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兵魂-第4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血箭从敌人胸膛中窜出来,冰冷的铁刃淌着血,带着寒光,又猛插进另一名敌人的胸膛。流弹打过来,正中张副营长的前胸,插进敌人胸膛的刺刀还没来得及拔出,在战士们的惊呼声中,他慢慢地倒下……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地轰鸣,数枚手榴弹一起发出的吼声,将整个县城都振的嗡嗡做响,硝烟散去,只剩下七零八落的尸体从半空中飘落,十几名疯狂而来的敌军惨叫着变成了一具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沙袋搭成的掩体上,只剩下于老虎一只胳膊,捏着弹弦的右手还在微微颤动。旁边墙角,那挺被炸飞起来又散落的捷克式轻机枪上血肉附着。当年于老虎偷了日本鬼子地那挺轻机枪参加革命,从此那机枪再不离身,班驳地枪身,乌黑的枪口,不知道曾经吞噬过多少亡命之敌。这次却因为它地失灵,夺去了主人的性命……
而此刻,这些烈士们似乎都站在钟国龙与刘强的面前,他们地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愤怒与屈辱,他们没有擦身上的血污,没有整理被弹片撕碎的军装,他们瞪着愤怒的眼睛看着活着的每个人,他们似在倾诉。似在怒吼…………
你们将我们忘记了么?你们忘了自己是怎么过上和平幸福的生活了么?战火、硝烟、死亡、悲痛、缅怀、纪念,你们全都忘记了么?你们忘记了我们没关系,可是。你们不能忘记这个民族曾经的危难、曾经的血泪,曾经的屈辱啊!居安思危,饮水思源,你们现在地忘记,难道不怕将来付出代价么?当我们的国家与民族再次遭受外辱,当民族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再次来临,人们都看到我们如今地凄凉,你们还能号召我们的年轻人上战场么?他们还会记得战场记得我们这些战场的烈士们吗?他们不会了,绝对不会了。因为他们没有到过这里,没有看到我们的存在,他们不是已经忘记了历史,而是我们的历史把我们给淡忘了!
我们有元旦,有春节,有黄金周,甚至已经开始有圣诞有情人节有一大堆与我们民族原来有关的没关的节日,可是我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以国家的名义规定的纪念无数为国捐躯地烈士的纪念日呢?我们更多的看到在国庆节我们载歌载舞,在建军节我们高唱军歌。这一切似乎都变成了一种形式,一种做秀,却很少再看到某个日子全国人人民会安静下来,静静地缅怀那些为国捐躯的英烈们呢?别的不说,就是在这样一座小小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县城里,有多少年轻人可以讲讲它的解放史吗?
(这种有意无意地忽略,实际上已经带来了严重后果!那个曾经给我中华民族带来切齿仇恨的东洋民族尚且能在原子弹爆炸的遗址建起纪念碑,上面尚且可以清楚地记录每个死难者的名字和详细到个位数的遇难者人数,而我们做了什么呢?南京大屠杀。三十万。仅此而已!将死难的同胞人数“精确”到十万位数,这不应该是我们这个文明民族的传统!而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里追逐嬉笑的小学生们。难道是他们的责任吗?)
当我们地阵亡将士不再寂寞时,我们地国家就会变得更安全、更伟大,我们的人民也会变得更高尚!每一个有良心地中国人都应该将怀念先烈和英雄传给更多的国人!
钟国龙和刘强在烈士陵园呆了很久,呆得痛心,呆得失望。最终他们不得不离开,两个人约好,以后每天都带上工具来这里,他们要自己把陵园收拾地干干净净。他们还要以两名普通解放军战士的名义,向政府提出建议,要求政府重新重视这里,重视这座前辈们用血肉之躯构筑成的教育基地。(这件事情在这座县城后来的影响十分深远,当地的媒体详细地报道了整个事件,两名执意不留姓名的解放军战士写就的长达万字的“请愿书”在全市最具影象力的报纸上一字不落地刊登出来,报道达到的效果是震撼的,无数热心的群众纷纷响应,政府也令人欣慰地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不但拨专款重新修缮了陵园,还重新成立了陵园管理处,对烈士陵园进行专业的管理。从这一年开始,这座烈士陵园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而被各个学校、单位“荒废”了多年的扫墓活动,也开始重新进行。所有的进展表明,我们可以犯错误,但是我们也要勇于改正错误,也许民族的希望和强大的生命力,就是从这样的一件件小事中彰显的…………作者注)
第四卷:刀锋所向 【第499章】 明察暗访(一)
更新时间:2009…6…15 10:27:36 本章字数:3155
上午,钟国龙跑步回来,又和爸爸坐在客厅里闲聊,自从钟国龙回来以后,这样的场景每天都会出现:父子两人坐在沙发上,泡上一大壶的铁观音,爷俩边喝茶边聊天,有时候是钟国龙给父亲讲自己在部队的故事,有时候是父亲给儿子讲自己的所感所想,两个人不时地发出一阵阵会心的笑声。钟妈妈高兴地看着爷儿俩这么开心,忍不住直擦眼泪,这是她做梦都想看到的啊!想想当初父子两个水火不容的情景,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了。爷俩正聊着,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刘强拎着一大兜子水果进来了,钟国龙连忙把他迎进来,又拿了一个杯子,这下成了爷儿仨摆“龙门阵”了。
“你们爷儿仨先聊着,我去买菜。”钟妈妈拿起了篮子,笑着说:“刘强中午千万别走,阿姨去买条鱼去,中午给你们爷仨下酒。”
刘强笑着说:“阿姨您尽管放心,今天让我走我也不走,我是专门过来陪叔叔喝酒的…………顺便尝尝阿姨的手艺。”
“看你小子说的,谁让你走了?”钟国龙笑着给他倒茶。
钟阿姨转身出了门,剩下老钟和钟国龙刘强,三个人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阵,到底老钟也是名老复员军人了,加上钟国龙、刘强也是军人,话题很自然地聊到了军人,钟国龙又提到了他们在烈士陵园听说的武警战士居然跑到那里去喝酒的事情,老钟叹着气说道:“你们所在地部队我不清楚,但是从你俩的精神状态上就可以看出来。你们的部队,才是老传统的部队,但是,咱们县城的武警部队,确实让人不敢恭维啊。这些战士们到咱们这小县城里来。终日无所事事,平时地表现。让老百姓们寒心。”
刘强点头说道:“叔叔,你说的没错。这几天我哥他们也跟我说过这事情,说咱们县城里有些武警经常出来上网、搞对象,甚至有夜里不回中队地,他还说,亲眼见过有一次几个武警穿着军装居然帮一群小混混打架。一开始我还不相信呢。刚才我来的路上,还看见有四五个武警战士敞着军装上衣扣子。在大街上若无其事地溜达着,其中一个人身边还挎了个打扮妖艳地女人,那感觉看了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
“真有这样的事?那他们的领导就不管么?”钟国龙吃惊地问。
老钟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你说的那些人就是咱们县武警中队地,这样的情景咱们全县城地人见得多了。这天下太平,老百姓也就是叹口气,摇摇头。但是你们想想,要真是出了意外情况,老百姓怎么敢指望这些人挺身而出啊?不是我夸张,因为工作关系。我和他们那几个干部也认识。他们自己都承认,到了周末。要真是来个紧急集合,他们恐怕连一半的人都集合不到。这事情你们看着不惯,对于地方上的部队,倒是司空见惯了一般。这些个战士们大多数家庭条件都不错,父母送他们来当兵,纯属就是来玩儿来了,家里拼命地托关系,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像咱们这样的地方上来,在这儿,一年到头儿都没什么事情,这些原来的公子少爷们,部队的新鲜劲儿一过,哪儿还记得自己什么使命?把精力全放在搞对象、玩乐上喽。去年咱们县中学就发生过一个案件,有一个县中队的武警战士,和一个上高二的女学生搞上了,结果那个女学生怀了孕,学校要她退学,那武警纠集了好几个战友跑到学校去,差点没和老师动起手来,后来警察去了,根本就没用,那些人说了,老子是吃部队饭的,跟你们这些地方狗腿子没关系,你们管不着。这事情闹得很大,后来听说惊动了上级领导,部队亲自派干部来,才把他们带回去。”
“那部队处分他们了吧?”钟国龙皱着眉头问。
老钟苦笑道:“这个咱们倒不清楚,不过听说是没有。这些敢出来闹事地家伙,手里都有家里给地钱,上下打点打点,部队领导才不愿意管这个闲事呢!”
钟国龙和刘强顿时感觉到一阵的心寒:我们军人地脸面就是给这些所谓的军人给丢尽了,他们就不配穿上那身军装,心中更谈不上有国家,荣誉,责任。
老钟看出儿子脸上的怒气,又安慰地说:“你们也不用上火了,当好自己的兵就是了。好在这些混混兵在部队里也不是多数,大多是地方上的,成不了什么气候。这一点上我有绝对的信心,这些老鼠屎毕竟坏不了整个部队的名声,老百姓对于真正为他们办事的解放军部队,还是崇敬有加的!”
爷儿几个又聊了好一阵子,钟妈妈开门进来了,脸色有些不对,钟国龙忙问妈妈怎么回事,钟妈妈气呼呼地说:“真不像话!刚才我去万里鲜水产市场去买鱼,一打听价钱才发现,市场里所有的鱼每斤都贵了最少两块钱。我听说是被人给垄断了,价格一下子涨了上来。你想想啊,咱们县城周遍就那一个水产品批发市场,不从那买从哪儿买?我没办法,就称了一条鲢鱼,鱼贩子说三斤七两,我一看那鱼就没那么重,他肯定是在称上做了手脚了,我不满意,就跟鱼贩子争了几句,没想到一下子从旁边窜过来五六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嘴里不干不净的,真气死人了!”
“混蛋!”钟国龙噌地站了起来,问妈妈:“那后来呢?”
钟妈妈继续说道:“后来?后来就更奇怪喽!我一看跟这些人也说不出什么理去,我就不买了,转身就走。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走出市场门口,那伙儿小青年又追了上来,这次的态度,可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几个人阿姨长阿姨短得直给我鞠躬,还说什么他们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拎了好几条大鱼,愣是往我篮子里塞,说什么这些鱼不要钱,是白送的。我就奇怪了,我老太太能是什么人物不成?怎么还有眼不识泰山呢?我没说什么也没要那鱼,又从咱们家附近那菜市场上买了一条,这市场的鱼全是从那里批发来的,更贵!真是莫名其妙!”
钟国龙的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丝不安来,下意识地看了看刘强,刘强也跟自己一样,他们两个同时想到了王雄!记得有一次喝酒,王雄跟自己说过他们想做县城里的水产生意,难道那些人是王雄的手下?按照钟妈妈说的,几个小混混先是蛮横,忽然态度转变,什么有眼不识泰山,不正是认出了钟妈妈是自己的母亲么?钟国龙坐下来,没有说话,毕竟事情还未经证实,也不好乱下结论。但是,笼罩在钟国龙心里的那股氤氲,此时更浓了。
事情确实是这样的,王雄是个野心欲望极强的人,第一次试图吞并水产市场失败,并没有让他把这个念头打消,摆平了那个被打的小贩,王雄用了另外的一个办法:他拿出相当一部分钱来,从整个水产市场的上游货源地进了一大批的各种水产,用别人的名义在水产市场租赁了几个摊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