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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鬼胎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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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在吻一个易碎品一样,温柔如花瓣的吻落在她鼻尖、眉睫、面颊,在她脸上每一处拂掠过,却在她的唇间停留最久,缝蜷流连不去。 

  “晏江,我像在占你便宜吗?”吻在她耳际时,他低语著。“如果没有一点感觉,我不会随便碰你。” 

  她乍闻,一时发傻,他的话比乔淇的允婚引起更大的冲击,茫然不觉他松开了她的手,带著爱怜的吻缓缓滑落在她颈窝、肩胛,手指从腰间掀开的衣摆长驱直入,往上停留在她软腻的胸侧,熨贴著她的体温。 

  “你在吻的是另一个人吗?她让你那么心心念念吗?”冰凉的手心抵住他游移的唇。 

  他抬起头,对著那双清醒的明眸,啄了一下她的唇。“你就是你,没有别人。” 

  “让我起来,孩子醒了。”她平静地说。 

  他侧耳一听,咿呀声开始响亮起来,他不舍地离开她的温热,直起上身,将被外界骚动惊醒的宝宝娴熟的抱出小床,轻轻地哄拍著。 

  “给我。”她略微强势地从他手中抱走孩子,牢牢地看著他。“我知道你是一时意乱情迷。我虽然经验不多,但是我懂的,我翻译的小说里很多都是这么写的,你喜欢的不是我,没有人会爱上一个带著来路不明的孩子、又没有显赫背景的女人,尤其是有其他更好选择的你,我们别再见面了,杨医师会伤心的。” 

  他面色一变,张口欲辩,滑落一旁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接听,应了两声后结束,拧眉道:“我得赶去医院,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走到房门,他回首凝望。“你呢?你的心在哪里?” 

  她石化不动,直到外头大门打开又关上,她转动僵滞的眼珠,看著手边的孩子,呢喃著,“你说呢?不管我的心在谁身上,有人会真心爱我吗?” 

  她瞪著电脑萤幕,二十分钟了,焦距没有政变过。 

  “三行?喂!神游啦?这一页有这么难翻译吗?又不是在解微积分。”林雁容抱著咯咯发笑的孩子,伸长脖子采了眼发愣的她。 

  “如果我是哈利波特的作者罗琳,就会有人来排队追求我了吧?不管我有几个孩子。”她面无表情的问。 

  “那是追求你的钱,不是你的人。” 

  “是啊,喜欢总是有原因的。他有情人,条件又好,家世也优,他根本犯不著这么做,果真是旧情难忘。”她支著额角碎念,苦著脸绞尽脑汁。 

  “你也真矛盾,乔淇是极品嘛!你扯自己后腿告诉他真相,他都不介意了还愿意娶你,你研究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按照原计画替乔家生儿育女,你的梦想不就实现了?’林雁容不以为然地白她一眼,亲一口孩子。“对不对啊,小颖颖,妈咪是不是傻瓜?居然让你跟著她姓晏。” 

  她们开始在鸡同鸭讲了,她无力的吁出一口气。 

  “嫁给乔淇,然后一辈子没有男人真正的爱我这个人?我会不会枯萎而死呢?”她整个人趴在桌面上了。 

  “款,你现在倒是介意有没有人爱你了,你当初的宏愿呢?” 

  是啊,她当初的执念呢?她宁愿对著镜花水月过干瘾也不愿意离开乔淇,为什么现在存疑了呢?是因为尝过那深深切切的热吻和结结实实的拥抱滋味了吗?还是,她不过是动了情了,为一个有了情人的男人? 

  “没有用的,我还是认了吧,他有这么人人称羡的情人,疯了才会放弃。”她悄声喃喃著。 

  “你是指方冠生吗?他不是也赞同乔淇娶你吗?”耳尖的林雁容追问著。 

  “雁容,就当我没说话吧。” 

  她呻吟一声,将脸埋进臂弯里,再也不想起来。

  杨晋芬看完最后一个小病人,已是十二点三十分,一旁的跟诊神秘兮兮地传话:“杨医师,黎医师外找,他等了一阵子了。” 

  “是吗?”她颇为意外,黎醒波从不公然到门诊找她的。 

  她很快地整理好桌面资料,方才的疲惫已然消失。相恋近一年,他的一举一动仍能影响她的情绪起伏。 

  往外一探,他果然在候诊室等著,朝她温文地笑著。 

  “稀客,找我有事?我记得你下午有门诊。”她走向前,克制著亲近他的欲望。他在医院是有名的道貌岸然,这点对她而言有小小的遗憾,他没有令女人脱轨的狂野热情。 

  “我有事找你谈谈,到后园走走吧。”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他的职业面具一戴上,七情六欲便消失无踪。 

  “不顺便一道吃饭?”她有些狐疑,何事如此慎重? 

  “我只想跟你单独谈。” 

  她思索了几秒,匆尔露出灿亮的笑容。“那就走吧!” 

  能让他迫不及待、又得排开闲杂人等的事,必然是私密的;而属于他们的私密,也只有…… 

  她不再揣想,想延缓即将到来的惊喜—— 

  慢著!他找的地点古怪了点,他不该寻觅一处浪漫的背景吗? 

  也罢,他一向实事求是,情人节他甚至连花都不送,认为那是一窝蜂的无聊之举——她很快释然。 

  两人穿过中堂,来到专供住院病患散步休憩,绿草如茵、时花遍开的后园,她深吸一口室外的天然空气,落落大方地面对他。 

  “说吧。”她屏气凝神,微笑控制在适当的角度。 

  “晋芬——”他停顿一下,似乎在斟酌著说词,表情之凝重,彷佛即将对病人宣布对方罹患了不治之症。 

  “需要这么严肃吗?”她打趣著,想缓和气氛,他很有本事让人紧张。 

  “我们分手吧。” 

  “唔?” 

  她眉一挑,笑痕渐渐淡去……等等!是这一句吗?她有幻听吗? 

  “对不起,我没听清楚。”她竖耳前倾。 

  “我不能选择你,但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问题,我很抱歉,我不想欺骗你。” 

  她听清楚了,她确实没有幻听,她只是太震惊了,震惊到那颗缜密理性的脑袋完全停摆。 

  “是为了……晏江?”她希望听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即使他移情别恋,她也不能败在一个有夫之妇身上。 

  “是。” 

  一个字的简答将她的最后尊严彻底粉碎,但是她撑住了,只是表情仍停留在大惑不解那一刻的思绪。 

  “为什么?”她像千万个女人一样,被情人三振出局时问出相同的问题。“她甚至是个孩子的妈。” 

  “因为……”他揉了揉眉心。“我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如果刚才的分手宣言是炸弹,这一颗毋宁是原子弹,将她的教养、理性于一秒间被冲天烈焰摧毁殆尽。 

  她弯起十指,紧握成十个白玉小结,在残余的理智灰烬宣告运作失败后,怒吼一声,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拳头奉送出去—— 

  “黎醒波,你混蛋!” 

  她旋紧莲蓬头开关,凝神倾听,孩子震天价响的啼哭已趋缓和,但仍持续著,确定没有异状,她重新释放水幕,将身上残留的泡沬冲洗干净。 

  不消多久,啼哭声隐匿了,她心生异样,再度关上开关,除去浴帽,随意套上一件家常衫,耳朵贴紧浴门……怪了?孩于无声无息。 

  她猛然打开浴门,直奔婴儿床,骇然地捣住嘴——孩子不见了! 

  她不假思索,赤足冲到客厅,拉开大门—— 

  “站住!你穿成这样要去哪?”一声喝问从斜后方传来。 

  她本能地循声望去,赫然发现孩子好端端地躺在……黎醒波怀里。 

  “你不会告诉我,你都是这样到楼下的便利超商买东西吧?”他纠著眉,不满地盯著她敞开的胸口和遮掩不了的一截大腿。 

  “你……怎么进来的?”这个人老是神出鬼没,吓得她掉魂。 

  他不理会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走进卧房。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别装作没听到——”她跟在他后头,他那姿态,根本把这里当成他的行馆。 

  他动作轻柔地将熟睡的孩子放进小床,盖好被,慢条斯理地调整婴儿的正确睡姿,还塞了个小小靠枕在孩子胸前形成足够的安全感后,这才两臂抱胸,投递给她“现在轮到你了”的无声语言。 

  “干什么这样看我?”老实头心虚地往后退,左右在找掩蔽。 

  他不动声色,瞅得她心里发毛后,一把拽住她手腕,二话不说把她拖到客厅。 

  “你干什么!?这是我家——” 

  “你以为换了门锁就可以躲开我?”他咬牙切齿。 

  她忙垂下眼。“你、你生什么气?你不也进来了……”真是失算,他肯定又是借道王家。接著,像想起了什么,她抬高下巴,强硬的宣示:“我郑重声明,你下次只能循正常管道进来,否则,我就、就……”她能怎样?难道告诉王老太太他根本是冒牌丈夫?她以后还能光明正大地在这栋公寓出入吗? 

  “就怎样?”他勾唇,笑意不明。“叫王老太太她们别太好心,你是在惩罚多日不归营的丈夫,让他有家不能回,下次就会警惕自己别不顾苦守空闺的妻子——” 

  “你胡说!谁惩罚你了?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她徒劳地扭著发疼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铁指。 

  “我说过我会给你交代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他一扬手,掌劲带动她的手势,她整个人贴向他。 

  “谁要你交代?我已经跟你没关系了,我对当别人替身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别一厢情愿。”没想到他看来斯文,力道还不小,她疼得泛泪。 

  “谁说你是替身了?你的脑袋瓜都装了些什么?除了乔淇,还有没有其它有用的东西?”他又动气了。 

  从认识她开始,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就没有一天让他在医院安心上班过,她那特有的少根筋天赋,说好听点是天真澜漫,说难听点是糊涂天兵,他的心思花在她身上的时间简直是过往那些情人的总和。 

  坦白说,论条件,除了相貌上得了台面之外,她没有一样符合他向来择偶的标准,还数度把他搞得七窍生烟;但他不但没有按照常理对她敬而远之,反而一反常态地栽进停不了的牵挂里。她的一举一动简直让他鬼迷心窍了,这个女人竟然用“替身”两个字就推翻了他所有的投注,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话比“自作自受”这句成语更能贴切形容自己的处境。 

  “我想不想乔淇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吗?”在客厅站太久,她开始觉得冷了,牙齿在打颤,他还要跟她耗到什么时候? 

  “怎么?乔淇看了孩子心动了?答应娶你了?” 

  “那不关你的事,你管生孩子还管我嫁谁,你也未免太多管闲事了。”她边说边打哆嗦,看在他眼里成了作贼心虚。 

  “我多管闲事?这不叫闲事,这叫私事,你想带著孩子嫁人,还得经过我的同意,不是你说了算。”她已经令他口不择言。 

  她一愣,停止了挣扎。“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疯!先是管我大肚子,再来管我嫁人,那以后我离婚,再交男朋友,再结婚,你都要管吗?黎医师?”管到天荒地老,那只有她天上的父亲才有这个资格。 

  “你没有机会和别人做那些事,我向你保证。”他似笑非笑的宣示,温软的威胁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是吗?你真的这么有本事?”她目不转睛地看著他,想看出一丝端倪。“明天我跟乔淇有约,你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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