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西楼-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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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听了李佑安说得悲凉,冉墨也跟着难过起来,“西楼姑娘不会介意的,她那么喜欢你!”
“让她一辈子陪着我这个废人。误了她。我不愿!她应该得到最好的……”李佑安悠悠地说着,“你去吧!如果她不愿相信。你说得决绝也无妨!不要让她来见我!”
冉墨无奈地点点头,“是!冉墨这就去!”
他退了出去,关门之际,余光瞥见李佑安握着那枚刻着“楼”字的玉珏轻轻地吻在上面,不禁心中叹气,唉!主子心里也苦,好好一对璧人,就要这么分开了,老天爷不长眼睛!
且说这边,西楼等得心焦,不住地往外张望,盼着能早点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等了一个上午,终于等到了来人,只是来的不是李佑安,而是冉墨。西楼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想起李园之时,李佑安久无音讯时回来报信的也是冉墨。难道他又出事了?
“冉大哥,怎么是你?佑安,人呢?”
冉墨一眼就看出西楼心焦,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想起主子回屋后又说的话。他还是定定神,说道:“西楼姑娘,今儿出门时,发现了紫暮云地眼线,主子现在有伤,行动不便,所以没有甩掉,只好回府去了!”
西楼吁了口气,“哦!没出事就好!他身子不方便就不用来看我了。过段时间,我想法子去李府一趟见他!”
冉墨一听,咳嗽了几声,面色尴尬,西楼生疑,问道:“冉大哥,身体不适吗?”
“不,没有!”冉墨有些语无伦次,看着西楼清澈明亮的眼睛正望着他,不由心中一滞,低下头,开口道:“我家公子他……”
西楼面色一变,察觉不对劲,忙问:“他怎么了?”
冉墨稳住心神,面色严肃,沉声道:“我家公子他让我转告西楼姑娘,以后不必去见他了!”
西楼疑惑不解,拉住冉墨,问道:“为何?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又说不见?”
“今日圣上下旨,要我家公子与云纤尘成婚!公子已经接旨,不日就要完婚,所以请姑娘不用再去纠缠我家公子了!”冉墨说着,心里却在暗骂自己,造孽啊!为了断了西楼姑娘的心思,自己这都说些什么?
西楼听到这个消息,如闻炸雷,后退了几步,低头似不愿接受这个事实,问道:“这不是真地?不是真的?”
“西楼姑娘,冉墨不说谎,这是真的!”
西楼猛地抬起头,眼中竟是难以置信,“冉大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在开玩笑!”
冉墨见她如此激动,心里难受,但还是重重地摇摇头,“是真的!”
西楼失神地望着冉墨,那一张一合的嘴唇里吐出的字字句句,如同钢刀一下下刺进心里,痛得要死,可她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口中念着“佑安”名字,心想,赐婚?圣旨?原来那个“不再相见”是这个意思!你要和我一刀两断吗?佑安!
西楼的心凉了,为何事事如此无常?明明说要同生共死,为何转眼要成为路人?我不信,佑安他不是那种负心薄情之人!
栩都逃离之时,他说过会活着来娶自己;守在灵山窗外半月,只求自己嫁给他;还有落日山他拼死舍身相救,这种种过往足以证明他对我的感情不会是假地。难道就能因为一道圣旨就放下了所有的感情?
思及此,西楼又问:“冉大哥,佑安还有没有别的话交待?”
“没有!”
西楼平静了下来,“既如此,我要去见他一面,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我不会相信,我要亲自找他问个清楚!”
冉墨一听,急了,这可怎么办?一着急,冉墨当即给西楼半蹲跪下,“西楼姑娘!”
西楼说着正要出去,冉墨此举却拦住了她的去路,“冉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西楼姑娘,冉墨在这里求您,不要去找公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公子就算不愿意,可为了李家他也必须接下圣旨!你去找他只会节外生枝,让暗处的人抓到把柄。难道您希望看到李家抄家灭门吗?”
西楼怔住了,她怎么没想到抗旨不遵的下场?抄家灭门,多么熟悉,白家被紫暮云灭了!现在突然来的赐婚旨,完全有可能被他借题发挥,即使不灭门,李家也难逃罪责……
“难道我与他终是无缘?为什么?”西楼自言自语,全然没有注意冉墨已经离去,眼里泛着热意,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嘴里,竟是苦涩!
想起落日山,他独撑起巨石的那一刻,死别地痛涌上心头,那时自己就想与他死在一起!现在却要面对生离,天意弄人吗?想起他死皮赖脸地求婚,甚至是逼婚,自己选择逃避,可如今连逃避的可能都没有了,他要娶别人了!
冉墨看到西楼听到这个消息,受了刺激,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真想上前告诉她真相,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冉墨叹气道:“西楼姑娘,保重,唉!冉墨就此告辞!”
西楼没有发现冉墨离开,她陷入痛苦之中,自言自语道:“现在怎么办?爷爷要是在就好了!不行,我一定要先去见见他,再看他一眼也好!”
西楼本想求冉墨带她进府,可发现人已经走了。只好作罢,但心中悲戚,可却生生忍住了眼中的泪水。哭有什么用!不能就这么放弃!一定有办法,一定……
她先回了二道巷,准备见见尘主,看他能不能想办法让她避开紫暮云的眼线,进李府一趟。
第144章 狠心断前缘
“尘,能帮帮我吗?”西楼扯了扯正在发呆的尘主,问道:“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听见了,我是再想别的事情,你放心吧!我会去安排!”尘主笑笑,“你等我消息!我去了!”
尘主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西楼只得耐心等待。
尘主离开西楼的住所,直接取道李府。因为熟悉紫暮云的手段,他躲开其眼线,偷偷潜了进去,找到了李佑安的房间。
李佑安独坐窗前,手执着一卷书册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尘主进来之时,也未曾回头,“你来了!请坐!”
尘主见他如此淡然,便问:“不问我为什么来吗?”
一室静谧,只听见掀动书册的薄纸微响,李佑安顿了顿,放下书册,说道:“为了她而来!”
“既然知晓,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怎么回事?”尘主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睛一直看着李佑安,想要看出些许端倪来。
“不良于行,误人终生。这个理由可以了吗?”李佑安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一丝异样。
“所以你就用这种极端的方法要她离开你,让我有机可乘?”尘主轻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若不是她早先遇到你,现在也许是另一番光景!”
李佑安转过椅子,面对尘主,“难得我主动退让一次,你还不领情,呵呵!她需要有个可靠的人,我这个废人配不上她!”
“凌宗主此话不对。脚伤难治未必不能治。你怎么忍心见她伤心?今日她可是哭求我要来见你。我可是答应她了!”
李佑安无奈地叹气道:“唉!既如此。来便来吧!”
“机会给了你。你若还是一意孤行。那以后我可再不会给你机会!”尘主朗声言道。表明了自己地态度。他若再一次放手。自己便不会再让他有后悔地机会。
李佑安继续拿起书册翻看。点点头。又说:“莫言海来消息了!确实无误!你那边情况如何?”
“皇上已经开始以整肃朝纲为名。削了他手里几个人地官职。只是这老狐狸竟然不动声色。不知道他下一步又会做什么?”
尘主手指敲着桌面。“就怕太过安静反而不是好事!”
“嗯!他既然是厉王之后,野心自然不会比父辈小。树欲静而风不止,也许过不了多久,这栩都里要掀起大风浪了!对了,四皇子与离丘国那边……”
李佑安话一出口,尘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淡淡地说道:“离丘看重的是利益。他一个皇子许下的能大过昭明皇帝的金口玉言吗?就是不知道那老狐狸什么时候会动手,你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李佑安点点头,“原来不敢轻举妄动。这次不得不放手一搏,那些隐在暗处的势力就由我亲自解决!紫暮云……。十九年地仇怨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虽然不知道你和紫暮云除了天门事件外到底还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切不可操之过急,误了大事!”
“这个不劳尘主挂心,我有分寸!对他……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挑明!”
尘主听出李佑安话语虽然平静,可里面似乎隐着莫大的仇恨,他甩甩头,转念想到那道赐婚旨。便问:“还有那道劳什子的赐婚圣旨,你要如何处理?要不要我帮忙?”
“那东西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帮我断了西楼的心思,至于如何处置,拖一日是一日,等解决了紫暮云,我会自请谢罪,求皇上收回成命!”
“那既如此,我就不打扰了!明日我会想办法让西楼进府一趟,你还有一夜地时间考虑要不要解释清楚。我走了!”
“若有一日要正面对决,我希望你能明哲保身,护着西楼离开此地!”
“明日事明日提!走了!”尘主化作一道青影,瞬时掠出了窗户,如风般消失无踪,徒留下李佑安一声叹息:“西楼……”
翌日,西楼在尘主的安排下混进了李府。
她进入李佑安的房间时,看到爬在案几上睡着了的李佑安,眼中泛起了酸意。他好像又瘦了。
窗口吹进来的风儿。吹得书页哗哗作响,他就那么静静地睡着。脑后乌发随意挽着,单薄瘦削的肩膀似乎撑不起松松垮垮的外衫,脸颊有些凹陷,清隽的容颜依旧平静如水。
似乎感到有人进来,李佑安睁开了眼睛,便看见西楼脉脉含情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眼中有久别重逢的欣喜,还有点点黯然心痛。
李佑安心中一滞,此刻他多想冲上去将她揽在怀里,可惜他不能!他非但不能,还要远远地推开她……不能心软,就算没有脚伤,没有赐婚,单单对付紫暮云一途就凶险之极,眼看栩都这潭死水要动起来了,更不能让她呆在自己身边!
李佑安下定决心,开口道:“承庆郡主,请坐!”
西楼乍一听“承庆郡主”,刚才地欣喜顿时褪去,呵呵,郡主?他是铁了心要与我一刀两断了!
西楼默不作声,坐了下来,细细打量了一番李佑安,除了有些消瘦以为,并没有看出哪里受伤,于是开口问道:“佑安,你的伤势如何?”
“已经无碍!多谢郡主关
“那就好!”
李佑安提前隐藏了自己的伤处,就害怕西楼看出端倪,现在见她没有起疑,也松了一口气。
西楼见他不多言,试探道:“我来是想问问你,你让冉墨带话来说不要再见我,可是真地?”
“是!”李佑安强忍着心里的挣扎,挤出了一个字。
“理由呢?”
李佑安不敢表露心底一丝一毫的感情,沉声道:“圣旨已下,佑安已经接旨,自当奉旨成婚!抗旨不遵,会祸及家人!”
西楼被他这波澜不惊的神情吓到了,怎么会如此?他从来都没有如此冰冷地看着自己。到底为了什么?
西楼不死心,继续说:“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当日你安排我认亲,此刻怎么会无力拒婚?!我们可以去找爷爷商量,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
李佑安见她执着,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