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淋漓闯三国-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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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两个护兵闻令冲了上来,一人扭住阎圃的一只胳膊,准备往外拖。阎圃没有反抗,只是微笑着看着杜季和杨荥。
杜季摆了一下手,让护兵下去,然后故作轻松地对杨荥说道:“先看他阎圃的舌头有什么本事救他自己吧?先让他多活一时半刻,看是他的舌头硬还是我们的钢刀硬。”
杜季说完对阎圃道:“别吹什么大话了,先看怎么样救你自己吧?”
阎圃整了整被护兵弄乱了的衣服,然后说道:“这有何难?两位大人都是聪明人。两位大人和几百上千的两位大人的家人,以及成都几十万人的性命显然比阎圃这条小命重要得多。说句不好听但真实的话,现在两位大人已经命悬一系!想必刚才两位在商量怎么应付当前的局势而且一筹莫展吧?哈哈……”说完就笑了起来。
杨荥脸色一变,厉声说道:“一派胡言,我益州兵精粮足,又有杨怀、张任将军这等名将,还有吴懿、费观、卓膺、张翼、谯周、吕义,霍峻、邓芝、杨洪、周群等将才,不要以为我们现在东有刘嘉小儿,北有你主张鲁匹夫我们就怕了。你认为张鲁这次在北方趁火打劫,就一定能在张任将军手下讨得好处到?张将军六万精兵凭借天险杀你们六七万不成问题吧?”
杨荥继续说道:“刘嘉小儿也不足为虑,不说他有老父、老母、小弟、姐妹以及一干亲人在我们手里而投鼠忌器,就是我弟弟杨怀将军凭巴郡高城也可阻挡刘嘉那群乌合之众于城下,时间一长不是被我杨怀大军剿灭就是自行败退了事。”
阎圃笑道:“那杨大人的意思是现在成都高枕无忧了?”
杨荥言不由衷地说道:“就是!你还是认命吧!把脑袋送过来让我们砍的除了他刘嘉小儿就是你这恶贯满盈的老匹夫了。”
阎圃冷笑道:“什么叫外强中干,今天阎某算是见识了。两位大人能否听阎某说上几句?”
杨荥愤怒地喝道:“有屁快放!拖的再久也推不掉阎王给你的忘魂汤。”
阎圃转过头看着杜季,杜季也毫无表情地说道:“你有什么屁就放吧。”
阎圃微微笑了笑,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不急不慢地说道:“东边刘嘉乘胜利之余威,又有赵云、黄忠、张辽等举世闻名的战将,还有无法可破的钢井阑助战,巴郡城指日可下。如果杨怀将军见机得快,或许还能逃得了性命,否则……,嘿嘿,不说也罢。”
阎圃见杨荥脸上变色,心里暗笑了一下,继续道:“至于北边,张任将军六万人马能挡我主十几万精兵多久?如果益州全力支持,给兵给粮,或许再能坚持二到三月,甚至一年半载。但现在你们成都自顾不暇,哪有人去支援他?而且这个张任将军是顽石一块,真要胜了未必是两位之福?只怕他也是一匹调过头来要吃你们的狼吧?”
第069回 《抛弃世仇》
阎圃见杜季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又说道:“无论是刘嘉攻破巴郡,还是我主攻破葭萌关,两位大人这个主宰的位置恐怕就坐到头了。哈哈……”
杨荥一听,忘记了一切地说道:“你是说张鲁也要杀我们?”
阎圃用鄙视的目光看了杨荥一眼,说道:“你杨大人无功于汉中,过去又大大得罪了汉中各士族,不说他人,就是在下阎某也恨不能亲啖尔肉,更何况他人?”
杨荥又是大怒:“阎圃老狗,你以为杨某真的不敢杀你吗?”
阎圃没有理他,继续说道:“现在有一个办法,既可以救你们自己,又可以救几万前线士兵,还可以救几十万成都百姓,而且……”
杨荥急忙问道:“而且怎么样?”
阎圃道:“而且你们还能继续稳坐益州主宰的位置。”
杨荥连忙倾身问道:“是吗?可能吗?”有点激动的杨荥很快发现自己是被阎圃牵着鼻子走,被对方当猴耍处处被动,显得大跌身份,他连忙坐正了身子。
他偷偷地看了杜季一眼,见杜季的心思不在他身上才自在了一些,然后自我解嘲地笑道:“哈哈……,你说的这一石多鸟之计,杨某早就知道,还用你来说。”
杜季闻言惊讶地看了杨荥一眼,但没有说话。
阎圃依然成竹在胸地说道:“是吗?那阎某就洗耳恭听杨大人的高见,或许里面还真有一点点真知灼见,让阎某对杨大人刮目相看呢。”
杨荥一听阎圃的话,气得脸都绿了,用手指着阎圃道:“狗日的,杨某先让你狂,等下就让你知道杨某杀人手段的厉害。”
阎圃不慌不忙地说道:“杨大人请说,如果杨大人的计策真的和阎某想的计策相同,或者阎某想不出让两人高兴的计策,阎某自愿跳进沸腾的油锅。”
杨荥一听乐了:“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如果你的计策不能让杨某高兴,你姓阎的自跳油锅?”
阎圃大声说道:“正是!只要阎某的计策上不能保两位大人,下不能保几万士兵,阎某保证在两位大人面前自戕。请杨大人先说说你的一石多鸟之计吧。”
杨荥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从张鲁那里来,自然是为张鲁着想。无非是要我们把成都能用之兵集中起来。一部分用来支援巴郡挡住刘嘉小儿前进的步伐,一部分则进攻张任将军后路,等张任将军兵败后,就让你们大军长驱直入,安安稳稳地越过葭萌关、涪水关,占领成都坐收益州。之后,来一个所谓的论功行赏,让我们两位各当一个太守之职,待益州平稳后再慢慢收拾我们,让我们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来。嘿嘿,不是吗?”
杜季一听,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非常怨恨地看着阎圃,好象这计是从阎圃的嘴里说出来的似的。
阎圃笑道:“杨大人这计策确实不错!完全是处处为我主作想,难得,难得杨大人有如此好心。不过——”
他话音一低,看着两人故意小声说道:“不过,计谋好固然是好,只是这种结果你们自己满意吗?阎某刚才看杨大人说的时候,怎么发现杨大人越往后说越咬牙切齿?杜大人在旁边听了也是越听火气越旺?这还是杨大人自己说出来的,如果是阎某说出来,恐怕杨大人早就命令手下架油锅烧猛火了吧?阎某哪还有命在?哈哈……”
杨荥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知道就好!”
阎圃笑着道:“杨大人说的这条计策,你们两位大人自己固然不喜,我主张鲁公祺大人也未必就高兴。”
杜季奇怪地问道:“不可能不高兴吧?你们占领成都坐收益州,在内把我们两个眼中钉除掉,在外我们的士兵替你们挡住刘嘉,这个结果你主张鲁还不满意?”杜季说完,摇了摇头道,“你吹牛说大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吧。”
阎圃也学着杜季的样子摇了摇头后说道:“两位大人差也。两位大人这么说既小看了我主张公祺的智慧,在脑海里也人为地扩大了两位大人与我主之间的矛盾。我主与两位大人的仇怎么比得上我主跟刘璋老儿之间的仇?想当年我主为了他刘璋的父亲刘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朝庭使臣,断益州与朝庭的联系,让刘焉在益州称王称霸,自组小朝庭,骂名我主受,好处刘焉得。可结果呢?这刘璋老儿一上台就把我主在成都的家人屠杀得干干净净,还大肆捕杀身在汉中各士族的家属,那真是血海深仇呀。两位大人虽然也干尽了坏事,但你们都是在刘璋手下被迫而为之,俗话讲债有头冤有主,要怪也主要是怪刘璋。所以首先请两位大人不要过于惧怕我主张公祺会把两位大人怎么样。”
阎圃先宽了两人的心后继续说道:“说两位大人小看了我主,是因为我主张公祺并不是真的想吞并益州。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或者说最紧急的事情是消灭刘嘉小儿的势力。在这点上,两位大人的意愿和我主张公祺的意愿是相同的。”
杨荥急忙问道:“你是说张鲁最主要的心思是要消灭刘嘉小儿,不是为了来取益州?”问完自己也摇了摇头道,“你这话骗三岁小儿也许可以,想骗我们不可能。你张鲁与刘嘉小儿连面都没有见过,与他有什么仇?你们想吞益州是明摆着的事,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一下子就变得如此善良,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阎圃道:“此一时彼一时。两位认为刘嘉与刘璋想比,刘嘉怎么样?”
杨荥回答道:“那还用说,就是瞎子也知道。如果说刘璋是野外的荧火的话,那刘嘉小儿就是天上的太阳。如果说刘璋是这茶杯中的水,那刘嘉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简直没有办法比!真难想象刘嘉是刘璋的亲生儿子。”
阎圃总算点了点头,说道:“是呀,谁能想到。如果说刘璋主益州,我主还有能力收益州的话,那么刘嘉主益州——不是阎某故意说吓人的话——两位大人固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就是我主张公祺占据的汉中也危危可急。其实何止是两位大人和我主,就是襄阳的刘备、江东的孙权、凉州的马家韩家不一样灾祸临头吗?估计那时候唯一能与刘嘉一拼的全国就只剩下许昌的曹操了。但就是曹操跟刘嘉争雄的话,鹿死谁手也难说得很,这次荆州赤壁大战,曹操几十万部队不就没有得到一点便宜,而让只带了二万多部队的刘嘉小儿得了几乎一州之地吗?如果不是刘备诸葛亮主动退让,不与刘嘉硬来,恐怕刘备取襄阳都不可能。别人打仗是越打越少越打越累,他刘嘉小儿却是越打越多,越打越强。现在刘嘉是我们各方的劲敌!可以说刘嘉不除,众人难安!”
说这句话的时候,杜季杨荥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阎圃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圃站在两位大人的位置,圃肯定不会走两位大人现在这一步。圃看了刘嘉这几年的所做所为,心就虚了。圃肯定会拿些值钱的东西,买一个小小的村落,远离这个家伙,在外面安心过自己的富家翁日子。与刘嘉作对,两位大人真是拿刀子砍自己的脖子。错!错!错!”
说到这里,阎圃见杜季杨荥两人都是垂头丧气、后悔莫及的神色,他话锋一转道:“当然现在两位大人已经走到这一步,后悔是没有用的,俗话不是讲开弓没有回头箭吗?况且,阎某也理解两位大人的做法:人生在世求什么?不就是求一个轰轰烈烈、扬名立万吗?与其苟且偷生碌碌无为而死,不如放手一博惊天动地而亡。再说只要两位大人把思维放开一点,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杜季、杨荥两人听了阎圃的话几乎同时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庄严了好多,好象他们做的这件事真的很英雄似的,也隐隐有把阎圃当着知己的感觉。
阎圃见杜季、杨荥一幅完全被自己说动的样子,微微笑了笑说道:“既然到了这一步,两位大人准备怎么办?就准备这样南抵北抗?”
杜季抬头盯着侃侃而谈的阎圃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当然是把刘嘉给消灭掉!怎么消灭?仅仅靠两位大人的力量是不行的,仅仅靠我主张公祺的力量也是不行的。”阎圃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说道,“联合起来!一个拳头不行,就两个拳头!”
杨荥突然哼了一下,说道:“说了半天,原来还是要吞并我们。哼!”
阎圃摇了摇头:“错了!我主绝不会要你们一兵一卒。你们的士兵你们管,即使将来胜利了,你们还是管理你们的士兵,守着你们的成都你们的益州。”
杜季也冷笑道:“你主张鲁怎么可能一下变得这么好?这肥沃之地你们一下不动心了?”
阎圃笑着问道:“当只能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