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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腥黏的爱-第38章

小说: 腥黏的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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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当初堕落久了,为了凤卿那份上进的心动容;而现在,他却未能反驳,自己也为蓑田沉沦的说法心动。

其实,当蓑田方才有意无意的问起自己,会不会想家的时候,佐藤的心里还是没有任何涟漪。

实际上来讲,对於佐藤,那个「家」,从在外面的时候,他就不常想起过。

虽然听来可悲而让人不敢置信,不过确实真实的。

别人总说,家是温暖的,是人永远的依归。

他不清楚是不是每个人都是如此,或许天涯几许地方,也有像自己这样的人。

没有归属的人。

不仅在这里,从以前佐藤为家庭忙於庸庸碌碌的职场上,每每喘不过气时,他就常想,自己组成的家,到底算不算家。

他从来不知道,也寻不著答案。

於是到了这里,他又怎会去思念。

比起现实社会,佐藤在这边,独自承受太多,但却也有所满足。

与现实不太一样的虚幻。真假分不清。

只是,倘若现在要让他回到那个家,再硬是去让他承担那些他根本抬不起的担子,他想,恐怕是做不到了。

就算当初计画好,要跟凤卿逃出,他也没打算回去以往的生活。

那个家,那份工作,那个社会。

他不仅不想念,同时也是没有脸再回去。

现在自己在他们眼中,早是个恶心的怪物。又有谁能接纳。

所谓家人,佐藤也不相信他们能够接受这样的丈夫、父亲。

自己已经浑身污浊,所以,能接受自己的,只能是跟自己一样脏的人。

佐藤吐了口气,嫌累地闭眼。

他细细想来,蓑田与凤卿两人所讲的话,相似的地方,仅在於他们都说过,要与自己一起过日子,俩人皆异常诡异的执著。

凤卿说,等逃了出去,他便与他度馀生;而蓑田说,让他永远留在这里,就算他逃,他也要把自己捉回来,一起沉溺。

虽然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少,会不会又是在谎人。不过光是接住他们抛来的选择,佐藤就足够头疼,哪里有时间去思考其中的真实。

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该择哪边?

或者换个方向说,自己真有选择的权利吗?

凤卿是温柔的劝导,蓑田是霸道的要胁。

但其实,在佐藤眼里,他们都是一样的。

佐藤从来懦弱,安於现状,不想去跨出什麽步伐。

让自己越界的,总是那两个男人。

蓑田强硬地带自己来,凤卿让自己半推半就地走。

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

看似给自己一个选择,但事实上,在自己尚未想透彻前,他们就不容置喙,强制著替自己做抉。

佐藤这下子,总算想了个清楚,翘起的嘴角是个伤的弧。

心想,自己懦弱呆立,因而被他人左右著去抉择。

唯恐天下,再找不著这般可笑又可悲的人生。

极为卑微低劣。只为别人的开的路而走,都不知道自己存活的意义何在。

《腥黏的爱》(84)→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主子,」这时外头突然传进有些慌乱的声音,那人敲了敲门,便走了进来,神情紧张:「主子,艾利先生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现在正闹别扭呢……」

艾利?

佐藤心中千百转的思绪被打断,懒懒朝门口看去。

并不认识。他心想大概是哪里来的下人,於是懒散地躺在床上,眼珠子转了转,最後定眼在一旁的男人身上,想看男人的反应。

最近蓑田成天混在自己这边,以玩弄快要残破的自己为乐,一边自然还要忙於他繁复的工作。

佐藤想,蓑田再怎麽样厉害,也不过是个有二十四小时的人,时间都占用光了,自然无瑕再去管艾利。

然而这下艾利却耍性子了。

佐藤转了转脑袋,却怎麽也不知道是为了什麽。

若是想趁机逃跑,该是吃东西留著体力。但是艾利却被说成在闹别扭。

难不成艾利是想念蓑田了?

这真是天大笑话。

佐藤抽了抽嘴角。可是终究没有笑出来。

他想,自己恨不得把男人推得远远的,却连使劲的力气都没有;而另一头却有著为了想见蓑田而绝食抗议的人。

还真是天差地别。

他恍惚想起,那时凤卿带著自己去找蓑田,他们俩躲在转角,佐藤虽只听闻艾利的声音,却也知道那是个倔强不服的人(。电子书。整*理*提*供),令懦弱的佐藤佩服相当。

岂知不过短短时间,现在艾利也成了蓑田的阶下囚。

果真,这世上没有男人把握不了的东西。

有的时候,把人身囚了,连心也能跟著到手。

佐藤在心底暗暗嗤笑一声,悄悄转过头。

从他眼中望去,看见蓑田稍微蹙眉,语气冷冽:「他怎麽了?」

下人被这麽犀利的一问,身子抖了抖,佐藤看见他额头都有汗,说话支吾含糊:「艾利先生他,他……」

蓑田原本就没好性子,冷著声:「说。」

下人吓得跳了下,慌张地转动眼珠,不敢直视:「艾利先生,方才试图割腕呢……」

想不到,艾利竟思念蓑田到了要以命要胁的程度。

佐藤动了动眼皮,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蓑田是怎样待艾利,怎让那人这般痴心。

而一旁的蓑田听闻,稍微沉下头,像在思索著什麽。过不到一会时间,又抬起头来,黑沉的眸直勾勾地看著佐藤。

佐藤被那犀利的视线看得不舒服,感觉好像有什麽阴谋正在形成。

每次男人总用那样的眼光看著自己。好像自己就在他的掌控中摆布著,演出一场极为可笑的戏。

他心下寒凉,只得略微撇过头去,不再看。却听得蓑田立刻一个意味深长的低笑:「你先去照料下,我等会就过去。」

下人听见蓑田这话,惊喜的像领了圣旨,急忙应了声,匆匆走出去,带上门。

这下又只剩蓑田与佐藤俩人独处,俩人过了不久都没有说话,空间比先前还要寂寥。

佐藤仍旧别过头,神情无波,连呼吸都淡了下来。

不只下人,他也清楚听见男人方才说的话了,低沉的像挽钟。

他心底虽然想空著,但是脑袋还是不受控制的思考了。

他想,本以为蓑田是因为对艾利腻了,才又回来成天黏著自己。

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如此。

只不过听闻下人说艾利闹著性子,就匆忙要赶去。到底还是在疼艾利的。

也对,自己几两重,一个比较,大概也就明明白白。

佐藤瞬间嫌累,却没有闭上眼睛,空荡荡地望著前方。

闭上眼睛面对黑暗,还更可怕,更孤单。

「宝贝,今天不能陪你了……不,接下来的日子,大概也都不行。」蓑田在一旁终於开口,低声说著,好像还带著笑意,让佐藤实在捉摸不透。

他现在只感觉疲倦。感觉死一般的心脏又在跳,抽动的方式。

到底以前和现在,这般的痛彻心扉,是为了换取什麽呢。

又要被男人玩腻般地丢弃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蓑田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怎样摔都不会痛麽。

就算是钢铁,被火烙了,也还是会溶得一点渣不剩。

更何况是比钢铁还脆弱的东西,更何况是比火还炽热的东西。

自己的胆怯弱小,男人自然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吃他吃的死;而另一方面,男人的桃艳,也是连火焰看了都要让三分的。

现在心窝这里的抽蓄,就好比当初得知艾利来到,自己将再见不著蓑田,佐藤痛得心碎一样。

幸好那时,有凤卿在一旁照顾安抚著,让自己没这麽难受。

而如今他也能庆幸。

虽然凤卿不在这里,他也能庆幸,自己或许也能安好无恙。

因为对眼前那失心的男人,已然没有剩下太多情感。

心脏那里,都快被倒空了。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佐藤感觉一阵无力地疲倦感袭来,便颤著睫毛闭上眼。

他现在肯阖上眼睛,不是宁愿选择面对黑暗中的孤独。

而是现实逼著他选。他不得不选。

《腥黏的爱》(85)→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在走之前,替你解开绷带吧。也差不多了。」听蓑田这麽开口,佐藤终於跳动了下眼皮,总算做了个小回应了。

只是他还未睁开眼,就感觉自己身上的衣物被解开。不仅空气,男人的指尖也透著冰凉,於是佐藤感到有些寒冷,哆嗦了下。

这次蓑田难得的没有在那单薄见骨的身体上胡来。只把佐藤身上的绷带给拆了开,然後是手腕上的,最後脸上的绷带也一一取下了。

当绷带全部取下时,一时被紧包著的身体,霎时整个赤裸地暴露在冷冽的空间。

那个瞬间,佐藤是反射性地有些紧绷的,僵了身子。

没有经过妥善疗伤,他现在不仅满身疮痍,一定还骇人可畏。

他眼皮一跳。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男人眼里,又是成了怎样的怪物。

然而佐藤那副破碎的身子被蓑田收近眼底,男人并没有多做回应,只是稍微静默了会,呼吸有些浊。

然而却殊不知男人那短短几秒的沉默,对佐藤来说是种莫大煎熬。

最後他只听男人平稳说道:「那麽,宝贝,我走了。」

男人对於自己可怕的脸蛋与身体,只说了这麽一句。

这代表著什麽,佐藤不清楚。男人或许是被吓呆了,更或许是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蓑田恐怕不知道,自己会丑成这个样子,於是给被愕到只能说了这句话。

佐藤把男人那句话擅自解读。

毕竟他向来也只能胡乱瞎猜,有谁能真的看透男人。

佐藤虽然表情无波,却在内心笑了。苦涩一片。

接下来男人会怎麽做?想必是不想看到自己这张被男人亲手造出来的孽,然後匆匆离去,跑去美丽的艾利身边尽情温存,让自己这残影消失罢。

佐藤在心底想著,不禁苦从中来。分明是男人下的手,怎麽他丑了的罪过还要自己担。实在可悲。

然而这次却不与佐藤的想法相同。

男人说完那句话後,并没有即刻离去。他替佐藤重新穿好衣服,在佐藤刚接触空气的左脸颊落下一吻,还伸舌舔了下。

佐藤不敢置信,抖了抖,却终究没有打开眼。

接触在脸上的那种湿黏触感,让他不怎麽习惯。

再加上男人这般行径,简直是在对自己示好什麽的。

再怎麽样,对著这样子的躯壳,也是不可能做得到施予关爱的吧?更何况是蓑田。

不,就因为是蓑田,才拿不准的吧。

佐藤小心地吞了吞口水,想,就算他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理解男人什麽,於是乾脆决定不再去想。

他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脸上。

他想起,左脸自从被绷带缠绕上後,只偶尔更换过,是许久没有接触过除了绷带以外的东西了。

连他也没有看过、摸过。

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长得什麽样子。

蓑田这时伸舌舔了佐藤的唇几下,佐藤一颤,被打断思路,却终究没有对男人诡异的行径做出回应。

而男人持续落下几个细密的吻後,见佐藤没有回应,便低沉地笑了笑,不像以往执著地撬开佐藤的唇,起了身。

感觉到男人压迫的气息渐渐远离,虽然如影般悄然无声,佐藤却也能从那消失的紧绷感知道,蓑田已经走到门口了。

「宝贝,今天不用吃球茎。」男人转开门把,低笑著,落下最後一句话:「以後,也都不用了。」

接著男人出了房门,轻轻把门关上。

空间的凝重感霎时消失,佐藤明显松懈下来,一直绷紧的的肌肉都酸疼了。

过了许久,他终於缓缓打开眼睛,射进的光线又让他稍微眯起眼帘。

他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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