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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基地前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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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该管它叫什么。”

雨点四三的音调陡地拔高,但是音量仍旧压得很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那个意思,可是我本来不敢相信。你是在指控我们拥有宗教。你为什么不那么说?为什么不用那个词汇?”

她在等待一个答案。谢顿被她一顿抢白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他说:“因为那不是我使用的词汇,我管它叫超自然论。”

“随便你怎么称呼,那就是宗教,我们没有这种东西。宗教是外族人才有的,是那群渣……”

这位姐妹突然住口,吞了一下口水,仿佛差点就要呛死。谢顿可以确定,将她呛到的那个词一定是“渣滓”。

她再度恢复自制,以低于她平常的女高音音调缓缓说道“我们不是一个信仰宗教的民族,我们的国度是这个银河,而且一向如此。如果你信仰宗教……”

谢顿感到自己被困住了,他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形。他举起一只手,做出辩解的手势:“不是这样的。我是个数学家,我的国度也是这个银河。只不过我根据你们那些刻板的习俗,猜想你们的国度……”

“别那样想,外族男子。如果我们的习俗刻板,那是因为我们只有几百万人,被四周几十亿人包围起来。我们总得设法表现得与众不同,这样一来,我们这些珍贵的少数,才不会被你们满坑满谷的多数吞没。我们必须靠我们的脱毛、我们的衣着、我们的行为、我们的生活方式来和他人区隔。我们必须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也必须确保你们外族人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在农场中辛勤工作,好让你们对我们刮目相看,这样才能确保你们放我们一马。这就是我们对你们唯一的要求——放我们一马。”

“我没有伤害你或是你们任何族人的意图。我只是来这里寻求知识,就像在其他地方一样。”

“你却借着询问我们的宗教来侮辱我们,仿佛我们曾经仰赖一种神秘、虚无的圣灵,帮助我们做到自己无法做到的事。”

“有许多人、许多世界都相信某种形式的超自然论或者蜕——宗教,如果你比较喜欢这个词的话。我们或许会因为某种理由而不同意他们的见解,但我们的不同意也有可能是个错误,双方犯错的机率刚好一半一半。无论如何,信仰没什么可耻,我的问题也不是打算侮辱任何人。”

可是她没有妥协的意思:“宗教!”她气呼呼地说,“我们根本不需要。”

在这段对话中,谢顿的心不断往下沉,此时已经跌到谷底。整件事情,与雨点四三的这趟远征,最后竟然一无所获。

不料她又继续开口说:“我们另有好得多的东西,我们有历史。”

谢顿的情绪立刻上扬,露出了微笑。

第十部 典籍

毛手毛脚的故事:……哈里·谢顿曾经提到,这是他找寻心理史学发展方法中的第一个转折点。

不幸的是,他所发表的著作皆未指出那究竟是什么“故事”,各种臆测(为数众多)则全是捕风捉影。它一直是有关谢顿生平许多有趣的谜之一。

——《银河百科全书)

第四十五章

雨点四三瞪着谢顿,眼睛睁得老大,呼吸十分沉重。

“我不能留在这里。”她说。

谢顿四下望了望。“没有人会打扰我们,就连那个给我们美食的兄弟也没说我们什么,他似乎将我们当成一对完全普通的夫妻。”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当时光线暗淡;当时你压低声音使外族口音不太明显;还有当时我表现得很冷静。可是现在……”她的声音开始变得嘶哑。

“现在怎么样?”

“我既焦虑又紧张,我在……流汗。”

“谁会注意到呢?放轻松,冷静下来。”

“我在这罩不能放轻松。当我可能引起注意时,我无法冷静下来。”

“那么,我们能到哪儿去?”

“附近有些供人休憩的小屋。我曾在这里工作,我知道。”

她快步向前走,谢顿紧跟在后。他们爬上一个小坡道,若是没有她带路,在昏黄的光线下,他不可能会注意到这条小路。在坡道之上,有一长列相互间隔很远的门。

“最后那一间,”她低声说道,“如果没人的话。”

那间果然是空的。一个发亮的矩形小板映出“无人使用”几个字,而且门只是微掩着。

雨点四三迅速四下张望,示意谢顿进去,接着自己也走了进来。当她关上门的时候,屋顶的一盏小灯瞬即照亮斗室。

谢顿说:“有没有办法让门上标志显示有人使用这间小屋?”

“门一关上灯就会亮,标志也会自动切换。”雨点四三说。

谢顿可以感到空气在轻柔地循环,还带着一种微弱的风声。然而在川陀上,哪里又听不到、觉不着这种永不止息的声音呢?

这个房间并不大,却摆了一张具有硬实床垫的便床,上面的床单显然相当清洁。此外还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台小型冰箱,以及看来像是密封热板的东西,那或许是个小型食物加热器。

雨点四三坐到椅子上,将上身挺得笔直,显然在企图强迫自己放松。

谢顿不知道该坐哪里,只好继续站着。直到她有点不耐烦地做了个手势,他才顺从地坐到便床上。

雨点四三仿佛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如果有人知道我曾和一名男子关在这里.即使只是个外族男子,我也注定将被驱逐出境。”

谢顿急忙站起来:“那我们别待在这里。”

“坐下,我在这种心情之下不能出去。刚才你一直在问有关宗教的事,你究竟在找什么?”

谢顿觉得她完全变了一个人,被动与顺从都已消失无踪。面对一名男性她不再害羞,也不再畏缩不前。此时,她正眯起眼睛瞪着他。

“我告诉过你,我寻找的是知识。我是一名学者,追求知识是我的专业和渴望。我尤其想要了解人,所以我想学习历史。在许多世界上,古代历史记录——真正的古代历史记录,都已变质为神话和传说,多半成了宗教信仰或超自然论的一部分。但麦曲生如果没有宗教,那么……”

“我说过我们有历史。”

谢顿说:“你说了两次你们拥有历史,它有多古老?”

“上溯至两万年前。”

“真的吗?让我们坦白说吧,它究竟是真实的历史,还是已经退化成传说的东西?”

“当然是真实的历史。”

谢顿正想问她如何能判断,却临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历史真有可能上溯两万年而仍旧真实可信吗?他自己不是历史学家,所以必须问问铎丝。

可是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在每个世界上,最早期的历史都是一堆大杂烩,充满了说教式的英雄事迹与迷你剧本,只可视为一种道德剧,不能太过当真。赫利肯的情形当然如此,但你很难找到一个不深信那些传说、不坚持它们全是真实历史的赫利肯人。他们就连完全荒诞的故事照样深信不误,例如人类在首次探勘赫利肯时,遇到危险的巨型飞行爬虫——虽然在人类曾探勘与殖民的所有世界上,都从未发现任何土生土长的、类似飞行爬虫的动物。

不过他只是问:“这个历史是如何开始的?”

雨点四三双眼露出恍惚的目光,并未聚焦在谢顿或小屋中任何一样东西上。她说:“它开始于某个世界,我们的世界,唯一的世界。”

“唯一的世界?”(谢顿想起夫铭提过有关人类起源于单一世界的传说。)

“唯一的世界。后来又有了其他世界,但我们的世界是第一个。唯一的世界,上面有生存的空间,有露天的空气,万物皆享有一席之地,有肥沃的田园,有友善的人家,有热情的人们。前后数千年的时间,我们一直住在那里,后来我们不得不离开,开始四处东躲西藏,直到一些人在川陀的一角找到容身之地。我们在此学会栽种食粮,为我们带来了一点自由。而在麦曲生这里,我们现在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以及我们自己的梦想。”

“你们的历史详细记载了那个起源世界?那个唯一的世界?”

“喔,没错,全部记在一本书里。这本书大家都有,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我们随时随地随身携带,这样一来,任何人时时刻刻都能翻阅,以便牢记我们现在是什么人、过去是什么人,并且下定决心,总有一天会收复我们的世界。”

“你知道这个世界在哪里,现在上面住着什么人吗?”

雨点四三迟疑了一下,然后猛力摇了摇头:“我们不知道,但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答案。”

“你现在就带着这本书吗?”

“当然。”

“我可以看看吗?”

雨点四三的脸上缓缓掠过一阵笑容:“所以那就是你要的,”她说,“当你要求由我独自带你参观微生农场时,我就知道你在打什么东西的主意。”她似乎有点尴尬,“但我没想到是为了这本典籍:”

“这是我唯一想要的,”谢顿一本正经地说,“我心里真的没打别的主意。如果你带我到这里来,是由于你以为……”

她没让他把话说完:“可是我们已经来到这里,你到底是想还是不想要这本典籍?”

“你愿意让我看吗?”

“有一个条件。”

谢顿愣了一下。若是自己将这位姐妹的心理防线解除得过了头,他就得衡量导致严重后果的可能性。“什么条件?”他问。

雨点四三将舌头轻轻伸出来,迅速舔了一下嘴唇。然后,她以带着明显战粟的声音说:“你得脱掉你的人皮帽。”

第四十六章

哈里·谢顿茫然地凝视着雨点四三。有好一会儿,他根本不明白她究竟在说什么,因为他忘记自己戴着一顶人皮帽。

然后,他将一只手放到头上,才意识到自己戴着那顶帽子。它的表面光滑,但他能感觉到下面头发产生的轻微弹性。那并不太明显,毕竟他的发质纤细,而且不怎么浓密。

他一面摸着头,一面说:“为什么?”

“因为我要你这么做;因为如果你想看典籍,这就是交换条件。”

他说:“好吧,如果你真要我这么做。”他开始动手摸索帽缘,准备将人皮帽剥掉。

但她却说:“不,让我来,我来帮你脱。”她以渴盼的眼神望着他。

谢顿将双手放在膝盖上:“那就来吧。”

这位姐妹迅速起身,跟他并排坐到便床上。她慢慢地、仔细地将他耳前的人皮帽撕开,同时又舔了舔嘴唇。当她将他的前额部分弄松,并将人皮帽向上掀的时候,她开始大口喘气。然后人皮帽便被摘下,谢顿的头发在解除束缚之后,似乎因为欣庆而微微抖动了一下。

他不安地说道:“我的头发一直闷在人皮帽下面,也许会使我的头皮出汗。要是这样的话,我的头发就会有点潮湿。”

他举起一只手,好像是要检查一下。她却将他的手抓住,并且将它拉开。“我来做这件事,”她说,“这是条件的一部分。”

她的手指缓缓地、迟疑地触到他的头发,又赶紧缩回去。然后,她再次伸出手,并以非常轻柔的动作抚摸着。

“是干的,”她说.“摸起来感觉……很好。”

“你以前曾摸过头部毛发吗?”

“偶尔,不过都是小孩子的,这个……不一样。”她再度开始抚摸。

“哪里不一样?”即使处于这种尴尬情境中,谢顿的好奇心仍毫不退让。

“我说不出来,就是……不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摸够了吗?”

“没有,别催我。你能随心所欲让它们朝任何方向趴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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