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玉-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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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玉道:“宫主澄清此事,乃是为了血花宫与宫主的清誉,绝不是为了这五个卑鄙无耻的伪君子、真小人。”
练惊虹哼一声,道:“若为了自己,那就更不必多费唇舌。”
岳小玉奇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练惊虹冷冷道:“本宫主独霸一方,独断独行,甚至经常独来独住,所以才能赢得鬼独夫这个贱号,正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那又何必为了这点鸡皮小蒜的事而大费周章?”
岳小玉道:“但如此一来,武林中人都会以为你残害忠良,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魔了!”
“没相干,没相干!”练惊虹道:“人生在世,不外匆匆数十寒暑,什么人死留名、豹死留皮之类的调调儿,本宫主是听不进耳孔里的,总要活得痛快,干得过瘾,就算遗留下万载臭名,本宫主也是自得其乐的。”
岳小玉想了一想,不禁抚掌大笑,道:“亦是道理,亦是道理!”
练惊虹用左手按住他的肩膊,又沉吟了一阵,道:“你不肯认我做义父,是不是怕公孙我剑师父不高兴?”
岳小玉道:这倒不是。”
练惊虹道:“你不怕你师父?”
岳小玉道:“师父又不是老虎,他是不会吃人的,更不会吃掉自己的徒弟,那又有什么好怕?”
练惊虹道:“你师父虽不吃人,却喜欢踢你的小屁股。”
岳小玉道:“只要踢不死,任踢却又何妨?”
练惊虹道:“你师父是个老怪物,我也是。”
岳小玉道:“晚辈呢?”
练惊虹哈哈笑道:“你当然就是小怪物了!”
岳小玉贬了眨眼,道:“这算是什么意思?”
练惊虹道:“物以类聚,大小怪物一家亲。”
第二十八章
鲍正行得意地一笑,道:“那么你就要洗耳恭听啦!话说从前……”
常挂珠立时皱眉道:“少长篇大论,只拣精要的说。”
鲍正行咳嗽一声,道:“这故事大概是说,有五百个头陀,在八百个狐狸精面前大谈佛家道理,也有些在胡说人道,总而言之,这就是‘头头是道’也。”
白世儒冷哼着,道:“掌强不通,狗屁不通,不通之又不通。”
舒一照盯着鲍正行,道:“那么‘尾尾动听’又是怎样的?”
鲍正行道:“五百个头陀大谈道理,情况是十分壮观的,但那些骚狐狸、老狐狸、小狐狸和不大不小、不老不嫩的中等狐狸,却全都劣性难改,对于这些道理一点也没听进耳朵里,但那些头陀又守在门外,想不听也不行,于是,这些狐狸精就想出了一个对抗的法子。”
舒一照这:“什么法子?”
他正行道:“这五百只狐狸精,用尾巴敲打桌子、铜锣、铁盘甚至是马桶,一起以吵闹的声音来对抗头陀们的‘头头是道’,谁知道这些狐狸精道行高深,虽然只是用尾巴敲来敲去,但居然也敲出了悦耳之极的乐章,所以就叫做‘尾尾动听’啦!”
舒一照“噢”了一声,抚掌笑道:“这故事很过瘾,真是了不起。”
岳小玉瞧着他,道:“是狐狸精了不起吗?”
舒一照道:“狐狸精有什么了不起,最了不起的还是鲍老五,他的放屁功夫又更深厚一层,迟早可以成为一代放屁大宗师了。”
鲍正行瞪目道:“老四,你想找架打吗?”
舒一照道:“若在平时,你还可以吓唬吓唬别人,但阿满打了你一掌,若还想惹是生非那就不怎么高明了。”
常挂珠怒道:“没你娘鸟兴,你们都在放猪屁!”
岳小玉道:“别的不要再扯远了,诸葛前辈的鞋子怎会落在利硬手上?”
诸葛酒尊叹了口气,道:“在早一阵子,铁眉楼内内外外都是***乱七八糟,有时候咱们冲出去杀掉二十个神通教的王八蛋,有时候却又有一大群神通教的黑衣、红衣、黄衣杀手溜了进来,大家乒乒乓乓的打个你死我活,他娘的,在如此混乱之秋,不要说是鞋子了,就算是脑袋也随时可以在不知不觉间搬家。”
岳小玉道:“诸葛前辈说得甚是。”
诸葛酒尊道:“老叫化不见了一只破鞋子,那是半点也不心疼的,谁知居然给利硬借来一用,以强大内劲把破鞋射问铁楼主的后脑,就是这样,铁楼主就壮烈牺牲了,直至如今,那破鞋子还嵌在他的脑袋上。”
舒一照说道:“你不打算取回那鞋子了?”
诸葛酒尊道:“鞋子不要了,我只想要利硬的脑袋瓜子。”
常挂珠道:“这个倒可以放心,咱们阵中高手如云,要杀利硬,绝非难事。”
许不醉冷冷一笑,道:“你去杀利硬吗?”
常挂珠道:“杀便杀,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许不醉道:“我知道你是什么都不怕的,但光是不怕死,也绝不能凡事马到成功,一个弄不好,多半还会赔上一条性命的。”
岳小玉道:“对付利硬之事,大可从长计议,急也无用。”
诸葛酒尊点头道:“岳小兄弟言之有理,其实,比咱们更悲愤的还是五眉会的英雄好汉。”
常挂珠忽然盯紧着他,半晌才道:“你老人家复姓诸葛吗?”
诸葛酒尊点点头,道:“正是。”
常挂珠的眼睛瞪得更大,道:“你就是酒王之子诸葛酒尊?”
“正是诸葛酒尊。”
“妙极!”
“何妙之有?”
“参见丐帮帮主!”常挂珠忽然向他鞠躬,同时大声叫道:“俺乃江东五杰之首,姓常名挂珠,草字多能,自号得得居土。”
诸葛酒尊吃了一惊,连忙把此人扶起,道:“常老兄大名,老叫化是听过无数次的,但老叫化可不是丐帮帮主,甚至不是丐帮中人,老兄千万不可弄错了。”
常挂珠“啧啧”一笑,道:“这件事,常某绝对不会弄错,尹天澜已去会见任老帮主,所以如今你老人家马上就要接掌丐帮帮主之职。”说着,双手一拱,恭恭敬敬地奉上绿玉打狗棒。
诸葛酒尊更是惊讶得连嘴也合不拢,常挂珠又道:“咱们一致公认,当今武林之中,能接任丐帮帮主者,非你老人家莫属,就请接棒可也!”
诸葛酒尊连忙双手乱摇,道:“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常挂珠道:“据当某所知,任老帮主生前,也曾力邀你加盟丐帮,甚至要把帮主宝座加以相让。”
诸葛酒尊道:“没这种事。”
常挂珠道:“你敢发誓吗?”
诸葛酒尊道:“这等无稽之事,谁也不会相信的,若要老叫化因之而发誓,就更是无稽之极了!”
常挂珠道:“你老人家声声说是无稽,显然说常某正在放屁了?”
诸葛酒尊忙道:“岂敢,岂敢!”
常挂珠道:“你也不必跟我这种人来客气,老实说,咱们江东五杰虽然名震大江南北,技惊五湖四海,一跺脚就吓破三山五岳所有士豪劣绅、元凶巨寇的胆子,但有时候与之所至又或者是形势所需,也会放屁有如连珠炮响的。”
诸葛酒尊听得为之呆住。
常挂珠又逼近了半步,大声道:“江湖中人,以何为先?”
不等诸葛酒尊开口,岳小玉已朗声答道:“自然是以义气为先!”
常挂珠叫道:“说得好!诸葛老兄,你听见没有?”
诸葛酒尊皱了皱眉,道:“当然听见了。”
常挂珠道:“既然听见,就该当仁不让,独挑大梁,把这根绿玉打狗棒接下,然后统领大江南北所有叫化仁兄仁弟,把神通教大大小小的狗头、猪鼻、乌龟、王八蛋统统干掉,挽救武林这场浩劫。”
诸葛酒尊摇头摆手,道:“常老兄不要跟老叫化开玩笑了,老叫化自问无德无能,怎么说也不配做丐帮帮主的。”
常挂珠望住他倏地怒道:“胡说!”
诸葛酒尊却不生气,反而嘻嘻一笑,道:“对了,老叫化也和你们江东五杰一样,经常胡说,放屁,所以我若做得丐帮帮主,你们也可胜任有余了。”
常挂珠脸色倏地一沉,道:“***巴羔子水牛吃干草,你到底肯不肯干?”
诸葛酒尊道:“不干!”语气甚是坚决。
常挂珠嘿嘿一笑,道:“如此甚好,咱们一起背黑锅好了。”
诸葛酒尊一怔,道:“背什么黑锅白锅的?”
常挂珠把绿玉打狗棒晃了一晃,道:“俺的功力,虽然比长白山清壑观观主太乙真人为差,但总算是大大的不俗。”
岳小玉暗暗好笑,暗忖:“老子的功力,也可以说是比太乙真人为差,常老大这句话听似谦逊,实在还是大大的在自我吹捧。”
只见诸葛酒尊眉头一皱,道:“常老兄功力甚深,老叫化子是知道的。”
常挂珠咧嘴一笑,又道:“所以嘛!我若要震碎这根绿玉打狗棒,实在是毫不困难的。”
诸葛酒尊大吃一惊,忙道:“这个万万使不得!”
常挂珠一捂鼻子,冷笑道:“为了这绿玉打狗棒,常某连密底算盘也搁在背上就算,可见这捞什子东西实在是***重要得很。”
鲍正行又说道:“***当然十分重要。”
舒一照道:“倒是他父的给大家忽略了,很少听人提起。”
白世儒道:“那大概是提起这三个字的,都不是人之故!”
舒一照脾气较好,虽然白世儒抢白了一顿,只是笑笑便算。
只听见常挂珠冷冷一笑,又对诸葛酒尊道:“常某早已决定,这绿玉打狗棒非要交给丐帮的新任帮主不可,倘若我不到适当之人接棒,那就宁为玉碎,不作瓦全,你懂不懂?”
诸葛酒尊苦笑道:“你这么说,就算老叫化是一条笨牛,也该懂了。”
常挂珠道:“如此甚好,看你也不像个冥顽不灵,食古不化的人,那么就请你老人家接下这根绿玉打狗棒好了。”
诸葛酒尊苦着脸,道:“但老叫化根本就不是个合适的人选嘛!”
岳小玉悠然一笑,道:“那倒不是的,正是旁观者清,照咱们旁人看来,天下间除了诸葛前辈之外,再也没有人可以接任丐帮帮主了。”
诸葛酒尊望住了岳小玉,过了很久忽然叫道:“我明白了!这都是这个小鬼头出的主意。”
岳小玉直认不讳,说道:“是又怎么样?”
诸葛酒尊“唉”的一声,跺足道:“你真是胡闹任性,可恶复可恨之极!”
岳小玉眨眼一笑,道:“诸葛前辈说得甚是,小岳子确是这般人物。”
诸葛酒尊道:“你快把这件事化解妥当,否则当心我踢你的小屁股。”
岳小玉道:“我师父跟你是老朋友,他也很喜欢踢我的屁股。”
诸葛酒尊对着这个古怪多端、精灵惫懒的少年,真有啼笑皆非,却又无可奈何之感。
岳小玉嘻嘻一笑,突然却又一本正经的说道:“诸葛前辈,这一次你还是将就一点,勉为其难接任做其丐帮帮主好了,否则蛇无头不行,万一丐帮因此而衰落甚至崩溃,你老人家就得变成千古罪人啦!”
诸葛酒尊哼哼连声,不再说话。
常挂珠又已瞪着眼,喝道:“你到底干不干?”
诸葛酒尊给他这么一喝,觉时气往上冲,道:“不干,不干!打死老叫化也绝不干。”
常挂珠哈哈一笑,白世儒奇道:“他不肯干,你还在笑什么?”
常挂珠道:“你听过‘把心一横’这四个字没有?”
白世儒道:“听过三万八千九百六十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