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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岳小玉-第85章

小说: 岳小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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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门推开后,金刚眉的脸色忽然变了,凤眉更是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
    岳小玉虽然挤在后面,看不见前面景况,但一听见凤眉这声喊叫,就知道静心房内一定生了变故。
    他是好奇之人,自然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就在这时候,只听见“波”一声响在人丛中突然爆起了一股血红似的浓烟。
    浓烟一冒起,就有一股刺鼻的腥味散了开来。
    龙眉沉声喝道:“大家停止呼吸,小心这是毒烟!”
    岳小玉暗叫声不妙,急忙用手掩着鼻子。
    在这危急之际,他居然又伸手一抄,想抓住水莹儿的小手。
    但他这一抓,却什么也没抓到,只是抓住了浓浓的红烟。
    倒是在这一瞬间,忽然有只冷冰冰的手向他抓了过来。
    岳小王一怔,心想:“这是谁的鸟爪?”突然察觉不妙,立时高声呼叫:“救……”但才叫出了这一个字,哑穴已然被人点住。
    在这混乱之中,岳小玉虽然叫了一个“救”字,但却没有任何人来救他。
    这股红烟实在太浓,就算睁大了眼睁也无法看得见甚麾。
    等到浓烟渐渐散却之后,岳小玉已不见了。
    常挂珠大怒,道:“是那条路上狗头崽子干的?”
    诸葛酒尊沉声道:“是个老婆娘。”
    常挂珠道:“你既已看见了,为什么还不抓住她?”
    诸葛酒尊道:“烟太浓密,只是一晃眼就不见了她。”
    常挂珠道:“这烟烟雾雾,是不是真的有毒?”
    公孙咳道:“好像有毒,但实际上却是没有毒的。”
    常挂珠一怔,道:“你敢肯定?”
    公孙咳道:“除非是不才错了,否则施放这烟雾之人只是志在引起混乱,却并无伤人之意。”
    水莹儿叫道:“岳小玉不见了,这怎么办?”
    公孙嚷道:“那人到底是怎样的?”
    诸葛酒尊道:“一身白衣,一头白发,是个出手快如闪重的老妇人。”
    公孙咳道:“诸葛大叔认为追不上她?”
    诸葛酒尊道:“在正常情况之下,可以一追。”
    公孙咳叹道:“但她使用好计在先,诸葛大叔自然是防不胜防了。”
    诸葛酒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向静心房走过去。
    龙眉与风眉仍然站立在门外,两人的脸色都变得一片雪白,简直是惊怒到了极点。
    公孙咳也钻上前看个究竟。
    他一看之下,脸色也是立刻变得一片雪白。
    口口口
    当时,浓烟一起,岳小玉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一股烟,可说是美丽,也可以说是恐怖、妖异。
    不久,他就给一个人抓住,然后迅速离开了静心房门外。
    岳小玉大为吃惊,想要挣扎,但抓住他的人武功比他高出不知若干倍,他就算用尽吃奶之力,也是绝对无法挣脱开去的。
    若论到给抓住的经验,岳小玉倒是丰富之极,所以只是挣扎了一会,就放弃了一切动作了。
    因为他知道,这是自费力气的,倒不如尽量保持冷静,然后见机行事。
    他忽然感到很悲哀。
    “武功,武功?武功!人在江湖不懂武功,就像是上战场的兵卒赤手空拳,不穿盔甲,甚至不穿裤子,简直是***太不像话儿了。”
    就在这一刻间,他要练习武功的意志更加坚决。
    但无论他的意志怎样坚决,他要练武,就一定是将来以后的事了。
    而且他现在已成为别人的网中鱼,俎上肉,能否渡过这一劫,也是未可逆料的。
    口口口
    掳岳小玉之人轻功极高,那是无可怀疑的。
    但除了诸葛酒尊之外,谁都没有看见这人的样子是怎样的。
    而即使是诸葛酒尊他所看见的也只是“影子一晃”,只能大概地看见她是个白衣老妇,但这老妇的真正容貌,他还是未能瞧个清清楚楚的。
    至于岳小玉,虽然他现在已和这个白衣老妇十分接近,但他受制于人,根本无法抬起头来,看看劫走自己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久,他晕倒了,至于怎样晕倒他是槽然不知,就像个三天没睡觉的人,忽然不由自主地掉进了梦乡一样。
    但晕迷毕竟不是睡觉。
    睡觉是可以醒过来的,但晕迷这种事十分可怕,往往一晕之下,就会晕进阴曹地府里去的。
    幸好一个已经晕倒的人,他自己是不会担心自己的,可是,却令关怀他的人担心死了。
    口口口
    当岳小玉又再睁大眼睛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又死不了。
    同时,他也相信了一件事:“凡被掳劫者,多半不会给人家宰掉。”
    他是以自己的遭遇来加以引证的。
    他认为:“老子给人掳劫多矣,但每次俱能平安大吉、化险为夷!足见劫人者,志不在老子的小命,而是另有***图谋,否则,劫人者大可一上来就把老子送上西天,何苦劫来劫去哉?”
    所以,当他醒过来之后,居然甚是镇定,就像个刚在家里睡醒的人一样。
    但等他看见掳劫自己之人的容貌后,就不禁大为惊讶了。
    岳小玉做梦也想不到的,在静心房门外,把自己掳走的人,居然是另一个“小玉”。
    尤小玉!
    尤小玉者,也就是夫人帮的神秘高手尤婆婆。
    尤婆婆的眼睛好像有点红,神情也似乎显得相当憔悴。
    岳小玉仰望四周,只见自己置身在一座破庙之中。
    “这……这是什么地方?”他问。
    尤婆婆瞧瞧他,脸上似是木无表情。
    她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地说道:“这里是一个你曾经嚷着非要闯一闯不可的地方。”
    岳小玉一怔,道:“晚辈不懂!”
    尤婆婆道:“你的记全若还不太坏,一定可以想得出来的。”
    岳小玉又是呆了一阵,过了半晌,却又目光一亮,道:“前辈言下之意,是说这里就是饮血峰?”
    尤婆婆点点头,道:“是的。”
    岳小玉又环视了四周一眼,忽然摇摇头,道:“不,这是不可能的!”
    尤婆婆道:“为什么不可能?”
    岳小玉道:“饮血峰血花宫,又怎会像是一座残破不堪的破庙?”
    尤婆婆忽然直视着他,道:“你以前到过饮血峰,入过血花宫了?”
    岳小玉又摇摇头,道:“没有!”
    尤婆婆道:“既然没有到过饮血峰,又怎知道饮血峰上没有这座破庙?”
    岳小玉道:“人人都说,血花宫是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只地,所以晚辈才有这种想法。”
    尤婆婆叹了口气,道:“你曾经听谁这样说过?”
    岳小玉道:“许多人都是这样说,要记也记不全了。”
    “孩子!”尤婆婆咳嗽了几声,道:“自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出,你是个绝顶聪明的孩子。”
    岳小玉讪讪一笑,道:“前辈太夸奖了。”
    尤婆婆道:“我不喜欢夸奖任何人,因为那是完全不需要的。”
    岳小玉眨了眨眼,道:“晚辈真的那么聪明吗?”
    尤婆婆缓缓地点点头,道:“是的,但为人却不怎么老实。”
    岳小玉舌头一伸,道:“晚辈知道这是不对的……”
    “也不一定不对!”尤婆婆却说道:“人太老实,往往反而会陷入悲剧之中。”
    岳小玉道:“为什么?”
    尤婆婆道:“这一点,你长大之后,就会渐渐明白的。”
    岳小玉道:“但原如此。”
    尤婆婆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目注着岳小玉,道:“你可知道老身的真正身分?”
    岳小玉道:“记得前辈是夫人帮的帮主?”
    尤婆婆摇头道:“不是!”
    岳小玉道:“连婆婆那样的世外高人,也不能成为帮主吗?”
    尤婆婆道:“我若要做帮主、除了丐帮帮主不容易做得成之外,其余的大概都不成问题。”
    岳小玉道:“这可威风极了。”
    尤婆婆道:“威风极了又有什么用?须知一个人的锋芒越是灿烂,烦恼也就会越多。”
    岳小玉想了想,暗道:“这话也不错,就像是布公子,他现在似乎比谁都更为烦恼。”
    尤婆婆微微一笑,又接着道:“老实说,血花官在外面的口碑,一向都是很坏的,绝对没有人会说它美轮美奂、金碧辉煌。”
    岳小玉沉默着,他没有话想说,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
    尤婆婆续道:“江湖上的人都说:‘血花官是个魔域,进去的人都是有死无生。’唉!这也难怪,血花宫内的规矩,向来都是十分森严的,若有人敢擅闯禁地,自然是性命难保了。”
    岳小玉吸了口气,道:“那么,晚辈现在算不算是擅闯禁地了?”
    尤婆婆道:“凭你的本领,若可以闯到血花宫的后院,那可是天下奇闻了。”
    岳小玉吃了一惊,暗道:“这次乖乖的猫猫啦!原来小岳子居然深入魔域腹地去也。”
    尤婆婆瞧着岳小玉,慢慢地接道:“这座庙院,是五百年前就已盖好的,血花宫主人一直都不敢对它稍有不敬,而且认为这庙院的神灵,可以令到整座饮血峰进入兴盛或者是衰亡的境地。”
    岳小玉一凛,道:“真的是这么灵圣吗?”
    尤婆婆道:“对于迷信的人来说,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岳小玉道:“婆婆前辈呢?”
    尤婆婆道:“你不必试探我,因为你没有这个必要!”
    岳小玉奇道:“为什么没有这个必要呢?”
    尤婆婆道:“无论我是个怎样的人,你都不必理会,反正我们相处的时间,是绝不会太长久的。”
    岳小玉说道:“婆婆前辈很好,和你老人家相处在一起,绝不是一件讨厌的事情。”
    尤婆婆道:“我就算不算令人讨厌,也绝不会讨人喜欢的。”
    岳小玉心道:“这话倒不错!”
    尤婆婆沉吟了一会,接道:“还记得盈盈吗?”
    “盈盈?”岳小玉的脸本来很苍白,但却在这一刻间变得胀红起来。
    尤婆婆的目中露出一丝奇特的光亮,缓缓地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一定还没有忘记她的,就像她一直都没有忘记你一样……”
    岳小玉的眼睛也亮了,喃喃道:“她一直都记挂着我?是她对婆婆前辈这样说的吗?”
    尤婆婆道:“她从来没有对我这样说过,但我看得出来。”
    岳小玉长长透了口气,忍不住道:“她在什么地方?”
    尤婆婆道:“现在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不想她看着我死!”
    “死?”岳小玉吃了一惊,怔怔地瞧着尤婆婆,道:“前辈身壮力健,行走如飞,又怎么会死?”
    尤婆婆摇了摇头,说道:“不,老身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境,距离入木之期不远了。”
    岳小玉道:“我不相信!”
    尤婆婆道:“你不相信,就不要相信好了,但有好几件事情,我还是不能不告诉你知道的。”
    岳小玉恭恭敬敬地向她鞠了一个躬,然后道:“婆婆前辈请说。”
    尤婆婆道:“你还记得盈盈,但业儿呢?”
    岳小玉的呼吸忽然变得有点短促。
    尤婆婆嘴里的“业儿”,自然就是穆盈盈的那位“师哥”。
    岳小玉道:“晚辈记得盈盈,也同样记得她这位师哥。”
    尤婆婆目光闪动着,道:“你认为业儿为人怎样?”
    岳小玉道:“咱们只有两面之缘,恕晚辈不敢妄下断语!”这句话,居然说得甚是老练。
    尤婆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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