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野人到帝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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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母性
二十一，母性
也许是终于感觉到我们这群人的来意不善了，那只雄性的公羊开始不安起来，不停的用蹄子刨着身下的冰雪泥土，头低了下来，两只长角面对着我们，随时准备发起冲击。
没想到后世的天之骄子，万物之灵的人类，现在竟然还要受一只山羊的威胁。
不及多思索，我一看那只领头的公羊像脱了弦的弓箭一般向我猛冲过来时，我大喝一声：“刺！”
众人迟疑了一下才出手，十几支枪担参差不齐地刺了过去，不过效果是差不多，山羊跑起来很快，一个两个人，几支枪担根本没用，拦不住，但是多了就织成了一张网，锋利的枪担轻易刺破了薄薄的羊皮，无情地扎入山羊体内，可怜的山羊只能成为枪担下之鬼了。
那只公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惨的“咩”的叫声就倒在了雪地上，大量的鲜血从它体内涌出，将身下的冰雪都染红了，让我想起了“烈士鲜血”这个名词，不过原始人可不管这些，他们亢奋异常，眼睛都红了，过去一直是处于食物链低端，被别的野兽追杀，现在反过来杀野兽了，虽然杀死的只是同样是位于食物链末端的山羊，但是也是质的飞跃，所以都挺着枪担，杀向下一个目标。
而此时，那只母羊显然吓坏了，她怎么也搞不懂，这些平时看起来无害的人类，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生猛，对它们狠下毒手。所以，就惊恐地瞪着我们，一边咩咩叫着，一边护着小羊往后退去。
可是，它的身后就是一片与荆棘共生的茂密灌木丛，哪里逃得掉！
见此情况，我对众人喊了一声：“不要杀它们，抓活的！”
原始人们都愣了一下，他们心中，可没有养殖的概念，不知道我要抓活的干什么。
就在这一瞬间，那只机灵的母羊已经看出我们的犹豫，立刻带着小羊向我们猛冲过来，我丢下枪担，一个箭步上前，闪电般抓住了母羊的两只犄角，可惜原始人们都被惊呆，没人想到上前帮忙，就在这须臾之间，母羊一发力，把我顶了一个大跟斗，然后从包围圈逃了出去。
我心里大急，母羊逃了不要紧，小羊可不能逃！于是一个翻滚，正好抓住小羊一只后腿，小羊立刻凄惨的咩咩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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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只母羊已经逃出生天，明明可以逃之夭夭，我手下的这些原始人不穿鞋，在荆棘丛中根本追不上，但是也许是母性天性使然吧，母山羊竟然又小碎步地跑了回来，在离我们不远处焦急的来回徘徊着，咩咩地叫着，与小羊交相呼应。
要是在现代，我早已经心软将小羊给放了，但是这里不行啊，我的肩头，还担负着一个部族上百口人的生死存亡呢，我只得下令众人们放下枪担，上前准备捉活的。
众人会意，便包抄过去，可是母羊更机警，人们上前，它就后退，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让众人够不上。
这样僵持了一阵，我看看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再说，今天狩猎队第一次出来，取得这样的战果已经很不错了，于是下令收队，众人将猎获的公羊用藤蔓捆住四脚，枪担穿起来抬了，我抱着小羊，凯旋而归。
说也奇怪，我们费尽心思去捉那只母山羊，它总是机警地躲开，现在我们不理它走了，它站在那里凄切地叫了一阵，反而在小羊悲惨的应和中慢慢跟来了，我不由心中大喜，有门！
不过，每当族人回头想要偷袭时，对方总是先一步机警地跳开，与大家对峙，我见如此，便下令众人不得再去骚扰母羊，任其自然。
果不其然，当我们不再去管它，自顾自回营地时，那只母羊也跟了过来，双方相距十几米呼唤着。
我将小羊放在那块众人用来方便的空草地上，在一棵灌木旁边，用藤蔓做了个套子，将小羊拴在树上，下令不管什么情况，大家也不要过去。
这边，见我们这支狩猎队打到了一只大山羊，还捉到了一只小羊，族人都非常兴奋，以前，最多只是偶然捡到过被猛兽咬死的山羊残骸，也就是没有吃完的骨头烧汤吃，那已经是极为美味的稀世佳肴了，至于捕杀，大家想都不敢想，山羊头上的角不是吃素的。
我一边指挥这边的男子们把死山羊挂到灌木上，剥皮开膛，另外挑出几个人，将那块杂草丛生的用来给众人方便的草地对面荒地周边的杂草砍掉，并用枪担掘出一条隔离带，准备放火，我自己走到那些正在挑选种子的妇女身边去。
完全没有霉变的种子非常之少，昨天捡到今天，不过七八堆东西，每堆大致在半斤到六七斤不等，主要有稻谷，黄豆与绿豆，大粒的是扁豆，还有一些细小的，不知道是青菜还是白菜种子，要不就是油菜，另外一些，我也不认识，试着种种看吧。
野生大豆发源区在浙江德清下诸湖，没想到这里也有，还有野生稻谷，说明这里应该是南方，夏天气温还是比较高的，我放下了心，将这些看上去没有霉变这种子小心的摊开，让太阳晒。
这时，回过头去再看那一对母子，那母山羊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小羊身边，小羊一见母亲，就顾不得自己还被套着，就努力钻到母亲肚子底下，吮吸起*来，母羊却使劲咬着小羊身上的藤圈，试图把小羊解救出来，哪里可能成功，因此叫声也是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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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陷阱
二十二，陷阱
母羊使劲咬着小羊身上的藤圈，试图把小羊解救出来，哪里可能成功，因此叫声也是凄厉。
先不管它，看看依侬带领的妇女已经编好了不少篱笆网，虽然十分粗糙，但是正好派上用场，于是让众人小心翼翼地拿着这些篱笆网慢慢围成一个圆圈，将山羊母子关在里面，再用枪担插入地面固定。
山羊此时也变得比较驯服了，我们将它们母子围起来，它们也没有太剧烈的反抗，轻易就被我们围在了篱笆里面，我放开了小羊，母羊无奈地叫了几声，在篱笆中转了几圈，找不到出路，就只好带着小羊安静的啃起草来。
这边平整土地的妇女们，将一块三合土地面用石块打得平滑如镜，我用手摸了一下，除了一点尘土以外，已经没有大的颗粒，于是用茅草扎了几个简陋的扫把，让妇女们把它扫干净，然后将堆在那里的粮食搬一大半过来翻晒。
这时，那块我打算派用场的地块周边隔离带也完工了，从里面火塘中取来火种，将圈里的杂草树叶枯枝点着了，火立刻熊熊燃烧起来，让孩子们十分兴奋。
我想起今天的狩猎过程，虽然成功了，但是因为原始人缺乏训练，所以缺乏配合，战斗力也不强，于是重新把男子们集合起来，让他们每个人都扎了一个茅草人，绑在竹子上，然后我先示范，再让他们用枪担刺杀。
随着我的口令：“上前，刺！退后！，上前，刺！退后，”男子们的动作渐渐整齐有力起来，一些孩子看着这情景很感兴趣，也拿起了草棍或者柴棍跟在后面模仿。
大约一个小时后，男子们的状态大大好转，勉强达到了我的要求了，此时太阳当头，时间已到正午，中午羊肉是吃不上了，不过有鱼，部众们还是很兴奋，狼吞虎咽地，将送出来的午餐吃了个精光。
两个病人服了药后出了一身汗，感觉大好，在巫师的陪同下出来喝了粥，众人知道是我的药让他们好得这么快，看我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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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再次分派工作，捡柴火的一路继续，虽然现在众人已经会用藤蔓捆柴火，一次可以背回来很多，效率大大提高，要不怎么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呢？但是为了防止发生什么意外，所以还是多准备点柴火以备不时之需为好。
厨房方面，我让他们将今天猎得的山羊作为晚饭的原料之一，不过要割下一些，放在火上烤干，作为我们明天的干粮，另外，羊的蹄筋要单独抽出来留下。
两名妇女负责翻晒粮食，一部分人挖野菜，其余的都去挑选种子，长老们带一部分强壮的妇女负责营地的安全，防止野兽之类靠近，一边用枪担翻耕那块被火烧过的杂草地，我带着狩猎队再次出发。
这次有了经验，大家都是信心十足，打算大干一场，我与大个子走在前面，让那个黑瘦的小子跟在后面，向他们传授一些技巧，这两个算是这群原始人里面的佼佼者了，要是没有我出现，他们里面就有一个是这个原始部落的新酋长，所以要好好培养。
虽然我也没有狩过猎，不过好歹我比他们聪明啊，现代人与原始人最大的差别，不是力气，而是脑子，脑中的信息，这些，可都是人类几千年文明的结晶，随便拿出一点，就可以让这些原始人感到敬畏万分。
忽然我被地上的一串脚印吸引住了目光，不由得激动起来，这是野猪的脚印啊。野猪是四蹄的，但是走起来只有两蹄着地，很好辨认。
刚刚抓了两只山羊，现在我又想到了猪。畜牧业，主要就是养猪养羊，当然，另外还有牛、马等，不过，在古代，相当长一段时期内，除了北方游牧民族，一般农耕社会中主要的肉食来源是猪肉。
想到这里，我果断地下令，狩猎队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蹄印，有新鲜的，有陈旧的，说明这里应该是野猪来往的必经之地，也许是水源，也可能是有食物供应，反正，这里肯定还会有野猪经过。
既然如此，我便下令一位原始人赶回去，多取一些做好的枪担与篱笆网来，另外的人，就开始用枪担挖土。
好在这是一条土路，又被融化的雪水浸透了，所以挖起来还是比较轻松，很快就挖了一个长二点五米，宽两米，深二十厘米左右的浅坑，不过没有簸箕，所以拿这些浮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用手将大块的往外扔。
不一会儿，篱笆网取来了，这个勉强可以当簸箕用，所以进度加快了不少，不过，十几个人还是整整挖了三个多小时，枪担几乎全部挖断，才挖成了一个深两米半左右的大坑，汗，原始社会，劳动效率太低下了，我需要趁手的工具，这样才能加快发展啊。
将几个篱笆网拼起来，刚好可以盖住这个陷阱，枪担的头挖断了，就埋在下面做成尖刺，篱笆网并不结实，勉强不散架已经不错了，所以我们只得将几根枪担下面竖着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