头,“丹砂,不瞒你说,我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我只知道我的阿娘是凤酒,其他的,一概不知,至于多大,我也不知道……”
她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奈之色。
丹砂一双漆黑的眼睛中,闪烁着一种渗人的探究之色。
“原来如此……”
丹砂喝了一口茶水道,“凤骨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点事情,去去便回!”
“夜已深沉,你还有何事?”
凤骨叫住走到屋门的丹砂,丹砂转身,一脸浅笑,小心翼翼道,“我在这里偷偷养了一只小猫,未免被人发现受罚,我都是晚上才去喂食,你可别说出去,王府里面禁止下人饲养宠物,说出去我便死定了。”
丹砂一脸的小心警惕,凤骨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丹砂却摇头,“小猫被我安置在偏僻的西角,离这有段距离,未免被人发现,你还是别去了,我很快就回来……”
凤骨想了想,丹砂有点功夫,而自己没有,如果因为自己而被发现那真是太对不起她了,她便点头,“那你快去吧,早去早回。”
丹砂点头,“那你先睡吧,我去去就回……”
☆、第二十一章 情为何物
凤骨在屋门口凝视着丹砂消失的背影,她觉得心底有些不踏实,走到院子外的老树下,这次,她没有近距离的走到老树旁边,上次在这里出现的毒蛇还让自己心有余悸。
夜深了,起风了,树叶沙沙的声音响起,摇曳的树枝在黑夜里如魔鬼的双手一般,不停的挥舞着利爪,张牙舞爪。
丹砂一人孤身离开破宅后,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再也找寻不了。
夜黑风高,城外茂密的樟树林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樟树味道,一身黑衣蒙面的女子来到树林中,她一双漆黑的双眸神色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突然,一道泛着金色光芒的东西朝着她迅速飞了过来,她反映迅速,身子猛然一转,脚下如莲步生风一般,避开了那个暗器的袭击,那个金色的暗器,便猛然扎到在香樟树的枝干上面。
女子的眼神充满了杀意,袖口下的拳头紧握,语气冷寒,“躲躲藏藏的作甚,给我出来……”
她的话语刚落,原本寂静的樟树林子中,突然起了一阵古怪的大风,大风吹动着樟树叶子左右摇摆,女子黑色的纱衣被风吹的四处飘洒,尽管是这样,她仍旧面不改色。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那股怪风不见,只听闻一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