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历史电子书 > 普天之下 >

第312章

普天之下-第312章

小说: 普天之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下父子二人互换了马匹,相互看了看,同时向前冲去。那追日马也到了暮年,仍然神骏无比,也只有这一对父子二人才能骑得。但赵松骑上了追日马,后悔了起来,因为那追日马因为正主在侧,偏偏不肯加速奔跑,总是与赵诚并骑而行。
    部下们也觉得惊奇。赵松见追日马如此,也只好认命,又换回自己地坐骑,心情倒是开心不已。
    “父王将要亲率大军出征,不如带上孩儿。父王不是一直说,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吗?”赵松央求道。
    赵松一直视自己的父亲为榜样,正处于模仿的年纪,对诸事已经有了自己的见解,就是连说话的语气也常常效仿着赵诚。榜样地力量是无穷的,他梦想能如自己父亲那般,执锐披坚纵横沙场,做出一番大事业来。
    赵诚听了儿子的请求,心中犹豫了一下。生在帝王之家,早晚要面对生杀予夺,如果不是天意弄人,赵诚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却没有任何回头路。赵诚最初杀人是为了生存,今天杀人是为了野心,自己儿子将来杀人却又为了什么呢?
    “父王十二岁就杀过大酋,孩儿只在狩猎中杀过野兽。”赵松道,“野兽虽然凶猛,毕竟太笨拙,孩儿以为能在沙场上,万军丛中擒了敌酋,那才是真本事。”
    “松儿有此等豪情,为父甚感欣慰。但沙场刀箭无情,你年纪太小,只要你勤于锻炼,练好武艺,将来总有属于你的威风之时。”赵诚道,“不过,松儿若是只是想比为父相比,那也太小家子气了。你要有超过为父地豪情壮志,那才算得上是真英雄!”
    赵诚正说话间,一声清脆的鞭声响起,赵松趁他说话间疾驰而去,那赌局原来还未结束。
    “你这兔崽子!”赵诚气急,急追而去。
    “兔崽子?”翰林学士承旨刘郁在身后自言自语道,暗笑不已。
    雪地里,父子俩人又开始追逐着,爽朗的欢笑声响彻云霄。曹纲领着亲卫们不得不快马加鞭,护卫左右,生怕有了闪失。
第五章 瑞雪㈤
           解州以产盐而闻名天下。㈦ 星 阁首 发 w…w…w。q…i…XIN…g…ge。c…o…m。
    盐之类有二:引池而成者,曰颗盐,《周官》所谓盐也;鬻海、鬻井、鬻碱而成者,曰末盐。解州所产之盐为颗盐,即池盐。当地有解县、安邑两池,百姓垦地为畦,引池水沃之,谓之种盐,水耗则盐成。
    大秦国盐铁使司在解州设有制置解盐事,并设有巡逻的军队,缉拿私贩、私垦解盐的不法之徒。两池产盐巨丰,供应河东行省、河东北路以及河北诸路的需要,还有金国人走私解盐至洛阳以至邓、唐一带。从事盐业劳作者,称畦户、亭户、灶户、井户和铛户等。两池畦户总三百八十,以本州及旁州之民为之,户岁出夫二人,人给米日二升,岁给户钱四万,亦算较为丰厚。
    因为解盐价廉,产量大,较因为地利之故,每年可以带来大量的盐税钱,当地的百姓也从中获利不少。河北各地也有井盐,但产量较少,且质次价高,前些年各地豪强设置关卡,既为了征税获利,也为了垄断盐税,以致盐价居高不下,百姓叫苦不迭。
    秦国朝廷也因为北方盐路不通而无法获利。针对此种情况,朝廷对河北诸路关闭了解州盐场整整一年,郭侃率领黑甲军直逼燕京,切断了辽东食盐的南下,造成北方盐价飞涨十余倍,民怨沸腾,各地豪强们见百姓就要暴动了,只好相互约定撤销关卡,商道才开恢复正常。秦国也因此获利巨丰,不仅是解盐,即便是河北东西路的丝物,被秦国商人转手卖给西域商人,获利数倍。
    人人都知道这种各自为政的局面不能再维持下去,尤其是商人们更迫切希望结束武装割据的局面,有些人被苛捐杂税逼得只好迁居河东甚至陕西。秦王之心,路人皆知。当泰安七年到来的时候,史天泽、张荣、张柔及严实四大势力已经感受到秦国越来越逼近的压力。
    田雄却感到庆幸,他原是河东北路刘黑马的部下。识实务者为俊杰,当泰安四年秦国数路大军逼近河东北路的时候,他毫不迟疑地选择阵前倒戈,杀了刘黑马。交了投名状。与秦军数番交过手的他,深知跟着刘黑马一条路走到黑,只有败亡的下场。秦王对他还是很不错,并没有削了他地兵权,仍赐他兵符掌控自己的军队,只是派了一些骑军驻守要地,一往蒙古人的时代。
    站在他身边的太原府兵马都元帅郝和尚拔都就不这么想了,他当年参与围攻刘黑马后,仍然掌握着政权、财权。秦王赵诚只委派耶律巨率领一支骑军驻扎太原府。这种优待被郝和尚拔都看作是权宜之计,秦王将自己看作是诱惑史天泽之辈的范例,他不认为自己只掌握一府之地可以和秦军抗衡。
    “前些年。末将赴中兴府拜见国王,国王温言嘉许,平易近人,至今仍令在下念念不忘。七星阁手机站: wap。2。”郝和尚拔都道,“只是末将这此年既要管军,又要管民,心力憔悴,真想辞官归隐了。”
    宋平瞄了一眼他,脸上带着笑意:“郝元帅比宋某年纪要小得多。就有了归隐之心。这不是在骂宋某尸位素餐贪念权势吗?”
    宋平一语双关。他的胸甲上镶着三颗黄金打造地金星,这表明他是上将军。
    “不敢、不敢!”郝和尚拔都连忙撇清道。“郝某只是一直留心河东之政情。深感掌军之人。要是又掌民政。不亚于一心两用。原本我太原府比河中府要富庶。即使比起平阳府也只高不低。只是这两年看来。我太原府与河东行小相比。相差甚远了。”
    宋平又瞄了他一眼。不知他这话有多少真心话。
    “吾王圣明。”田雄却是事不关己。“我大秦国文贤武勇。上下一心。百姓皆服。河东有此兴旺发达。百业俱兴。民间殷实。也不令人奇怪。只是在下自归附吾王以来。还未立尺寸之功。倘若吾王将来要兴兵讨伐。田某希望能当一先锋小卒。宋兄若是看得起在下。还望在吾王面前多多进言。”
    “田元帅地英名。宋某常听人谈起。”宋平开玩笑道。“只是田元帅要抢着当先锋。我等岂有立功机会?”
    他身后河东军诸将校们也都起哄了起来:“宋元帅此话说得好。这立功地机会应该大家轮流。”
    正说话间。一匹飞骑驰来。雪地里湿滑无比。那骏马长嘶一声。发生悦耳地叫声。前蹄高高地抬起。就在众人担心骑者要摔下来时。那马背上地白衣骑者双手紧握缰绳。双腿牢牢地夹在马腹两边。上半身纹丝不动。如同粘在马背上一般。又十余骑狂奔而来。战马喷着白气。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白衣骑者还未等马停稳,纵身从高高的马背翻身跳下。
    “好身手!”
    “诸位将军稍等,我父王即刻就到!”原来那白衣者却是个少年人,正是秦王之子赵松,说话间抹了抹额头的汗珠,众人这才看清他稚嫩的面孔。
    宋平对赵松并不熟悉,可是从赵松地口吻之中,他当然听出来者是谁,不敢怠慢,正要上前参拜,赵松却摆了摆道:
    “这位怕就是河东军帅宋将军了?你甲胄在身,不必行礼!”
    十二岁的赵松努力摆出一副稳重和大度的样子,令人惊奇,宋平却是从他地身上看到秦王的影子来,不仅是相貌,更是神态,心知赵松这是在模仿他的父王。七#星#阁^首&;发 www。2。赵松可不想忤在人群面前,他瞧见太原都总管耶律巨也在人群当中,欣喜地高呼道:
    “耶律大哥的这身衣甲真神气!”
    “还行吧?”耶律巨与赵松两人熟悉无比,故意道,“要不我借给殿下穿两天?不过这是朝廷授的,你要穿得付银子。”
    “嘿,我可不想闻你身上的臭味!”赵松反驳道。他的话反让耶律巨脸红,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郝和尚拔都与田雄两人想凑近到赵松面前认识一番,只听一声高呼:“国王驾到!”只得作罢。
    秦王赵诚不快不慢地赶到,数千铁骑在雪地里悄然而至,冷月的光辉映在铁甲之上。发出令人生畏的幽光,持锐披坚地骑军的身形纹丝不动,护卫当中赵诚的身前左右。
    “河东军都兵马都元帅宋平参见吾王!”
    “河东北路兵马都元帅田雄参见吾王!”
    “太原府兵马都元帅郝和尚拔都参见吾王!”
    “太原府镇戎都总管耶律巨参见吾王!”
    黑压压地跪倒了一大片。赵诚跳下战马,将缰绳甩给了亲卫,走上前道:“诸位甲胄在身,免礼!”
    果然这父子二人都一个模样。
    “谢国主!”众人应道。宋平地身后是河东军的各级将校。当中有追随赵诚的资历较深的老部下,也有从贺兰军中分出来的一部份人,亦有在京师武学中接受过专门训练聆听过赵诚亲自教导的校尉们。
    “尔等最近过得是否太清闲?”赵诚冲着众人问道。
    郝和尚拔都与田雄以为赵诚对宋平地部下们表示不满,却未料道众人回应说:“确实太清闲!”
    “马放南山已久,尔等的刀箭是否已经生锈?还可一战否?”赵诚又追问道。
    “愿为吾王奋勇杀敌!”众人高声回应道。他们看向赵诚的目光只有敬服与狂热,赵诚赐予他们荣耀与功名,还有金钱、地位,这些所谓身外之物反过来又刺激着他们的忠诚与好斗。
    “好,孤命令你们从今天起。收拾一下你们有些懈怠的心神,戒备起来,准备打仗!”赵诚命令道。
    “万胜、万胜!”众人已经群情鼎沸。仿佛正置身于沙场,面对着千军万马。秦军好战的个性一览无余,田雄与郝和尚拔都面面相觑。
    赵诚对部下们的求战之意感到十分满意,在众将的簇拥下进入了解州城,河东行省知事、平阳知府、河中知府、解州知州、提刑司、监察司及盐铁司的大小官员轮番入见,赵诚命人摆宴。酒过三巡,赵诚开口说道:“孤此次河东之行,一为视察民情,我河东一向是朝廷赋税大户。除了盐铁之利,还有丝麻之利,平阳汾水两岸又是产粮大郡,朝廷颇有依赖。虽然天寒地冻,看不见绿意,但孤一路行来,百姓生活安定,虽贫富有差,但还算殷实。孤心中甚感欣慰。”
    “全赖吾王圣明!”文官们一通拍马。武官们不动声色,等着赵诚地下文。
    “但金人违背先约,私自断了榷场,屡次挑衅我潼关边防,试图夺回阌乡诸地,又杀我商旅,士可忍孰不可忍!”赵诚话锋一转道。
    “那还等什么,只要国主一声令下,我等饮马金水河不在话下。将那金主擒来谢罪!”耶律巨勃然大怒道。他地胸甲上仅镶着一颗铜星。
    众人纷纷请战,赵诚不置可否。他见田雄若有所思,问道:“田元帅有何异议?”
    “末将身为国主麾下一小卒,但凡国主军旗指向,末将必将奋勇当先,不敢违背军令。”田雄道,“但末将以为,金人不过是砧板之鱼罢了,缺少良将,人心浮动,已不足为虑。臣听闻辽东蒲鲜万奴近年野心炽烈,已在辽东立足了脚跟,我军若是全力进攻汴梁,恐其趁机南下渔利。”
    郝和尚拔都道:“昔年万奴在辽东自立,蒙古人强大时,其亦屡叛屡降,若是不讨平辽东,恐其尾大不掉,因其在我背后也。不过,末将以为那蒲鲜万奴虽然占地甚广,然麾下种族甚多,人心不齐,每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