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玉-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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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孟海心中大奇,忖道:“莫非不懂喝酒的人,在江湖上就会给人瞧扁了?”
他想了又想,觉得这是没有什么道理的,正待追问,钱有多忽然拉着他走到一旁,道:“长乐楼今晚有点古怪!”
方孟海一怔道:“有什么古怪?”
钱有多道:“猜拳行令,本属寻常之事,但老夫却认得其中一人的声音。”
方孟海又是一楞,道:“前辈认得这声音是谁的?”
钱有多脸色沉重,道:“是一个极厉害的大魔头,他有两个外号,第一个叫‘茹毛饮血鬼独夫’,另一个叫‘六亲不认断肠人’!”
方孟海大吃一惊,道:“是饮血峰血花宫宫主练惊虹?”
钱有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倘若老夫的耳朵不是出了问题的话,这猜拳行令之人,一定就是他。”
方孟海脸色一阵发白,道:“前辈曾经见过练老魔?”
“见过一次。”
“在什么地方?”
“羊牯坑。”
“羊牯坑?这地方的名字好古怪。”
钱有多道:“这名字就算有点古怪,也比不上羊牯坑的主人那么古怪。”
方孟海奇道:“一个山坑,居然也会有什么主人吗?”
钱有多道:“这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山坑,而是一个充满奇珍异宝的山坑。”
方孟海一怔道:“山坑居然也会有奇珍异宝?这倒是闻所未闻的怪事。”
钱有多叹了口气,道:“你以为羊牯坑的主人是个羊牯吗?”
方孟海道:“我不知道,但住在猪棚里的总不见得会是聪明的猴子或者凶猛的老虎吧!”
钱有多道:“猪棚里也许不会有猴子和老虎,但却有可能会有狐狸。”
“狐狸?”
“不错,而且还是最狡猾的一种。”
“狐狸住在猪棚里又有什么好处。”
“猪太臭,猪粪更臭,而这种臭气,正好可以掩盖了狐狸的骚味,使鼻子最灵的猎犬也无法把它找出来。”
方孟海点点头,道:“亦是道理。”
钱有多道:“且说那羊牯坑的主人,表面上看来真是一条又肥又大的羊牯,但真正做了羊牯的,往往都是那些想向他打主意的人。”
方孟海“啊”一声,道:“这也不错,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江湖上的败类,那是最好不过的。”
钱有多却忽然脸色一沉,道:“你是不是故意在气老夫?”
方孟海一呆,莫名其妙地道:“晚辈岂有此心?前辈何出此言?”
钱有多瞪了他一眼,但过了片刻之后,脸色却又渐渐缓和下来,道:“唉,老夫知道,你不是有意这样说的,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当年在羊牯坑里所发生过的事。”
方孟海又是呆了一呆,道:“当年在羊牯坑发生什么事情了?”
钱有多沉吟了片刻,才慢慢的道:“在十年前,老夫已被江湖上的朋友誉为‘九省棋侠’,无论对黑白子或者是象棋,都有极高的造诣,有一天,老夫在洛阳城外遇见了一个肥肥胖胖的富商,当时,他在五里亭外独自下棋。”
“独自下棋?”
“不错,世间上有许多孤寂的人,往往会用这种方法,自己跟自己对弈。”
“这可乏味极了。”
“但也可算是—种乐趣。”
“那富商的棋艺怎样?”
“当时,老夫跳上了一棵大树上暗中看,发觉他的棋艺实在不差。”
方孟海道:“不差到怎样的地步?可以和前辈一较高下吗?”
钱有多道:“当时,我恨不得他肯跟我赌棋。”
方孟海说道:“这么说来,这胖子的棋艺,和你老人家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了?”
钱有多道:“当时我认为是的。”
方孟海道:“莫非这胖胖的富商,其实是真正的棋艺高手?”
“你说对了。”钱有多叹了口气,道:“但他故意掩藏实力,使老夫以为羊牯就在眼前!”
方孟海道:“你后来跟他赌棋?”
钱有多道:“是的。”
方孟海道:“你赢了?”
钱有多道:“有赢有输。”
方孟海道:“你已尽力?还是故意相让?”
钱有多道:“当然是故意让他,否则他很快就会输得索然无味了。”
方孟海道:“照这么说,他根本不是前辈的敌手。”
钱有多道:“那时候我的想法和你一模一样,我故意又赢又输,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方孟海道:“他上钓了没有?”
钱有多道:“上钓了,我们弈棋的赌注越来越大,他还把我带到他的家里一决高下。”
方孟海道:“你没有怀疑对方也是个放长线钓大鱼的高手吗?”
钱有多道:“一点也没有怀疑过。”
方孟海道:“为什么?”
钱有多道:“因为当时我以为自己一定可以把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而且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鱼,只是一条光棍。”
方孟海道:“后来怎样?”
钱有多道:“那家伙输得很惨,一口气输了八局。”
方孟海问道:“那么,前辈赢了多少钱?”
钱有多道:“最初四局,我们只赌一千两,但到了后来那四局,赌注已增加至一万两。”
方孟海舌头一伸,道:“前辈连续赢了他八局,岂不是总共赢了他四万四千两了?”
钱有多点点头,道:“不错,当时,老夫已心满意足,有了打退堂鼓之意。”
第 五 章
游出海道:“不喜欢,但她的样子实在是蛮好看的。”
公孙我剑说道:“你的样子,也很好看。”
游出海苦笑一下,道:“一个流浪江湖的小叫化,又有什么好看了!”
公孙我剑“啧啧”一笑,道:“你师父虽然大半辈子都做叫化,但他在年轻之时,也是一个风采不凡的俊俏男儿。”
游出海叹了口气,道:“只可惜他老人家直到现在还不肯让我正式拜师。”
公孙我剑问道:“你真的很想拜他为师?”
游出海道:“当然是真的,前辈莫非有办法让我得偿如愿吗?”
“没有办法!”公孙我剑摇摇头,道:“对付别人,我也许还有三几下子绝招,但这一个人,嘿嘿!”
游出海闻言,顿然为之颓丧不已。
岳小玉却一拍胸膛,扬眉叫道:“游兄弟,你别失望,这桩事情,包在老子的身上可也!”
游出海立时喜上眉梢,问道:“是真的?”
“绝无虚假!”岳小玉说道:“对付诸葛大叔我师父没办法,但老子却有办法!”
公孙我剑嘿嘿一笑,道:“你又有什么法宝了?”
岳小玉道:“暂时不能说!”
公孙我剑立刻沉声说道:“我是你师父!”
岳小玉道:“师父也不能说。”
公孙我剑道:“斗胆!”
岳小玉道:“人在江湖,胆子若太细小,就会永远振作不起来。”
公孙我剑瞠目看了他半天,忽然仰天哈哈一笑,道:“好小子,这一次算是为师的输了。”
岳小玉这才长长吐出口气,道:“多谢师父。”
公孙我剑道:“你能够为了别人的事情而坚守本身原则,这是很好的,倘若为师因此而加以责怪,便是迂腐!”
岳小玉忙说道:“师父通情达理,胸襟广阔,如天如海,自非迂腐之辈可比者也。”
公孙我剑哈哈一笑,忽然一脚踢在岳小玉的屁股上。
岳小玉闪避不及(当然者也),登时痛得连泪水也迸将出来。
游出海大吃一惊,忙道:“前辈何以无故踢人?”
岳小玉不等师父开口,已苦笑着对游出海道:“本座乱拍师父马屁,所以挨这一脚实在并不冤枉。”
游出海呆住了。
公孙我剑却拈须一笑,道:“你明白就好了。”
岳小玉又苦笑了一下,说道:“徒儿早已明白,但却愚笨得很,总是明知而故犯。”
公孙我剑道:“你并不愚笨,就是嘴贫舌贱,致招无妄之灾。”
岳小玉讪讪一笑,半晌才对游出海道:“你怎么知道咱们会在这里出现?”
游出海道:“是一个很凶恶的叫化对我说的。”
“很凶恶的叫化?”岳小玉一呆,道:“本座知道,丐帮之中有一个乞丐是很凶恶的,他就是‘怒乞’百里怒。”
“你说对了!”游出海连连点头不迭,道:“正是百里怒。”
公孙我剑一怔,道:“这个乱冲乱撞的家伙,怎么居然注意起咱们来了?”
游出海道:“百里怒说过,以前很想做一件事。”
公孙我剑道:“他想做什么?”
游出海道:“他想揍你一顿!”
“揍我?”公孙我剑大奇,道:“我几时开罪这个人了?”
游出海道:“我不知道,但他的确曾经这么说过。”
公孙我剑寻思片刻,结果还是弄不清楚百里怒为什么想揍自己—顿。
岳小玉冷哼一声,盯着游出海道:“百里怒在哪里?”
游出海道:“山神庙里。”
岳小玉立刻说道:“咱们马上就去找他。”
公孙我剑道:“找这个恶乞干吗?”
岳小玉道:“徒儿想看看,他是不是疯了!”
公孙我剑道:“百里怒疯不疯,跟咱们又有什么相干?”
“怎会没相干?”岳小玉道:“他想揍师父呀!”
公孙我剑笑道:“想想总是可以的,但凭他现在的功夫,只怕还不配动你师父一根汗毛。”
“这个徒儿当然知道。”岳小玉道:“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若大放暗箭,师父就会大大的不利了。”
公孙我剑悠然道:“你对百里怒的认识有多少?”
岳小玉一楞,过了一会才道:“他虽然凶恶一点,但心肠好像半点也不坏。”
“你的眼光实在不错!”公孙我剑道:“百里怒纵非君子,也绝非小人。”
岳小玉想了想,不禁点头道:“师父言之有理,百里怒纵然跟师父有什么过节,他也不会暗箭伤人的。”
公孙我剑沉吟着,道:“而且,他想揍我,也必然有他的理由,只不过咱们暂时弄不清楚而已。”
岳小玉眨着眼,忽然“噢”一声叫道:“徒儿记起了!”
游出海一楞,问道:“你记得是些什么?”
岳小玉道:“百里怒对师兄也是十分敌视的”
公孙我剑吸了一口气,道:“百里怒不但凶恶,而且古怪的很。”
岳小玉道:“要明白真相,只有马上去找这一个人。”
公孙我剑想了很久,终于说道:“这样也好,为师不怕恶乞,只怕闷在肚子里面。”
接着,游出海带着公孙我剑师徒走向东北方。
约莫走了半里左右,三人已来到一座破落不堪的山神庙外。
游出海迅速冲入庙内,叫了一声:“百里老兄!”
庙内立刻有人冷冷一笑,道:“小杂毛,我叫你滚远一点,怎么又再滚了回来?”
游出海嘻嘻一笑,道:“有两个人要见你嘛!”
那人“哼”一声,说道:“什么人我都不想见,你快滚,门外的两个家伙也要滚!”
此时,岳小玉早已认出那是百里怒的声音,便道:“百里兄,不是连小弟也要赶走吧!”
“小岳子!”百里怒忽然尖叫了一下,不等岳小玉走进山神庙,人已有如旋风般窜了出来。
岳小玉哈哈一笑,道:“好厉害的恶乞,果然名不虚传。”
百里怒在他的鼻上捏了一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