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冲霄-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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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是生他养他的母亲,拼着自己一身伤痕在刀风剑雨下保护他的母亲;一位是呕心沥血将他扶上皇位的重臣,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嫁给他的岳父,几十年如一日协助他处理朝政大事的重臣;还有一位更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嫁给他的结发妻子,几十年从不争一丝利益的贤妻,更是为他生了一个漂亮且又聪明伶俐的女儿。
无论是哪一位,都是宁宗心里的宝,都是心目中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亲人。却就在这新年的第一天,永远地离开了他。就算他是一块石头,他也会被这份悲伤侵袭,更何况皇帝也是人,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能不悲伤吗?能不悲痛欲绝吗?
皇宫里,除了皇帝陛下,那陶美姬就是第二个悲痛欲绝的人。
虽然死的这些人并不是她的真正亲人,然而现在的她早已经溶入了这个七公主赵洁的角色。当然她的悲伤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而是这些亡者生前曾给予她无穷的爱,这些亲情的温暖是她这辈子最甜美的一份享受。而就在今天,三位最疼爱她的长辈,却同时辞世,陶美姬根本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内心再度蒙上了一层死灰,整个人陷入了深深地昏迷中,令本就悲痛欲绝的徐纤纤又增添了一份担忧。
叶延在得知皇太后、徐皇后、徐国公死亡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宫中,随着众臣参加礼节性的祭拜仪式过后,就急急地去了陶美姬居住的紫霞阁,害怕她被这份残酷的打击摧垮。
宫里真正伤心的还有一个人,一个年仅十岁的小皇子,他就是宁宗赵平最小的一个儿子十二殿下赵浩辰。
赵浩辰是一名侧妃所生,生母在生产他时发生血崩而亡,皇太后和徐皇后对这位小皇子都非常关爱,徐皇后视他若亲生儿子,这也使他从小能在宫中开开心心、不受别人白眼平安长大的真正原因。再加上赵浩辰年龄小没有争夺帝位的可能,且人生的又懂事又乖巧,那些已经成年的皇子和公主们对他都非常关照。
而今皇太后和徐皇后同时亡故,对于这位小皇子来讲也是一份沉重的打击,看到从小就疼爱自己的姐姐七公主赵洁病倒在床,赵浩辰守在床边垂泪不止。
皇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出数日举国皆知,皇帝陛下更是发布了举国披孝百日的诏书。
陪我上路的九殿下赵浩宣早就被传召回宫,他虽然在意对我的巴结,然而宫中发生这般大事,很有可能皇帝陛下会承受不住打击病倒龙床,那各皇子必会加紧争夺大位,这种关键时刻,他只能交待了我一些“贴心话”后,在一干侍卫的保护下飞驰回京。
九殿下走后没多久,天蛇就传来了消息,宁宗在接连的几场变故过度悲伤,大年初三的那天在举行祭拜仪式时,突然栽倒在地,一病不起。
整个大宋朝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凝重起来,各王公大臣、皇子公主们三三两两的时常凑在一起秘密会晤,为着各自的利益绞尽脑汁。
魏、秦、鲁三位分疆裂土藩王也不甘寂寞,打着为皇太后、徐皇后奔丧的名义,派出了以心腹大臣或者王子、郡主为首的代表团进京探查情势,以图从中谋求利益。
从年初四开始满天大雪飞舞,直到我到达京城的初九下午,天空突然放晴,令我阴霾几天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我的到来使得赵浩宣开颜不少,在竞争异常激烈的非常时期,金钱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虽然身陷百忙之中,但手腕高明的九殿下仍是将我的事情安排得十分周全。
居所是京城南门附近的一座富家宅院,听赵浩宣差来的人讲,这里原先住着一户富商,因为得罪了某位朝廷大员被全家操斩,后来这栋宅院被九殿下购得,原是九殿下外出时的一处落脚点,里面的装饰豪华,家具用品应有尽有,现在转赠予我。
我当然也不是傻瓜,从这位自称是管家的口中,就能猜到这位皇子殿下现在急需用钱,这是一个极好的巴结机会,虽然不知道以后对我有什么作用,但多一条路就等于为报仇多垫下一份基础。
深吃喂狗不可太饱原理的我开始估摸着该拿出多少数目这位殿下才会满意,并认为我是真心帮他。
“赵管家,九殿下对小人的关照之情真是堪比日月,烦劳管家回去一定要替小的多多拜上殿下,这份恩情小人一定铭记在心。”
我朝一旁的“管家”阿贯使了个眼色,聪明的他早就备好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在我示意下塞到了九殿下派来的赵管家手中。
赵管家在偷偷扫了一眼入手的银票数后,脸上先是一惊,估计他没想到我出手这样大方,但他毕竟是伺候王公大臣多年的人,随即换上一副“亲切可爱”的笑脸。
“在下来时曾听九殿下夸赞苏老板乃豪爽之人,值得结交,今日一见果如所言,能结识苏兄,真乃幸事,幸事,哈哈!”
“赵管家辛苦来此,这只是苏某的一点点心意,不成敬意,不成敬意,只是……”
“苏兄有何为难之处可尽管直言。”
“在下知道现今正是九殿下急需用钱之际,但恐苏某家财微薄无有大助呀,愧对殿下某心内甚感不安。”我装做一副实在为难的样,一脸苦容。
“这件事赵某亦不敢多嘴,我想苏兄应该明白,当今皇上病重,这千秋万岁之后,皇位之选九殿下可是很有希望的,如若苏兄现下能鼎力相助,则日后飞黄腾达将不再话下。
“这个在下当然明白,只是某今家财有限,虽愿拿出四成家财资助九殿下,但恐数目微薄难登大雅,还往赵管家在殿下面前替苏某多多美言几句,只要殿下欢喜,苏某日后定有重谢。”
能够在王公大臣府上担任管家一职的,必是主子的亲信,且赵浩宣既能放心让他来办这件事,可见对他的信任程度已非一般,往往这种人在主子面前说一句好话,抵得上厚礼百份。
“不知苏兄所说的七成家财有多少数目。”赵管家的口风紧的狠,对于我的话没有做正面的回应,反而先探查这笔钱的数目,光这一点就可以证明,这人对九殿下忠心十足,必定在九殿下面前很有份量。
“黄金三万两整。”阿贯在我的示意下,轻轻地报出了数目。
第五十九节 纤纤
宋宁宗的病情一天天的加重,每天至少昏睡十个时辰,就算醒时,神智也混沌不清。
可怜这位共有十七个子女的皇帝陛下,龙榻之侧却并无一个前来关心照料的子女。已成年的皇子们最关心的是父皇死后谁坐龙庭宝座的问题,忙着去拉拢各方势力给自己登位增加筹码的他们,谁还会在意这个龙床上的病老头,心里更是巴不得他早点死了的好。那些公主们,更关心的是以后究竟哪个哥哥弟弟会继承大统,有能耐的帮忙一些亲近的皇子跑跑腿,拉拢些势力,没能耐的也一心也成天去打听打听消息,在她们心里,这件可能关系她们以后终生幸福的大事,远比那个没有亲情可言的父亲要来的重要的多。
美姬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她答应过别人的事情,我时刻记在心头。到达京城几天后,看事情基本已经安定下来,我便和花无艳两人前去靖公国府上拜访,替美姬完成她对那个半路遇上的女孩的承诺。去的时候两人恢复了真面目,已避免被九殿下的人发现。
“小姐,门外来了一对青年男女,声称受朋友之托来求见国公爷。”丫环怕惊扰默哀中的徐纤纤,声音很轻。
“爷爷都已经不在了,难道他们还不知道。”
“看样子这两人像是外地来的,而且听其所言,恐尚未知晓老国公仙逝之事。”
“哦,那就请他们到外厅坐一下吧。”
想不到靖国公府的建筑如此宏传、古朴,一向沉心研究古历史的花无艳身临其中,顿觉兴奋不已。就连到了客厅等候主人,花无艳也没闲着,东看看西摸摸的,和自己所学的知识相印证着。
“对家居摆设都会如此好奇,看来乃乡下之人,可从未听爷爷提过有什么在乡下的朋友。”
徐纤纤在屏风之后稍稍地观察了一下,看到好奇乱动的花无艳和背身朝外而立的我,感到一丝诧异。
“不知两位贵客到来,纤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徐纤纤毕竟不同凡响,自小父母亡故,又是靖国公唯一的一个孙女的她早早就是府里的第二个主子,从很小起她就开始学着替爷爷办事,多年积累下来,严然是一名出色的女政治家。虽然并不知晓我和花无艳的身份,但还是不失礼貌地说着客套话。
“不敢当,倒是我等冒昧拜访,惊扰了主人,内心着实不安。”对于古言不太精通的我,且又是面对年轻女子,花无艳便开口接过了话茬。
“不知府上这是……”
徐纤纤一身重孝,客厅之中又是挂满白帐素幡,花无艳略感不对地问道。
史载宋风并不像唐时那般开放,通常大家闺秀深藏阁中从不轻易见人,就算主人不在,那也会让管家代着迎接客人,怎么也不可能会让她这样一位年轻的大小姐出来见客,更何况她的身上还是穿着一身重孝,守孝之人通常更是不会见客,特别是守孝中的女人。
“实不相瞒,我爷爷靖国公于年初一病故。”徐纤纤提起亡故的爷爷,声音顿时一颤。
“啊!”
花无艳和我不约而言的发出一声低呼,想不到美姬应承帮忙传信的对象,竟然已经病亡。
“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因何事要见爷爷,如若方便,告之纤纤即可。”徐纤纤从我俩的这声惊呼中就猜到我们肯定是有事找靖国公,并且也确定了我们是外来之人,否则京城里谁不知道年初一皇太后、徐皇后、靖国公同日亡故的消息。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在下来京之前就听闻老国公之名,所以特来拜访,今老国公鹤驾仙去,还望这位姑娘能容许我俩往灵前一拜祭。”虽然不能完成美姬答应过别人的事,但我还是决定前去拜祭一番,算是真正完成这个嘱托。
因为刚才是花无艳在说话,徐纤纤的眼睛一直停在她身上,特别是花无艳那天生的妩媚娇艳的气质与丽容,令徐纤纤越看越羡慕,越看越想看。
直到我这一开口,她才转过头将眼光投向了我,这一眼,看的她是心头倒百只小鹿在跳,脸上悄悄爬起两朵绯红。
我确实长的很美,这是所有认识我的人最相同的一点评论,只所以用通常形容女孩子的“美”字来评价我的相貌,那是因为我的美是一种中性美,“多一份太刚,少一分则阴”或许是对我容貌的最佳评点。这也是上回花无艳故意捉弄我,在易容时给我扮成女孩子的原因之一。
由于武功修为上的升华,样貌和一举一动间有一股说不出的柔和,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很舒服的感觉,当然只是在我以普通人身份出现时才会这样,若是动武杀人时,便是另一番冰冷刺骨的寒气。
徐纤纤乃是国公孙女,又是当今皇后的侄女,身份之尊贵,在门当户对观念特深的当时,也没几个人敢上门来提亲的。再加上她自身博学多智,是个难得的才女,并且还是经常代替爷爷处理政事的理政能手,这使得她看人的眼光也与众不同。几个自认门户堪当的人家来提亲,但王公大臣家里养的能有几个有出息的好子弟,自然不入纤纤之眼。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才看这一眼居然如此心神不宁,难道他真的是老天赐给我的那个人,呸,纤纤呀纤纤,面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你怎可如此不知廉耻地去想这种下流之事,况今身披重孝,却思这等****之事,如何对得起尸骨未寒的爷爷。”
徐纤纤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