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无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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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主子?是何人?”沈骆皱了眉头,她不认得那什么清主子,有急事来找自己?沈骆有些怀疑,看向碧叶的眸子变了又变。
“骆主子,清主子是大理寺少卿之女。奴婢这些话全都是真话,掺不得半点假话。”碧叶说着又再次跪了下来。沈骆抬手扶起了碧叶,“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歇息吧。今晚之事,不得告诉旁人。不然,碧叶,你在宫中这么多年,熟知皇宫中的规矩吧?”
碧叶站起身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骆主子,碧叶去给您端洗漱水来。时辰不早了,你要早些歇息,明儿早上还得阅选。”
“不了,明日洗漱。你这么晚去端洗漱水,不是在告诉那清主子我现在才就寝么?你先前骗她的话不都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碧叶一拍脑袋,福身行了一礼。“还是骆主子想得周到,是碧叶疏忽了。”沈骆点了点头,挥手示意碧叶下去。当听到屋门吱嘎一声响时,沈骆绷着的身子松了下来。头疼得厉害,烦躁地拍了拍桌子,她不去找别人,别人倒是来找她了。宇文尚和她见面已经做得极为隐蔽了,难不成即便如此秘密地见面,那些女人还是知道了她和宇文尚的关系?
那厢宇文尚并未直接去东宫寝殿歇息,而是径直去了东宫书房。小福子点了蜡烛,静候在一旁看着殿下在批阅折子。殿下,真真是辛苦,和骆主子见了面,还得回来批阅这些奏折。这么多奏折,殿下您今晚不睡觉了?可是,当小福子偷眼看向殿下时,又觉得殿下虽是劳苦批阅奏折,但是半点看不出劳累。那上扬着的嘴角,那满面的笑容。殿下,难不成您又和骆主子在皇宫外春风一夜了?
“殿下,可是饿了,奴婢准备了些糕点。”赵宁的声音自书房外头响起,宇文尚轻嗯一声,赵宁脸上一喜推了书房门进了来。当看到殿□旁的小福子时,赵宁心里头一阵失望。这几日,小福子一直在书房内伺候殿下,原来这都是赵宁的分内事。
“赵宁,如此晚了还去准备糕点作甚。放在旁边的矮桌上,快去歇息着。”今夜的宇文尚心情特别好,因为他脑子里头已经又有了个计划,这个计划能保准让骆儿提前进入东宫。是以,出口的话也没了平时的严肃,泛着一股子温柔。
不知情的赵宁心上一喜,以为殿下终于对她上心了。看着手中的糕点,赵宁愈发下了决心。看着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笑着说道:“小福子,这夜也深了,您怕是也累了。殿下,让小福子下去歇息吧,赵宁来伺候您。”说罢后,赵宁将糕点放置在桌上,恭敬地站在一旁。
“你们两个都下去。”说罢后,宇文尚抬头分别看了眼小福子和赵宁,而后低头再次批阅奏折。
赵宁怎么也想不到殿下竟会让她和小福子都走,可是,她糕点都已经端来了。她不能走。赵宁双手抓着裙摆然后再放松,心里更加坚定。今晚是决定她命运的时刻,她必须赶在秀女阅选结果出来之前,成为殿下的女人。
小福子知道殿下说一不二,于是,立即弯腰行礼,“小福子这就退下。殿下千万注意自个儿的身子。”说完后,小福子躬着腰退出屋子,临走之前对着赵宁一使眼色。赵宁对着小福子点了点头,可耐等小福子出了屋子后,她还站在矮桌旁。
宇文尚批阅好了一本奏折后,揉了揉眼眸。抬头看向赵宁,眉头一皱。赵宁知道得罪了殿下,立即跪了下来。娇柔地说道:“殿下,您今晚太过劳累。奴婢很是担心殿下的身子,吃一块糕点再批阅奏折吧。奴婢斗胆,还望殿下恕罪。”
“瞧着那糕点像是桂花糕。”宇文尚看向桌子上摆放的糕点,脑海中又想起了某位佳人满嘴桂花糕的神情,不禁扬起嘴角露出笑意。
一旁的赵宁看到殿下脸上的笑意,心里头愈发欣喜。殿下心里头其实是有她的,不过是碍于身份的问题。殿下,赵宁欢喜你,一直一直都欢喜你。一*情|潮如浪花一般打在赵宁的心上。
“殿下,这是奴婢刚做的桂花糕,还热乎着呢。”赵宁说罢后没有殿下的令竟径自端起矮桌上的糕点放在书桌上。
宇文尚脑子里全是沈骆吃桂花糕的神情,他自小不喜欢吃桂花糕。可骆儿马上就会真正成为他的娘子,名正言顺的太子妃。心尖上的人欢喜吃的东西,他到底要吃上一吃。遂,捻起一块桂花糕放入了口中慢慢嚼了起来。
44
翌日
沈骆起了个大早;昨晚上睡得太晚;现在头还是晕沉沉的。吃完了早膳后;碧叶再次为沈骆抹了些胭脂。沈骆站起身后;对着梳妆镜看了许久;点了点头才走出屋门。今日;沈骆里头穿的是昨夜出宫拿的那件大红色肚兜,外面穿的是一袭黄色衣裙;裙摆处用金边镶着;衣袖口还有点点蝴蝶花瓣。这衣裳是皇宫司衣房制好了后分发下来的;虽然没有自家铺子里头的好看;面料倒也上乘,穿的也甚是舒服。
“骆主子,你今儿个真好看。这亮色的衣裙最是突显皮肤白嫩了。奴婢敢说,殿下看了你,肯定移不开眼睛了。说骆主子天女下凡都不为过。”碧叶笑弯了眼眸,连连夸赞着骆主子。
外头阳光明媚,鸟啼清脆。沈骆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伸手轻轻往碧叶鼻子上一刮,“碧叶,你这嘴巴甜的。我哪会是天女下凡,难不成你见过天女?”碧叶严肃地摇了摇头,而后朗声笑着说道:“骆主子,奴婢没有看过天女。可今日早上见到了,骆主子在奴婢眼里就是天女。”
沈骆拍了拍衣裙,最后整理了下自个儿的头发,迈步往屋外走去。“看不出来,碧叶你这张嘴挺会说的。今儿才发觉我是天女,难不成以前看到的我就不如今日这般了?”碧叶在沈骆身后直拍着身子唤着冤枉。“骆主子,您可真真是冤枉奴婢了。骆主子,天天都好看,今日特别好看。殿下定当看了之后就欢喜上了。”
此时,沈骆已经和碧叶迈出了屋子,当看到惠明宫庭院中站着的禾苗和另外三名秀女时,沈骆立即对碧叶使了个眼色。碧叶登时不出声了,低了头。意识到自个儿方才做错了,竟大白天地在屋子外头说,殿下肯定欢喜骆主子的话来。这话给旁人听了去,那不是害骆主子么。
禾苗一看到沈骆出了屋子,立刻奔上前来拉住沈骆的手。“骆姐姐,我昨儿晚上有没有去你屋里?”禾苗低下头来,皱着眉头说着。沈骆看到禾苗疑惑的小脸,她忘记她昨晚上来到她屋的事了?
“骆姐姐,我有没有去啊?脑子昏沉沉的,仿似去了又仿似没去。”禾苗摸了摸脑袋十分困惑。沈骆则是平静地开口:“禾苗,你昨晚上的确去我屋了,但是没过多久你又回去了。怎么了?可有发生何事么?”沈骆皱起眉头表现出十分困惑的样子。
禾苗哦了一声,疑惑的笑脸再次变了,看到沈骆今日的打扮后,竟拍起了手。“骆姐姐,今日真好看,谁见着谁欢喜。”沈骆看到前方站着的三名中的两名秀女已经斜眼瞄了过来,立刻对着禾苗摇头,“在外头莫要说如此话,我们到前边候着吧。嬷嬷马上要将我们带到阅选的地方了。”禾苗听罢后点了点头,随即轻声说着:“骆姐姐,我欠考虑了。咱们往前边去。”
站在前方的三名秀女待沈骆走近后,纷纷扭头仔细地打量着沈骆。沈骆则是安静地站在一边,直到碧叶的声音小声地传了过来。沈骆才转头往清小主看去,这名女子一身碧绿色的衣裙,下摆层层叠叠仿似硕大的荷叶一样,往那细长的眉眼看去,嗯?沈骆瞧出了不对劲,只见她对着自个儿欲言又止,仿似真有事情和自己说一般。
等了许久,估摸着都快到阅选时辰了王嬷嬷还不来惠明宫,除了沈骆,禾苗以及那清小主之外,另外两名秀女脸上已经现出焦急,等到后来竟不顾大家闺秀静候礼仪纷纷小声猜测了起来。
沈骆当然不知道此次阅选时辰的推迟是由于昨儿晚上自个儿无意中和宇文尚说的一句话导致的。当看到远处王嬷嬷步子极快地往这边踱来时,沈骆困惑中也带着几分担忧。王嬷嬷是皇宫里头的老嬷嬷,怎会步子如此匆忙?莫不是真出了事?
王嬷嬷赶到秀女身前,稳住了心神,平稳地说道:“各位小主,阅选的时辰推延到晚上了,请各位小主回屋先行歇息。老身傍晚时分带各位小主前往千惠宫,此次阅选极为重要,还请各位小主好好回屋准备一番。”
禾苗惊讶万分,看了看王嬷嬷又看了看沈骆,嘴巴开合了好几次最后还是闭上了。沈骆也十分不解,皇宫里头的规矩,阅选秀女都要放在上午,下午都不能阅选,此次竟会放在晚上?话本里头说错了么?还是爹爹说错了,皇宫的规矩她在家的时候就习了不少,怎么这次到皇宫了,好多规矩都改变了?
“各位小主,请回吧,皇上刚下的旨意,太后皇后也点头同意了。还望各位小主耐心等候。”王嬷嬷说完后对着各位小主做了个请的手势。沈骆笑着点了点头,率先带着碧叶回了屋。不在上午阅选,真真是好。
沈骆回了屋子后伸了个大懒腰,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碧叶看的则是目瞪口呆,最后笑弯了眉眼,骆主子不同于其他主子,在外头稳重大方,在里头格外洒脱。
“主子,你好歹脱了鞋子再睡啊。”碧叶蹲□子,伸手轻柔地帮沈骆脱着鞋子。沈骆撇了撇嘴,径直顺着碧叶脱鞋的姿势踹了踹脚,一双绣花鞋就如此被脱了下来。碧叶无奈地耸了耸肩,只好捞了一条薄毯子盖在了骆主子的身上。
沈骆这一睡就睡了好久,直到外头传来一阵吵闹声,听到屋门咣当咣当的巨大响声时,沈骆才睁开了眼睛。一把将薄毯掀开,穿了鞋子。稍稍整了整自个儿的衣裙便开了门,外头站着的是满脸难色的禾苗。
“骆姐姐,出事了。东宫那边出事了。”禾苗苦着一张脸十分同情地看着沈骆,不待沈骆回话,禾苗再次说道:“骆姐姐,皇宫真不是个好地方。骆姐姐,我无意呆在皇宫中,可是你是这么好的人。我肯定是希望你留在皇宫的,如若当了太子妃,禾苗也会打心眼里高兴。可是,你知道么?东宫殿□旁有一位大宫女,名唤赵宁。”沈骆一听,心登时紧张地扑得一跳,赵宁,她第一次进宫的时候见过几次。那时候,东宫的宫女都说她是皇后娘娘赏赐给殿下的通房宫女。通房宫女,这四个字着实扎眼。
“禾苗,到底出何事了?”看着禾苗说道这里久久不出声,沈骆也急了。
禾苗一把拉住沈骆的手,“骆姐姐,你听到后不要伤心。外头传来消息,说昨儿晚上,殿下幸了那赵宁,皇后今儿已经向太后皇上提及将赵宁立为殿下的选侍了。这,这太子妃都还没有选定呢,到先纳了一名选侍,以后保不准也是个妃子。若是赵宁昨儿一夜有了子嗣,那就更加不妙了。”
沈骆一听,脸上一僵,身子也连连往后倒退了几步。殿下昨儿晚上幸了赵宁,幸了赵宁。就最后四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在沈骆的脑中盘旋。禾苗立刻扶住沈骆不稳的身子,焦急地近乎要哭出来:“骆姐姐,别伤心啊。到底是个选侍罢了,再强也强不过太子妃啊。”
沈骆涣散的眼眸渐渐有了神,双手紧紧地反握住禾苗,缓缓地断断续续地出声:“禾苗,这可是真的,莫不是你听错了,或者前边传出来的是假的消息?”
禾苗再次出口的话无疑如一记重雷敲在沈骆的心里,宇文尚,竟真的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