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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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彦章被夏鲁奇敌住,无法前进,恨恨不已,手中钢刀舞成一团,出刀招招夺命,不顾及自身。夏鲁奇虽然勇猛,俗语云,一夫拼命,万夫莫敌,一时间却是奈何不得。
五千人如同层层叠叠的丝网,把数十人围在当中,李存勖身边不断有人从马上坠落,被乱刃分尸。其余地人,都血贯瞳仁,知道如果不能突围,尸骨无存,皆拼命向外杀去。
李存勖手中的钢枪,从一个个梁军的身体里穿插着,带起一溜溜的盛开的红花,犹如杀神附体,双眼中的杀气和厉芒让人不寒而栗。他所到之处,倒下一片,如入无人之境,杀出一条血胡同。只是前方仍然是数不清的梁军,杀不胜杀,钢枪已经血红。
夏鲁奇回头看看,自己这边的人马已经损失了太半,咬牙切齿狠命砍向王彦章,金铁交击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王彦章不是夏鲁奇的对手,被杀地连连败退,一道道寒光闪过,王彦章身上已经有数道伤口,如果不是旁边地几个偏将奋力拼搏相助,人多势众,几不得脱。
夏鲁奇也不去理王彦章,回马把刀花舞的斗大,碰着死,挨着亡,梁军皆躲避,见其来无人敢挡。片刻间夏鲁奇杀到李存勖身边,一马当先,所到之处,杀出一条血路,所向披靡。
李存勖紧紧地跟随,二人枪刀并举,一时间无人敢挡。王彦章大急,不顾身上伤痕累累,策马扬鞭吼道:“难道我上万人不能擒拿李存勖数十人,再有后退者立斩,擒杀李存勖及其大将者,皆有厚赏。”
王彦章刀劈了几个惶然失措退后躲避的军卒,身先士卒上前抵挡。梁军不敢再退避,拼命向前,堵住了缺口处。
夏鲁奇浑身浴血,目眦欲裂,虎口流血,其浑然不知,刀下梁军一片片倒下,数人不是他的对手,王彦章被夏鲁奇一刀拍的吐血而退。夏鲁奇刀下人头翻滚,如同砍瓜切菜,锋芒无人可以抵挡,冲出一条血路,杀出重围。
他回头一看,见晋王未曾跟随出来,仍然在重围中,复又回马杀入,高声叫喊:“大王,随我来。”
怎奈梁军太重,李存勖身边只余得三四十人,夏鲁奇如此往复数次,血透重衣。幸好李存勖身边的人,拼死拼活护住他,李存勖又勇武过人,王彦章吐血昏迷不醒,因此保得性命。
此战从午时一直打到申时,众人皆疲惫不堪,李存勖咬牙坚持道:“诸位坚持,我援军将至矣。”
正在危急之时,李存进带领援兵疾驰赶到,梁军溃退。王彦章清醒过来,复上马再围李存勖,却是体软无力。李存进的万余兵马皆是生力军,梁军交战已久,体疲乏力,连连败退。偏将见大势已去,拼命拉住王彦章退去。
李存勖回顾身边,只余二十七人,夏鲁奇亲手杀死数百人,自己遍体伤痕。
第六卷 第二百四十四章 兵不厌诈
更新时间:2009…7…11 10:56:59 本章字数:3567
李存勖以手扶夏鲁奇之背道:“今日无邦杰拼命相保,我命休矣,古之子龙不过如此,本王赐你国姓,名绍奇,另赐黄金百两,绸缎百匹。”
夏鲁奇跪于李存勖马前,伏拜谢道:“大王天恩,奇唯有生死相随,马革裹尸以报大王深恩。
李存勖回过头来对随从骑兵说:“几乎成为俘虏被人讥笑。”
骑兵们齐声说道:“这次正足以让敌人见识大王的英俊威武,寒其胆也。”
刘得知李存勖逃脱,叹息着道:“此天意不灭晋王耳。”
刘自知势弱,不欲和李存勖正面对敌,选出一万多士卒从洹水直达魏县,命手下数日不出,杳无声迹,以为疑兵之计。
偏将道:“大帅,李存勖已经出兵临清,距魏州不远,大帅因何退兵匿于此地?”
刘阴沉道:“李存勖兵重,不可力敌,当以智取。我今退匿于此,不过惑彼耳。想那李存勖与李存进合兵临清,我兵势弱,兵者诡道也,如今以魏县为饵,引李存勖分兵。李存勖兵力尽在魏州,晋阳必空虚,我军可倍道而进,乘虚得晋阳,李存勖不战自败也。”
偏将大为佩服不已,深以为然。
李存勖得知刘军队好多天没有出来,寂静无声,也无有什么活动迹象,大疑,便命侦骑往探军,返报城中并无烟火,只有旗帜竖着,很是整齐,有时看到旗帜顺着城堞来回走动,众人皆惑。
李存勖道:“本王闻刘用兵,一步百计,此中必有诈谋!可命密探。入城细查之。”
刘命军卒以草为人,立于牛驴之上,复将旌旗缚于其上,打着旗帜骑着牛驴在城上来回走动。远远望之,如人举旗立行于城头。暗中将大兵退出,城中声息皆无,唯有旌旗林立,飘摆不定。若有千军万马匿于后。
刘亲自领兵,尽起大军,人衔枚,马摘铃,暗中取路,倍道而进黄泽岭,意欲翻岭而过,进军晋阳。断李存勖归路。
刘带领大兵悄悄而进,昼夜不停,军士疲惫不堪,颇有怨言。刘与众人语道:“我等奉陛下之命取魏州,行分镇之举,如今魏州已失。陛下必降罪我等。如今之计唯有兵行险招,取晋阳断李存勖归路,以补过失,诸位可奋勇向前,如得晋阳,奇功一件。归朝之后。封赏必厚,不失封妻荫子!”
众人闻之有理,遂奋勇向前,千里奔行,累死马匹无数,兵士疲惫至极,却正好遇上十几天来阴雨连绵,黄泽的道路更加艰险,烂泥有一尺多深。士卒们都是拉着藤葛等树木向前推进,好多人都腹泄脚肿,有十分之二三的士卒因此而死亡。
不日赶至黄泽岭下,是日暴雨倾盆,夜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刘本欲驱大军趁夜翻过黄泽岭,突袭晋阳。只因他带领梁军,日以继夜疾驰千里,奔袭晋阳。所谓兵贵神速。刘孤军深入晋地。若有闪失,则全军尽墨。
偏将刘知章入内见刘。刘知章本是刘远房亲属,按照辈分称刘为叔父。
刘知章忧色满面道:“大帅,天将暴雨,道路泥泞不堪,前方便是黄泽岭,山高林密,崎岖不平。兼夜黑风高,路滑难行,军士疲惫不堪,军心涣散。如此暴雨,路不可见,无法翻山越岭,可令军卒就地休整,明天继续前进如何。”
刘疲惫的面容上带着阴沉,望着瓢泼大雨和霹雳闪电中,前方黑黝黝的高山峻岭,心知今夜无法前进,点点头道:“传命下去,就地扎营休息,明日一早再行。”
早已疲惫至极的梁军在暴雨中默默的停下来,他们累的连话都已经懒得说,身上衣甲尽湿,寒透骨髓。此时不过五月,北国天气雨后寒冷,众军卒身体颤栗,腹中饥饿,摇摇晃晃,站立不稳者无数。听闻就地休息,许多军卒就地躺坐在泥泞不堪地地上,喘着粗气,再不肯起来。一时间,军卒皆依傍在大树下,岩石旁,也不管暴雨倾盆,皆浑身酸软,衣履皆早已湿透,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
刘紧皱双眉,命军中各部将领催促军卒扎营立帐,起火造饭。半响方立起营帐,却是无有取火之物。黄泽岭虽然草木茂盛,但皆沐于暴雨之中,潮湿无法燃火,军卒取一些草木,但见烟雾弥漫,呛鼻流泪,不见半丝火星,无奈只得取干粮嚼失,军卒病者甚众,一时间怨声载道,军心萎靡不振。
营帐中,几个军卒脱下衣甲,拧干搭在用树枝支起的架子上,赤身裸体的互相依偎在一起,口中嚼食着干粮,唉声叹气。干粮不多,无法果腹,饥饿寒冷,疲惫萎靡。
一个军卒道:“想我等本是梁朝之人,今日远奔至敌境,离家千里。连日不曾休息,又逢疾风暴雨,连一饱都不可得,弟兄们病者甚众,我之幼弟亦病之。军马累死无数,所为何来?”
络腮胡子瓮声瓮气道:“兄弟所说极是,如此日夜兼程,就是铁人也累垮了,军粮缺少,衣甲尽湿。我等不过普通军卒,家中老母靠窗遥念,妻子倚门相望。在此战乱中,我等皆炮灰耳,何苦如此奔命。”
刀疤脸附和道:“兄此言甚是,那些当官的战胜了有封赏,个个都封妻荫子,紫袍金带。战败了,也可保命回去,不过受一点冷落,日后还可东山再起。我等兄弟,冲锋在前,生死只在瞬息间,战胜留命者几多!战败更是难逃性命!”
先前那个军卒道:“古来征战几人回!古来征战几人回啊!”
军营中气氛沉重的如同墓地一般,私下里军卒们交头接耳,皆生去意。
刘深知此刻军心不稳,悄悄的带着刘知章在军营中巡视,因是宿军荒郊野外,又时值疾风暴雨,军卒毋须担心有敌军侵袭,众军都已疲惫不堪,也无人巡逻站岗,皆在军帐中休息,鼾声如雷。
走到一处,隐隐的听得军帐中有人在议论,刘缓缓地靠近,倾听里面的议论。
里面络腮胡子和刀疤脸等人地怨言正落在刘耳中,刘默默倾听,并未打扰。
络腮胡子道:“如此奔命,毋须敌兵来袭,我等命皆不可保也!如今已入晋地甚深,性命只在须臾之间,大帅进兵之意甚坚,汝等莫非欲将废性命于此地,遗体不得回乡乎?”
刀疤脸狠狠地道:“想我等吃的是糠,出的是力,买的是命,荣华富贵于我等无缘,只欲挣命回归故里,使父母妻子不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如今自身难保,如何能够回归故里,保家人周全。!”
最先说话的那个瘦削军卒道:“各位弟兄,我等今以至绝地,此处乃晋朝腹地,前是晋阳重地,岂能毫无防守。我等孤军深入,腹背受敌。后无救兵,前无退路,内无粮草,恐不得性命归于故里也!”
众人闻之脸色颓丧,面面相觑。
刀疤脸低声道:“莫如趁此暗夜,疾风暴雨,我等潜去,或可保此残躯,否则祖先坟前,无填土之人亦。”
刘知章闻之大怒,就欲进去呵斥,刘摆手阻止了他。纵然是杀了这几个意欲逃离的军卒,却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几个军卒的话,代表了众多军卒的心声,如若不能从根源上抑止,则军心涣散,奇计半途而废。
刘平生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这次千里孤军深入,奔袭晋阳地决定是否正确,是否过于托大和危险。
想到梁皇的昏昧刚愎自用,魏州之失,自己面临的责难,不禁在心里暗暗叹气。转身回到营帐,召集军中头目流泪道:“我等失却魏州,陛下必降罪,因我军兵力势弱,不及李存勖。不得已,兵行险招奔袭晋阳。不想遭逢暴雨,兵马多有损失,使高堂徒望子归,此吾之过也。每思至此,昼夜不寐,寝食不安。如今深入晋军腹地,不复有退路耳。唯有奋勇向前,力战下晋阳之城,方有活路。如蒙诸君不弃,必身先士卒,与诸君共死耳。否则,唯有一死耳!”
诸人自思此言不差,又见刘泪流满面,其意甚诚,皆起奋死之心,遂道:“大帅毋须忧虑,李存勖兵陈临清占据魏州,必不能料我等至此也,当随大帅奋勇向前!”
次日,暴雨已停,天色晴朗,刘道:“此天意与我晋阳,此处乃李存勖腹地,我等已无退路,诸君可拼命向前。”
语毕,当先下马,攀藤而上。众军卒昨夜已受安抚,今见大帅身先士卒,遂奋勇向前。
黄泽岭山高林密,道路崎岖不平,又兼昨夜疾风暴雨,泥泞不堪马匹无法行进。众人弃马而行,越向上,道路愈加曲折崎岖,时有泥流山石坠下,道险泥滑。军卒不时有失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