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泪书-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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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听了韩原道的话后,情不自禁地抱腹大笑起来。
然而皇甫羡很快停止了笑声,他神色沉重地说:“罗衣,你也听到海龙神今日说了什么吧。在我们这些人之中居然有人懂得使用血溅学术,他的力量肯定不在于你我之下。”
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罗衣点头说:“我相信不是六国论做的,一定是另有其人。那日他对我施展的魔法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会血溅学术。”
只听观猎低声说:“接下来不知道又会是轮到谁呢?”
“没错,杀得了第一个,自然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他在暗,我们在明,根本摸不清楚他的底细,有什么办法对付得了他呢?他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呢?”原道也说。
“血溅学术,是术界中一门最邪恶的魔法术,它通常都是杀手才会学的,但是,假若真的是有杀手在我们这些被选中的人里面,他应该很快就会进行第二轮暗杀行动。”皇甫羡说。
“道理是这样说,可是身为一名杀手,始终是有一定的本领,我们根本摸不清楚他的底细啊。”
“没错,必须要先弄个明白才行。”韩原道同意观猎的说话。
皇甫羡又说:“究竟血溅学术有多少阴毒的招数呢?这个问题的答案甚少人知道。要不是,绝对可以查出凶手用的是血溅学术的哪一招。”
“你们说,它向来都是用作杀人的,这不是独一无二吗?”易观猎心直口快地说出来。
“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我的意思是,血溅学术有没有一些区别于其他魔法术的特征,可以间接看出来或者直接看出来是否借用了血溅学术。”韩原道说。
“有道理。”皇甫羡被他一言惊醒。
易观猎走出去拍了一拍罗衣的肩膀,说:“罗衣,你在想什么想得入了神啊?不妨说出来听听。”
罗衣说道:“从我来到天空岛的那一刻,我就觉得有一个很可疑的人物。在广场时,他总是没有移开我的视线范围,盯得我紧紧的,但我又见不到是谁。”
“真的有这样的人吗?”皇甫羡问他。
“是,有的,我肯定。”罗衣点头说。
韩原道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道,我见不到那人的样貌。”罗衣沉思了一会儿才说。
“你又知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盯着你呢?”皇甫羡又问。
罗衣摇头说:“不知道。”
“先不要说这些了,你们想到有什么特征吗?”韩原道问他们。
罗衣完全不解韩原道的话,便问道:“你们在说什么特征啊?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可否告诉我?”
“难怪的,你刚才想事情想到入了神,是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的了。我们在说,当使用其它魔法术的时候,有什么特征可以间接或者直接看得出来是否借用了血溅学术的力量。”皇甫羡说。
“借用力量?这真是高明的招数,为什么我想不到?”罗衣自语说道。
“如果可以随随便便让人想得到的,那么就不叫做血溅学术了。”皇甫羡说。
罗衣一边想一边说:“如果要弄清楚个中的缘由,就要亲身和那个人过上几招了。这样的话,答案就自然而然得出来了。”
“过招,可能是惟一的办法了。”韩原道默默地说。
这时,房里面,只留下罗衣一个人。
皇甫羡走了,易观猎走了,韩原道也走了。
罗衣心想:如果父亲和母亲在我的身边,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他们会毫不吝啬地教我,指导我,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踏遍了千山万水,
而又是那么地千辛万苦,
不为什么,
只为与父母重聚,拥抱,
这是我惟一的希望,
全部的笑容。
罗衣泪流满面,思念着,思念着,思念着……
心语 罗衣 梦想
心语罗衣梦想
灰已飞,烟已灭,我心快枯竭般的
什么时候才等到梦想成真
在空中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飞驰
像是离我愈来愈近
模糊影像在眼前却伸手不可触摸
泪都要干涸了
等待也像是越来越难
气叹尽,心更伤,梦想也千辛万苦般的
每当风吹叶落的时候
心就会流下泪来,点滴,点滴到残阳
却见远处孤烟飘渺上蓝天
我却何时才可以好像孤烟一样
黯然神色清晰在脸上,风也吹不散
只要飞驰,就算偶然也可以
做一次梦又有何不可
起码能让自己感觉到飞驰的快意
仰头望着蓝色的天空,隐约有声音:
我等着你和我交往
64
“相见苦,离别难,纵使有千万个不舍,亦终是要舍。”
罗衣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渺渺茫茫的说了那么一句话,却不知是梦语还是心声。寂寞的气息如烟如雾的弥漫在房里,仿佛消散不去的悲愁,萦绕着他的思绪。
不知不觉,他感到自己认识的词语在脑海中变得苍白一片,他读不出一个字来,只有长叹。然而,叹息声如同嘲笑的恶鬼精魂,响荡在他的耳边不走,点点地使他的心头升起一股欲哀之情。
从房中的窗户往外看,见到的仅仅是有限的天空,他渐觉自己犹如井底之蛙,面孔总不免显露出罹忧的轮廓,并放肆地如同涟漪一般蔓传到全身的血液,他禁不住潸然泪下。
等待,似乎已是一千年、一万年……
他想:何时才可以到达前面的彼岸,我只是想要与父母来个拥抱和亲吻,那么一个拥抱,那么一个亲吻,都已经心满意足了。
“到底要别到什么时候,期望的相见才来临?”
这一刻,罗衣不耐烦地在内心世界里高声呼喊,但又悄然到一点回音也没有。
沿着艰难重重的路,他走过一段泪流满面、忧伤难过的日子,但不孤单寂寞,全因为种种的人生际遇,使他结识到亲密无间的友谊。朋友们陪伴他,安慰他,共同焕发出璀璨夺目的青春光辉,大步行走在寂寞的路途上,如同欢唱的浪花跳跃着排空前进。
窗外,花的芳香四溢,随着清风一起,花枝摇曳如舞姿,细腻而又文雅,别有一番韵致的景色。罗衣静倚在窗栏边,细细的欣赏着。他有感悟地说:“悲欢离合总是无情的,伤心泪流点滴到天明。”
自信和失落的彼此纠缠在笼罩不退,一幕一幕地演绎在芳花与罗衣之间。柔风流淌而过,像是挟带着春天的气息,如同纤手般含情脉脉地轻抚罗衣的脸面。
他轻轻擦干了眼泪。
忽听外面议论纷纷,扰乱了罗衣的波澜般的思维,于是他打开房门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当他挤进密密麻麻的群人中间的时候,他为眼前的惨象大惊失色,要问有谁想象得到,又有人死了。这次死的人,不是谁,正是里尔族人的霜枥。
鲜血,死亡的阴影。霜枥的神情是沉睡的安详,他面部的肌肉没扭曲。一把幽蓝色的光剑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还插留在他的胸膛上,从伤口处流渗出来的血已凝固硬化了。最可怜的是他赤裸着上身子。也没有挣扎过的迹象。
头发,霜枥的头发是凌乱的,更显得恐怖,亦有乱刀割断过的。因为他旁边是破碎的头发,有些染上了血红色的血液,不过固结了。
霜枥的死亡格外令人怜悯,格外令人黯然泪落。
罗衣的眼神有点恍惚,是泪水盈满了眼眶,他立刻站稳住脚步,问:“他是怎么死的?”
海龙神不说话,领着罗衣和皇甫羡来到房中,才叹息,说道:“同样是血溅学术,这是比先前的要狠毒几倍的血溅学术,迷魂香,哑药水,无情粉末,毒虫,他体内都有这些。”
罗衣一字字说:“真是很狠毒的血溅学术。”
站在一边的皇甫羡突然说:“神,那怎么办?是不是要查出凶手?”
海龙神再叹息,说:“我也想,可是长老神不批准,他是众神之中最有智慧最伟大最年老的神,他的说话就相当于圣旨,不可以违抗的。”
“难道任由凶徒逍遥法外,是吗?”罗衣说。
“这一次的神的选举和以往的大为不相同,因此,长老神近来加了一条规定,就是不准许追查凶手。长老神说过,今次的选神不单单是光明与黑暗的问题,还有世界存亡的问题。罗衣,你也知道上一界暗黑界神的事情,但我没有告诉你关于他的历史。他是代表黑暗的神,掌管一切的暗黑力量。五千多年前,他的恶行无人不晓,大地上一片火海,生灵涂炭,皆是他一手一脚造成的,因一己的狂妄私欲,简直是灭绝人性,连刚刚出世的婴儿也杀害。终于,上天要惩罚他,委派重任给光明使者,即是传说中的光明神,光明使者为了对付他,不惜牺牲自己,也要将他封印在封印壶里面。五千年后,就是现在,贴在封印壶上的镇邪道符已支持不住,再过一段时间,暗黑界神将重现人世,灾难又会好像五千多年前那样,不堪设想。”
“我的父母呢?”罗衣激动地问道。
“他们很安全,十日后,你们就可以见面了,但也是暗黑界神重现之日,神的选举也要在十日之内完成,到时恐怕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希望有奇迹重现吧,如果不是,一切都完结了。”
65
当婆婆去找罗衣的时候,她看见房门是开着的,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凝重的漆黑,掩盖住每一件家具的形状和颜色,甚至于位置。她慢步走进去,感觉房间里的空气一丝丝浑浊和粗糙。如同瘴气弥漫的深谷,使人呼吸困难而有点儿急促,于是她推开了关闭着窗户,一阵清香的微风迎面扑来,清冽而又缠绵,霍地她的心窍之门不匙而开,脑海里浮现出悲切沧桑的影像,是将近奄奄一息的孩子。她回过头来,瞧了一眼房间的布置,一桌一椅,一样的环境,她嘶哑的声音喊出了两个字,对她来说,是一个亲切的名字,她说:“韨莱!”
当时,身患重病的韨莱躺在床上不起,他的样子让人看起来非常憔悴,深陷的眼睛,无精打采的,毫无平时的那些活泼可爱。他只不过是个年纪很小的孩子,就有了不治之症。婆婆坐在床边,为他喂药,表情十分难受,她看见自己的外孙一天比一天瘦弱,心里如同有一根刺往外扎,扎得她心疼不已。韨莱柔弱的声音说:“对不起,我无法陪伴……”他的话没有说完,已不能再说下去了,永远地,永远地沉睡……婆婆手中的那碗药不由得脱手落地,碗破碎,药倒了一地,她抱着韨莱的身子,失声痛哭起来,不停地喊说:“韨莱!韨莱!韨莱……”
每当婆婆回想起这么一幕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泪流满面,伤心的泪水掉落到她的手背上,震撼心坎里的灵魂,口里发出微微的声音,她说:“我的好外孙!”
婆婆以后也不可以听到韨莱的笑声了。她不能救活韨莱,这是她一生之中最大的遗憾,也是她最痛苦的事。她忽然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那声音说:“婆婆,你没事吗?”她才回过头来,定睛一看,原来是罗衣,她说:“你回来啦?”
“你流泪了。”罗衣说。
“没事的,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回忆,它对我很重要,胜过做神,如果可以救活他,我愿意放弃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天空神的位置。他是我的外孙,叫韨莱,可惜他天生就有一种怪病,是不治之症。”
“婆婆你一定是非常疼爱你的外孙,韨莱。”
婆婆点头,说:“假若他没有死,现在应该是和你的年纪差不多,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