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吸血鬼,但我是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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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知道,从一开始你不就在黑暗中注视着我吗?”
“杀人总需要理由,你的理由呢?”拉希思低头看着身前的她,语气极其轻柔,仿佛是情人在耳语般,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转变陈见恩只能错讹的僵站在他跟前,眼神中充满着疑惑。
“那些都是血族。”
“血族死后会消失得一干二净,相信这你比我清楚。”眯了眯眼睛,拉希思的语气又变得危险起来,眼中的紫气更深了。
“今晚跟我来,你便知道。”对于他的坚持,陈见恩感到十分无奈。
“嗯……”一阵沉吟过后,拉希思打开衣橱随手拿出一套悠闲服套上,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深夜的广州一如世界上其他大都会,是一座永不休眠的城市,有如一个永不休息的美女,早上是娥眉淡扫的清丽少女吸引着无数的寻梦者,晚上她是一名披上神秘黑纱富有而美丽的黑寡妇,同样吸引着无数猎艳者。
车窗外华灯璀璨,虽然已是深夜,大部分的道路已经找不到行人,宽敞的八车道马路上只有寥寥数台车子在行驶。
数有东方威尼斯之称的沿江路却是热闹非凡,江边用大理石铺成的人行道上依旧有三三俩俩的寻欢客在游荡,两岸的霓红灯映照得珠江河有如银河玉带般的美丽,富有殖民地色彩的路灯和附近饱经苍桑的半殖民地时代所留下来的建筑,把行人仿佛带回了一百多年前的那个中国最大的贸易港口,那曾是是南北货物交易的集散地,也曾是中国唯一的对外贸易港口,哪是属于广州最辉煌灿烂的年代但也是中国人百年来苦难的开端。
“真美,无论百年前或是现在。”眼前的一切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面对相同的景物却早已物是人非,陈见恩突然感到无限的感触,一股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的冲动从内心深处涌出,可终究只是冲动,并没有把那股冲动化为行动。
“百年前的这里你到过吗?”她的感叹引起了拉希思的兴趣。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百年前的这里是南北货物的集散地,从那时开始此处便是不夜天。”
“哦?晚上也进行交易?”
“不是,广州人有一句老话‘西关小姐,东山少爷’,指的是西关这里的红楼妓院,西关不仅是港口也是众多风月场所的聚集地,从百年前开始这里就是人们寻欢与寻梦的地方。”
“那东山也是风月场所喽?”对于这个城市的历史,拉希思仿佛十分好奇,不知道他好奇的是陈见恩的过去还是真的针对这座美丽的古城。
对于他的问题,她只是淡淡一笑,轻声地回答“当然不是,东山以前是军阀或是政府要员所居住的地方,那里的少年当然会被尊称为少爷了。”
“我很喜欢这个城市。”
“为什么?”拉希思突然对这个古老城市的好奇,令两人原来坚硬的气氛冲淡不少。
“因为我在这里出生,可是两千年来这座城市已经改变了不少,从只是一个流放六国贵族的蛮族都城到现在的国际大都市,其间经历了多少沧海桑田。”
“你出生在这里?”一向对自己身世三缄其口的陈见恩突然提起过去的往事,他乘机挑起话题。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广州还是越国的都城,父王也还是南粤的王,王宫也还在中山四路那里,白玉石般的宫墙,一场兵变、一场大火,一切……”她的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前方,空洞的眼中流露出恐惧,不稍半刻,眼神又恢复了清明。“过去的事太可怕了,不提也罢。”
“车子就停在附近吧。”话锋突然一转,陈见恩的眼睛注视着一家名为和平大道的酒吧。
这家名为和平大道的酒吧并没有什么特别,无论是装修或是饮料,但它还是吸引了很多午夜游客,每晚子夜时分,这家装修色调偏冷的酒吧,便向客人们提供免费的脱衣舞表演,这时冷色调的装修也变得烫人。
把车停在对面假日酒店的收费停车场内,陈见恩和拉希思双双的走进了这家名为和平大道的酒吧。墙上的钟,短针指着一,长针指着四,时间正是午夜的一点二十分,虽说是周末,可酒吧也将会在法定时间——两点前关门,所以此时里面所剩的都是一些找不到猎物的寻欢客。
走进酒吧,陈见恩便留意到一名坐在吧台前的艳丽女郎正在和酒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酒保的英俊的脸上尽是职业笑容,眼中的不耐隐隐可见。
“离我远一点,否则猎物不上吊。”陈见恩低声的对身旁的拉希思说,他也配合的走到吧台的另一端。
英俊的拉希思立刻虏获了在场大部分猎艳者的眼光,随手点了一杯血腥玛丽,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混天而成的高贵更令众人倾倒,原本正在与酒保搭讪的女郎也改变目标,在众猎艳者还没行动前便拿起酒杯走到他跟前。
“能请我喝杯酒吗?”诱惑的笑容,魅惑的声音女郎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暗示,哪双涂满了单寇的手指不经意的抚着杯沿来回滑动,眼波流转间尽是魅惑。
“有何不可?”扯动他那张漂亮的脸皮,拉希思嘴角往上弯,示威似的向吧台令一头正在和酒保搭讪的陈见恩举杯。
对于他的举动陈见恩并没有回应,只是不着痕迹的抿了一下嘴,接着又埋首与酒保调笑。半个小时过去了,在这个充满了猎人与猎物的夜,其实也没有人能够肯定自己是猎人或是猎物。
两点的钟声刚响,客人们很有默契的逐一离开酒吧,拉希思拒绝了女郎的邀约,但也从善如流的走出大门,店内除了陈见恩外便只剩下几名侍应生和酒保。酒保对其中一名侍应低声说了几句话,对方暧昧的低笑了几声便走进吧台里开始收拾,而酒保帅气的从吧台里跳了出来,自然的拉起陈见恩的手便往外走。
在暗巷中,同样的情景重复发生过无数遍,拉希思看着二人在黑暗中热吻,碧绿的眸子又开始变成骇人的紫色。
“过来看看这是不是血族。”黑暗中传来陈见恩的声音
在黑暗中她单手制住那个酒吧里的酒保,一手抓着他的下颚,一双尖牙从嘴巴里露出来,那绝对不是属于人类的牙齿,他不断地挣扎反抗,但在陈见恩眼里那都是微不足道的,突然,伸手吧酒保那不属于人类的獠牙用力一拔,血从嘴巴里涌出来,可片刻不到新的獠牙便在相同的地方出现。
“他是血族。”语毕,张嘴便咬住了他的脖子,不消一回儿,又有一具无名的尸体出现在广州的街头。
面对地上的尸体,拉希思无言了,默默的牵起陈见恩的手,两人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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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陈见恩依旧有晚上夜游的习惯,而隔天的报纸也继续有无名的尸体倒卧街头,逐渐的媒体对这无头公案也失去了兴趣,只能在报纸角落的地方找到了了寥寥数语。
日子仿佛回到了从前,拉希思放弃了杀手生涯,正四出投递简历,希望能找到一份工作,而陈见恩也回到学校继续没完的学位,一切都变得如此的完美与平静。
直到,有一天。
“恩,最近……,厄……”拉希思吞吞吐吐的涨红这脸,说了半天没说出重点。
放下手中的参考书,陈见恩奇怪的看着他别扭的神情。
“有话直说,干嘛吞吞吐吐。”
“这个……,厄……”
“到底怎么了?”面对他面有难色的吞吞吐吐,陈见恩的好奇心被完全挑起。
“最近……我……在床上的……厄表现很……差吗?”这个简单的问句,对于身为男人的他来说实在太过艰难了。
“没有啊!跟平常一样勇猛,干嘛这么说?”对于他的问题,陈见恩觉得莫明其妙,再次拿起参考书继续刚才被打断的部分。
和平常一样?和平常一样?和平常一样……,这句话在拉希思心中不断回响和放大。
“原来……原来……我平常都是这么差劲……”脸色“刷”的一下子白起来。
“我没说你平常差劲。”男人的那话儿是最经不起流言蜚语,为了将来的“幸福”,陈见恩决定放下书本,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免得一个不小心“伤”到他的心那可就不妙了。
“但……你说和平常一样。”嘴巴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自卑的表情配上那俊绝人寰的脸,说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和平常一样猛。”对于他无厘头的自怜和不知道为什么而来的自卑,陈见恩顿时觉得满头问号。
“晚上你……厄……,好像都没……厄……得……高潮。”欲言又止,说了半天一句话说成了好几截。
对于那语义不明的话,心里有鬼的陈见恩一听便明白他指得是何事,眼神稍微暗了一下,便顺口而答“晚上我没得到高潮不是你的问题。”
相对于拉希思的含蓄,陈见恩直白的语气与开门见山的答案倒显得十分……呃……的豪放。
她的答案似乎另他十分意外,错愕爬上了眼睛“那是……因为……因为什么?”
精光在陈见恩眼中一闪而逝“就算不是人,但总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吧,哈哈……今晚我尽量不当‘死鱼”’。
这个话题在陈见恩尽量不当“死鱼”的承诺下结束,突然一阵眩晕袭向她,她觉得天突然黑起来,而空间中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像是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中,即逃不出去也没法求救。
“怎么了?没事吧?”
一个熟悉而关切的声音,从黑暗外传来,回过神陈见恩发现自己依旧坐在沙发上,而拉希思放大的脸孔在紧张的正看着她。
“干才怎么回事?和你说话这么完全不理我?”
“厄……”陈见恩迟疑了一下,微笑的安慰他“没什么,刚才只是发呆而已。”
“哦,吓坏人了,刚才你就好像没有灵魂的娃娃般的睁眼坐着。”
“别瞎说,别忘了我可不是人类。”陈见恩笑眯眯的安抚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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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突然“失神”的情况在第一次发生后便越来越频密的出现在她身上,而时间也从数秒钟逐渐延长,这样异像哪能瞒得过同一屋檐下的拉希思。终于,担忧超过了临界线,他决定非问清楚不可。
晚饭过后,陈见恩和拉希思与一般同居男女一样,坐在客厅的电视前吃着零时看电视。
“最近你是不是有东西瞒着我?”拉希思装作若无其事的试探。
“没有,别吵我看电视。”陈见恩盯着电视机漫不经心的吃着零时,半窝在他身上。
“别瞒我,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的话令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僵了僵。
“你都看到了?”对于那件事,她知道是不可能永远的隐藏,把事情摊开或许他会接受她的决定。
“嗯。”
“不用过太久,我将永远变成那样子。”她的话令拉希思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可是他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解释。
一阵冗长的静默后,陈见恩幽幽的接着说“没有灵魂的血族死后会消逝为尘埃,不留下任何存在过的证据,而我吸血族的血是为了清洗他们的罪孽,把他们原本被别西卜所囚禁的灵魂从虚无中解救出来,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死后会有‘尸体’留下的原因,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有得便有失,而我便得承受他们的罪孽,当罪孽超过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