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颜微笑-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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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和额娘是不是会更幸福呢?
即便阿玛只爱额娘一人又如何?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东西横阻其中,终不能像十四叔和姑姑那般生活中彼此只有两个人。
即便离开千里,一个人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浮现临行时额娘的泪颜,哭倒在阿玛怀里;还有阿玛眼中深刻的痛苦,只能静静地目送他踏着晨曦离开的身影。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冷峻似冰、孤傲悠远的阿玛露出那样痛楚的眼神,就只为了他的远去和额娘的眼泪。
如果能选择,他希望他是平凡人家的孩子,而阿玛和额娘不是高高在上的亲王福晋,这样他们必不会爱得这么辛苦,为他这个不孝的儿子操心太多……
如果能选择……
¤¤¤¤¤¤¤¤¤¤¤¤¤¤¤¤¤¤“晖哥哥,你也要走了吗?”
小天赐眼尖,眼角余光瞄见他的身影,满脸期待地瞅着他。
从往事中回过神,弘晖有些不解,“走?去哪儿?”说着,看了看,也欣然撩起衣袍在十四阿哥身旁的位置上落坐。
一群身份尊贵的天朝贵胄,就这么随意闲适地席地而坐,悠然自得的模样,却不知这一举动,将庭院外伺候的奴才和暗地里守护的暗卫瞧得眼睛都瞪凸了,满脸不敢置信。
他们中,一个是当朝贝勒、一个皇阿哥、一个王爷世子、一个皇帝亲封的格格,哪个不是这世间尊贵斐然之人,岂能如此随意、弃世间礼节为无物?
他们没有看到、没看到!真的!
一群奴才侍卫暗卫自我催眠,望天望地!
这厢,小天赐扭着小身板坐在十四阿哥怀中享尽难得的父爱,同时小脸蛋上有些黯然的同他家晖哥哥诉说他的坏心情。
“晖哥哥,九舅舅说要走了,不会回来了!晖哥哥呢?是不是也要走?”难得一下子拥有那么多疼爱他的家人,生活变得好热闹,小天赐实在不能接受大家就要分开的事实。
弘晖马上明白了,笑道:“哥哥也要走了哦!因为哥哥答应过家里的阿玛和额娘,今年的中秋佳节要陪他们一起过呢。”说着伸手疼爱的摸摸小男孩蔫蔫的小脑袋,继续说道:“不过晖哥哥会和小天赐一起回京哦,高兴吧!”
“和天赐一起回京?”小男孩不明其意,直觉瞅向好像很厉害的父亲,“爹爹,我们也要和晖哥哥一起走吗?”
十四阿哥朝儿子颔首,耐着性子解释,“是这样呢!因为……呃,爹爹的家在京城,所以天赐和你妈妈也要一起回去呢。爹爹好不容易找到你们,再也不会允许你们这样消失不见了……”
霸道断绝地说完,坚定执拗的眼直直的望向身畔一直倾听他们谈话的女子,看得浅颜一愣,然后满脸不自在地别开眼,将原本快出口的微词默默咽下。
即便有再多的意见,在那样的眼神下,她还能怎样?不知为什么,她好像拿这个男子很没辙呢!
真窝火挫败啊!
潋裳和浅颜
“小三,一碗豆腐脑,要撒碎金糕、青梅和瓜仁,还有要加甜芡,要很甜很甜!”
“好咧!小姐请再等等!”小三热情的应了声,不一会儿便笑容满面的为某人亲自端来,好奇的问,“小姐,您不是不爱吃甜的吗?”
浅颜有气无力的睨了他一眼,“谁说的?小姐我可爱吃甜的了,只不过味觉被某个死和尚硬生生改变了,味同嚼蜡罢了!”
碰了个软钉子,小三摸摸后脑勺,眼角瞥见有客上门,赶紧迎了上去。
窝在不起眼的角落,浅颜挖了勺鲜嫩细滑的豆腐脑放入口中,蓦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甜腻到——咸死人了啦!
放下汤匙,浅颜满脸气闷。
“小三,一碗豆腐脑,要撒碎金糕、青梅和瓜仁,还有要加醋芡,要很酸很酸!”
“好咧!潋裳小姐……再等等吧!”拖得老长的音调明显不甘不愿。
来人柳眉一挑,娇喝一声:“小三,在这儿磨叽什么,皮在痒吗?还不快去为小姐我准备!”
碍于某人是孕妇,再加上那一身怪物一般的蛮力,小三敢怒不敢言的进厨房为某人弄豆腐脑了。
某不良孕妇眼睛一转,视线定在角落中的某个全身上下散发着萎靡气息的身影上,双腿一迈朝那方行去。
“喂,女人,青天白日的,干嘛这么蔫头蔫脑的?瞧了真碍眼啊!”
毫不懂得客气的娇嗔直刺浅颜的心脏,懒懒的抬眸瞟了她一眼,“潋裳,你怎么来了?”宋飐近来不是盯得紧吗?她怎么又这样大摇大摆的跑出来了?
白潋裳大咧咧的坐在她对面,双手抱胸,“来瞧瞧我的乖儿子,顺便……也了解一下儿子他妈妈和爹爹之间的相处情况!”
“得了,是来瞧我热闹的吧?”浅颜摆摆手,有些鄙夷地睨着她:“哼哼,我还不了解你吗?有热闹不凑才是有失你本性的怪事哩!”若哪天她不来小栈闹,才是奇迹。
当小三不情不愿的将某人指定的豆腐脑端上桌后,被白家母老虎像挥苍蝇赶走了。挖了一大勺豆腐脑放入口中,旋即,脸上的肌肉僵硬了,再然后皱成了个包子脸。
酸死人了啦!
虽然她是孕妇爱吃酸的,但也没有变态到吃这种酸到掉牙的东西吧?一脸厌恶的放下汤药,将之推得远远的。
两个犯了同样错误的女人彼此瞅了瞅对方,皆“扑哧”一声,相视而笑。
“哎!浅颜,真的要走了吗?”白潋裳美丽的俏颜上流露出几许怅然若失,更多的是不舍。人生知已难求,她终于遇见一个不落世俗而待她的人,却要这样分开了!
“唔,可能吧!嘿嘿,舍不得了吧?”她得意洋洋的问,只换来某人两记白眼。“咦?你怎么知道?”
白潋裳轻哼一声,俏脸一敛,露出不屑的冷笑,“我听阿飐说了。哼,我家儿子都要被你拐走了,我能不关心吗?已经打算好了吗?”
隐约听自家的相公含蓄的提及过,那群突然出现在小栈中的人身份尊贵无比,普天之下难有人能及。这次来怕是要带他们走了。
浅颜摸摸鼻子讪笑,勇敢的吃了口甜得腻死人的豆腐脑刺激了下神经后,方悠然道:“潋裳,你也知道的,我一向不爱天赐如这世间之人一般唤我娘亲,私心里总想保留些什么东西,来悼念那个遗失的世界,即便永远也不能回去,也奢望生活中可有些熟悉的东西来惦念。呵呵,你第一次见到天赐时,还未与宋飐大哥成亲,黄花闺女一个,却兴致勃勃的说要当呆呆的娘亲。那时听罢只觉好笑,直到身体大好,终于能离开大明寺后,看得多接触多了,方发现一些平时没有的细节……呵呵,潋裳你率直冲动的表相下有一颗很温柔细腻的心呢!”
她缓缓的说,眉目温软明媚。
白潋裳被她一番说词弄得浑身不自在。虽然是事实,但她一向习惯了世人对她过多的苛责——什么失德啦、不守妇道啦、无女子该有的娴良淑德的品质啦……一大堆苛责的话语,是这世间之人筐罗在教条中对女人的束缚与残忍。她早就习惯了的,可是听这女人这么明白的说出另一番话来,心里还是怪怪的。
她自告奋勇让天赐叫她娘亲时,确实惹来了扬州城内一干闲言碎语。反正她放浪形骸惯了,也不差这一遭。况且这一形举成功的将那些对浅颜母子俩不堪的流言转移到她身上。
她在扬州城素有恶名,只要她想包庇的人事,谁敢吱一声?哼,如今天赐的爹爹找来了,看谁还敢说浅颜不守妇道、未婚怀孕!
最初遇见他们时,浅颜还是抱病卧床,只是因为觉得好玩,加之那对母子俩身上有种让人觉得幸福的魅力,便让她厚着脸皮去搔扰结识,然后发现那个才两三岁的小男孩虽然温软又明媚,但心藏忧虑,为了总是生病的母亲,也为了能听得懂的那些不堪的闲言碎语。
未婚生子的女人、没有父亲的孩子,再怎么民风纯朴,总是有些伤人的流言蜚语。
心疼小男孩隐藏不发的忧伤,加之聪颖懂事又可爱温软,让她喜欢得不得了,于是就厚着脸皮要求了。能认识他们,是她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从小到大,她因某些原因,被白家以一种微妙的态度自由生养,无人理会管束。也因她率性的行举,几乎不容于这世俗之间。在这世界上,能真正理解她、待她以真心的人很少很少,这对母子却是以最真诚的心同她交往。
在她看来,未婚生子其实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人能活出自己、肆意人生方是快活。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们的家人会找来,带他们离于这座城市。
前几日,她来小栈找他们时,遇见了那位无缘一见的十四爷,雍容华贵、眉目含威、气势慑人,逼得人不敢轻易瞻仰对视。但和呆呆一模一样俊俏的容貌又令她倍感亲切。
“这几年,内子和天赐承蒙您照顾了,谢谢!”
十四爷这样对她说,声音低沉好听,但她听得出他话中慎重的谢意。
这样尊贵得足可睥睨天下的男子,怕这一生中还未对一个平民百姓如此言谢过吧?她听罢,不觉受宠若惊,反而当仁不让的受了这声谢意。浅颜是她厚着脸皮求来的朋友,她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觉得勉强。而且,这个尊贵的十四爷让她很有好感,觉得浅颜与他挺相配的。
¤¤¤¤¤¤¤¤¤¤¤¤¤¤¤¤¤¤“浅颜,你家相公……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哦!我看得出来,他能给你所想要的东西。”白潋裳八卦兮兮的以手肘顶顶她,满脸促狭戏谑。
浅颜被她暧昧的语气弄得双颊飞红,讷讷的问道:“你又知道啦?”而且她还没承认他是她老公呢,干嘛人人都将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
白潋裳撇撇嘴,一脸鄙夷,“啧,你这女人,表面上虽然良善随意,但在感情上龟毛得连圣人也受不了!你家那口子……一瞧就知道是那种不会被任何人左右的坚毅男子,或者也可以说他有他的骄傲执拗,认定的事,休想让他转变一丝一毫。许下的承诺,若有人敢侵犯质疑,即便硬碰个两败俱伤也不轻言放弃吧!”
这样的男子在感情上也特别慎重小心,不容丝毫的背叛。认同了,就不会生出二心,很适合浅颜这个对感情一样苛刻的女人。因这女人的影响,害她在感情上也有了自己的一套原则,容不得二意。
只是,那男子只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就拥有了这么坚忍执拗的心性,不知道极限又有多深呢?想想都觉得可怕啊!
想着,不由敛了敛心情,眸光一转,兴致勃勃的说道:“浅颜,我们来个口头约定吧!”
“口头约定?”还沉溺在白潋裳方才话语中,浅颜显得有些呆呆的。
白潋裳指了指自己微凸的小腹,朝她笑得好迷人,“也许你不知道,白家人怀孕时,第一胎一定会生女儿,而且这个女儿身带玄机,是白家的劫,只能任她随意长大,自我发展她的德行人品,不能加以拘束、也不可授以关怀,就这么长大成年。天下间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放任孩子这样,不能闻问关怀,要忍受多少苦楚?所以白家人在怀孕时,哪怕迷信也好,为了白家和避勉长女的困厄,会事先为她定个口头约定。”
浅颜徐徐的眯眸看她,心中有些些顿悟。若是如此,那个孩子不是一出生就注定十几年的孤单?白家这样做未勉太迷信了吧?怎么舍得?原来潋裳她就是如此长大的啊?浅颜伸手拍拍她的肩,静待她的下文。
“女儿长大了,总是别人家的!但若将女儿许配给自家干儿子,女儿还在是自己哦!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