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传-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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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森冷地声音蓦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想走?没那么容易!”
花悦容凌空而来,亮丽的衣裳在夜空中尤其醒目,地上有四人抬着一张漂亮的玉石宽椅,更着花悦容在空中的动向飞奔至轻歌几人身前,让花悦容落在椅上,没有沾到半分湿泥。
然后,从她们奔来的方向,又涌出许多地黑影,把轻歌他们重重包围。一时间。杀意蔓延!
“展霖!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花悦容坐在四人抬着的椅上,椅子上镶着的夜明珠照亮了她的脸侧,她微抬着下巴。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着,两只手却握成一团。尖利的指甲刺进手心。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是啊,还是见面了!”不思淡淡的开口。言语间没有丝毫的意外或者吃惊,“小悦,你信命么?”他的语气就像是两个多年不见地老朋友一样,本不该出现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氛围中。但他淡然的语气中,却透着理所当然。“爹!”轻歌紧紧地挽着不思的胳膊,警惕地盯着花悦容,生怕她突然出招。
白墨云不顾自己刚才还在跟轻歌赌气,也走过来护在轻歌身边,冷漠地看着周围,握紧了手上的剑。
“命?”花悦容眼带嘲弄地看着不思,“你是想说我命中注定要被你抛弃?!呵,我告诉你,展霖,我花悦容从来就不信什么命!”她加大了声音,拂动宽大的衣袖,情绪有些激动,“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即使不属于我,我也会去夺!得不到宁可毁了它!我只相信自己,我谁也不信!”
“这么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这样任性。”不思脸色依旧平静,他看着花悦容,口吻依旧很淡,“可是我信命呢。”
花悦容见他态度如此平静,突然怪异的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展霖,你还是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浪子剑客展霖么?莫不是没种了吧!”
轻歌咬牙皱紧了眉,呵斥道,“不许你侮辱我爹!”
“鱼儿!”不思暗地里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别冲动。轻歌听话的安静下来,看向花悦容的眼里却依然毫不掩饰的带着敌意。
“小悦,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该由我们两个人来算清!”不思道,“你放了他们二人,我留下来任凭你处置!”
“不行!”轻歌对着他摇头,“我不能留下爹你一个人!”
“哈!你想得倒美!展霖!我如日中天,你江河日下,你凭什么跟我提条件?!”花悦容仰头大笑,笑声里带着嘲讽、失落,还有十分的不甘!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了这样窝囊的一个男人,用去了自己大好的青春,真不值得啊!
冷笑一声,她又把目光落在轻歌身上,挑眉刻薄的出声,“两个人的恩怨?!你若不是因为秦晚那个贱人,又怎么会弃我而去!可笑的是她根本就没爱过你!不但如此,她还怀了别的男人的贱种!”
轻歌怔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缓缓紧握成拳。花悦容抬手指着轻歌,“果然是荡妇生出来的贱种,和她娘一样的淫荡,最爱勾引男人!”
“你住口!”不思突然大声呵斥,声音震人耳膜,只这一句话便全然压倒了花悦容的嚣张气焰,压迫得连人的心脏也几乎要破胸而出!
不愧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剑客!如此深厚雄浑的内力,让白墨云也自叹不如。他突然明白为何师父从前提起展霖之时,就如同身上压了一座大山,展霖确实如同大山一般,难以动摇,任何时候也不容小觑!
白墨云觉察到了胜利的希望,或许就这样用剑杀出去,也可万无一失!
花悦容感受到了不思的怒意,也知道他在为着什么发怒,却偏偏要故意惹怒他!
“我有说错么?”花悦容笑着,脸上却浮现出很深的悲哀,“你那么爱秦晚,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大白天去硬闯皇宫,一人之力对上三千锦衣卫……可是你最后得到了什么?!你不过是跟我一样的可怜虫!”
“不,我跟你不一样!”不思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从不觉得自己可怜!因为我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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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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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花月容大笑,笑声尖利的在静谧的夜空里摇晃,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沉郁的天空,也撕开了她胸中的仇恨。她用力抓紧身下坐着的玉石椅的一角,眼里蓦然涌现出越来越多的暴虐,最终充红了双眼。
“杀!无!赦!”她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手上紧握的玉石顿时碎成粉末,纷纷洒落在湿漉漉的地上。她的话音刚落,周围待命的黑影们便迅速缩小包围圈,一起朝圈内的三人攻过去,每一个影子都身形矫捷,行踪诡异难缠。
“小悦,你还是太小看我展霖了!”不思冷笑一声,举起手中剑,当年俾睨天下的气势又悉数回到他身上。
他不再犹豫,原本他决定不再逃避往事,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他知道是自己的错,即使自己不过是无心之失。如今他心中已再无遗憾,即使生命就此结束,他也能含笑九泉,所以他决定用自己的命来弥补。
他是决定用自己的命,而不是再加上轻歌和白墨云的命。
空气中的氛围顿时窒息起来,充满肃杀的味道,黑影们极快的速度,在不思锐利的眼神里,却如同慢动作一般,胜券在握的笑容在他脸上展开,手中剑蠢蠢欲动。
“我武功被封了,你快替我解开。”轻歌附在白墨云耳边,小声的说出几处穴道的名称。白墨云会意,手指迅速隔空点了几处然后拔剑挡住黑影的迎面攻击。
那些黑影身形鬼魅,又仿佛源源不断,并不死缠着攻击,而是不停迂回。www,16K.CN更新最快。一人一招,角度各不相同,让人应接不暇。
“住手!”一直都呆在轿内的不曾露面的展陵月突然凌空而出。旋落在众人中央,隔开了战场。
依旧是一身白衣。身姿挺拔地静立着,他的突然出现,让几个黑影还来不及收手,手中冷冽的兵刃,迅疾地刺向他的胸口太阳穴以及多处要害。而他却动也不动,没有要躲避地意思。轻歌的瞳孔瞬间张大,可是她离他距离太远,根本就来不及,“傻瓜!快躲开啊!”她竭力大吼,声音穿过刀光剑影,盖过兵刃相接的声音以及耳畔的轰鸣。
“阿月!”花悦容也大惊失色,一掌拍在身下的椅上,借力飞向展陵月身边。只是她地动作也似乎有些迟了。泛着冷光的刀锋眼看就要刺入。展陵月生死一线。
只是,他们都忘记这里还有一个人,那便是展霖。他就在离展陵月不远之处。看着展陵月突然出现,而且不躲不闪。心知他是在求死。
展霖突然很内疚。从未有过的,即使对花悦容也没有如此过。
他想起六年多前。还是少年模样的展陵月找到他,要求与他决一死战。似乎那时正是桃花灿烂盛开的日子,他至今还记得展陵月对他说的话。
他说,我的命是你给的,只有你才够资格拿走。
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冷漠,青涩中透着自傲。
那时候起,展霖就明白他在求死。
“你这是何必!”展霖替他挡开了全部地兵刃,却在他耳边轻声的叹息。阿月!”花悦容一掌拍飞一个黑影,径直奔到展陵月身边,惊魂未定的查看他地全身,见他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你疯了么?!”花悦容脸色依旧煞白,“为什么不躲开!”
“母亲,放他们走!”展陵月转过视线,看着花悦容,“就当孩儿求你,你放手吧!”
花悦容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放走他们?!阿月,你忘记娘说过地话了么?!他们是我们母子不共戴天地仇人!你竟然要娘放了他们!难道你真的爱上那臭丫头了?!还是说……”花悦容突然噤声,张大嘴巴,满脸地不可置信。
“阿月!”轻歌好半天才从心脏的大起大落中回过神来,狂喜着飞奔至展陵月身前,没有注意到身后白墨云瞬间黯然的神色。“阿月”,轻歌看着展陵月,想笑,可眼泪却不自觉的溢满眼眶,“你记得我了,是不是?”眼里模糊一片,让她无法清楚展陵月的脸。很讨厌这种虚幻的感觉,轻歌不停的抹着眼泪,想让他看起来真实一些。
展陵月怔怔的看着她,随后露出一抹笑意,呵呵笑道,“小鱼,其实你是真的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明明都记起来了!”轻歌质问,可是口吻间却泄露了她的委屈。
“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展陵月故作轻松的看着轻歌,嘴角却勾出一丝苦笑,“小鱼,害了你的人其实是我,是我怂恿小皇帝赐你毒酒迫你就范,做他的皇后。但是我了解你,知道你绝不可能屈服,那杯酒里的毒还是我亲手放进去的呢,小鱼,你应该恨我……”
轻歌闻言愣了片刻,却对着他笑了笑,“其实我早就知道,可是我不恨你!”她不顾展陵月愣怔的神色,继续道,“即使你穿着宫中侍卫的衣裳,易容成别人的模样,可是你忘了吗?你的易容术是我亲手教的呢,你又怎么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雨后的夜晚有种别样的宁静,空气中湿漉漉的,让人的眼睛也沾染上湿意。
“你不恨我么?”展陵月问。
轻歌摇头轻笑,“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就是想再次见到你时跟你说,我没有恨过你!”
“没有恨过?”展陵月喃喃自语,“可是我恨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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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斯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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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的展陵月与少女时期的轻歌两情相悦,没有说不尽的情话,也没有多余的海誓山盟,却有着那样幸福的笑容。他们经常坐在在枝头桃花纷落的桃树下,或安静相对,或歌舞伴奏。谁也不会想到,那样甜蜜的开始,也是罪恶滋生的源头。
展陵月起初是恨她的,甚至想要恶意的报复,却在不知不觉间弥足深陷,忘却了原本的目的。
就像心姨曾经跟他说过的一样,这是一段不会结果的感情。但,这段感情却给了他生的希望。
他从前会质疑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的出生,不过是一曲荒唐的感情所留下的证据;他的存在,让她的母亲永远生活在憎恨之中。他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觉得自己不过是多余的一个,没有人会在乎自己。
但他见到了轻歌,那个被人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疼爱着的女子,幸福得叫人嫉妒。是她抢走自己的一切,那些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被她据为己有!所以,他恨她!
恨她,可是却也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她的笑容,恋上了她传递过来的温暖。
和她在一起时的日子就像是一个美丽的梦,梦里有桃花纷飞,有香气萦绕,有天籁声深,有美人如玉。
只是,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阿月,你不能再被她迷惑,这个女人和她娘一样最会勾引男人!恨她,你必须恨她!”花悦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盘旋,破坏了已经有些和谐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