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妃-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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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本能,霜子朝沈雪如暗道:“薛姐姐去哪里了?眼见都要开席了,等一下母妃定然不高兴。”
“小枝,小枝……”沈雪如随口就唤道:“去瞧瞧薛侧妃,怎地还不来。”
霜子回想红豆方才形迹可疑,别是有什么不妥,急忙道:“还是我亲自去吧,若是薛侧妃身体不适,也有个当场能做主的人,毕竟她怀着身孕呢。”
“既然如此,你去寻寻她吧,开席之前回来。”沈雪如巴不得留点儿空隙,让她好好和倾城说说话,这位身娇肉贵的郡主,可比她与皇上的关系亲多了,在皇宫中,也是颇得各位娘娘的厚爱。
霜子朝着红豆方才出现又停顿的地方走去,穿过一处圆形的角门,却见红豆满脸警惕的朝这边张望,待看见来人,似乎有些失望,静静的站在一边。
角门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正是薛宾鹤的声音:“妾身感谢林公子上次仗义相助,还以为天涯永隔,却不料此处得以再见,真是妾身的荣幸。”
☆、第二十章 男女私会(下)
霜子只闻奇声不见其人,便想着走过去瞧瞧,却被红豆伸出手臂拦住。
一个温厚的男子声音传到耳边:“薛侧妃说哪里话,是小生三生有幸,竟不知道有缘得见楚王家眷,理当避嫌才是。”这话说的彬彬有礼,进退有度,霜子不由得对他心生好感。
薛宾鹤道:“林公子客气。上次因为我的缘故,耽误你在神医那里取药,心有愧疚。只是那日人多,不便亲口道谢,今日总算成全妾身一番感激心意。”
男子笑着道:“薛侧妃太客气了,小生本就仰慕楚王风范,能与楚王府有交集,小生求之不得。薛侧妃快别称呼小生为公子了,客气又生疏,便叫小生一声文豪便是。”
林文豪?
霜子隐约听得明白,只是竟不知道,薛宾鹤何时与林文豪有了交集。
若是她的记忆没出错,林文豪本就是皇甫北楚的人,现下出现在楚王府,也不算唐突,听两个人谈话,也是止于礼,合乎理的,冲红豆叫道:“要开席了。”
薛宾鹤还在与林文豪说话:“妾身不敢当,林公子乃是新科状元,御前的文书,国之栋梁,妾身何德何能……”说到此,听见红豆的叫唤,身形闪出来,见是霜子,微微笑着道:“这就来。妹妹稍等,遇见一位故人,说说话。”
霜子冲她点头,在外头安静的厚着,瞥见红豆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心里的疑问一下子有了答案。
她一直想,薛之前那样对待红豆,红豆何必还对薛宾鹤忠心耿耿?
此刻看来。薛宾鹤私见男人,虽不是大罪,但传出去不好听。若是自己在此,清水把手,定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各方面好好照应着。
绝不是眼前的一脸不耐烦和心不在焉。
红豆对薛宾鹤,根本不是忠心,只是碍于薛之前的压迫和掣肘。不得不听命于她的女儿,虽不敢背叛,却也决不至于为之赴汤蹈火。
而这一点,薛宾鹤心知肚明,红豆,在这楚王府,不是为自己服务的。因此才在外人看来,红豆并不像一个忠仆,而薛宾鹤对她,也不像一个下贱奴才。
薛宾鹤慢条斯理走出来,后面并未跟着什么人,挽着霜子亲热道:“走吧。”
霜子一下消化不及,就听薛宾鹤笑意盈盈的道:“刚才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沈雪如来了呢。好在是你。”
又笑嘻嘻的说着:“上次藤草的事情,还好你让清水提醒了我。不然,还不知道她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让我烦心。”
霜子拍拍她的手,微笑不言语。
她在外人面前,一向话很少,薛宾鹤早已经见怪不怪,继续笑呵呵的说道:“你就是这沉默的性子。但是心里啊,比我们都敞亮。”
自从那日霜子撞破红豆私自出府,却并没有什么行动时,薛宾鹤对她的敌意,已然去了大半,现在又有了身孕,霜子一个小小的奴婢出身,自然越发碍不着她什么,反而不如拉拢了有用。
她此番刻意与霜子亲热,拉近距离。是发觉霜子这个女人,真真是深藏不露。沈雪如出身高贵,自然不屑于与霜子亲昵,自己略微做一下,便可收买人心。
却估料错误。
霜子不动声色将胳膊从她手里抽开,笑着道:“王爷希望咱们姐妹和睦共融。那我自然是要听王爷的话,后宅安宁,他也少烦心,才不辜负了他待我的一番情谊。”
薛宾鹤听她明着说话像唱歌似的,心里不屑的很,大踏步往前走去了。
霜子见她任性如斯,苦笑着跟在后面。
入得席间,发现倾城已经亲热的挨着沈雪如坐去了,霜子随意坐在下首,听官员们的亲眷跟沈雪如说着阿谀奉承的话。
一顿饭吃得恶心又难受,不住听到薛宾鹤与沈雪如在席间,和女眷们谈笑风生,互相奉承。自然,少不了隔一会几道探究和轻视的目光,朝自己投过来。
几句溢美之词说的沈雪如高兴不已,自然也免不得带着夸赞倾城郡主,香缕衣尤其受到盛赞。倾城郡主正在发愣,见有人话语指到自己身上,坦率地又解释一遍:“这是王爷赏给霜姐姐的,霜姐姐疼爱我,便送了我。”
几道难以置信的眼神纷纷向早已经被忽略了霜子投过来,伴随着窃窃私语和疑问之声。
先前在沈雪如面前讨了个没趣的命妇见是这个话题,便笑着道:“此事一点不假,方才倾城郡主已然对我说过一遍了。”
女人们一听倾城郡主竟然逢人便解释,可见是没有错的,又纷纷对霜子客气起来。
沈雪如一杯酒端在嘴边正要喝,见敬她酒的夫人又去敬霜子了。一会儿工夫,便受了两次憋屈之气,将手中酒杯往桌上一顿,唤道:“桐花,这酒杯装酒竟热的烫口,喝下去一片焦躁之气,去我房里把我惯用的酒杯拿来。”
桐花知道她要干什么,笑着答应去了。
命妇们还在围绕着倾城郡主和霜子,不住的赞叹,又请教霜子,是如何拴住了王爷的心。
霜子不好得罪她们,只得保持着礼节,简单的敷衍回答着。
所幸倾城郡主是个直爽性子,被她们夸得洋洋得意,刚才的阴霾之气一扫而空,银铃般的笑声,在席间荡漾。
不多时,桐花回来。沈雪如见倾城郡主还在娇俏的笑着,受着命妇们的敬酒,却因为笑得太欢,一下子呛到了。急忙顺势将一只通体纯白的酒杯递给她:“倾城,你喝的太急,天气又热,惹得杯中酒也燥人,且用我这只杯子试试。”
倾城见一只精致小巧的杯子端立在桌上,浑身雪白无暇,一点儿凹凸都没有,光滑的杯壁几乎可以照清楚她的脸,顿时痴迷得看着,命妇们的眼光也全部被吸引了过去。
“别光顾着看呀,来,试试。”沈雪如热情的吆喝着。似乎还生怕别人看不见,站起身来,亲自拿起酒壶,朝壶中缓慢的倒酒。
☆、二十一章 无知可笑
慢慢的,周围渐渐响起“啧啧”赞叹的声音。
却见酒都满到杯口了,却并不是马上溢出来,而是鼓起来一点超出杯口的位置,形成一抹饱满而圆润的浅浅弧形。
“我夏天喝酒,全靠她呢。再燥热的酒,斟进杯中,都可变得清凉可口,沁人心脾。”
倾城小心翼翼端起来,小口抿了一口,果真触口清凉不已,不由得笑着道:“沈姐姐好福气,夏日里热的受不了时,这么来上一口,太舒服了。”
沈雪如大方微笑着道:“既然喜欢,就带回去。说起来,你初次来府里,我还没送你什么见面礼呢。”
薛宾鹤漫不经心瞥了一眼,随口道:“一只汉白玉杯子而已,好是好,可惜小了点儿。”
沈雪如并不言语,只敷衍道:“薛妹妹自小生长在尚书府,见过的好东西何止千万,这样一只杯子,定然是瞧不上眼的,不过……。”话音一转,正要说话,瞥见皇甫北楚端着酒杯走过来,大抵是想来招呼这边的客人,又将辩解之语悉数吞了进去。
薛宾鹤见沈雪如不反驳,反而话中有妥协之意,一时更为得意。
霜子抬头看了一眼那杯子,心中略有疑惑,不声不响将头偏到一边去。
倾城兀自低头把玩着那杯子,笑声朗朗,见皇甫北楚已经到了面前,急忙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四哥,你给灵妃娘娘办的寿宴真好,又热闹又丰盛。”
各位命妇们也急忙起来见礼,随口喝过一旬,皇甫北楚瞥见倾城手中的杯子,笑着道:“雪如给你的吧。”
倾城急忙解释道:“可不是我要的,是四嫂送给我的见面礼。这东西可好了。我要带回宫,用她来装酸梅汤,绿豆汤……”
皇甫北楚看向沈雪如。满意的笑笑,对着倾城说话:“这可是雪如的宝贝。能送给你,说明她是真心疼爱你的。”
沈雪如低头羞赧道:“王爷说哪里的话,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方才薛妹妹说这是只汉白玉杯子呢。”说完用衣袖捂住嘴,悄悄笑起来。
皇甫北楚脸上出现错愕,有些责怪的看一眼薛宾鹤,再看看命妇们都是一脸期盼和艳羡。心下明了,待眼光瞥见霜子低着头,压根不理会席间之事时,冲她举了举酒杯。
霜子笑着回敬他一笑。小小喝了一口。却不料两个人的小动作净收沈雪如眼底。
夫妻之间,敬敬酒本没什么,但两人眉宇间露出来的关爱神色和默契,却让她很是失落,一时冲动。便笑着问:“毕妹妹,从头到尾,你都没有看我这杯子一眼,可是瞧不上?”
霜子急忙否认:“姐姐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妹妹一时失神了。”
沈雪如仍旧是笑意盈盈:“妹妹既然慧眼识珠。且说说这东西哪里好,也让各位姐姐妹妹们,都听上一听嘛。”
这话便是有意刁难,霜子愣住了,半饷没吭声。
薛宾鹤有意给她解围,笑着道:“汉白玉而已,虽然少见,却不是没有,何必为难她呢。你明知道她没见过这些东西,何苦拿到席间来说。”
沈雪如并不听薛宾鹤的话,似乎硬是要当着皇甫北楚的面,分出个输赢来,笑着道:“王爷,妹妹既说好,却不说哪里好,只怕是王爷赏给她的好东西太多了,实在瞧不上这只杯子。”
霜子听她话里有酸味,挑拨离间,无暇细想,脱口而出:“妾身岂敢。这只象牙夜光杯,只怕整个京城,再没有第二只了,乃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又补充道:“与汉白玉面上虽相似,但稀有较之,只说价格上面,却就高了十万八千里。”
此话一出,席间整个愣住了,唯有沈雪如的脸上,带着一点儿高深莫测和了然于胸的笑容。
皇甫北楚站在霜子面前,眼神里满是惊艳和质疑,温和问道:“你如何识得这是象牙夜光杯?”
这句话基本上就肯定了霜子所说,薛宾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几乎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霜子冲低着头的薛宾鹤看上一眼,不想她太过于难堪,朝皇甫北楚微微侧目示意。
倒是倾城此刻明白过来,大声嚷嚷道:“是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象牙月光杯。方才薛侧妃说是汉白玉时,我老觉得不对劲儿,却一时找不到问题所在,霜姐姐一提点,倒是让我想起来了。”
“皇爷爷在位时,这杯子是北边高句丽进贡过来,一共是一对,记得初次呈上来,据说皇爷爷大加赞赏。那时候我记得叫‘鹣鲽杯’,取鹣鲽情深之意,据说半夜会发绿色的光,杯中满载酒水时,绿莹莹的,漂亮非常,照的整个大殿敞亮的像星光点点。这对宝贝杯子,皇爷爷赏给了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