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人是只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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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局限在小脑前叶和后叶三部还有部分大脑器官的移植,至于全部的大脑移植,虽然在动物身上成功过,但是在人体上因为缺少实践,一直没有成功……没错,我当时就是他们难得的‘材料’。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不但人脑的全部移植成功,连从人脑移植到狗的颅腔里也成功了,”陈子翱嘲讽的说道,“这些还要多归功于你和你原来的那些同事呢!没有你们,我又怎么能给杰罗姆博士提供那么多新鲜的人脑呢……”
齐枫曦的身体猛地一颤,隐在心底的答案慢慢浮出水面,愈发变得清晰,不知道是刚才被空腹灌了消炎药的缘故还是陈子翱的话的缘故,他突然觉得想吐,这个想法一旦开始便停止不,他便真的开始吐起来了。
“有这么恶心吗?这些试验他们在动物与动物之间也做过,怎么一旦替换成人就这么不可忍受了吗?”陈子翱一边用手上的派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一边无不讥讽地说道,“对了,你现在也很想见见你那些亲爱的同事们吧,今天我特地在这里为你们安排了个聚会呢……虽然可惜的是很多人在那次爆炸之后就四分五裂了,但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的……”陈子翱边说边将一个看似电灯开关的东西向下按了一下,齐枫曦面前的一面墙开始徐徐的升起,一直升高到原本被那堵高墙掩盖的一切完全一览无遗。
齐枫曦被自己面前的一幕惊呆了,即使在恐怖与绝望交织的“地狱变”一图中也比不上面前的景象更让人不寒而栗。
23、地狱变
齐枫曦记得以前曾经看到过一幅名家所画的地狱审判图,那上面画着巍峨的十殿阎王,漫天的火焰将着整个画面烧得通红,连无边的血池也好似翻滚的岩浆,不断溅出金色的火花。捕捉到恶人的黑白无常从黑烟里若隐若现,着着蓝色服饰的冥司正宣读着被死亡捕获到的人们在人世所犯的罪恶,背景上有被烈焰烧身的灵魂,正在不断的痛苦挣扎。那些罪恶的灵魂既有政客贵族也逃不了农夫乞丐,有过去一掷千金的商人,也有一贫如洗的乞丐……牛头马面挥舞着长鞭,一个中年的男子正被狱卒硬灌下沸腾的金水,而他的头上还倒挂着一个被钢叉穿透前胸的女子,散乱的长发好像黑色的毒蛇。一个达官贵人被压在千斤重石之下忍受着钢鞭的毒打,而另一个双手染满献血的屠杀者则被众多野兽撕咬着身体 ……
“人们会因为生前的罪恶不同而在地狱里受着不同的惩罚,我只是将这个日子帮他们提早了一些而已……”
没错,面前的每一个人都是齐枫曦所熟识的,虽然他在中嘉科学院的时候也曾调侃过说他们这些人对动物来讲和731无异。但即使在梦魇中齐枫曦也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一幕……
巨大的铁笼中,有些人已经四肢不全,身上绑着的肮脏绑带上印出暗红色的血迹,有的人则目光呆滞,蜷缩着一动不动。最让齐枫曦想不到的是,这个牢狱里的所有人都表现不出一丝人类的行为迹象,不是全身像猫卷曲成一团的趴在地上;就是四肢着地的烦躁的扒着囚禁他的铁笼,喉咙的深处不断发出像野兽一样的低吼;还有人像猪一样不断拱着堆满了杂草的墙角;赵柘和李默然像两只饿极了野狗一样嘶咬咆叫着,只为了争夺一块腐烂了的生肉;章教授则从一棵假树上像猩猩一样攀岩跳跃,最后在树杈上停下来独自享受着半颗香蕉……
“他们的大脑现在已经在我的实验所里奉献给‘伟大’的科研了,而在他们身体里的都是原中嘉科学院所精心保存下来的动物大脑,我仅仅是做了个替换而已。……没错,所有这些人的罪行都足以让他们在地狱里受相同的刑罚!但是,”陈子翱顿了一下,转身面向齐枫曦说,“我不确定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地狱,所以只好亲自来做审判官了。”
“混蛋!你以为自己是做“最后的审判”的上帝吗!?你以为你枉自操纵别人的命运、将人类的尊严全部践踏就不是犯罪吗?!” 齐枫曦忍不住地大声斥责,却只能悲哀的听到愤怒的狗吠声,一阵蚀骨的寒冷将它紧紧地包围,让他几欲窒息。
“真是可惜,如果不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心脏,本来可以让你在这里看见自己的躯体是如何被一只藏獒的大脑支配的……不过现在也好,至少现在这些人是体味不到自己的痛苦的,可是你能,而且你还得继续活下去,带着你自己和这些人的罪恶活下去”,陈子獒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对了,还没有告诉你呢,你的骨髓已经捐献给国家骨髓库了,还有你的眼睛也已经成功的移植给了一个中学生,而且医院告诉我说你的肾脏也即将被移植到一位老人的身上……还有你的肺、脾、胰腺、睾丸、肝也统统被完好的保存下来了,随时可以无偿捐献给需要他们的人。至于你的身体,被我捐给了医科大学做学生解刨之用,大概现在不是泡在福尔马林液里等待着解刨课就是已经四分五裂了吧,啧啧啧,真没想到一个卑鄙的器官走私者的身体竟有这么多用途……”
……
……
6年,6年真的已经足够让你进化成了一个“真正的人类”了。
现在你眼里的嗜血的仇恨,好像野兽滴着鲜血的利齿,毫不犹豫的插在我的心上;又似毒蛇的引信,那毒液一点点从心脏透过血脉向我的全身渗透,每一次脉搏跳动都将毒液更深的推动到身体里,充斥着每一丝毛细血管……
“还有一个人,一定是你非常想见的。”陈子翱走到墙上的闹铃前摇了一下,随着急促的闹铃声,与地下室相连的一个很小的房门被打开,好像鬼影子一样的一个妇人手里端着巨大的食盆走出来,当她刚将食盆放进大的铁牢中,里面所有的“动物”便立刻撕咬着蜂拥而上……
“妈?……” 齐枫曦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自己8年未见的母亲,可是表妹的来信里明明说姑母已经去世……
看到齐枫曦惊愕的样子,陈子獒在他旁边轻声说道:“你已经知道母亲去世的消息了吧,难道你不知道那是宣告死亡?你母亲得了轻度的老年痴呆症,你这个渣滓!如果不是当初你将家里的存款全部骗走的话,你父亲当时就可以去大医院治疗,用好的药物、有好的医生,说不定不会死;你母亲也不会欠下大笔医疗债务,弄得自己有病不治,最后走失而被法院宣告死亡……”
“别说了!!停止!停止!!停止!!!”狂躁的藏獒叫声充斥着整个地下室……
“我派人去调查过,什么买股票赔了10万,你根本没买过任何股票,你这个混蛋!骗子!!还有你勒索不同公司和个人的收据现在都在我这里,没想到原来你还是个利用工作之便的敲诈犯!你父亲的死你不觉得应该负责吗?!还有你母亲现在这个样子……哼,如果不是我将她从大街上找到,说不定她现在早就和街上要饭的疯老婆子一样了,说到这里你还应该感谢我帮你尽了孝道才对,虽然现在她不能出这个地下室但是至少不会挨饿受冻……混蛋!!你干什么!……”
齐枫曦将陈子翱离他最近的一条腿死死的咬住,即便脖子上拴的铁链已经深陷在肉里也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可是他的牙齿早已被拔去,长期不得不咬噬食物的口腔多处溃疡和伤口,而得不到医治的伤口已有不同程度的腐烂,这次即使是咬住了陈子翱的小腿却丝毫伤不了他。反倒是狠狠地伤到了嘴里原本的伤口,大量的血水从藏獒的口中慢慢涌出。
陈子翱轻哼一声,抬起左脚将咬住自己的藏獒猛地踢到一边,齐枫曦只觉得自己肋骨处一阵剧痛,竟再也爬不起来了。
这时齐母刚好给一笼的“野兽”喂完饭食,将食盆再次取出准备往原路返回。
在她经过藏獒最近的时候,藏獒突然发出的一声长长的嚎叫,如痛彻心骨的哭啼。
齐母被吓了一跳可是又不得不在獒犬的身边通过,于是只好顺势拿起手上的食盆朝藏獒的头上挥舞了两下,嘴里大声呵斥着:“走开!畜牲,走开!”
陈子翱微笑的在一旁看着一切,好似在看一场一切尽在掌握的舞台剧,每一幕都在预计之中。
一直到齐母再次走进小屋里,藏獒才停止了长啸。
地下室里一时间出现了死般的寂静。
“本来想这次回来后一枪解决了你算了。”陈子翱最终打破了沉寂,“不过,你既然这么想逃走我就放了你。嗯,从你到中嘉到被判入狱为止,一共是两年零七个月。我就放你两年零七个月,这段日子你活得好坏就全看外边的人们怎么对你了,你若是被狗贩子买到饭店或是被像章之栋一样的科学家捉住的话,你就认命吧……说起来人只有站在动物的立场上才能好好的体味人类的本性呢。不过你也别想着出去就一头撞死,两年零七个月后你要是还能活着回来找我我就立刻放了你母亲,而且给她足够的钱治病和请专人护理;如果不能,”陈子翱的嘴角露出似有似无的冰冷笑容,“我就会在这个‘动物园’里再添置一只‘母猪’怎么样?呵呵,不过好像你妈更适合做一只‘母猫’?……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齐枫曦再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躺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人……
突然间,藏獒的眼里涌出了大滴的泪水。
24
“把它抬到电梯里去。”
“啊!它敢咬我……”
“小心……韩扬,你先把它脚抬到电梯里……怎么饲养室非要安排在9层?”
“浑蛋!这家伙怎么逮谁咬谁!……啊!……”
一阵混乱的撕咬挣扎后,狼孩还是被抬到了电梯里。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将他捆住并挤在中间的就是逮住他并且杀死了他母亲的几个“猎人”。其中一个人在刻有着奇怪字符的墙壁上按了两下,这个小房间的门就自动的慢慢关上。但即使陷在恐惧中的狼孩也还是被墙上那个奇怪的东西吸引了,然而下一刻他便发现整个房间都在迅速的上升,脚下的地板将他快速的抬上天去,狼孩被这种情况吓得不停的大声尖叫……
“把它嘴堵上!!快点,我耳朵都快被它震聋了!”
李默然赶忙将浅蓝色工作服脱下来,想把它硬塞在狼孩的嘴里,于是在本来就挤得没有一丝空间的电梯里又是一阵混乱……
……
“晨晨,晨……”
一个温柔的声音将他从睡梦中叫醒,晨逐渐睁开仍旧朦胧的双眼:“嗯?……”
“让我看看伤口好点了没有。”一双手开始小心翼翼的查看他腿上被捕兽夹造成的夹伤,“还疼吗?”
晨晨点了点头。
“怎么好像有点化脓?来,我带你到医疗室换一下药,跟我来。”……
“怎么了?”看到晨晨对着打开的电梯门瑟瑟发抖,身穿白色长衣的齐枫曦蹲身下来问他。
晨紧咬着下唇,沉默不语。自从那天这架电梯将他推上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他便从心底里对它有着莫名的恐惧。
“晨害怕坐电梯?”齐枫曦皱了皱眉,晨腿上的伤势不轻,不坐电梯又怎么能从9楼走到2楼的医护室。
“晨不怕,这只是电梯而已,很快就能带我们到2楼了。”
晨仍旧站着一动不动,望向齐枫曦的黑亮眼睛里露出了平时决不会对他人流露的恐慌。
“来,我抱着你坐电梯好不好,”齐枫曦的双臂从晨晨的腋下伸出去,将他抱起后右臂有力的撑在晨的双腿下,左手则安抚似的轻柔的抚在晨的背后,“我和你一起进去,别怕……嗬,我家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