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棺计-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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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觉得很诧异吗?我的脸毁了被你的好兄弟毁了……”
楼阁一双深如幽潭的眼眸中浮现浓浓的愤恨之色,那样的恨意如来自九天冥火一般不死不灭。犹记得当年那张俊俏的脸被风测设计所毁掉的时候,他是真的毫无勇气再让别人看到这张连自己都嫌弃的脸,那时候的他害怕见人,害怕阳光,害怕看到人们惧怕恐惧的眼神,可是如今他不怕了,因为看到这张残颜的人都要死……
朱邪上前几步把凤骨护在身后,冷哼一声不屑道,“当年若不是你杀了风测的女人长影,一向素手丹心的风测怎么对你如此,楼阁,杀女人算什么本事?”
“哼,为了让你们痛苦,杀个女人算什么?当年你没有在意的女人所以我才没有下手,如今看来……”
楼阁的眼眸望向了站在他身后的凤骨诡异一笑,这个女人他见过……
“想不到一代晋王艳福真是不浅,这么绝色的西域女人都愿意跟着你……”
朱邪宽大的袖口下拳头早已紧握,这么远的距离他怎么就知道骷髅是西域女子?难道说?
凤骨本想站出去好好教训这个叫楼阁的男人却被朱邪一把抓住低沉警告,“此人诡计多端,不得轻举妄动……”
凤骨看着朱邪那张关切的脸,原本怪罪他的心情顿时散去无踪,他还是在乎自己的,从刚才他把她护在身后她便知道,能让朱邪都不容小看的人,这个叫楼阁的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好了,多的话留到地狱再说,我也算是成全你们了,去地狱做对鬼夫妻……”
楼阁语罢诡异一笑后便拿起手中的玉箫,“你要干什么?”
朱邪大吃一惊,他要作甚?
“勾魂殇……”
楼阁冷冷倾吐这三个字,三个字从他嘴里轻飘飘的说出带着致命的邀请却让那三个男人大骇。
勾魂殇,江湖传言听了能让人心智大乱自相残杀的魔曲?
“殿下,怎么办?”
“楼阁,你这样算什么?要赢本宫就光明正大……”
“哈哈,少废话,你以为我傻吗?论武功我楼阁自然杀不了你,今日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和你们周旋,我等着看你亲手杀死你最心爱的女人的样子……”
楼阁语罢后便把玉箫放在唇边开始吹奏起来,诡异的曲调从纤细的指尖中缓缓飞出,这样乱人心智的曲调让四人只觉得头疼欲裂。
“封住内力……”
朱邪大喊一声四人忙坐在地上盘腿而坐自封穴道抵挡那源源不断袭击而来的曲调。
树上一些还未逃离的鸟儿听到这勾魂殇纷纷在树上自相残杀,鸟儿的尸体不时的落在四人的周围。
“啊……”
只见子诺突然起身朝着那一旁的破天袭击而去,破天也似乎受不住这萧声的诱惑,两个人扭打如疯魔了一般扭打成了一团。
朱邪和凤骨的内力深厚能抵挡一阵,可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凤骨绝色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水,她此时只觉得头疼的快要死去,那烦躁勾冽心神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响,杀了他,杀了他……
突然之间她猛然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一掌朝着那朱邪袭击而去,那双幽蓝的眼眸霎时变成了殷红色,那眉宇间的深邃朱砂痣红的似乎要滴落下鲜红的血迹一般。
朱邪极力的想控制不和她交手,他怕伤到她,他也怕会失手杀了她……
“哈哈,”楼阁停顿一刻看到那凤骨如发疯的一般袭击朱邪,而那朱邪却极力的克制着躲避她的袭击,他笑的眼泪都留了出来……
继续吹奏着勾魂殇的高/潮,就在此时,彼时一道哀伤的笛子声音却突然消减了这勾魂殇的威力,原本得意的楼阁手中的白萧差点掉落地下,他紧握住白萧不断的吹奏着诡异的音符,只见一道道黑色弧线波纹被那悲凉的笛声所阻挡,一白一黑两道暗纹看似有形又无形在相互抵触着。
树林中掉落下飘洒干枯的落叶,落叶纷纷下落被这箫声所击打还未落地在空中便化为了灰烬。
楼阁的眉宇拧成一团,那双深如幽潭的眼眸中压抑着难抑的伤痛,此时他只觉得心痛难忍,神色痛苦的坚持不停吹奏着那白萧,而那吹奏笛子的主人却从树上一跃而下,两个人站的距离不远却也不近。
原本诡异的萧声和这悲凉绝望的笛子声音互相抵触在一起,竟然奇妙的抵消了那勾魂殇。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原来这勾魂殇和伏魔曲竟然相互克制?
没有了萧声侵袭的三人终于安静下来,筋疲力尽的凤骨只觉得两眼一黑头疼欲裂便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仅剩一丝理智的朱邪忍痛扶住他,神色诡异的看着那两个在相互吹奏乐器的人。
子诺和破天两个人原本打的如仇敌一般此时也立马的安静下来,他们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神色黯然。
清醒过来的子诺爬起来跪在朱邪面前,“殿下……”
朱邪却是没有理会他只是抱着凤骨扭头看着那个吹奏笛子的女子。
女子一袭蓝衣飘飘洒洒身姿纤细,想不到她竟然活着回来了?
魔笛的嘴角不时的溢出鲜红的血迹,这勾魂殇太强大,她的伏魔曲没有足够的抵抗力,正当她欲拼劲全力吹奏的时候那萧声却戛然而至。
楼阁把玉箫放下神色痛苦的看着一旁和自己对立的女人,她骗了自己她发过毒誓不再来并州的……
“魔笛,你太让我失望了……”
楼阁走到她的面前抬手狠狠的就是一巴掌,那巴掌带着绝望和痛恨,他痛恨她骗自己,痛恨她不顾及自己的感受,痛恨她的背叛。
为什么这个女人非要和自己作对,为什么?
那狠狠的一巴掌打的魔笛几乎跌倒在地,那张美丽姣好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迹,她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残忍一笑,“你不可以伤害殿下……”
楼阁双手紧握,苍劲有力的手指咯咯作响,此时他恨不得立马杀了眼前的女人,他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力的救她出那思璧崖,她却一路跟着自己就是为了那朱邪和自己作对?破坏自己的任务?
当他听到那伏魔曲的时候他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砰的一声破碎疼的他难以言语?
楼阁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抬手指着那不远处的朱邪冷冷道,“你如今是公然和尊主作对了,魔笛,我再也保不了你了……”
楼阁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无比的讽刺,一次次的欺骗他都一次次原谅了她,她拿他楼阁当傻子吗?
“对不起楼阁,”魔笛竟然单膝跪下抬起骄傲的头颅祈求他,“我不会让你杀殿下,你要杀他,除非从我的尸体旁跨过……”
“你?”
楼阁恨的咬牙切齿,一双深如幽潭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绝望,果然是这样,他的眼角处溢出一滴晶莹的泪水沁凉的泪水顺着刀疤的脸流下,枉费他这么多年掏心掏肺的对她,她的心却再也回不来了,看来尊主说的对,魔笛早已经没救了……
“啊……”
楼阁突然如疯魔了一般仰头长啸,那怒吼的声音充满了深深的绝望,他握紧手中的玉箫愤恨的扫视了那朱邪一眼,“魔笛,你看到没有,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你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棋子你知道吗,一颗随时可以丢弃毁掉的棋子……”
“我知道,我都知道,”魔笛重重点头,声音悲戚,“从三年前在王府做细作被发现殿下存仁德之心没有杀我开始,我的命就是他的,魔笛一条贱命何足挂齿,楼阁我求你……”
“呵,”楼阁凄凉一笑,“为了这个男人,你背叛国家背叛尊主,你会成为大梁的千古罪人,为了这个男人,你屡次下跪,魔笛,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魔笛无视他的撕心怒问,“放了殿下……”
“好,”楼阁艰难的做了决定,“魔笛,你再也没有任何的筹码可以用了,最后答应你一次,不过……”
他眉宇紧蹙从牙缝中挤出几字。
“下次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楼阁难受的别过脸去扫视了那朱邪一眼,朱邪怀中抱着那个西域女子,那张荣辱不惊的脸让楼阁恨之入骨,“高高在上的晋王殿下居然要靠女人求情……”
“哼,”楼阁冷冷语罢后便冷寒转身离去,走了几步他停下步子没有回头,“魔笛,下次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魔笛猛然抬头看着那渐渐离去的楼阁一颗旋着的心终于放下,如若楼阁继续纠缠,她拼死也会保的殿下安全离去。
一张好看的脸上滴落一滴泪水,她慌忙擦拭掉起身跑到朱邪面前跪下,“殿下请怒罪,魔笛来迟了……”
朱邪无视那楼阁刚才说的嘲讽话语抱着凤骨正欲钻入马车中,他侧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魔笛,“难为你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魔笛低垂着头,“谢殿下……”
子诺和破天相互对望一眼,魔笛回来了,刚才她说的话大家可都是听到了的,她是喜欢殿下吗?
“子诺,你们先护送殿下走,我从后面跟上……”
子诺对着魔笛点头,“也好,魔笛谢谢你救了我们……”
魔笛却停下步子眼光看向了那马车中,一双乌黑的眼眸中神色黯淡苦涩一笑,“不要谢我……”
她冷冷语罢后便众身一跃消失在树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子诺和破天重新上了马车,“兄弟,没伤着你吧……”
破天看着子诺身上的伤痕担忧道。
“没事……”
“想不到刚才那女子居然是江湖传言的魔女,她竟然是王爷的……”
“你?”
子诺疑惑,他没有说出殿下的身份,他怎么会知道,乍一想,原来是刚才那楼阁说的。
“好了别废话,好好看路……”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那树丛中钻出来一个彪悍身形的男子,男子一袭湿透的灰色衣袍略显得很狼狈,刚才要不是他钻入湖水用水里的避声草躲过了那一劫,如今他早已被人发现死无葬身之地。
一张黑漆漆的脸上露出浓浓的后怕之色,想不到这晋王这么难对付,他一路跟随他们到了百鬼镇都未选到合适的机会下手,原本是想着在这鬼仔林中下手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更可怕的是晋王的身边又多了一个魔女,那魔笛的大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他图塔就是想要赚那十万两黄金如今也是有心无力了,过了那盘古山后便是并州,晋王回到了庞据之地他更没有机会下手了。
图塔不甘的叹了一口气,一拳打在那一旁的粗状大树上,黄金是很讨喜诱人,不过如若没有了命再多的黄金也毫无意义。
以他的武功对付那晋王身旁的两个属下还可以,要是再加个魔女还有他手中诡异的魔笛,他没有任何的胜算。
“对不住了金老板,这次的生意黄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最后通牒
大梁逍遥王府中,清幽僻静的浮图苑中几支傲雪寒梅正欲争相开放着,青石地板上面积聚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掩盖了青石板的清幽。
抬起沉重的步子进入苑门后,视线之处那一袭青衣的母亲正站在屋子正中双手合十虔诚的上着冥香。
脚步停顿一刻,一双比星子还有璀璨的眼中划过一抹古怪之色,他扫视了墙角开的正鲜盛的寒梅,一阵寒风徐徐吹过,墨黑的墨梅竟然一瞬间全部开放,鼻尖充斥着清冷墨梅独特的清新气息。
“旋儿,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屋?”
老太妃在屋子里言语淡淡,司旋收回了看寒梅的眼神快步走向屋子中。
屋子中烧着火红的竹炭温度如初春一般的温暖,司旋进屋后便把屋门关上来到母亲身旁学着她的样子双手合十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