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之庄家四奶奶-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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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这么一哭,岂不是教他心里更加难受,来这一趟倒要起反作用了?
她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绪,然后轻轻抬手,“哚哚”两声,敲了敲房门。
周度转首,抬头,脸上终日一成不变的冷漠终于产生了变化,眼神复杂得无法辨别情绪:“你,你怎么来了?”陆小其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免得引起情绪波动,当下微微低了头,尽量将语声放得客气生疏些:“如今大家都成了亲戚,我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
周度听见她这样的语气,大约有些难过,半晌才道:“没错,的确是亲戚了。”他的口气这时也恢复了平日的冷漠,冷得教陆小其心里一痛,但她压住心痛转念又想:这样不正好么?她要的不正是这样的生疏么?
当下她便缓步走了进去,然后回头看了门口带路过来的丫鬟一眼,那丫鬟很识趣地退了开去:“奴婢先行告退。待会儿再过来接姨奶奶。”
陆小其站在一排书架前,抬起手来,摸了摸那些书,嘴里却在和周度说着话:“你这几日都住在这里么?”只要她不面对周度说话,不看着他的样子,也不要对上他的眼睛,她便能装得更加镇定些,待会她要说的话也就更加有信服力些。
周度她身后没什么情绪地道:“这里挺好。”
她叹了口气,进入今日的正题:“这怎么成呢?你如今已经是有夫人的人了,这才新婚燕尔,怎么能住在书房里,还是搬回去住吧?免得别人议论,也免得怠慢了新夫人。”
周度语气中带着微微的讥讽:“哦?你对我家的情况倒是了如指掌,看来的确是很关心的。”陆小其不理会他的讽刺,只语气诚恳地道:“周度,你……我们既已经各自有了人,以前的事情便不要再去想,不管怎样,大家都要好好的过下去,这样……我心里也放心些。”
周度的口气有些冷硬起来:“是么?想来我那位大舅子对你不错?”陆小其闭了一下眼眸,道:“是,他对我的确很好。他是个非常好的人,丝毫不计较我以前的事情,仍然对我很好,而且……我如今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你……也要对她好些才是……”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真正十分艰难。要她在周度面前说自己和孟肖阳已然圆房同住,她其实是有些说不出口的。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等我
第二百一十九章 等我
陆小其说完这句话后。无法想象背后的周度是怎样一种表情。总之他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屋里立刻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少顷,后面突然传来 “咚”的好大一声,震得陆小其的身子抖了一抖,听起来像是周度抬脚踢翻了旁边一个凳子。她听到他声音里带着怒气冷冷道:“你今儿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么?”
她闭了闭眼,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头只是揪着一般痛。周度很少有在面上表现出怒气来,他如今这样震怒,定是被自己的话气得不轻吧?其实,她何曾想这般伤他来着?只是如今……她又能怎样做呢?
就在她心底里难受的时候,突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猛地将她怀抱住,紧紧地,是周度。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一时间腰背僵直,低声道:“你……你……”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用一只手握着陆小其的手,另一只手则在她手心上写了四个字:隔墙有耳。她微微怔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难道刚才他的冷漠和怒气都是故意假装的么?
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宽厚,温热,那指尖带着一种让人想要落泪的温度,继续写道:“相信我,等我。”
他在写这些字的时候,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他的嘴唇那样温柔那样炙热,就如同以前一样。她心里微微颤抖:他,他是要自己等他来想办法么?事到如今,他仍然还是那个心中只有她的周度,仍然没有放弃么?
他的头越来越低,唇渐渐向下,她脑子里有点乱,人却下意识地回应着,随着他探索和努力的方向偏过头去,两人的唇终于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当他的舌头滑入她口中时,她一时间什么不记得了。什么来意,劝说,她统统都抛于脑外。
一阵迷乱和脸热心跳后,她到底还是又恢复了一些理智,猛地扭开头去,挣脱了,本想说你不能这样,但又想着他刚才写的隔墙有耳那四个字,所以只能转过身来,对着他慌张摇头,用嘴型无声地说道:“不能这样。”
周度望着她。眼里尽是怜爱,他拉起她的手,又写了几个字:没人会来。
她有些不信,不是说隔墙有耳么?说不得也有人窥视吧?不过…。。周度从来不做懵懂冒失的事情,他这样说,必定是有一定把握的吧?
就在她犹豫慌张之时,周度的唇已经再次贴了上来。一阵唇齿缠绕后,她艰难推开他,尽量将声调表现得正常些:“你既不喜欢听我说这些,那我,我便走了,你日后……和晓彤好好过日子吧,保重。”
她说完这些,就几乎是夺门而出,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实在是担心被人发现。就算周度一直没有放弃过自己,但他既然按兵不动了这许久,必定有所忌禅,她不想在孟家兄妹的眼皮子底下生事。
而且,他说不会放弃她……这真不知道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以他们如今各自的身份,他若真要想和她在一起,势必要得罪孟家。也不将不容于世俗,那日后……。她不敢想这样的后果,她心里乱的很。
另一处房里,孟晓彤和孟肖阳两兄妹正聚精会神地附耳靠近一个看起来有些像话筒的东西听着。
良久,孟晓彤直起身来:“走了。”孟肖阳看起来心情不错,笑道:“妹妹这玩意儿倒是神奇,就像千里耳一般,明明隔着这么远,居然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孟晓彤哼了一声:“要不然,你道我如何放心让他们单独相见?谁知道他们会说些甚么?”孟肖阳道:“如今你亲耳听见了,总该放心了吧?”孟晓彤又哼了一声:“还算她识趣,如若不然,我是饶不了她的!”
孟肖阳有点小得意:“如今她是你哥哥我的人了,自然一心向着我,怎么还会做那些无聊的蠢事?”孟晓彤闻言拿眼瞟了孟肖阳一下,语调变得有些吃昧:“哥哥,我瞧你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孟肖阳呵呵一笑:“啊,这个……。她确实很好。”孟晓彤脸色越发不好,尖刻地道:“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有什么好?样子生得不怎么样,又和别人有过苟且之事,此等不贞不洁的残花败柳,哥哥就当怡红院的姑娘一般消遣消遣也就罢了,居然还说她好!”
这番话说得孟肖阳皱了皱眉,但他也瞧出孟晓彤脸色不好,所以到底还是软了口气:“晓彤,她既已成了你嫂子,可否留点口德?”孟晓彤恨恨一挥袖子:“她算哪门子的嫂子!最多也就是个妾!”孟肖阳知道自己妹妹的气性,本来还想说什么的。最后还是没有说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她就快回厅里了,我们出去吧。”
孟晓彤却越发地生气,她一把拉住孟肖阳的袖子,咬着嘴唇道:“哥哥当真就这么着紧她?一听见她出来就急不可待地要去见她?”孟肖阳叹息一声:“晓彤……你莫要任性好不好?”孟晓彤却不放:“我就是要任性,怎么,哥哥如今不许我任性了么?往**事事都依着我的!”她说到这里,眼圈儿不由一红:“哥哥……哥哥以后不再对晓彤好了么?”
孟肖阳瞧着她这模样,心底柔软:“晓彤,不是哥哥不宠着你了,只是……”他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如今今夕菲比,你已经……我……。”孟晓彤没有心思听他吞吞吐吐的话语,突然就将头埋在了他怀里,语调里带着伤心:“哥哥,我要你一辈子都对我那样好,一辈子……你知道么,看到你对别的女人那般关心,我心里头实在难过,我要哥哥只对我一个人好。”
孟肖阳听她这般荒唐语言,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愈发叹气,谁让他们兄妹之间的情分原本便与别人不同呢?他抬手抚摸着孟晓彤的发丝。神情黯然:“哥哥自然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但如今你是别人的妻子了,对你最好的那个人却不应该是我。”孟晓彤紧紧地抱着自己兄长,无限委屈:“可是他对我并不好。”她顿了顿又道:“就算他对我好,我也要哥哥一辈子对我好!总之就不许你对那个女人好,也不许你对别的女人好!”
孟肖阳道:“晓彤,莫要说傻话了……你我总要各自成家,我终会有自己的妻妾……”孟晓彤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也不想听,她只是一味偏执地说着自己的话:“若是哥哥想要女人,我也是女人。别的女人能做的,我也能做!”她说着就抬起头来,红艳艳的嘴唇蓦地印在了孟肖阳的脖子上。
孟肖阳如同触电般猛地推开了自己个妹妹,又慌张又狼狈:“你,你,莫要胡闹!”孟晓彤看着他这模样反倒忍不住格格笑起来:“哥哥慌什么?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你还是这样?”孟肖阳于尴尬慌乱之中板起脸来:“你还说……以后不得再这样了!”孟晓彤不以为然地笑道:“怕什么?以前哥哥和我经常吃睡在一起,有时候洗澡也在一起,这又打什么紧?”孟肖阳道:“那是小时候!”
孟晓彤不服气:“就是大了,哥哥也时常背我抱我!”孟肖阳叹气:“那是以前,如今你已经嫁人了,自当遵从……不能再如同往日那般亲厚了,若是让旁人看了去,传出去就麻烦了,到底旁人是无法……无法知道我们兄妹之间的情分的,到时候难免说得不好听。”孟晓彤眉毛一竖:“莫说别人看不见,就是看见了,哪个作死的敢说出去?我立刻就要了他性命!”
孟肖阳耐心道:“若是下人,你自然可以赐死,但若是这事让周度知道了呢?你道他会如何想?”孟晓彤这时似乎才觉着是个问题:“这,这,他大约会生气吧……可是,他自己不也和那女人苟且么?”她话是这么说,到底还是知道男女不同,所以又补充道:“好罢,他若是肯对我好,我且注意些,他若是还像以前那般冷冰冰对我,哼!”
孟肖阳听她答应暂时不再放肆,松了口气:“你好好儿对他,他日后自然会对你好的。我们出去吧,你嫂……小雪只怕已经等了一会子了。”
两人一路走出去,孟晓彤却还是心头不爽:“你以后莫要对那女人好,我看了心里头不舒服!”孟肖阳刚说服了她不胡闹,此时便一味顺着她:“好,我不对她好就是。”他想了想又道:“不过她既已经跟了我,我总得做些表面功夫。你心里头知道就是了。”他话虽这样说,心里却想:眼下且哄着她,日后周度和她的关系改善了,她渐渐便不会这样在乎这些事了罢?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大结局
第二百二十章 大结局
陆小其回去后,心思便有些恍惚。一阵喜又一阵忧的。周度要她等他,她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可是……如果他真的来带自己走,那就意味着他必定要放弃自己的前程。得罪了孟家,违背了世俗礼义,定会为这个世道所不容,他怎么可能还继续好好地当他的总兵大人?这可是他拿命换来的前程,却要因为自己毁于一旦了么?
她几次想要提笔写信给周度,劝他不要轻举妄动,但每次却又都放下了笔。原因有二,一则她就算写了,只怕也送不出去,二则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