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女配-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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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萱听了只怕被人看到,只悄悄从下方曲榭走过,看到女官们也都陆续下了,便自回去服侍帝后不提。
午时过了,便是军武表演,类似于后世的汇报演出,帝后等人又到了校场。
第一个节目便是吴起铁鞭舞,由数百名男学子持鞭击盾并舞蹈,虎态雄姿,粗狂豪放、充满野气和杀气,其强步舞打卷起黄土飞扬,势如万马奔腾,夺夺逼人,一发难收,大有踏地三尺,将敌撕碎之势,威破敌胆,振憾乾坤,表演十分热烈奔放,气势阵容雄威,场面阵势宏大,而伴奏是密集的鼓点,十分动人心魄。
林萱看他们时而做出兵状,时而布阵,时而格斗,忽然,鼓声倏然停止,一队赤着上身的男子拥举着一面鲜红大鼓而出,大鼓上跪着一红妆女子低着头,只能见到身材娇小矫健,红衣黑甲戎装,紧紧束着鲜红腰带,手肘上也扣着金臂环,散出红袖,手腕上却是各戴着若干金手镯,手镯上还缀有铃铛,皮甲贴身,包裹着曲线玲珑,头上梳乌蛮髻,束着金色莲花冠,足上套着黑色长靴,靴上却镶着金珠,绣着金花,鼓声咚的一声响起,那女子抬起头,因隔得颇远,看不清面容,只觉得乌发红唇,十分年轻的样子,双手一扬,原来纤手分别握着两只鼓槌,鼓槌上均系有红绸。
只听到有古筝乐声响起,节奏欢快,那女子纤腰一折,居然在那鼓上翻起筋斗,双手轻扬,手镯轻碰,铃声叮当,鼓槌在鼓面上敲击,鼓槌系着的红绸,也在半空中划出鲜红的弧形,随着她的舞姿翻腾飞舞,回旋缠绕,而双足和着乐声,一声一声踏击着牛皮鼓面,踩出强烈激昂的鼓点,那纤纤身影忽而舞袖,忽而翻跃,舞姿轻盈,一双长腿灵巧柔软,踏击出连绵不断的鼓音,那柔软腰肢伴着鼓音的节奏摆动,一连几个后仰空翻,令人感觉那女子身子柔到了极处,但那双足和双手敲出的沉厚鼓音,却又让人感觉到那身体里头爆发出的强大力量,而鼓声虽然浑厚,人在上舞,却没有击破鼓皮,又能感觉到其身子的轻巧,蹁跹挥洒,仿如鼓面上开了一朵红花,场内所有观看的人都安静下来,想是都被这样的绝技给震撼了。
鼓歇舞停,场内倏然爆发出掌声,林萱看到就连昭平帝都微笑地拍起掌,问旁边的诚意伯道:“这是建章女院的学子么?果然技艺高超。”
诚意伯脸上却有些不自然,只恭敬地答是后便无下文,林萱向来善于察言观色,看到诚意伯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恼意。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起打算改为晚上8点更文,可能这样比较符合读者们的休息时间~
这样会不会评论会多一些~
☆、15万法缘生
下一个节目是竞技,听学院山长介绍道,是军院内先行选拔了数名在骑射、武艺上的佼佼者,在御前献艺并由皇上定胜负。
第一轮骑射比赛,十名射手骑马在起点等候炮令,绕场跑三圈,每圈都必须在骑马在指定射点射靶一箭,最先跑到并三箭全中者方能夺魁。
只见炮令一下,十名骑士奔腾如虎,争先恐后地奔跑,只见其中一骑,遥遥领先,马上骑士舒猿臂,开弓射箭,只见箭如流星射入靶心,但见那骑士也不回顾,似乎十分笃定自己能射中,又继续急奔,转瞬三圈已满,那骑士遥遥领先,三箭全中靶心,想来毫无疑问是第一。
只听到台上司仪宣告,骑射比赛,文韬院朱允炆胜出。昭平帝挑了挑眉,和旁边的常皇后小声交谈了下,阴了下脸没说话。
一旁听到的林萱却如遭雷击,朱允炆啊……传说中大火失踪的建文帝啊,林萱只觉得自己脑筋已经短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居然还是个军院的学生,不是传说他书生气十足,温文尔雅。是了,朱元璋死了,他的长子朱标却还在,还封了归仁伯的,朱允炆是他的次子吧,林萱搜索着脑子里头的记忆,常遇春的长女嫁了朱标,生了个儿子便死了,后来又娶了吕氏,生了朱允炆。算起来,常皇后和朱标的长子算是表兄妹关系,朱允炆勉强也可以叫常皇后一声表姐。
正胡思乱想中,第二轮搏击开始了,只见台上武士握拳舞掌相对,周旋趋避,互相肉搏,有时候颇像摔跤互相抵手,有时候又如柔道锁脖摔肩,倒是十分惊险刺激,先后搏击三轮,其中一高大肤色黝黑的男子,臂力惊人,剑眉入鬓,目光炯炯,连胜两局胜出夺魁。
台上司仪宣告,搏击比赛,武略院刘廌获胜。昭平帝笑问一旁的诚意伯道:“朕如果没记错,刘廌是你的长子吧。”诚意伯拜谢道:“皇上英明,正是犬子。”昭平帝微笑道:“果然虎父无犬子。”诚意伯谦辞再三。
第三轮却是马球比赛,只见校场中央场地,迅速上了二队马球队,分为红队和蓝队,以身上衣服颜色为分,每队十人,十人中又各含二名女队员,均手持彩色球杖,杖头形似月牙,人人均着黑甲罩于衣服上,马匹雄骏非凡。
场地东西两边分别竖大木为球门,门高一丈有余,顶尖雕刻金龙,下设石莲花座。球门两旁放着二十四面绣旗,每中对方球门一球,就在架上插一旗以记分,倒是十分别开生面。林萱未想到还能看到男女混合马球赛,不禁聚精会神观看。
只见场外鼓钹齐鸣,奏起《凉州曲》,场上一名身着褚衣的人宣布比赛开始并开球,只见一个红色拳头大小的球飞起,球手们策马争击,身轻手捷,球杖如残月翻舞,红球如流星迸飞,开球后,骑手们当球将近对方球门时,擂鼓声就加急,每当攻球入门时,杀鼓三通,呐喊声此起彼伏,其中有一女子,红衣黑甲,乘骑精熟,驰骤如神,连连击球得分,跑起来速度奇快,似一朵红云,身轻如燕,妍姿绰约,闪避时灵活非凡,而击球力量又奇大,看她头上束的金莲花冠以及手臂上金环若干,跑起来可听到金铃密响,依稀可辨出正是方才跳鼓舞的女子。昭平帝不禁连连拊掌,又侧过头向诚意伯道:“此名女学生真如骄阳火凤一般,着实出类拔萃。”诚意伯却只是唯唯而已,面上并不见骄傲之意,令林萱颇感奇怪。
马球赛结束,由皇上分别给夺魁者亲手颁奖,只见三名男子叩拜后依次上来,先上来的正是朱允炆,林萱注目细看,只见这应是短命皇帝的年轻男子,年约二十有余,身材修长,蜜色皮肤,鼻梁笔直窄挺,眼睛细长却是双凤眼,笑起来竟然有浅浅酒窝,只看他含笑下拜,立起领赏,举止潇洒流畅,意态雍容闲雅,林萱几乎可感觉到身边的女官瞬间都屏住了呼吸,待他下去后才有悄悄的议论。
第二位领奖的搏击魁首是诚意伯世子刘廌,举止干脆利落,谢恩声音洪亮,目光明亮,颇觉坦荡磊落;第三位上来的是获胜的马球队长,听报原来是东丘郡侯之子花铉,只见他肤色白皙,面容端丽温雅,唇红齿白,微微一笑,倒如靓妆女子,但身材高大,举止利落,再回忆他马上身手矫健,昭平帝微笑道:“原来是忠良之后,果然花将军后继有人。”花铉拜谢下去了。
授奖完毕,摆驾回宫,林萱立着服侍了一日,在辇车上摇晃得骨头都要散掉,回宫又立着服侍了皇后一通方得准许回寝宫,只觉得全身都如散了一番。
估摸着昭平帝虽然宠她,却也颇兼顾其他平衡,从未连着在她这里宿过,昨日才来过这里,今晚不会再来静怡轩,沐浴后便让豆蔻香附给自己擦上香油,也全身按摩了一通,懒懒的趴在榻上指挥豆蔻:“腿上用点力,手要空心,从臀一路拍到足跟。”“香附你好好捏捏我的脖子呀”,竟是难得的撒起娇来,两个小丫鬟也一心奉承,拿出全身所学好好揉搓了她一番,从来只是服侍人的林萱,难得享受到如此美妙,双眼不禁迷离恍惚起来。
昭平帝带着酒意,走到林萱寝殿门前,听到一把娇糯的声音在哼哼唧唧,摆手止住了太监们通传的声音,悄悄地走了进去,看到了迷人的一幕。迷人的烛光下,一具美丽的胴/体慵懒的趴在大迎枕上,肌肤胜雪,泛着玉一样的光泽,裸背至圆/臀至修长的双腿,有着极为诱人的曲线,双足似雪,小巧玲珑,而美人的头埋在玉臂里,只随着按摩发出低而媚的呻/吟,长长的乌发拨在一边,犹如光亮的瀑布撒在床褥、地毯上,在身体下,一弯软而丰满的胸前软玉被枕头挤压成半圆,正是态恹恹轻云软四肢,影蒙蒙空花乱双眼,娇怯怯柳腰扶难起,正在给林萱按摩的豆蔻香附抬头看到皇上,都愣住了,正要施礼,却被昭平帝挥手止住,并示意她们离开。
林萱正在恍惚迷糊中,却忽然被一具滚烫而有力的身体紧紧的从后边拥抱,握住了胸前软玉,灼热的吻也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脖颈上,她惊醒过来,转头,被昭平帝狠狠地吻住了唇齿,有酒味……而她也立刻感觉到了身后的挺枪致敬……她还在迷糊地想,皇上怎么来了,就已经被昭平帝揽起细腰,拨开双腿,有力地从后边刺穿……
想是昭平帝喝了酒的原因,这次床事持久而热烈,云停雨歇后,林萱一番洗漱后回来又替昭平帝擦身洗脸,昭平帝却搂着她道:“今天开心不?朕看你和那些女官耍得挺开心的样子,就连授奖的时候,都能听到你们在幕帐后头叽叽喳喳的说什么美姿容,好风华的。”
林萱涨红了脸道:“臣妾可不曾多说话,那都是别的女官。”
昭平帝哈哈一笑,搂着她道:“难道爱妃不曾为那些伟男子动心?”
林萱愣了下,心道,这股酸意,莫非是吃醋?心中警铃大作,断然道:“那些不算什么呀,哪有皇上龙凤之姿,天日之表。”想起自己宫妃的身份,怎可细看外男,又描补一番,转移话题道:“臣妾并没有细看,就是看了看马球,臣妾没有打过,十分羡慕那里头的女子也能打得如此之好呢。”
昭平帝也想起白天那火凤一样的女子,微笑道:“建章女院倒是多时不曾出现过这样出类拔萃的女学生了。”
林萱道:“宫里也有举办马球赛么?上次我在御花园太液池中有看到马球场地,据说先帝经常在那里打马球。”
昭平帝脸暗了下,道:“先帝只有朕一个子嗣,因此自小母后就不让我碰马球,说是危险得很。”
林萱想了下白日激烈角逐的场景,颇觉赞同,点头道:“说的是啊,那么快的马儿,跌下来可不得断腿折腰的,摔到脖子可不得了,不玩也罢。”
昭平帝噗嗤一声笑了,摸了摸她的脸蛋,原本阴暗的心情倒开解了不了,自小父皇热衷于马球,甚至让姬妾组成马球队伍互相角逐,母后大发雷霆,却拿父皇没办法,自己只要在马球场边多看两眼,摸摸球杖,都被斥为玩物丧志。其实军队多以马球比赛作为训练、选拔的手段,便是高祖先帝也时常能下场和卫队角逐,因为不会马球,他心里一直若有所失,而嫔妃侍者们也以为他不爱马球,极少提起。眼前又浮起今天那火红轻盈的身影,充满活力,若是有这样一个嫔妃也不错,昭平帝忽然心里掠过这样一个念头,又摇了摇头,建章女院里头多是身份低微的女子,若是作为护卫,倒是不错,昭平帝思量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鱼的地雷,忽然发现,好意外,第一次!受宠若惊!鞠躬鞠躬。
☆、16慧眼微开
林萱却是想到着白日在书院听到的交谈,不由的问昭平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