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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话红楼梦-第8章

小说: 大话红楼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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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唤来一众官差衙役将薛蟠打了个臭死;拖入大牢中不知死活。
  薛姨妈哪里知道初来乍到;便惹上这等泼天一般的祸事;闻言顿时晕了过去;饶是宝钗素来从容;遇到这等大事也不禁慌了手脚;珠泪簌簌而落。宝玉略一宁神;却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接近薛家的大好机会。
  他皱眉在房中踱了几步;心下已有定计;喝住那些如在热锅上乱串的蚂蚁一般的家人;让他们首先去请贾政;对其禀明此事;请他出面周旋;其次知会宁府主事人贾珍;薛家远来是客;贾薛二家向来休戚相关;出了这等大事;贾府万不能坐视的。最后唤来一个伶牙利齿的可靠老成家人;吩咐他带重金去衙门中上下打点。
  宝玉虽是初来乍到;但这些家人均知他身份;当下又正是一片混乱;群龙无首;好容易出来个主事之人;就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对宝玉之命一一尊从。
  宝玉一面在大脑中筹划着下一步的应对之策;一面同黛玉一起宽慰着薛家母女。也是薛蟠该当此劫。三处家人一一来报;贾政一早便出去了;不知晓何时方归。而贾珍从前日起便闭门静坐;连子女也不见;而素日里见了银子似苍蝇见血的知府大人此回却是转了性;听得“薛蟠”二字;不仅连收下的银两悉数退还;更是马上翻脸将这家人逐出。
  本来略微宽心的薛家母女闻言顿时若雪上加霜一般;混没了主意只得抱头痛哭。宝玉心下已是转过数十个念头;立起身来断然道:
  “茗烟你去把今天早上我带回来那把扇子拿来;这把扇子是昨天晚上陈阁老赠予我的;眼下这情势正是救人要紧;我也顾不得冒昧了。多耽搁一分时候薛大哥便多一分危险……………………衙门那地方岂是人呆的?”
  薛家母女千恩万谢自不必说;便是一旁的黛玉也甚是讶异;暗道这位表哥果然变得勇于任事;实非往日所能及。
  宝玉携了茗烟;令薛家管家引路;径直往两江总督府行来。金陵乃是六朝建都之地;其街世之荣盛;人烟之富稠;连京师也丝毫不逊;一路上走过;四下里的繁华喧杂;熙攘热闹自不必多说。 
  行到之后;给守门的兵丁递了二两银子方才得知;老爷今日在家中大宴宾客;为一名知交洗尘。三人忙又匆匆赶去陈府。
  想那陈阁老做官之前家中便是豪富;如今更俨然一方之王。其宅绵延繁盛;连整整一条街都占了去。哪怕是隔了围墙;内中的厅台楼阁;无不峥嵘轩峻;就连后一带花园子中的草木山石;也都带了蓊蔚茵润之气;生长得分外繁茂。
  行到大门口;两只大石狮子足有两人来高;五间兽头大门前;或站或坐了十余个膀粗腰圆之人;骄纵非常。管家陪着笑行了过去;递了名贴并那把扇子………………自然门包十两是少不了的。一人方自接了。另外端坐一人却打量了一下宝玉;自鼻端哼了一声;接的那人顿时将那银子与名贴摔了过来;悻悻道:
  “若是让你们这等鸟人也随便见了大人;别的不说;上面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
  管家又是打躬;又是作礼;陪着笑好说歹说的表明身份;乃是城北贾家的。这一说还好;坐着的数个汉子闻言一声怪叫弹了起来:
  “贾家?今日冒犯公子的那厮不就是自称住在贾家的?”
  众人顿时摩拳擦掌;气势汹汹的逼了过来;那管家顿时吓得面青唇白;惶恐后退。
  宝玉眉头微皱;他知道素来都是阎王好见;小鬼难当;也未料到陈府的看门人难缠到这种地步。数月以来的勤加锻炼;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到往日的八成水平;他自筹打发眼前的这十余名大汉也并非难事;只是他记忆中残留下来的招式均狠毒非常;中者起码都是手足残废;重则丧命;如今来此是有求于人;若一来便在陈府门口伤人;未免有些不大象话。
  这时忽然有一名须发如银的矍铄老者自里面行了出来;喝道:
  “什么人在此大呼小叫?”
  一抬头;便看见了一身素服;洒然而立的宝玉。这老者微微一怔道:
  “你是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宝玉敏锐的留意到;自老者出来以后;那些本来趾高气扬;虎视眈眈的家人们就好似猫儿见了鼠一般;畏畏缩缩的行到一旁去了。当下微笑道:
  “这位老丈有礼了;在下贾府贾宝玉;有事求见阁老;此乃阁老赠予我的信物;还望老丈替我代为通传。”
  说着便将手中扇子递了过去。老者一看;眼中忽然精芒大盛。失声道:
  “月舞扇!”
  他凝视了宝玉半晌;忽然道:
  “你母亲可是姓王?”
  宝玉心下茫然;却只得耐着性子恭敬道:
  “正是家母名讳。”
  老者长叹一声;将扇子递回给他;又回身看了他两眼;嘴里模糊的说了两句“真象”等不知所云的话;便唤他们入内来。
  一路行来;只见说不尽的奢侈荣华;道不完的富丽堂皇;本来荣宁二府中已是少有的豪奢景象;但在此一比;顿时便若茅舍草棚一般。那薛府管家与宝玉书童茗烟早已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先前口中还啧啧有声;后来却是目瞪口呆了。
  那老者也不知引领他们走过了几多路程;对于薛府管家与茗烟之态视而不见………………大概是见惯不惊了把。却见一同前来的宝玉却依然潇洒从容;有赏鉴之色却无贪婪之意;真真是将这富贵荣华直视若流水一般。老者心下暗自叹息;脚下不停;将他们引到一所极精致的书房中;嘱他们在此等候后离去。
  此时早有丫鬟奉上茶来;宝玉饮了一口;只觉得清香满口;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却装作不经意的笑问道:
  “方才引我们进来的这位想必是贵府管家把;今日却真是多亏了他引我进来。”
  其实他心中明镜也似的;这一路由他领着行来;自己三个陌生人竟然无人盘问;随便行走;而此处已是府邸深处;这间书斋环境清雅;偏偏桌上所陈书中又杂了公文;这分明便是陈阁老的书房………………………试问有哪个管家能够随意出入内院;又能擅自将客人带入书房这等机密重地的?想来这老者的身份实在重要;才有此等权力。
  丫鬟见他潇洒从容;心中也有亲近之意;大着胆子道:
  “管家怎能和孟公公比?他虽然甘为下人;但老爷却和他是兄弟一般的情谊;这府里的事都是他老人家说了算;连少爷也怕他。”
  宝玉一笑;方欲答话;门外却有人笑道:
  “贤侄真是好手段;不过只言片语;便将我们孟老的底细盘了出来。”
  宝玉早听出此正乃陈阁老的声音;忙起身谢罪。只见此老今日身着一件深紫松江锦纹五蝠袍;二色金银鼠比肩褂;雍容华贵之气呼之欲出………………………此时早有人将茗烟与薛府管家引出。宝玉微笑道:
  “长者事务繁忙;加上皇恩浩荡又有封赏;却能在此百忙之中拨冗接见小子;真是令我等好生惶恐。”
  陈阁老奇道:
  “不错;皇上方才确有密旨颁下;令我不必随徐将军入京;安心靖理地方;不过实话说;就连老夫一个时辰前也不知徐将军身上有这道旨意;贤侄是从何处得知的?”
  宝玉微笑道:
  “长者膝盖处的锦袍上尚略有褶皱灰尘;今日又非府上有老人贺寿;除了圣旨以外;普天下还有谁能令阁老折腰?”
  陈阁老闻言一怔;看了看自己的膝部;再与旁边侍立的孟老对望一眼;忽然哈哈大笑;状极欣悦:
  “妙极妙极;不料贤侄如此聪明心细;我这个做长辈的倒真要考较你一二。”
  宝玉微笑道:
  “除了八股文章;长者只管出题就是。”
  陈阁老未料他会如此回答;皱眉道:
  “八股文章乃是当今取士的正途;以贤侄的聪明才智;若痛下苦功;加上家中渊源;金榜题名当指日可待;不知何出此言?”
  宝玉肃容道:
  “长者先恕小子妄言之罪;方才敢言。”
  陈阁老抚髯笑道:
  “你我就好似忘年交一般;有话但说无妨。”
  宝玉立起身来;行进间一身白衣飘飘;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倜傥从容意味。
  “小侄年前观书;见秦皇焚书坑儒;心有所感;特占七律一首。试请长者赏鉴。
  “焚书坑
  竹帛烟销帝业虚,
  关河空锁祖龙居。
  坑灰未烬山东乱,
  刘项原来不读书。”
  他声音清越;这样朗朗吟哦出来;甚是悦耳。 陈阁老连续念了两遍后;与孟老互望;动容道:
  “好个刘项原来不读书!”
  一时间;宾主相谈甚欢。宝玉得空;见陈阁老甚是高兴;抽空将来意说了;也不言薛蟠与陈艋是非对错;只说自己的表兄薛蟠在席间多了几分酒意;因与公子论诗起了口角;两人性情均有些高傲;现被半请半拘来府上;还望早日将之放回;以免家人悬念。
  这些小事陈阁老根本就不以为意;听到自己那个不肖之子居然转了性与人论诗;心中还颇为喜悦;当下便唤孟老出去办了。
  那孟老却不似陈阁老事务繁忙;对陈艋颇为了解;知道宝玉那番说话尽有不实;多是为了顾全陈府颜面;当下急急去了。
  他在陈府中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那些奴才家丁见他询起;自是惶恐万分;老实交代。不多时便在马棚中寻到了薛蟠…………………可怜这娇生惯养之人;被吊着浸在屎坑中;身上也断了几根骨头;遭折腾得不**形…………………当下唤人帮他料理了一番;径直送了回贾府去。
  这番陈艋也知晓东窗事发;唬得魂不附体…………………陈阁老素日虽然无暇管教于他;但是家法森严;一旦知其违反;饿饭挨打自不必说。
  ……………正在厅中干转;听得下人来传;说老爷唤他去;心惊胆战如见猫儿的鼠一般;慢慢挨到书房。本已预备领受责罚;却不料只是被轻轻说了两句;反倒夸他懂得与人论诗了;只是下次要有容人之量;不可一言不合;便将人掳入府中。
  可怜陈艋难得受到此等勉励;心喜之下;便知定是有人暗中相助。却见在座的一名俊逸白衣少年向他微笑颔首。宝玉本就相貌出众;让人一见便生亲近之心。在陈阁老的有意牵扯下;宝玉有心接纳;陈艋深怀感激;你一言我一语;两人便渐渐熟埝起来。
  看看天色已晚;宝玉惊道:
  “晚辈得告辞了;家父向来严厉;若知在下今日整日不归;只怕难逃责罚。”
  陈艋听了同病相怜之意大起;陈阁老却道:
  “不妨;令尊今日也在我府中;不若你与他一道回去。”
  说完不待分说;便使人请贾政来。
  不过片刻工夫;贾政便抵门外;还未入门因笑道:
  “阁老弃我等离席而去;原来是躲在了此处纳福。”
  话音未落便看见了慌然起身的宝玉;大怒道:
  “你这畜生怎会在此!”
  宝玉忙将因由一五一十的说了;贾政怒气稍平;知道薛蟠这个外甥整日里花天酒地;那里会和人论什么诗;听得人已放出以后;喝道:
  “那你还不回去?”
  陈阁老在旁解劝道:
  “此则不怪令郎了;是在下将贤侄留在此处的。说到此处;陈某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贾兄准许。”
  贾政笑道:
  “你我相识三十余年;上辈便是通家之好;何来不情之请一说?但说无妨。”
  陈阁老指着宝玉笑道:
  “我与令郎一见如故;甚是投缘;想认他做个义子;不知贾兄意下如何?”
  贾政略一迟疑;一转念想到此事无论如何都是有利无弊;当即应允了。其实不要说贾政;就是宝玉本人也颇为讶异。当下拜倒重新见礼;不免口称父亲。
  陈阁老心中显是欢喜至极;当下携了陈艋与宝玉行了出去;引与众人相见;宾主一直欢宴到深夜这才次第离去。
    第一部  金陵风云 第七章 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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