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泪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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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感到害怕,为了昙雪,就算掉了性命,我也毫不在乎,这就是生死由命的道理。只是我在想,迷幻森林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你们却可以安然无恙地去到安特泉,去到神圣之城堡,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我查过历史记录书,它上面记载着,如果不是被选中的人,妄自进入迷幻森林,将会遭受神圣结界的严重惩罚。也就是说,你,余寄亭,赵匡曼,赵庭芳,啼竹,素符,都是被选中的人。”
“是不是被选中的人,我们也要去救人。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要改变它,就要用自己的双手,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改变的。机会也是自己创造出来。无论如何,我都会保证,你能救昙雪出来的。”
“问题根本不在于这里,是我有能力成功从可怕的黑森林出来吗?我的安危并不重要,而最重要的是昙雪的安危,你知道吗?我的力量到目前为止,一点提升也没有,看来是没法击败弥撒世子,即使有,机会也很微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可以吗?”
“可以。我曾经听族长说过,力量是燃烧不尽的,无止境的,特别是潜藏在人体内的力量,要将它发挥到极限,只有一个办法,但是至今没有人做得到,那些尝试的人全都化为尘埃,成为空气的一份子。”
“告诉我,是什么办法?”
“去一个地方,神圣天空领域,在那里有一壶亡魂水,只要喝下一口,就可以提升十倍的力量。可是有条件的,进去的人必须凑集齐十六界徽章的其中三块。而什么是十六界徽章?在哪里找得到?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因为十六界徽章只是一个传说,古老的传说,已经有九百六十万年了。”
“有一位朋友可以帮到我解释十六界徽章,他对古代的事情很有研究,反正我们也是顺路的,明天就去找他。”
26
阔别黑夜之后,来临的是晨曦。深山中,古木参天,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绿荫,阳光懒惰地苏醒过来,鸟儿吱吱喳喳地欢唱歌儿,轻快地在草地上跳着舞儿,和所有生机万物打着招呼。新生的小草在泥土里伸着腰,跟初醒的婴孩一样,露水滴落在它们的身上,为它带来一个清洗,为它带来一个滋润。四周,只是显得格外清幽,宁谧。
五位勇敢的少年,往山上一直行,踩踏在离离的野草上面,路有点湿润,远处传来流淌的溪水声,汩汩作响。少年们见到了溪涧,在溪涧的旁边,有一间小木屋,非常简陋,显然是一般人生活的地方。少年们敲了两下门声,却没有人回应,想必屋的主人外出了,他们便在外面等候,等候。不知不觉过了多少个时候,始终不见屋的主人回来。于是,少年们擅自开门到屋里面再等,只见里面只有简简单单的用具,就什么也没有了,看起来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人住,桌面上面有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少年们都想知道,人往哪里去了?
“谁在里面?”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屋外传进来,吓得少年们一大跳。
少年们一个个冲出去外面,见到一位女子,她那柔软而又如柳絮般的长发,在空中起舞,清秀的面孔,孤独而空旷的瞳仁。
罗衣看在眼里,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一切的一切都很相似,他说:“你是……”话挂在嘴边未说出来,那女子已激动地跑过去搂住罗衣,说:“罗衣,是你吗?”
“你,你是夏缨雪。”
“见到你实在太好了!太好了!”夏缨雪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要哭,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罗衣安慰着她说道。
夏缨雪仍然在哭,而且在伤心。
罗衣抚摩着她的长发,说道:“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啦?为什么你会一个人在这里?”
过了半晌,夏缨雪才不哭了,罗衣为她轻轻地擦去脸上的泪水,说:“到屋里面坐一坐,歇一歇,然后把事情说给我听,好吗?”
夏缨雪点了点头,和罗衣一起到屋里面去了。
***
“亲爱的父亲在几天前大病不起,医师们说,只有生长在雪幻山顶峰上的雪莲才可以救我的父亲。于是,我和哥哥来这里寻找雪莲,谁料刚好遇上了大风雪,哥他为了救我,不知被风雪卷去了什么地方。后来我遇见一位好心人,他把晕倒的我救来这间小木屋,我把哥失踪的事告诉他。前日,他就帮我去找哥,到今日为止,他还未回来,我不知道怎么办,早上出去找人,可是找不到,他可能是遇上了危险。我很担心啊,罗衣!”
“放心啦!我们会帮你的。”罗衣又为她擦去了掉下来的泪水,觉得她脸上很烫,就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你发高烧了,要好好休息。”说着,夏缨雪真的晕了过去,头倚在罗衣的肩膀上。
“她只不过是疲劳过度,休息几日,烧就会退了。”应卷帷上前为她把脉说道。
皇甫羡沉思了一会儿,说:“她说的好心人肯定是词综,这间小木屋是词综他建的,我们一定要出去找他,还有她的哥哥,和雪莲。”
“那么她呢?谁来照顾她啊?她生病,行动不方便。”易观猎指着何日依说道。
“卷帷,你会医术,你留下来照顾她吧。”罗衣看着沉睡的夏缨雪说,“其余的人出去找人吧。”
“就这样决定啦,我们现在出去找人。”皇甫羡同意说道。
罗衣在临走之前,望了夏缨雪一眼,心里在说:“放心啦!我会帮你找到你的哥哥,找到雪莲来救你的父亲,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
雪幻山的顶峰,长年累月都是积满白茫茫的雪,望不到边际,罗衣他们仍茫然前行,漫无方向地去找,去寻。大雪纷纷飘落,在凛冽的朔风中飞舞扬扬,好像一片一片碎裂了的白色花瓣碎片。
余寄亭走在前头,撑开了结界屏蔽风雪,可是路变得越来越难行,地上的雪已经到了膝盖的高度,而且风雪这么大,还会积得更加厚,他们不可以再前行了,必须找个地方来避一避。可是避风雪的山洞在哪里呢?视线完全被封闭了,看不清楚前方。
摸路行走可真是不容易。又能怎么样呢?天气恶劣得很,非人力所能改变得到,惟有继续顶住上,否则,被雪埋了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突然,一些光线的碎片在罗衣的眼里闪烁闪烁,罗衣说:“前面不远处好像有光,那里可能是山洞,或者有人在。”
于是,他们加快脚步赶过去,一看,果真的是山洞,却没有人在,只有一些残留而未完全熄灭的木炭,究竟是什么人生这个火呢?人又到哪里去了?
易观猎指着山洞里面,说:“这个洞似乎可以通往某个地方,生火的人可能往里面去了,我们要不要也进去看一看。”
“暂时先不要,让大家暖一下身子。”皇甫羡边敲击着火石边说。
然而罗衣不要在这里呆下去,他不听同伴的劝说,一直往洞里行,他说:“我先走了,你们留下来暖身吧。”
余寄亭跟了上去,说:“罗衣,我陪你去。我们走吧。”
皇甫羡和易观猎见了,相视一笑,也一起进洞了。可里面黑暗一片,没有黄金月亮的朗照,是挺难走的。不久,易观猎找来了一个火把,让皇甫羡用火石点燃,周围立时光亮无比,不过地面的东西使他们全都大吃一惊,恐怖而又阴森。而罗衣,冷冷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易观猎打颤着,说:“罗衣,你不觉得这里可怕吗?”
只听罗衣冷冷的说:“几个骷髅而已,值得怕吗?我们还是快点找人去吧,要不然他们可能遇上危险,也来得及救,走!”
“和平常的罗衣相比,不免有差别。”余寄亭轻声说道。
“连你也觉得是。”易观猎赞成余寄亭的说话。
“别再说了,我们快点走吧。”皇甫羡看着罗衣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心里有不放心的感觉,却没有再想下去,就追了上去。
“你们听见了吗?”罗衣突然停下脚步细耳倾听。
“什么?听见什么了?”皇甫羡茫然不知地问说,“一点声音也没有,不是有人在喊救命,难道有声音吗?”
“有的。你们细心地听一下就可以听见了。”罗衣对他们说。
“只是火焰的跳动声,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余寄亭看着火把说道。
“还有,使火焰跳动的是什么?”罗衣提示一下说。
“风,是风。又有什么问题?”易观猎又答又问。
“有风吹进来,也就是说,前面有出口,我们快要到出口了。”罗衣说道。
“对呀!”三人异口同声地是说。
“走,我们走快一点。”罗衣急忙跑起来说。
27
出口,愈来愈近了,光亮也大了,风也强了。眼前的一切,是另外的一个地方,和那边洞口的简直是两个样子。这里呢?风和日丽,没有大风,见不到大雪,只有青翠的小草,全然是一个大草原,应了那句话,它是说: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确,一群群白羊和肥牛在低头啃吃着青草,填饱它们的肚子。
站在大草原上,风是最柔和的,地是如同起伏的波浪,在风中不停地上下移动,比海中的风浪还要魄人心神。日光也是那么温暖如春,在它的沐浴之下,什么烦恼都消失了,更使人抵挡不住它的温柔。
“这里是哪里?”罗衣望着无边无际的大草原说。
“会不会是我们的行动被人封杀了,用无缘无故的幻象来困住我们?是谁有这么强的魔法术?”余寄亭猜疑着说。
“何方神圣,速速现形!”易观猎听了,高声大叫。
“所有的都是那么真实,不是幻象。”罗衣十分镇定的说道。
“你又怎么会知道的?”三人齐问道。
“直觉,是直觉告诉我的,不会有错的。”罗衣完全肯定地说完了话后,就不住地向前冲,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要到哪里去,罗衣?”皇甫羡想拦住他却来不及。
却听见罗衣大声地回应,他说:“去直觉告诉我的地方,你们可以留在那里不跟来的。”他说完后,人已经跑了远远的。
“他究竟要去什么地方呢?”易观猎百思而想不到。
“不知道。”余寄亭回答他。
“想知道,是吗?”皇甫羡问他们。
“这还用你说。”易观猎说。
同时,余寄亭也说:“难道你知道罗衣要去哪里?”
可皇甫羡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啧,原以为你知道的,不要撒谎来骗我们啦。”易观猎挥了一挥手,大为失望地说。
“我们跟着去看看不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皇甫羡说。
“说了不就是等于没有说。”余寄亭说。
“本来可以追得上罗衣,现在连人影也看不见了,怎么去追呢?”易观猎的脸色有些难看。
“不要吵啦,朝着罗衣去的方向,可能还可以追得上去。”余寄亭劝说道。
终于,他们追上了罗衣,可是人已经喘得透不过气来,弯着腰急促地呼吸,身躯看起来好像佝偻得成了小矮人,一点也不会长高的。当他们抬头望的时候,看到的一切,繁花如同彩锦画一样,弥漫着芬芳。他们不禁赞叹:“好美丽的大花园!好缤纷的大花园!好艳彩的大花园!”
各式各样的花朵,灿烂地盛开着,色调轻快而流畅,显得愉悦。翩跹的蝴蝶在花丛中飞来旋去,偶尔骚扰一下这花那花。然而目的只有一个,为欲望而辛勤劳作。要生命活得无限的光彩是决不允许庸碌虚度的。
虽然是百花争艳,但是有的忧,有的喜�