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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枝红艳露凝香-第30章

小说: 一枝红艳露凝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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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秀这突然的一离去,从徐母到傅夫人,再到忆容,都有些伤心惋惜,再加之徐母连日劳累,身上又不好,原本说定的家宴也不必开了,各人在自己院子里随便吃了。寄柔才用过饭,漱过口,见望儿领着一个承钰身边的丫头,叫做定春的,捧着一个黑漆彩绘的精致盒子进来了,嘴里说道:“柔姑娘已经用过饭了?这是三爷给你送的,可惜送迟了。”
  定春说着,把盒子放在案上,揭了开来,见里头是一道炸铁脚小雀儿。定春说道:“三爷说:兴许是为着秀姑娘走了,府里连厨子都伤心得怠慢了,做的饭菜没几样能入口的,就这一道炸雀儿还有些滋味,送给姑娘下饭吧。”
  寄柔莞尔,笑道:“多谢你三爷了。放着吧。”虽不吃,也难免多瞧了几眼,见是用一个青绿哥窑葵瓣口盘盛着,便笑道:“怎么用这个装了,红红绿绿的,不知道好不好吃,倒挺好看。”
  定春笑道:“姑娘你这话可问对了––才刚我出门本来也不晚,就是三爷,一时拿了一个填红釉瓷的,说油腻腻的的,便是有胃口,看了这个器皿,也没胃口了,换了一个宣窑青花白地的,又说白赤赤,没滋没味的,折腾了半晌,才找了这个出来,可不,来又晚了。”
  望儿在旁边听得咋舌,说道:“你们三爷名堂可真多!”
  “要么怎么是三爷呢?”定春笑着说完,把盒子留着,人便告辞了。
  寄柔见承钰如此盛情难却,恐怕自己不吃,明天他见面了,又要问起来,于是用银箸拣了一个吃了,剩下的叫望儿拿去和几个丫头分食。恰杜氏也进来了,眼睛在食盒上一瞥,又走了出去,端了一碗汤进来,用食盒盛了,塞到望儿怀里道:“这个也给三爷加菜,前几天院子里落了只鸽子,我才炖的汤,治他那背上的伤最好,赶紧送去吧!”
  望儿支吾着,依稀觉得杜氏这话大概是不能当着三爷的面说的,于是偷瞄寄柔,见她也是颔首准了,于是便抱着食盒出去了。她一走,寄柔便绷不住笑起来。杜氏在寄柔身边坐了,目不转睛地将她看着,终于语重心长地叹道:“柔姐,嬷嬷只叮嘱你一句话:你从徐府嫁出去,徐府就是你娘家,以后不论什么事,都有徐家人替你做主。可你要是嫁进来––自古婆家是仇家,以后要是有个好歹,谁还替你做主呀?!”
  寄柔脸上的笑容敛去了,垂头没有做声,杜氏又劝道:“还是听嬷嬷的话,找个寻常人家嫁了,你以后底气也足些……”
  寄柔仍是不答话,两人沉默地对峙着,见望儿走了进来,说道:“姑娘,三爷让我跟你说,他今晚得跟着二夫人出门,兴许得几天才回来。”
  寄柔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却只是将嘴一扯,强笑道:“他出不出门的,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望儿满脸兴奋,小声说道:“听说二夫人是和二老爷闹了一场,才气得要回娘家!”
  “闹什么呢?”
  “二夫人今天在福袋里看见一张拜帖,是良王世子送的!原来二老爷先头使人去良王世子下榻的驿站先投了名剌,因此人家才着人送了拜帖来……二夫人一看见,当场就和二老爷翻脸了!”
  ——
  虞韶走进驿站的厢房里去,看见陆宗沅手里仍是拿着一个大红底子泥金字的帖子,翻来覆去的看着。帖子也不甚奇特,上头书写了“徐敞”两个大字,金钩银划的,把整个七寸长、三寸宽的名帖都填满了。赵瑟就竖手立在下头回话,才说到一半,见虞韶回来了,忽然就把话头刹住。虞韶一看到那个斗大的徐字,就跟百爪挠心似的,哪还肯走,装模作样地拿起一只掸子,在案上磨磨蹭蹭地往东拂一拂,又往西拂一拂。
  拂了一会,才听见陆宗沅那一道温和低沉的声音,对着赵瑟道:“你继续说。”
  “是,”赵瑟便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徐敞是有真才实学的,他出身翰林,前朝时就做礼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梁废帝钦点的次辅;徐敞的兄长徐敬有先定国公恩荫,又有女侍君,因此被赐了一个翰林出身。徐大公子曾做过石卿让手下管运参将,充任金陵守备,在金陵之围时和程将军交手,伤一腿、一臂。去年徐敞起复,进内阁时,皇上就将徐大官复原职了。”
  “徐家还有两个男丁呢?”
  赵瑟轻蔑地答道:“都是满肚子草的绣花枕头,不值一提。”
  “公子。”虞韶按捺不住,终于插嘴道:“公子要见徐敞?”
  陆宗沅把徐敞的名刺往拜匣里一撂,身子往后一靠,闲闲地说道:“若有时间,也未为不可。”
  虞韶暗暗地心焦,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咱们是来朝贺,最迟下月就得返程。朝中文武百官这么多人,哪一一见得过来若是无故滞留,恐怕皇上猜疑。”
  陆宗沅眸光一闪,看着虞韶,脸上神色虽然是和气的,那和气里莫名透了丝凉意。虞韶心里一紧,只觉得自己拿着掸子的样子甚是可笑,忙放在一边,恭恭敬敬地站着不再开口了。
  陆宗沅便道:“赵瑟,你先下去。”
  等赵瑟退下了,陆宗沅睇视了显得浑身不自在的虞韶一会,忽然说道:“怎么,怕我去徐府见到冯寄柔?”
  虞韶呼吸一窒,想要否认,却又不敢去看陆宗沅那犀利的目光,只得把头低了下去,讷讷地说道:“我……没有。”
  陆宗沅见虞韶仍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陡然便来了怒气。他这个人,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因此也只是冷冷地一笑,说道:“当面撒谎!你以为你这一个月在金陵干了什么好事,我都全不知道吗?”
  虞韶见隐瞒不下去,也只能放弃了,沮丧地问道:“那你早就知道她在金陵……”
  “徐敬的夫人和冯宜山夫人是嫡亲的姐妹,我怎么不知道她在金陵?”
  虞韶心里突突地跳,不由自主又问了一句:“公子早就知道……那你无意再去找她了?”
  那迫不及待等他回答的神情,既有期待,又有担忧,星眸里有亮光点点地闪着。陆宗沅悻悻地,也不忍叫那点点的星光暗淡下去,于是随口说道:“我连她相貌都不记得了,还找她做什么?”见虞韶脸上转忧为喜,陆宗沅冷哼一声,说道:“先别急着高兴––你把篾箱里那一只青花瓷箭筒拿过来。”
  虞韶脚步轻快地走过去,开篾箱,把箭筒呈给陆宗沅,看着他从里头倒出一只箭来,箭头还染着暗红的血迹。虞韶面容一肃,说道:“这是王爷遇刺时,太医从他身上取出的箭。”
  “你善使弓,就来看看这只箭和王爷扈从寻常用的箭有何区别?”
  虞韶便仔细将那一只箭前后左右都看了,最后指着半残的箭羽说道:“这只箭羽是火鸡羽做的,王府侍卫的箭羽都是野鸡和雕翎的羽毛做的。”
  “还有呢?”陆宗沅催促道。
  虞韶琢磨了片刻,又说:“箭羽的底部在粘贴时和箭身是平的,但顶部有约一寸的偏移。这种箭发射时会在空中旋转,杀伤力就更大……这个刺客,极善使弓箭,这个粘法也不多见。”
  陆宗沅微微一笑,将箭重新投回箭筒里,拿一个手巾揩了揩手,施施然地说道:“两年前冯寄柔中箭时,那只箭羽也是这样粘的。”
  这句话不啻一个惊雷,震得虞韶半晌做声不得。等到脑子里那一阵阵眩晕过去了,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说道:“这个刺客……和冯小姐也是有仇……”
  “不是有仇,是有旧。你在紫金山上放走刺客那晚,不就碰见了冯寄柔?”
  虞韶这时候早把来龙去脉都理清楚了,一想到被冯寄柔所惑,又放走了此刻,对她便是又惦记、又怨恨。心情复杂之极,对着陆宗沅倒真是心悦诚服了,便正色答道:“是,公子,我错了。”
  “不知者不为罪。”陆宗沅心平气和地说道,“这个刺客武艺高强,不在武林,便在行伍,冯宜山便是武将,想必他曾经就在冯宜山的麾下了,和冯寄柔相熟也是寻常。因此这个刺客的踪迹,还是着落在冯寄柔的身上。”
  虞韶心神不安地说道:“我去问她……”
  “你不许去,”陆宗沅坚决地摇头,“别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那个女人你不许去碰,这句话到现在仍然不变。”
  虞韶从颧骨到下颌构成一道紧绷的线条,这让他那张明媚的、少年的脸庞,猛然变得阴郁起来。他急急地喘息,用痛苦的声音大声说道:“公子,为什么?”
  “因为你一见她就昏了头!”陆宗沅“呵”的冷笑了一声,“不信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虞韶,我对你的纵容可是有限的!”
  虞韶鼻子一酸,险些眼泪就夺眶而出,他将脖子一扬,拼命忍住了。拳头在袖子里攥了许久,才慢慢答道:“是。”
  
  第12章 珠帘几重(七)
  
  徐敞自接到了陆宗沅的帖子,日夜难安,连带着整个徐府也慌张起来,因傅夫人缺席,罗夫人便自认为到了大展身手的时候,着力选了几个能干的仆妇,日夜带着丫头们涤尘扫灰,布置花厅,又听闻陆宗沅精通文墨,所以连寄柔房里墙上挂的那一幅梁废帝御赐的山水云图都取了来,挂去了徐敬的书斋。忙乱了两三日,陆宗沅大驾迟迟不至,徐敞在朝中打听了,方知这拜帖是各家府上都收到了,只是他贵人事忙,又在孝期,到底来与不来,就做不得准了。徐敞也自没趣,遂命人亲往妻舅家,把傅夫人又请了回来。
  傅夫人和着承钰两个,一回了徐府,各自换洗,去拜见完了徐母,承钰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招手叫来一个丫头,问道:“柔姑娘这两天可好?”
  那丫头答道:“不知道,姑娘有一阵没来了。”
  承钰想了想,便要走,被傅夫人把手腕一拉,就强行领回自己院子里了。屏退了左右,傅夫人将承钰耳朵使劲一拧,骂道:“嫡亲的妹妹也不问一句,倒关心人家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你是糊涂了?这两天可不许再和那些人厮混了!快要娶媳妇的人了,你多少老成些。”
  承钰一听,又是这个娶媳妇的话,早就恼了,于是捂着耳朵离傅夫人远远的,惫懒地笑道:“我这样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哪家小姐能看中我?娘你别费那个心了!”
  这句话,正说到了傅夫人的心坎上。她虽然是和陆敞置气回的娘家,这几日也没闲着,托娘家嫂子的口,把城里合适的人家打听了个遍,只是高不成低不就的,连带着对忆容的亲事也忧虑起来,以至于夜里总是辗转反侧,心慌意乱的。这会心事上来了,也把承钰给忘了,只顾着忖度。忖了半晌,自言自语地说道:“若不是秀儿有先头那一桩婚约,论性格相貌,倒也是良配。”只是如今又闹了一出退婚的风波,却是万万不能了。思来想去地,没个主意,一抬头,却见承钰早跑的没踪没影了。
  承钰出了门,本心是要去看寄柔的,只是临了想起傅夫人的话,也怕自己着急慌忙地露了行迹,于是脚下一转,先往忆容的院子里来了。谁知忆容的丫头说道:二姑娘去柔姑娘那里了。承钰一喜,脚下生风地往寄柔的绣楼上来了。上得楼来,叫众丫头禁声,自己扒着窗子一瞧,看见寄柔和忆容、忆芳三个人扯着一张画了八仙过海的红绡纱,往一个细篾条扎的灯笼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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